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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想不想吃元宝蜡烛？”不寿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蜡烛，吓得两只讨论得正起劲的小鬼“嗖”的一下飞出去好远，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他，他们竟然看得到我们，怎么办？”小鬼一紧紧抓住小鬼二的手，它们刚刚还在计划怎么捉弄这两个活人呢，现在倒好，人家竟然看得到它们！那它们刚刚说的话肯定被对方听了去了，看看左边那男子的脸色，啧啧……两只小鬼觉得蜡烛元宝纵然好吃，可还是小命更重要些。
赖央央黑着脸瞄着对面那两只刚刚还商量着怎么吓唬他们的小鬼，真相一脚把这两个就喜欢捣乱的家伙踢进地狱，不过对比一下周围那些造型惨不忍睹的小鬼，眼前这两只明显要人性化多了！深吸一口气，赖央央决定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收拾这两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过，蜡烛也可以给你们吃，我甚至还可以送你们去投胎，不过，你们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刚才还和颜悦色的不寿突然打了个响指，还算晴朗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无声的闪电，险险地劈在了两只小鬼中间。
“呜呜，不要杀我们，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被这道厉闪吓坏的小鬼腿一软就趴到了地上，小鬼一更是吓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不寿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蜡烛扔了过去，两只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迫不及待地抓起蜡烛啃了起来——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吃人嘴短，说吧，你要问什么！”小鬼二啃了蜡烛之后拉着小鬼一飘到了不寿和赖央央的跟前，反正凭它们两只小鬼的本事也逃不出这二位的手掌心，与其畏畏缩缩惹得对方不高兴，还不如大方一点，争取宽大处理呢。
“前阵子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你们知道吗？”不寿并没有摆出一副凶相，而是和颜悦色地跟两只小鬼聊天，会在这里游荡的都是可怜人，他身为法师，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欺负它们的。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色魔连环杀人案嘛！”小鬼一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案子发生的时候它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想不到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它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游魂。
“咦，我记得我死的那天正好是这里死人的第三天，那你应该看到凶手犯案了吧？”小鬼一像发现宝贝似的转头去看小鬼二，它飘到这儿的时候就看到了小鬼二，据它自己说，它已经在这里飘了好几个月了，那么应该看到凶手是谁了吧？
“嗯，我看到了，不过我只看到了受害者，却没看到凶手。”小鬼二点了点头，跟着又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它生前就是见义勇为而死的，没想到活着的时候没救下想救的人，死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坏人害人。
不寿和赖央央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兴奋的光芒，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是找到目击者了，不管它们看到了多少，总是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我记得那天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呢，一个男人就跑到这边来四处瞎转悠。这里是稻田，平时也算人来人往，我从来不多看他们一眼，可这个男人不一样。”小鬼二原地飘了几圈，像是在想该怎么说。赖央央和不寿也不催促它，两人并排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手撑着下巴等着听下文。
“那个男人吧，乍一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可仔细一看吧，就像被雾气裹着似的，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小鬼二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赖央央和不寿一听这话更兴奋了，光盘里录到的就是个模糊的人影，这就说明两点：一，小鬼是真的见过那个凶手，二，这个男人很可能在所有的鬼眼里都是模糊的。难道凶手也是个会法术的人？！
“我没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小鬼二生怕不寿和赖央央不相信它，急得团团转。不寿摆了摆手，示意它不要慌，继续说下去。小鬼二这才安定下来，继续叙述那晚见到的一切。
正如录像中上演的那样，那个模糊的男人先是来到这周围踩点，没多久又带了个女人到这儿来。幸运的是小鬼二看得到那个女人的样子，经过照片对比，被模糊男人带到这里的女人，正是受害人之一。
“那天我本来想靠近点的，主要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可还不等我靠近他，就被弹了出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鬼二无奈地摊摊手，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弹出去。那之后它还曾问过别的小鬼，结果都无一例外地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连女人的尸体都被警方拉走了。
“那你见过受害者的魂魄吗？”不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能把这周围几十个小鬼都弄晕，就说明那个男人果然是个法术高手，早知如此，他就该早些出手抓住这个祸害！
小鬼二摇了摇头，事后它也曾在周围找过，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模糊的男人也没再出现过。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黄昏的时候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而他带受害者来这儿的时间是半夜？”突然想到什么的赖央央一把抓住小鬼二，吓得小鬼二一哆嗦，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要被灭魂呢！
“是，是啊，大白天的我们怎么可能敢出来啊！”小鬼二使劲点头，小鬼一也在旁边帮腔。它们都是几乎没有法力的小鬼，想作弄人都只能等到半夜，又怎么敢在大白天冒出来啊！
简单地超度了这附近的小鬼，不寿和赖央央坐上车赶奔下一个案发地，天亮前，他们又找了两处地点，询问的结果和那两只小鬼说的一般不二——故事的主角都是那个看不清的男人，女人都是受害者，在两人发生争吵的过程中周围的小鬼全都晕过去了，醒过来也都找不到受害者的魂魄，而案发的时间全都集中在晚上！
“看来这个凶手确实是个会法术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个高手！”不寿烦躁地拍着方向盘，他真应该早些介入的，如果确定是凡人作案，他再袖手旁观也不迟。现在好了，一个法术高手四处作案，而他这个正牌法师竟然不闻不问！要不是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光盘，他很可能会放任凶手杀害更多无辜的人。
“你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天下的案件那么多，你不可能每一次都去调查到底是不是法师作案。”赖央央很理解不寿现在的心情，可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不寿总不能遇到案件就出手吧！若天下法师都这么干，那天地间的轮回就真的要大乱了。
“我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不寿坚定地看着赖央央，赖央央回以同样坚定的眼神，就算对手再狡猾凶残，也抵不过他们两人的强强联手！
第三十一章
简单地和办案人员交代了一下调查结果，不寿驱车带着赖央央回了家，现在想要找到那个凶手不太容易，不过挨个地点询问小鬼总是条线索，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出来继续找小鬼。
“不寿，你发现没有，光盘里的背景是白天，而那些小鬼都说案件发生在晚上。”赖央央摸着下巴有些想不明白了，要说光盘的内容就是某只有偷拍癖好的鬼现场记录下来的吧，这时间对不上。要说这是别人有意伪造的话，又怎么会那些目击小鬼所述的高度一致呢？
“也许那光盘根本就不是用机器录下来的。”不寿深深地看了赖央央一眼，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一群一个法术高手外加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小鬼，与其关心着光盘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还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这只目击鬼没有晕倒！
“对啊，咱们询问过的这些小鬼全都在看到那男人犯案的时候晕倒了，可拍片这个家伙却坚持了全程！而且，它看到的不止是一个现场！”想到出现在光盘里胖瘦不一的女主角，赖央央福灵心至地想到了这个关键点——这只鬼一直在跟着凶手！
“你说它为什么会跟着凶手？凶手可不是普通人啊！”不寿的眼睛亮了起来，看来他们手中掌握的线索还是很多的，只是这些线索都被深深地掩藏了起来，他们要好好分析之后才找得到答案。
“要不就是这家伙不仅喜欢偷拍，还喜欢偷窥，要不，就是它和这凶手有仇！”赖央央笃定地点头，能让一只鬼不顾死活地跟着一个法术高手，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很大。
“你猜，拍光盘这位会不会就是受害人之一？”想到这个可能的不寿有些激动了，如果真能找到受害人的魂魄，他就能知道凶手的样子。知道这人长什么样，要找他就易如反掌了！
“很有可能！”赖央央也使劲一拍手，跟着把电脑抱到床上，拉过不寿重新观看视频。
“难道这里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吗？”不寿有些不解地看着赖央央，他们已经看过很多遍了，难道他家央央又发现了什么神秘线索？
“你也说了拍视频这位可能是受害人之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它肯定是早期的受害者，不然它不会拍到这么多的受害者。我们现在就数数看，这视频里到底出现过几位女主角！”赖央央边说边把办案人员给他们的受害人资料翻了出来。虽然视频里的女人并不如小鬼说的那般能看清面目，但是从身材上判断还是能找出些线索的，如果能确定拍片子的是哪个受害人，他们就可以招魂了。
“央央，你就是聪明！”不寿兴奋地抱过赖央央狠狠啃了一口，他家央央不愧是当红编辑，这神一样的逻辑，一般人能想得通吗！
赖央央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他要是不聪明的话怎么配得上他家高人不寿呢！都说了他们两个是绝配！
腻歪了好一会儿的两人开始专心看视频，光盘像是看出两个人的心思般把前面相同的场景压缩，加快了他们找线索的速度。赖央央一边截图一边对比照片，忙得眼花缭乱，不寿只能讪讪地为赖央央泡咖啡煮早餐，谁让他看那些人影都是差不多的呢，根本帮不上忙！
“呼，总算忙完了！”直到看见重复出现的人影，赖央央才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他的想法果然没错，视频里一共出现过七个受害人，而拍摄这段视频的，可能就是另外三个没有出现过的人之一！
“能看出是哪个吗？”递了杯咖啡给赖央央，不寿体贴地给坐僵了的赖央央按摩，能在三个小时内找到这么重要的线索，不寿承认他家央央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强者。
“从身材上看，它很可能是第二个或者是第三个，如果从顺序上看的话，我估计它可能是第三个受害者！”赖央央疲倦地倒在不寿的身上，一会儿快进一会儿放慢的视频看得他头晕眼花，再加上一宿没睡，赖央央感觉自己要吐了。
“你是说，它死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凶手并记录下他每次的犯案过程？”不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它既然能把后面七位受害人的被害过程记录下来，就说明它能够在不引起凶手注意力的情况下跟着他。既然如此，它实在不太可能漏下其他的受害人，所以它应该不是第二个死者。
“嗯，就是这个意思，今晚我们就去第三个被害人的案发地点去看看吧，没准能找到更多线索。”赖央央说完就睡了过去，不寿心疼地把人抱进被窝。不寿从小就接受法术和武术的训练，体能和精力要比平常人好得多，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