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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但是……我可能……”
弛恩嗫嚅著,视线却突然再次被电视吸引过去,如果说刚才看见伊莎贝拉只是震惊,那现在,他真是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新闻画面已经离开了战场,转移到另一处,镜头里不是别人,居然是弛恩自己!
虽然离开的比较远,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轮廓,模糊的面容,甚至能辨认出那背景,那是很久以前,与馨和费尔洛斯还在一起的时候,四人在商场遇到抢劫犯的情景,画面明显被处理过,巧妙的剪切之後,弛恩本人的镜头占了大部分,就好象他单枪匹马的抓到了抢劫犯,馨的画面只偶尔闪了几下,至於费尔洛斯,则根本不见踪影。
“另据报道,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民间谣传失踪已久的英雄王继承人再次现世,有证据表明他多次出现在公共场所,并且有过协助警员处理暴力事件的经历,但是警察系统对此保持沈默,议会目前也没有任何表态,口头的谣传与这个神秘人的出现是不是一个巧合,还是另有隐情?这个人又会对目前整个星系动荡的局势产生什麽影响?我们将会继续做追踪报道。”
弛恩对这个夸张的新闻哭笑不得,那次抢劫犯事件,自己明明只帮助馨和费尔洛斯打了下手,馨甚至为此进了医院,怎麽现在自己倒变成功臣了?
他转头想向九焰解释,却看见对方一脸沈思的表情。
“肖维尔居然会想到利用这件事……真是聪明。”他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麽?”弛恩一脸迷惑,“抢劫犯根本不是我抓的,你们不知道吗?费尔洛斯又到哪里去了?”
“抢劫犯的确不是你抓的,但是我们现在需要这样对公众解释,至於费尔洛斯,”九焰说著冷笑了一下,“他早已不是警察系统光荣的一员,我们所有的档案里,将不会再有他的任何记录。”
弛恩浑身一冷,他知道九焰的意思,费尔洛斯已经背叛,他再也不是维护谢莱斯治安的星系警察了。
而九焰的前一段话,他却不甚明白,似乎有一点猜测,却又朦胧的不成型。
“你的意思是,这段新闻……?”他试探著问,
“应该是肖维尔特地制作的,为的是将你即将现世的消息由私下传播,过度到公开。”
弛恩终於明白这新闻是推出自己的计划的一部分,是有预谋,有目的的!
九焰见他想说话,抢先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卑鄙?是欺骗了民众?”
弛恩摇摇头:“我不知道,对於你们的做法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何况说了也没有用。”
在从答应回归家族的请求之後,他就已经感到掌握自身命运的能力正在离自己远去,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听了九焰的话,感觉终於强烈到顶点。
他从未如此鲜明的意识到,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就好象一个牵线木偶,操纵他的,正是九焰和肖维尔公爵。
(14)
就在这时,九焰似乎像想起什麽来似的,拿起手边的电话,拨出号码。
“我是九焰,看见第三行星暴动的新闻了……没事,我知道,现在暴动是不是还没有平息?……好,我明白了,通知那里,马上准备一块可以降落的空地,我要过去……不是开玩笑,立刻通知!”
弛恩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呆呆的看著。
九焰看见他迷惑的样子,微微一笑:“不用紧张,我只是又发现一个为你塑造形象的机会。”
不一会儿,飞船改变航向,向著第三行星飞去,细心的游霖虽然没有听清楚弛恩和九焰到底说了什麽,却立刻发现了这个变化。
小黑对这些事情从来不在意,只是发现这个新的目的地,自己曾经见过。
“幽灵,幽灵,”他扯扯游霖的头发,“那个黄色的球,上次我就是在那里看见焰火的。”
“是吗?”游霖有些惊讶,他知道小黑看见的,正是第三行星港口的导火线之战。
“他们为什麽要放焰火?”小黑天真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喜欢吧。”游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没有说谎,从小孤独,生活简单的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麽直到现在,人类嗜战的特征依然存在。
第三行星维和部队临时基地,伊莎贝拉正站在窗边,一脸焦急的神色,虽然学过各种战术理论,真正的战争对她来说还是太艰难了。
并且,刚才接到的电话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走廊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尚未卸下武装的馨走了进来,脸上带著茫然而警惕的表情。
“伊莎贝拉小姐这麽紧急找我来有什麽事吗?”他行了一个军礼,礼貌的问,外面还是一片硝烟,被突然招回令他奇怪。
“我接到议会打来的电话,九焰打算利用这次暴动,巩固英雄王现世消息的散布。”
果然如她所料,馨露出吃惊的表情:“那镇压暴动的事……”
“他会替我处理,只是在他带著我哥哥到达之前,我们必须在战斗的同时立刻拟订出一个计划,如何制造一些新闻,让民众相信英雄王在这场战争中出现,并成功扭转局势。”
“这……这不可能,即使用图片修改技术修改立功士兵的容貌,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打败所有敌人!”馨吃惊道。
“但是九焰的命令无法违抗不是吗?”伊莎贝拉苦笑了一下,“在这里我最信任的只有你,如果你也不肯帮我,我真的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馨沈吟半晌,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担心小姐会不同意。”
“说说看。”
“所有的战争方必定有一个指挥者,这次的暴动也不例外,小姐召唤我之前,我已经派出一支小分队从下水道入侵敌方的指挥部,打算活捉首领,因为小姐说过尽量不伤及无辜。”
“那现在呢?”
“我建议……直接把他杀了。”馨的眼里闪动著莫名的光芒。
“为什麽?!”伊莎贝拉失声叫起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活捉他,然後用伪造影象,对外宣称立功者是英雄王,不是也可以?”
听了她的话,馨突然笑起来:“我知道小姐会这样说,但是您似乎并不了解,人民想到的,究竟是什麽样的和平和安宁。”
“难道不是少一些流血和牺牲,人人安居乐业吗?”
(15)
“难道不是少一些流血和牺牲,人人安居乐业吗?”
“那是对自己一方而言,对於憎恨的人,大家都恨不得他早些死去,这是我担任星系警察的时候明白的道理,人民的愿望很单纯,杀死全部的坏人即是政府的责任。最近的几次暴动,在九焰和肖维尔公爵的新闻操纵下,已经将暴动一方完全划入恐怖分子的范围,我相信如果英雄王杀死了这次暴动的首领,谢莱斯的人民不但不会有怨言,还会对他顶礼膜拜,视他为神灵,对我们今後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好处。”
“你确认……杀死一个人,能带来长久的利益……?”伊莎贝拉迟疑的问。
“我充满信心,现在只看小姐如何选择,如果不够果断,无法达到预期目的的话,九焰大人会很不高兴吧?”
“那是……一定的……”心肠柔软的女孩陷入困境,不知自己的责任和世界观,哪个更重要。
“时间紧迫,希望小姐赶快做决定,我才能立刻安排,九焰大人的飞船很快就会到的吧?”
“是的,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外面的反抗者我会尽力拖延。”伊莎贝拉说著咬了咬牙。
“我明白,小姐尽管放心。”
馨说完以後便恭敬的退出,离开房间,其实他和伊莎贝拉一样,不喜欢血腥和杀戮,并且知道战争中从来就没有错误,只有强弱。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是警察,永远都只能站在议会的一方,为他们所谓的正义著想。
於是当晚的新闻便再次报道了英雄王出现的消息,他成功入侵暴动者的核心地带,杀死首领,取下他的首级,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凶手其实是馨,而弛恩本人,不过在战争结束之後,在伪装出的虚假战场上挥了几下剑,伪造出立下大功的假象。
在华丽的单人房间里看到新闻的时候,弛恩除了苦笑,心里还涌出一阵一阵的疼痛,不知是因为九焰残酷的手段,还是因为善良的馨,沾上鲜血的双手。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骗局麻木了,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弛恩……”小黑推开门,颠颠的向他跑过来,弛恩连忙转换电视频道,战争的画面,他绝不想让小黑看到。
游霖跟在後面也走了过来,两个人的头发都湿漉漉的,看来是刚洗完澡。
“九焰叫我告诉你,英雄王高尔斯华耶的回归仪式将在三天後举行,这三天里你可以随便放松,但是离开议会的管辖地则必须带保镖。”游霖淡淡的转达指令。
“为什麽要带保镖?”弛恩奇怪的问,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啊。
游霖扑哧一声笑起来:“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今天的暴动之後,你已经是彼德洛夫军内的一级通缉犯了,人家花了很高的价钱买你的脑袋呢!”
弛恩背後一冷:“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吗,”游霖说著把小黑往大叔的怀里塞了塞,“诺,把你的玩具接好,抓紧这几天好好和他玩玩吧。”
弛恩愣愣的接过去,小黑立刻撒娇的往他怀里钻,游霖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大叔和小黑两个人,小黑勾住弛恩的脖子,发出甜美的鼻音,这个单纯的小东西永远都保持著天真,从来都不受世俗的沾染。
弛恩望著他可爱的小脸,突然清醒过来,从未有过的清醒。
“小黑,我们来看电视好不好?”
“好!”小东西兴奋的答应了,只要能和心爱的弛恩在一起,做什麽他都愿意。
弛恩爱怜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小黑受到一点点伤害,他要永远的守护他,疼爱他。
即使出卖自己的自由,他也愿意。
(16)
之前在九焰的领地训练的时候,每天都是那麽拼命,现在突然松懈下来,弛恩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回到谢莱斯主星之後他就被安排到议会大楼的住宿区中,无论外界是如何的硝烟弥漫,这个统治者的中心地带永远都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游霖告诉他,回归仪式在三天後举行,三天之後,九焰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同时要应付四处爆发的骚动和仪式的准备,他分身乏术。而对弛恩来说迟或者早都与他无关,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然後听从别人的命令,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议会区鲜有人迹,除了住宿区和工作区之外,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鲜花草地,一年四季都散发著甜美的幽香,每天光是带著小黑散步玩耍就能耗去许久,弛恩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光靠步行恐怕一整天都无法走到边界的草地,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好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他和小黑存在的世界,一个美丽,寂寞,永远都无法逃离的世界。
在这里,他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一般。
在过去了足足半个月之後,九焰终於下达了新命令,仪式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将在48个小时之後举行。
弛恩茫然的接受,对他来说,仪式是终究要来的,定在什麽时候都一样。
晚上吃过晚饭之後,他刚想和小黑亲热一下,从未有人造访的房间突然冲进一群侍者,娴熟的把他拖到浴池,扒光了以後,强行扔进撒满花瓣的热水里;大叔还没有回过神来,紧接著又换上一批人,围著他清洗全身,像是在处理一只待宰的动物。
浑身别扭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