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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他的意图,吓得僵住不敢动,“不要──我认输就是了。”
君少翼怜爱的凝视她,轻笑出声,“名字?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你无耻!”她着恼的低叱。
他迸出放肆的笑声,赞许的点点头,“骂得好,我不是好人,更不是君子,为了达到目的,我是会不择手段,现在,我只要你的名字。”
燕飞卿恼恨的抬起莹眸,咬牙道:“燕飞卿──飞翔的飞,卿是——”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卿须怜我我怜卿的卿,还有卿卿我我的卿是不是?你有个相当美丽的名字,我喜欢,那么,就从今晚开始,你便是我一个人的卿卿了。”他独断的道。
她冷嗤一声,当他是在说梦话,“我累了,请你出去。”
“要是我打算睡在这里呢?”他开玩笑的问。
燕飞卿羞愤的怒瞪他,“你——把我当什么女人了?!”
见自己逼得太紧,快把佳人气哭了,君少翼这才收起笑脸,道:“我是在逗你玩的,别哭!你一掉眼泪,我可是会心疼的。夜深了,早点睡,我回房去了。”他轻如蝶吻的在她额上轻啄一下才离开。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撤退,燕飞卿有些失神的坐起身,怔怔的望着门口。君少翼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当他在戏弄她时,她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可是,等他换上一张柔情万缕的面孔时,她又情不自禁的为他怦然心动。
她真的如他所料,开始在慢慢的接受他了吗?她迷惘了。
第三章
天亮不久,沈峣就来到君少翼的房间,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还以为魁首昨晚不会回房了,这位燕姑娘,看来有八成的希望当上我们的魁首夫人了。”
君少翼拧了毛巾擦干脸,随口应道:“不是八成,是已经认定了。”
“哦?那么,我是不是该通知无命,要他开始准备婚礼了?”真不愧是魁首,只要是让他看上的猎物,马上咬住不放,直到对方投降为止。
他扔下毛巾,神清气爽的在沈峣对面坐下,沈峣立即倒了杯茶给他。
“还不急,等过些时候再说。无命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他这次出游虽然已将大半责任全丢给左使荆无命,不过,偶尔还是要关心一下。
沈峣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咧着大嘴道:“大事倒是没有,小事则是不断,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荆左使也要弃城逃亡,前来投奔我们了。”
“怎么回事?”他奇道。
“还不是因为魁首的魅力无人可挡,我们这趟秘密出门,除了无命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这下可苦了他,那些爱慕魁首的女人,当然要逼他说出我们的下落,他已经被缠的都快发疯了。”
君少翼失笑,“你叫无命别理她们就好了。”
“他是没理她们,可是,那些女人每天上门来闹,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有谁受得了,他是巴不得一人一掌劈昏她们,尤其是铁幽兰,还口口声声说怀了魁首的孩子,要魁首出面负责。”说到这里,沈峣挟着怀疑的口吻问道:“魁首,有这个可能吗?”
他扬起炯黑的眸子,似笑非笑,“你认为有可能吗?”
沈峣搔搔脑袋,呵呵直笑,“好像不太可能,魁首还不至于选她来孕育残月门未来的少主,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你传我的命令回去,往后那些人再上门,要无命一律挡在门外,不需要碍于我的面子去应付她们。”
“魁首,这样好吗?她们有的后台很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残月门已树敌太多,要是连黑道的也得罪光了,那就真是一枝独秀了。
君少翼啜着刚沏好的热茶,嘴角淡然一掀,道:“你看我怕过谁了吗?”
沈峣两手一摊,叹道:“好吧!魁首都这么说,我也只有照办了。对了,那位燕姑娘当真肯乖乖的跟我们走?她看起来不怎么好驯服,搞不好她们这对主仆昨晚早就开溜了。”
“不可能,因为她很聪明,所以绝对不会逃。”君少翼信心十足的认定。
“哦?”沈峣不解。
君少翼笑而不答,放下杯子,“你整理一下行李,我过去看看她,待会儿到前头一块儿用膳。”他的心早已经飞到燕飞卿的身上。
※※※
“小姐,我们真的不逃吗?”白翎帮她插上最后一支花簪,忧心忡忡的问道。
燕飞卿怔忡了良久,才听进她的话,摇了摇螓首。
“以残月门散布在各处为数众多的探子,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看上了就非得到不可;我们要走可以,除非他肯放手,不然一辈子也逃不开他的掌握。”这是她想了一夜所得到的结果。
君少翼太明白自己的魅力,世上没几个女人抗拒得了他。昨晚燕飞卿已亲自体验到,早晚她都会臣服在他的脚边,有了这份认知,她便不再费力抵抗对君少翼的感觉,只是,像他这么有魅力又强势的男人,想必身边也围绕了不少女人,而他想得到她的心,就得拿东西来交换。
白翎一脸惊慌失措,“小姐,要是他都不放手,那你真的打算去当他的押寨夫人,跟他一辈子了是不是?”她把他们全当成强盗土匪,而且,也只有这种武林败类才会当街抢女人。
“他要留我下来,当然得付出代价,这才叫公平。”她可不像一般女人,被男人一哄,脑子就迷迷糊糊了。
“小姐要他付出什么代价?”白翎追问。
“我也很想知道。”一个促狭的嗓音在半掩的门口响起。
燕飞卿陡然回首,瞪向门口身躯高大挺拔的君少翼,恼意使她美目微眯,憋着怒气喝道:“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除了当街绑架掳人,现在又变成了窃听狂,想不到,堂堂的残月门的魁首居然有这么多不良习惯。”
他毫不睑红的登堂入室,厚颜无耻的笑道:“早说过我不是君子,有这些不良习惯也是正常的,起码我还没坏到去偷窥,不然早就大饱眼福了。”他的暗示很暧昧,引人想入非非。
“你——”她登时气结,粉脸涨红,又拿他没辙,索性转开头去。
君少翼扫了白翎一眼,声音很轻,其中却挟着警告的意味。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家小姐说。”
“我——”白翎才发了一个音,就被一双锐利如剑的黑眸瞪了回去。“小姐,那我——先出去了。”这人果然可怕,光用眼神就能杀人。
白翎走后,屋中只剩他们两人。君少翼来到她身后,轻握住那斜削的细肩。
“真的生气了?”他的嗓音低沉而迷人。
燕飞卿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这辈子还没遇过这么难缠又不要脸的男人。
“真的生气了?我只是刚好听到最后一句,其他都没听见,不信的话,我还可以对天发誓。卿卿,别生我的气,这样我心里会很难过的。”他极尽耍赖之能事,在她耳畔又是哄又是吹气,搞得燕飞卿哭笑不得。
她窘红着脸,愤而推开他,“肉麻死了,不要再靠过来。”
“会吗?我觉得这感觉很好,你不喜欢吗?”君少翼摆出无辜的表情,加上英挺的五官,哪个女人舍得再骂下去。
燕飞卿努力的抿起红润的唇角,板起小脸斥道:“不喜欢。还有,不准再叫我卿卿,我不是你的卿卿。”
君少翼眼绽异光,坏坏的笑,“是吗?等我抓到你的时候,看你还敢不敢不承认。”他话声未落,便伸长手臂要去抓她。
“呀!你──”她轻呼一声,灵巧的旋身避开他的手,纤脚忙使上一招“皓月千里”,步法忽左忽右,巧妙的闪躲着。
他顿时玩兴大起,一记久滞未用的“密雨斜侵”在转瞬间施展开来,身形一侧,晃了几下,便赶上燕飞卿;她微微一愣,连忙又要变招,可是君少翼动的好快,猿臂一捞,她人已跌进他的怀里。
“别──”才吐出一个字,一张温热的嘴封住了她,只剩下咿咿呢语。
唇与唇如触电般的相触,让燕飞卿又羞又气,拼命转动头颅想要挣开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没想到,他的手竟扣住她的后脑勺,硬是让她再也无法移动,只有任他轻薄到底。
燕飞卿觉得整个人晕眩起来,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继而连双腿也使不上力气,惟有攀住他支撑自己。
“唔——”她的理智和冷静全被这记缠绵似火的吻给淹没了。
感觉到她的臣服,君少翼的舌不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直捣进燕飞卿芳香如兰的唇腔内,身体也因这窒息般的热吻而性欲勃发,他的确太久没有女人了。
君少翼深怕自己就这么将她按倒在床上为所欲为,于是匆匆的结束了吻,觅了张椅子坐下,将瘫软的人儿锁在怀中。
他将脸埋在她颈间粗喘,待气息稍微平稳后,才粗嘎的问道:“喜欢刚才那个吻吗?”那勾魂摄魄的嗓音撞击着她的心坎。
燕飞卿一窒,声若蚊蚋,“不喜欢。”
她简直不敢抬起头见人,虽未照镜子,但她相信自己的两颊准是又红又烫。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她居然这么快就投入敌方的阵营里,往后还有什么本钱跟对方谈判。
“嘴硬。”他发出低笑声,执起她的下巴,爱怜的轻抚过那两片微肿的唇瓣,带着男性的自满,道:“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再弄疼你。”
“不会再有下次了。”说完,她就要站起来,可是圈在柳腰上的大手却不肯放松。
君少翼在她颊上偷了个香,“绝对会有下次,而且很快,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为止。肚子该饿了吧!我们可别让其他人等久了,免得让他们误会我们在房里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事。”
她横他一眼,“等一等,我还有事跟你谈。”
他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能不能先放开我?”燕飞卿微愠的瞟向箍住她娇躯的手臂。
他这次倒很爽快,立刻松开双臂还她自由,“说吧!我自认为还满好沟通的。”笑看着她躲的老远,仿佛他身上有病似的。
燕飞卿冷静的头脑恢复了运转,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究竟想带我上哪儿去?我不可能漫无目的的跟着你到处游山玩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什么重要的事?”君少翼不置可否,见她不打算说明,于是半威胁的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那我们仍然按照原定的计划前往江南。”
燕飞卿嗔恼的跺着莲足,“你不能这么霸道不讲理。”他果然是她的克星。
君少翼耸了耸肩,他自出道到现在听过太多难听的话,所以,对于她的指控,他根本是不痛不痒。
“这些我都承认,只要你把理由告诉我,我会考虑考虑。”他一副法外施恩的表情,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好,因为我要上麒骥山庄,我娘生前和西门庄主是旧识,听说他卧病在床,而且病情相当严重,所以,身为晚辈的我想去探望他,这理由够充分了吧!”她避重就轻的解释。
君少翼剑眉微拧,沉声问道:“你要上麒骥山庄?”
“不错,麒骥山庄我是非去不可,西门庄主与我娘渊源颇深,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他,但是你的身分特殊,残月门又和武林四大世家不合,所以──”
“你要去麒骥山庄可以,不过,得由我陪同才行。”他专横的接口。
燕飞卿一怔,“你要陪我去?难道你不怕被人认出来?”要是麒骥山庄的人认出他是君少翼,到时他想脱身就难了。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眨了眨漂亮又深邃的黑眸,笑吟吟的问道。
她的脸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