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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举着手托着大微的脚,笑着看他们都上去了,正要往上爬,抬头一看那葡萄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盘了一条碗口粗的蛇,吓的她惊叫了一声“啊……”啊了一半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上面的同学还是听到了,往下一看。一条黑亮的大蛇盘在藤上头仰的高高的,看着司道予。
司道予的小脸刷的就白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自己下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这条蛇?
其实她下来的时候那蛇在藤下乘凉,她急着下来没注意,现在才看见,忽然想起老头平时说的话:“山葡萄下常爱藏着蛇,平时要躲着走,就是想去也要先找木棍敲敲,把蛇惊走了再过去。”
她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开始没想到?司道予呆呆的看着那蛇,蛇嘶嘶的吐着芯子看着他,上面的人都吓的傻了,一点声也不敢出。
人蛇对峙,戴亦看的着急,在怀里掏了半天,忽然看见司道予扔在地上的书包,眼睛一亮,在里头掏出一把小枪来,放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了一个冷笑:臭蛇,敢吓唬小予,看我不收拾你。
戴梵眼看着他在司道予的书包里掏出这么个东西,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看着戴亦又在里头摸出了几颗钢珠,这才恍然。
戴亦装好了钢珠,找个合适的角度,瞄准了那蛇头。
只听啪的一声,司道予就看见那嘴被打出了一个透明窟窿,蛇晃了两晃,猛的向前窜去。戴梵骂道:“笨蛋,打蛇打七寸。”
此时蛇已游走,再找最佳的角度已经是不行了,因为它朝司道予去了,戴亦怕伤到司道予。
司道予眼睛死死的的盯着蛇,眼看着它蹿了过来,快靠近的时候猛的转身,蛇扑了个空,司道予接着窜上了葡萄藤,那大蛇尾刷的扫了过来。
蛇头带着窟窿,狰狞可怖,戴亦拿着钢珠枪左瞄右瞄的啪的又是一个钢珠过去,打中了蛇的脖子,显然离七寸很近了。那蛇连番被打,恼怒非常,速度更加快,转向司道予,司道予在藤上抓住了蛇的尾巴,用力的一抡,丈长的蛇身子已经下了藤,她这一拎,正好拎了起来,蛇迅速回头,戴梵喊:“快撒手。”
司道予此时脑子非常清楚,手往前一送,大蛇就让她扔进了悬崖。扔完她也脱了力,一屁股坐在了葡萄藤上。
戴梵飞快的下来趴在藤上,拉住她说:“快,还有一条。”司道予让他连拉带拽的拖着爬,再回头看,一条比刚才那条稍微细些的蛇正飞快的游走上来。
戴亦拿着钢珠枪啪啪打了两枪,那蛇游走的飞快,那钢珠这是只是在它身滑过。眼看着就追上了司道宇和戴梵,不知道是谁扔了一块大石头,正砸中快要上来的蛇的尾巴上,那蛇回头,又一块石头过去,砸在了蛇头上,蛇随着石头掉了下去。
司道宇惊魂未定,抬头看王干事满脸通红的又搬起了块大石头扔了下去。她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就要瘫倒,前面的戴梵赶紧圈住了她的腰,扶着她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大微和其他同学都围了上来,纷纷问着:“司道予,你没事吧。”
司道予的脸色苍白,戴亦递过了水壶,她喝了一口,又歇了一会儿脸色才慢慢的恢复正常,缓缓的说了句:“没事”。
戴梵的脸色不大好:“你下去让两条蛇追着试试,看有事没事。”
大微满脸惭愧:“司道予,真对不起,要不是我闹跳崖你也不至于……,你怎么样?”
司道予摇摇手:“没事,我也不知道底下有蛇,不怨你,你好好活着就行,别再轻生了。”
大微红着眼睛:“我不死了,我要活着,你放心吧。”
司道予笑笑,扶着戴梵站起来说:“走吧,我爷爷说这边蛇多,咱们快回去吧。”
戴亦猫腰:“上来,我背你。”
司道予苍白的脸上刷的红了,连连摇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让他背你吧,难得他想出回力。”戴梵在一旁凉凉的说。
司道予为难的看着,王干事说:“要不,我背着你?”
戴梵看了他一眼说:“瘦的跟白斩鸡似的,让小亦背吧。”
王干事羞的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说:“我是司道予的老师,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学生。”
“嘁,还司道予是我的学生。”一个跟戴亦一起来的半大小子嘻嘻笑着学王干事的话:“老师了不起啊,老师带着学生来跳崖?老师的学生让蛇追着跑?”
王干事气的咬牙瞪眼,司道予无奈,虚弱的说:“那蛇也是王老师赶走的,你们不要这么说好不好?王老师你照顾其他同学,还是戴亦背着我吧。”
司道予上了戴亦的背,戴亦直觉的背后犹如火烤一般,心跳的厉害,小心翼翼的背着司道予慢慢的走。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山坡太陡,司道予的脚在地上来回的磕绊。
她跟戴亦的个子差不多,虽然这一年多两人的身体都跟柳树抽条一样,但是速度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司道予是双性人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两人的身高基本持平。
司道予在连着踢了几颗石头后说话了:“戴亦,你故意的吧,放我下来。”
戴亦黑着脸放下她:“路不好走,你忍忍。”
“不用了,你扶着我好了。”
迟奶奶看着司道予被人扶回了家,吓的赶紧过来:“哎呀小予,你这是咋啦?”她狐疑的打量着司道予,又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一会戴亦和戴梵。
司道予的裤子被刮破了,脸上还有一道擦伤,额角也破了一块,看着就像是被非礼了。戴亦还好,戴梵的白T恤和牛仔裤因为拉司道予也一道道的绿色痕迹,那树叶染的。难怪迟奶奶用那样的眼神看那哥儿两个。
尉爷爷回来劈头盖脸的就训了三个人一顿:“上山不看好了,那地方长虫多了去了,平时我挖药才去,你们胆子倒是大,你知道那地方还啥不?那叫蛇沟,悬崖那边全是蛇,你们胆子可真大,家里人说有黑山老妖知道是啥不?是两条成精了黑蛇,还敢上那去,真是胆大包天了。”看着司道予的小脸上的伤,老头哼哼道:“我不是说那蛇多?你还敢去?咋就没让蛇把你拖走了呢?”
戴亦张嘴道:“差点。”
老头的眼神一变:“咋说?”
戴亦再要开口,司道予截住了话:“爷爷你说那沟里全是蛇?你咋知道呐?”
老头瞪眼看明显打岔的司道予哼了一声:“我咋不知道,我去过,里头的蛇都缠成一个蛋,还有大蛇,我见过一条檩子粗细的,那不过是条小的,听老人说还有水缸那么粗的……”老头听见几声吸气,觉得还要下重药“我三爷说那里有个山洞,活物靠近了就给吸进去,那水缸粗细的大蛇就在那里头住,旁边还有许多小山洞,都是那蛇的子孙,今个儿天好,要是天不好,你们再试试?哼。”
迟奶奶看了一眼:“你就吓唬他们吧。”
老头板脸瞪眼:“我说的是实话。”
司道予三个点头如啄米:“再也不去了,这一回就吓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戴亦的计划
司道予虽然没事,晚上还是发起了烧,迟奶奶把小米装在杯子里,包上了手绢叫魂:“小予回家吧,小予回家吧……。”
老头找了赤脚医生来给打了一针这才退了烧,迟奶奶心疼的摸着司道予的头埋怨老头:“本来孩子就吓着了,你还训他,都是你吓滴。”
老头坐在炕边的凳子上,吧嗒着旱烟:“戴家这俩臭小子,跟他们出去就没好,以后看着小予离他们远点。”
迟奶奶点头:“明个来了我就撵,看小予受这罪,哎呦我的小予呦……”
“行了,你也睡吧,我过去了。”
“你就在这屋睡吧,万一再发烧咋办?”
老头没吱声,起身出去了,迟奶奶瞪眼看着飘动的门帘,叹口气躺在了司道予旁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就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你这死老头子……”
“睡吧,明儿个还有明儿个的事。”
司道予的烧来的快去的也快,早起的时候脸色虽然不好,可是已经不烧了,吃了点稀饭就跟着胖墩上学去了。
教室里还剩三十多个学生,想着原来五十多个,就剩这么点,司道予的心里怪难受的。
老师照例是一番动员:“那些学习不好的同学已经回去了,剩下的都是学习不错的,没人给你们捣乱了,在这以后的一个月里你们要全力冲刺,老师不求别的,最次的也要上个高中……”巴拉巴拉的占了半节课,结束语很有号召力:“让我们一起努力,老师希望看到你们展翅高飞。”
同学们很给面子,啪啪的鼓掌,齐声道:“一定不让老师失望。”
课间操的时候,司道予没看见大微,她很担心,可是她看见魏子明了,只盯着他看。做完操她就跑到了魏子明的跟前:“魏子明,你知道大微去哪了吗?”
魏子明摇头,白皙的脸上带着忧愁:“她昨天说要离家,可是手里没钱,我不知道她能去哪?”他仰头看着蓝天“大微说她的妈妈是个知青,她要去找她,司道予,听说你也是捡来的,他们说你妈妈也是知青,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司道予摇头:“我奶奶没说过,你说大微要去找她妈妈?可是她妈妈在哪?”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只是昨天的事发生的太多,她没来的及思考:若说大微是捡来的,那么直接给她哥做媳妇不就行了?为啥还要换亲?
“我听我爸说咱们这边都是津门来的知青,她大概去了津门吧。”
司道予哦了一声,大微的妈妈在那里,若是自己的妈妈是知青,那么她也在那个城市吧,她看着远方出神,魏子明好心的提醒:“司道予,上课了。”
后来的课司道予都没怎么听,她在想自己父母为啥不要她了,该不该问问奶奶。好在没有新课,除了做卷子就是讲题,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现在就是自觉复习的时候,学不学的老师其实也管不了。像今天,戴亦没来,老师都没问。
戴亦再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已经三天后了,大夏天的,穿着长袖衬衫,头上顶着书包飞驰到司道予跟前:“司道予,我带你。”
司道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问:“戴亦,你爸又打你啦!”
戴亦忽然觉得这个脸上洒着金色阳光的漂亮小姑娘一点也不可爱,他使劲一蹬车子,滑出了很远:“懒得理你。”
胖墩呵呵笑着:“他准是挨揍了,你看脖子上还有红印呐,呵呵。”胖墩比司道予高出半头,看的清楚。
司道予慢慢走着,这顿打肯定不轻,摇头叹气,唉,他哪次挨打轻过呀!
戴亦在最后这些日子里很老实,学习也很用功。后来司道予才知道,他跟他老子说好了,要是不能上一中,就回老家读高中,他的户口在这边不能高考,反正是要回去的,不如早点回去。可是如果他能上一中,就让他读到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回去适应一下就行了。
戴亦的努力最终没白费,他比着分数线考的,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老子高兴,拍了他一巴掌:“好小子,考的不错,要啥说话,让你妈给你买,要不给你钱也行,你说要多少?”
戴亦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他老子练过铁砂掌,长的又魁梧,这一巴掌够他疼他好几天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