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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时候叫的清脆:“戴亦。”
生气的时候撅着嘴拉着长声叫:“戴…亦。”
求他的时候眨着大眼睛软软的叫:“戴亦。”
戴亦觉的自己要疯了,他迫切的想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样纯纯的司道予变成今天这样的犀利。车子开的飞快,在坑洼不平路面上连窜带跳的就过去了,看的后面的车上的司机胆战心惊,连连叹息,真是糟蹋了好车。
戴亦的车直接奔医院去了,虽然他走了十年,这里有了很大改变,但是基础设施还是一样的。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医院,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有些挠头,在门口拦着一个小护士问以前一个医生的名字。那护士摇头说:“我新来的,不知道,要不你问问护士长?”
他忙点头,跟着小护士进了护办室,那小护士热心的给他指护士长:“护士长,这人找程医生,你认识吗?”
护士长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认识。”
戴亦来回走了两步,忽然问她:“你们这里有个姓袁的护士还在不在?圆脸,胖乎乎的。”
“哦,你说的是袁护士长吧,她今天夜班,你晚上过来吧。”
戴亦出了医院,开车去了司道予家以前的那个村子。
在司道予家的门口停下,看着满院的杂草,他的心里难受,物不是人已非,他的心里堵得慌。
顺着小路找到了胖墩尉建国的家,他来的不凑巧,胖墩上班没回来,她妈妈尖着嗓子说道:“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自打他结婚,很少登我这个门了,你要找他,就去学校,就是你们以前上的那个中学。”
戴亦转身要走,胖墩妈在后面叹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下小予,那孩子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心善。”
戴亦一愣,猛的停下脚步,回头问她:“小予回来过吗?”
胖墩妈叹了口气:“走了就再没回来,这个村里的人伤她伤的太重了,她恨我们。”
戴亦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你能跟我说说吗?”
胖墩妈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没人听她唠叨,见戴亦这么一说,忙往屋里让:“进屋去,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戴亦跟着她进了屋,这一说就说到的月挂柳梢头,戴亦在胖墩家出来眼泪就落了下来,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里没有司道予。
后面跟着哭的眼睛红肿的胖墩妈:“小予不容易啊,我们那么对她真是该死,那是个苦命的的孩子……”
戴亦抹了一把眼睛,上车去了,油门踹到底,开着车到了塔台底下,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一场,我的小予,怎么能受那样的苦?我真该死。
哭够的戴亦爬上了塔台,站在塔台顶上嗷嗷喊了两嗓子,觉得痛快了不少,远远的见手电筒的光线传来,他索性躺在了塔台上。
手电筒的光亮转了一圈,渐渐的远去了,戴亦苦笑起来。仰望着漫天星光,想起了那一次,也是在这塔台上,跟她打赌,看谁能把大兵招来。
那时候塔台边上的一连还在,司道予背着手笑呵呵的说:“你先。”
他就喊:“我在这,你来抓我啊……”
轮到她的时候死活不开口,看着有人拿着手电筒过来,俩人忙下了塔台,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那时候司道予笑盈盈的指着他笑着说:“他喊的。”然后戴亦被刚直不阿的一连连长亲自送到了他老子跟前,挨了一顿胖揍。其实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那是在得罪了司道予以后,想要哄她的。
他假装满面愤恨的找司道予后账的时候,司道予笑着给他揉着挨打了屁股,软软的说:“戴亦,对不起啊。”结果越揉越痒……
其实,他觉得为了她,挨打也值。
戴亦看着天边的星星,眼泪流了出来,喃喃的道:“小予,我想你,想死你了……”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眼泪,今天流的最多。
戴亦躺在塔台上不知过了多久,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忙下了塔台,去找护士长。
护士长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戴亦,使劲揉了揉,仔细的看了一会,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戴亦还是戴梵?”
戴亦乐了,这人还认识他,他忙说道:“我是戴亦,我叫你袁姐姐的”
护士长也笑了:“戴亦啊,你这个淘气包怎么有空到这来?不是惹了什么祸了吧。”
戴亦嘿嘿笑道:“怎么可能,我多大的人啦?”
“林医生还好吗?”戴妈妈姓林
“挺好的,还上班呐,你这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人越来越少了,天天闲着没事,不知道哪天就撤了,戴团长还好吧。”
“他呀,活的好好的,谁有事他也没事。”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说他。”
“呵呵,习惯了。”
“你来不是跟我叙旧的吧,说说,有啥事?”
戴亦晃着车钥匙,敲着桌子问:“我想查个人。”
“什么人?”
“开国四十年八月份,是不是有个叫司道予的人在这里生过孩子。”
“开国四十年,八月份,司道予。”护士长念了一遍,抬头看了一眼戴亦“你找这个做什么?”
“这个?”戴亦说出了句让护士长震惊的话:“他是我的爱人。”
“什么?”袁护士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那个孩子是你的?”
“嗯,我走的时候不知道他怀孕了,走的急,没来的急跟他告别,他在生气,不肯跟我说,所以,我想知道他当时的情形。”戴亦有些难过
“你可真够作孽的。”袁护士长一脸鄙视“产妇九死一生,要不是有强大的求生意识,恐怕早就死了。”
戴亦的脸色惨白:“是我害了他。”
护士长在一张桌子边坐定,指着一个椅子跟他说:“坐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你总站着也不行。”
看着戴亦坐下,她问:“林医生和戴团长都不知道吧。”
戴亦垂头道:“嗯,我也是才知道的。”
护士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行,这是你闯的最大的祸了,那个司道予的背景挺大的,病例后来都让上边来人拿走了,我只能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形。”
戴亦听了这话倒没反应,低声说:“我猜他是有背景的,不过我能承担,既然已经这样了,怎么对我我都受着。”
“唉,做人要有担当,你也算是个爷们儿,那打也算没白挨。那事有十年了,你让我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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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坐在车上,脑子里净是高二下学期时候的事。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就心灰意冷,不能有孩子,最好做男人,可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她想要个跟爷爷奶奶那样温馨的小家,不求富贵,只求安稳和乐。
她不知道戴亦怎么想的,渐渐的把他也疏远了,戴亦知道她的事也没说什么,反而是天天来安慰她:“小予,这样挺好的,咱们不在乎那些啊,我一点也不介意,真的。”
可是越这样,她越想跟他分开,这样下去,感情越来越深,最后却不能在一起,她接受不了,还是早点散的好。
可是她又不甘心这样就散了,要是日后真的要做个男人,那么趁着她还没做男人的时候就做一回女人吧。
她想了几天,把戴亦约到了山上暖泉那里,戴亦很高兴的去了,司道予还偷了他爷爷一瓶二锅头,买了一包花生米。
司道予本着这是最后的晚餐的心情喝酒,很快就醉了。戴亦觉得这是司道予在给他示爱,越喝越高兴。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喝起酒来却很默契,都是一饮而尽。
那天很混乱,先是两人倒在了拿着的酒盅里喝,然后是弃了酒盅,对着瓶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吹。
“戴亦,以后我走了你会想我吗?你喝”司道予斜着眼明亮的大眼睛问,眼睛沾了酒色,在月色下看着雾气蒙蒙,媚态百生,甚是撩人。
戴亦看傻了眼:“傻瓜,走到哪去?你走哪我跟哪?该我喝了”
“可是我不会生孩子,也不是个纯女人。”司道予又是一大口,呛的咳了起来。
“你是蠢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司道予?该我喝了。”
“我是两性人……”司道予哭了,举着瓶子灌了下去。
“傻瓜,别哭,这样多好,你既有弟弟还有妹妹,我都喜欢。”戴亦抢过酒瓶子,亲亲的她的眼睛,伸着舌头去舔脸上的泪:“苦的。”
“那是因为……因为心里难受,所以哭出来的水才是苦的。”
“那……高兴的时候呐?”
“高兴?高兴的时候也是苦的,因为高兴的时候把苦涩排了出去。”司道予又哭又笑的解释
“我说不过你,不要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戴亦无奈的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辩解。
“我很丑吗?我没女人味,没桃子好看……”她觉得头好晕,靠在戴亦怀里不想动。
“别哭了,谁也不是司道予,我的小予独一无二。”
哭的稀里糊涂的司道予仰着头,打着酒嗝,傻傻的问戴亦:“呃……你还想跟我困觉吗?”
戴亦不懂:‘阿Q?”
“不是,是……困觉”司道予喝的都有些晕,说话也不太清楚。
“好,困……觉。”戴亦的脑子要清楚的多,但是他不想拒绝这样的邀请,他想着司道予成了他的人就不会跟自己分手了。他说道“困觉要脱衣服的。”
“嗯,脱,……”
戴亦搂着着脱光的司道予亲着,亲到了小腹,司道予的脑子还有些理智,可是戴亦扶着她那粉色玉竹的时候,她的理智全跑爪哇岛上去了。
戴亦觉得跟司道予做其实挺好,完全没有看片子时的恶心,他最后总结是喝了酒,而且这人是司道予。他含住了那株玉竹,如同吃奶油冰激凌般的舔舐,司道予初经人事,很快弄了戴亦一嘴一脸的奶油,自己瘫软成一团。
酒精燃烧了他们的理智,也助长了他们的热情,两个人在山洞里的干草上翻滚,戴亦在破竹进入的一刻只觉得这里既窄又紧,温热难耐。司道予疼了一会儿,便在酒精的燃烧下麻木的由着戴亦去了。啪啪声响不断,两个年轻的身体在胶合、分开,不断的冲撞,重叠。
寂静的夜空下,几声鸟鸣过后,戴亦压抑的吼声响了一次又一次,那一夜的癫狂终究会成为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折腾着分手
荒唐的一晚过了,司道予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脸严肃的跟戴亦说道:“戴亦,我们分手吧。”
戴亦尚在做梦,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哪知道一瓢冷水泼下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你说什么?”
司道予面无表情的道:“分手。”
戴亦跳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司道予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司道予拨开他的手:“没有,我想好了,咱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戴亦怒了:“分个屁,你刚跟我这个,这个,那个啦,你就要分手,我不同意,我要对你负责。”
“不用你负责,我自己愿意的。”
戴亦让他噎住了,忽然灵光一闪,叫道:“那也不行,你要对我负责,这是我的第一回。”
司道予愕然,看着她瞪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受惊的小鹿,戴亦笑了,分手问题,戴亦完胜。
鉴于司道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