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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的事,你赶快过去看一看。”
沈峣大吃一惊,“难道是——”
这下两女相争,必有一伤。
不待他说完,君少翼脸色一沉,身形快如闪电,头一个冲出门去。
才拐了个弯,轨听见“砰!”的一声,两条纤长的人影从屋内飞纵而出,在半空中缠斗起来,只见玉玲珑手中的长剑招招直逼要害,欲置人于死地。
“住手!”君少翼大喊。
可惜没人理会他,燕飞卿一招“清尘收露”,宛如蜻蜓点水般降落在斜倾的屋檐上,右腕一扬,白光从袖中迸射出来,直袭向玉玲珑——
高傲的个性不容许玉玲珑临阵退缩,硬生生的用剑去挡,只听“锵!”一声,玉玲珑手臂猛烈一震,剑已脱手掉落下来,她悚然一惊,艳丽的脸庞呈现一片灰败。
她输了?!
她竟然会败在情敌的手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巧合。玉玲珑怒瞪着燕飞卿,满腔的不甘心促使她重新拾起剑继续再战。
“住手!”君少翼徒手夹住她的剑身。
玉玲珑抽不回剑,更加的迁怒于情敌,喝道:“放手!君少翼,我不会那么简单就认输的,放开我的剑,让我再跟她打,我就不信打不赢她。”她一心认为只要将对方打败,就可以赢回君少翼的心。
他的眸底笼罩着怒,敛去嘴角一贯的笑意,阴冷的道:“你以为我会坐视自己未婚妻的生命于不顾吗?玉姑娘,念在我与令尊浅薄的交情上,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别再找她的麻烦。”
“未——未婚妻?”她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要娶她?为什么?难道我就比不上她吗?为什么你不要我?”无数个问号在她心头升起。
燕飞卿翩然跃下地面,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怒是恨,没多停留便转身入屋,白翎自然也跟了进去。她是明白小姐的心事,有一必有二,看来这位君公子的红粉知己只有多不会少,这可犯了小姐的大忌。
君少翼暗叫不妙,这下气得不轻,此时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如何哄燕飞卿开心的法子。玉玲珑悄悄观察他的神情,那女人一进屋去,连带的把他的魂也勾走了,她的一颗心刹那间全被嫉妒给啃噬光了。
“君少翼,你回答我的话呀!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你要她不要我?难道你不想要连环十八寨了吗?只要我们两家合并,你就能成为黑道霸主,这不是你的愿望吗?”她一直这么深信着。
他松开手上的钳制,不怒反笑,令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两家合并完全是令尊一个人的主意,想当黑道霸主也是他的心愿,我君少翼从来就不屑称霸江湖;如果我真想当,也不是难事,以目前残月门的实力,大可一一击破,何必用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交换。”
玉玲珑惊退了数步,这不是真的,难道一切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吗?君少翼根本就不屑娶她来得到连环十八寨,她竟连这点资格也没有。
“你骗人——你是被那女人迷去了心智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她抱着残存的希望问道。
君少翼眼光倏地一柔,是那种只有沉溺于恋爱中的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她是迷住了我,这点我不否认,所以为了残月门和连环十八寨未来的关系不至于有变化,请你到此为止。”他算是给了她台阶下,不至于撕破脸。
她眼眶泛出水光,什么女性矜持和尊严全都扔到脑后,鼓起勇气告白。
“可是我对你的心意,难道真的一点都感动不了你吗?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啊!君少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真的好无情、好残忍。”一声声的控诉从她受创的胸腔中吐出。
“从未有情,又何来无情。”他的语气顿时转硬。
玉玲珑方知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睁大一双媚眼,对他由爱转恨。
“君少冀,你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我不会再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不过——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总有一天,我会讨回一个公道。”像是下了一道诅咒后,她才悻悻然的拂袖离去。
“魁首,要是真和连环十八寨交恶,对我们可是有害而无一利。”沈峣忧心的分析利害关系。
君少翼恢复懒洋洋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道:“以玉成昆的老谋深算,还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与我们作对,顶多含在暗地里搞鬼;通知无命一声,要他盯紧连环十八寨最近的行动,有必要的话,派人混进去卧底。”
沈峣已心里有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之后,君少翼就在燕飞卿紧合的房门前伫立良久,令人意外的是,他竟没有上前敲门求和便迳自走开,真是让沈峣百思不得其解。
※※※
“娘,您曾经后悔当年离开爹吗?”
“不,娘不后悔。”
“为什么?娘不爱爹了吗?”
“娘当然爱爹,就是因为太爱了,才决定离开。”
“卿儿不懂。”
“你还小,等将来你爱上了一个男人时就会明白。你爹不是属于娘一个人的,如果当年娘没有离开,而是和另一个女人一同分享你爹的爱,那么,总有一天,娘会恨他,也永远不会得到快乐,所以娘宁可选择抱着对他的思念,和两人曾经相爱的回忆活下去。”
“那么现在娘快乐吗?”
“是的,娘很快乐,因为娘拥有非常美好的回忆,还有你,可是卿儿,娘却不希望将来你也走上和娘同样的路,懂吗?”
“卿儿还是不懂,娘……娘,您在哪里?娘——”
燕飞卿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心脏跳得又急又快,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为什么会作这种梦呢?是不是娘在暗示什么?
“是不是作噩梦了?”在黑暗的房中,冷不防响起男人关切的嗓音。
一个挺拔如鬼魅的身影,背着光坐在离床不远的桌旁,她的心陡然一跳,却不需质问对方的身分,来人除了君少翼之外,没有人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她。
他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闺房内,使燕飞卿备受压迫感,忙不迭的坐起身。
“你进来多久了?”她也不必问怎么进来的,区区一扇木门是挡不了他。
“嚓!”君少翼用打火石点燃桌上的烛火,还一室明亮,黑眸慑人的揪着她。
“没多久。作了什么噩梦?吓得脸都白了。”
燕飞卿困难的吞咽一下,不露痕迹的将被褥揽在胸前,抵挡他投来的视线。
“不算什么噩梦,只是梦见以前和娘说话的情形。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有话不能明天再说吗?”她故意拉下脸,正色的问道。
君少翼倾慕的目光流连在她脂粉末施的素颜上,差点按捺不住扑上去搂抱她一番。只有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他才会这般失去自制。
“明天你真的肯开口跟我说话吗?说不定一早醒来,就发现你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把我给抛弃了,那可怎么办才好?”他可怜兮兮的道。
燕飞卿余气未消,微微的醋意像针扎在心口上。
“她对你真的无关紧要吗?你要是真和那姑娘没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好像事情早成定局似的?”
“那全是她的一厢情愿,以为用连环十八寨做饵,就能钓上我这条大鱼,可惜我这条大鱼胃口太刁,不是绝美如你的饵是不屑吃的。”他满脸笑谑的将脸凑向她,想乘机偷香。
她猝然将他推开,娇媚的白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君少翼一脸色迷迷,“春宵一刻值千金,卿卿,不如今晚我们——”
“你——”燕飞卿摸索藏在被中的兵器,才注意到它早就不翼而飞了。
他扬起轻挑的眉峰,手中多了个东西,“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正是她随身携带的柳叶飞刀。
“把它还给我!”她羞窘的嗔道。
君少翼笑得恁是贼兮兮,“还给你可以,不过,得用一个吻来交换。”
“你休想!”燕飞卿双颊飞红,羞恼的翻被下床,掠身硬抢。
他翩然的快速移动,在转瞬间已来到燕飞卿身后,出手如电的横抱起她,扬声邪笑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现下服是不服?”
话声未落,他已迈开大步朝床的方向而去。
燕飞卿不知是羞还是气,连耳根都红了,颤声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两人在推拉之下,双双跌进软榻中,她只着单衣的前襟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里头薄如蝉翼的淡绿色抹胸,看得他两眼发直,血脉偾张。
“你真美!卿卿,单单这样看着你,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不信你摸摸看。”他拉着她的手贴在心口上,让她真实的感受那强烈的震动。
她的心何尝不是一样,呼吸不匀的道:“你──你先让我起来,这样子我没办法思考。”男性炽热的鼻息如此接近,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
君少翼将大半的重量全压在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上,满足的叹道:“我就是要你无法专心思考,免得下次又要找理由拒绝我。卿卿,这辈子我只要你,你该多信任我一点;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可是绝不会轻贱感情,见一个爱一个,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燕飞卿美目一黯,“其实有女人爱慕你是正常的,我不需要大惊小怪或者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他轻柔的问道。
她扬起纤纤玉手轻抚君少翼时而冷峻,时而玩世不恭的脸庞,幽然长叹道:
“只是怕自己陷得太深。爱上你注定是一种沉沦,我怕自己无法完全拥有你,怕重蹈娘的后尘,又不愿与别人分享你,最终只能抱着思念度过余生,这么一想,我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君少翼捉过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一吻,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想娶个三妻四妾,何必等到三十岁,只因她们都不是我要等的有缘人,况且我不是你爹,没有人可以逼我娶我不爱的女人。”他了解她心中最大的顾忌。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她泫然欲泣,心中掀起层层涟漪。
他俯身捕捉住燕飞卿抖颤的唇瓣,倾注全部的爱恋,浓冽的与她的舌交才。
“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你逃不了了──”他在她的小嘴内低喊。
燕飞卿抛开一切的不安和杂念,回应着他的吻。此刻她终于了解娘对爹的感情,即使他娶了别人,对爹的那份爱依然存在。是的,她爱上君少翼了,无论将来结局如何,她永远不会后悔爱过这一遭。
她不安分的小手钻进他的衣内,凭着本能抚摸他火热结实的胸膛,满意的听见君少翼吐出狂野的呻吟声;可是燕飞卿的得意没多久,当抹胸被他一把扯落扔到床下,一方高耸的胸乳也被大胆的攫住。
“喝!”她倒抽一口气,呼吸变得又细又碎。
君少翼啜吻着她的唇角、颈侧,再舔舐至肩窝处,在她耳畔安抚道:“嘘,别怕,卿卿——我不会伤害你的,摸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他引导着她的小手熟悉自己的身体,免得被他的亢奋吓到。
她双眸迷醉的半合,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当君少翼的唇吻到她的胸前,令燕飞卿娇吟的更大声;像是受到鼓舞,君少翼粗吼一声,卸下彼此仅剩的衣物,如雪片般抛落在地面,见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丰润有致,迅速点燃他猛鸷的欲火。
“卿卿——此生你已注定是我的人了。”他沙哑的贴在她耳边,粗喘的热气使她为之瘫融。
君少翼吻遍她白玉无瑕的娇躯,倾听着她激情难耐的喘息声,不断的用舌尖、双手来膜拜她,尽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