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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约摸十分钟后,程仕勋抵不过内心的遣责,起身走到沙发前,莫俊宇不停用摇控器,转换着频道,短暂停留的广告、音乐、播报新闻的声音,让两人的无声颇为尴尬。
程仕勋想不出怎么开口,盯着双眸看着电视的莫俊宇半晌,莫俊宇仿若身旁没有人一般,不受影响,目光始终看着前方,没有挪向别处。
程仕勋上前一步,夺下莫俊宇手中的摇控器,挡在电视与莫俊宇中间,迫使两人的目光对视,莫俊宇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寸距离的脸,撇了撇嘴角,伸出右手扣住程仕勋的后脑勺,吻向那唇。
吃惊的叫声卡在喉间,硬生生咽回,在莫俊宇的舌头撬开牙齿更深入的瞬间,程仕勋伸手拔开,莫俊宇放在脑后的手掌,拧眉怒视莫俊宇,警告他不准胡来。
“爸爸……”从椅子上跳下,跑到隔断柜旁边的珊珊,看着两人:“我吃饱了。”
程仕勋不安地看着珊珊,小孩子不会撒谎,看她没有疑惑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看到,程仕勋还是有被抓包的心虚和慌乱,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伸手抓住莫俊宇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拽起。“大哥哥说他饿了。”
“大多多,快点吃,”珊珊跑上前拉住莫俊宇。“菜冷了。”
莫俊宇很合作地被一大一小两人牵着走进饭厅,瞅着程仕勋低垂略带羞涩的脸,半眯的黑目闪烁出棱光。
该来的还是会来,想躲也躲不掉,莫俊宇从来没想过躲避,只是不想扯上麻烦,麻烦事貌似长了双眼睛,很凑巧地频繁逼近。
“小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有种伤我兄弟,就没胆担当?”开口说话的青年,二十出头,嘴里叼着根烟,睨眼鄙视看着莫俊宇。
时间指向二点四十,莫俊宇面无表情地盯着,将他逼进离学校大门不远,一条僻静小巷内的一伙人。
“方圆几百里的安全,都是我们哥几个保全,跟你要几包烟钱,你竟然把人,打成重伤在家养伤休息。”青年上前一步,伸手挑衅地,拍打莫俊宇的脸颊。“一个月多不能出来做事,这笔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敢不给就太不厚道,不是么?小子?!”
“为什么你们的抽烟钱要我付?”莫俊宇心中冷哼,目光棱棱回视青年,心里在揣测,这些人是哪一拔的。
“就凭这个。”青年一手拎着莫俊宇的衣领,一手握成拳头挥到莫俊宇的面前,恶狠狠地说:“你们的平安全是我们用命拼来的,收点费用有什么问题,就你小子不上道,革命全靠自觉,懂不?”
“其他人要付是他们没用,想在我这讨烟钱,要看看有没有那本事!”莫俊宇伸出右手,握住青年握拳的右手,将手推至青年面前,青年右臂使力向前推,莫俊宇施力压回,旁人看来你拉我锯,客客气气,实则互相拼着劲。
莫俊宇像用惯左手一般,神色自若,面部依旧毫无表情,施力的手臂开始不听使唤,麻麻的感触,由手腕向手臂蔓延,青年颇为吃力,猛收回右手劲道,莫俊宇右手扑了个空,上身随力道向青年倾斜,腹部狠狠吃了一拳。
“你……”莫俊宇吃痛地用手捂着腹部。“讨不到就要抢吗?”
“小子,这是在教你如何上道。”
“放屁!给钱就叫上道,不给就叫不上道,跟明抢有什么区别?”莫俊宇满脸不屑。
“不是抢,是让你自愿交出来。”青年使使眼色,站在莫俊宇四周的人分为两组,一组人向莫俊宇靠近,将他围在中心,另一组围外围。
加青年在内,一共有十二人,上次是五个人,受了伤方才搞定,这次人数番了番不说,那青年身手不错,是位难缠的主。
莫俊宇甩掉书包,拉松学校非要要求系紧的领带,上身那件不太合身,质地纯属盗版的劣质校服有点碍事,将衣袖往上拉,解开衬衣的袖扣,一并卷至手肘上方。
将莫俊宇围至中心的六个人,警备地看着他,只要他一动手,就伺机一拥而上,外圈那组人也没有放松,时刻警惕地盯着圈内的人,特别是莫俊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莫俊宇转着圈,一手护着头,一手放在胸前,看准一个反应慢半拍警觉的男子,一脚将那男子踢出圈子,回脚踢向另一方向他冲来的男的,其他人全部围上,两只手抵六拳,挡了右边护不了左边,下巴被打中,嘴角破了流了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吼从巷口传来,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莫俊宇挥拳打向近身的男子,停住身形,警备的姿势,偏侧过头,斜眼看了一眼冲进来的人,跟他穿一样的校服,带着的领带同他一样的颜色,表示跟他不仅同校,而且还是同一年级,多事!莫俊宇抹抹了嘴角的血,好痛,抬头白了一眼多事的男生,白痴。
“小朋友,你想来凑热闹吗?”青年问那男生。
“怎么可以在学校门口打架?”男生问。
“哈哈……在别处就能打架吗?”青年走向男生。“小朋友,你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如果不想惹事,马上滚。”
“你们想做什么?”男生四处看看,真头大,对方有十二个人,冲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看清楚再行动,男生暗怪自己太冲动,至少应该找个同学路人,要他(她)去找老师或报警。
“不关他的事。”莫俊宇说,这小子真是麻烦,碍事。“跟他没有关系,放他走。”
青年笑了笑,一挥手,两个男子上前去制服男生,其中一个男子擒住男生的右手,男生一个侧身,把男子捶趴在地上,另一个男子还没来得及出手,已被男生踢中,男生扭了扭手腕,当活动活动筋骨,说:“他是我同学,你们有什么事找我来!”
青年笑不出了,薄嘴紧抿两边嘴角向上勾。“你想找事,那就来一双。”
第 19 章
“你这样已经不能算是简单的擂肥,不止涉黑,大白天斗殴抢劫,你们就不怕警察?”莫俊宇炯炯双目盯着青年说。
“警察局是我家开的,怕什么,哈哈……”
“胡说!”莫俊宇说。
“放屁!”男生说。
两人同时说出声,同时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马上同时轻哼一声,转开头,望向青年。
“呵呵,不是我开的怎样?我好怕啊!”青年轻笑一声,低头抬眉瞄着两人。
莫俊宇和男生两人被困在中间,彼此背靠背站立,莫俊宇睨眼了男生一眼,低声说:“打不了就跑。”
“你以为我怕?”男生不服气地说,赌气的成份居多。
莫俊宇撇撇嘴,“啊~”大叫一声,冲向青年,男生也不示弱对冲上前的人,一个转身,拳到脚到声音到:“啊……”
转眼,除了青年还在与莫俊宇对打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歪的歪在地上,斜的斜靠着墙,都有或轻或重的骨折,伤轻点的几个,抽出腰间藏着的匕首,插在身后的短砍刀,三个冲向男生,四个砍向莫俊宇。
远处传来警车警笛声,呜呜作响,声音越来越近,听到警笛身,不管伤重与否,拔腿都向巷子另一头跑去,跑两步发现前方全身黑装,戴大边黑色眼镜的男人,立在小巷中间,没有人看见男人动手,只见向前冲,冲入人群中,左撞一个,右撞一个,打了个转,再折返回到原处,黑衣男子身后的人,全不明所以瘫倒在地上,不同的穴位受到重击,半晌缓不过劲,哎哟声一片。
青年人一看这架势,退路已经封掉,巷口那边警察已经冲过来,莫俊宇向青年逼近,从校服西服胸口口袋,取出别在兜内的笔,按了下笔头下的一个按纽,之前的对话在巷中回荡,莫俊宇裂着嘴,嘴角上扬半厘,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青年一下子傻了眼。“小子……你够狠。”这几个字吐得艰难,字字咬牙切齿。
莫俊宇把笔交给警察,巷中那黑衣男子,早不见了踪影,莫俊宇拎起书包,警察只开了一部警车过来,先带了些人回警察局,留下的人站在路边录口供。
莫俊宇和男生被警察叔叔狠狠地教训,不要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事,遇到突发事件,第一件事打110报警,男生低头认真地认错,莫俊宇一脸无所谓,沉默无声,引来警察叔叔有多不爽就多不爽的目光,杀死好几回,现在的小鬼真不知好歹。
“啊啊啊……”一阵杀猪似地狂叫后,某男生白着脸,红着耳,大气不敢出,小声细尖说:“我的……书包不见了……”最后几个字,差点被自己谋杀在喉咙管里。
警察叔叔真是位好警察,二话不说,校园铁栅栏外,一排灌木丛里寻,四周垃圾桶认真找,马路对面几家,能看到巷口的店家仔细地问,两个小时后,流的那个汗,足足打湿警察叔叔短发两回。
警察叔叔看看手表,快五点半,该问的都问完了,打通班导老师电话,在传达室等老师来领人,男生的眼睛尖尖星目闪闪,看见校门口传达室角落里,大大的黑黑的双肩包,安安静静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地等待招领,某男生双眸水汪汪湿溚溚浅翦翦,捧着书包差点抱头痛哭。
传达室伯伯当真是位好伯伯,挺着圆圆肚子,双后背在身后,像足某位暗访的市级领导,搬出校规十大纲,校训十八条,班策三十则,口若悬河不看备份,比背族谱更熟,警察叔叔那个冷汗比刚才更多,再若叮咛下去,不晕也得耳聋,某伯伯的嗓门之大,吼一声,胆小的当即吓趴下,胆大的脚会抖三抖。
七窍生烟,肝胆欲碎,五脏焦灼,所有耐性早已磨穿,故作无事掰着手指,心里暗数绵羊的莫俊宇,几近暴走。
莫俊宇的双耳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左耳在十三天前,穿了耳洞,戴一杦形似紫水晶耳丁的定位窃听器,左耳里塞了一杦,比耳塞小许多的无线接收器,耳边似催眠一般,要他至少在警察走了之后,才能溜号(开溜)。
大叔(丁子健)行事,一点不毁他自身的形象,从医院回家的当天清早,莫俊宇到大叔办公室,对大叔说,要大叔帮忙找位保镖,丁子健嘴上冷嘲加热讽,手脚却丝毫不慢,那个时间是清晨四点,莫俊宇还没有离开医院,需要的人就到了。
黑发黑衬衣黑西装黑皮鞋黑墨镜,全身找不出一处其他颜色,连纽扣都是黑的,比混黑社会还黑的“龙”(音long);大叔如此称呼此人,话不多,字字如金,句句重点:“下套,光明正大的干一架。”
很中听,莫俊宇不屑设圈套,却很乐意扎扎实实拳脚定乾坤。
“打架需要用脑子。”大叔像看穿莫俊宇的想法:“你一个人打四个没问题,轮番八个十个找你打,不想想应策,不丢命也累去半条命。”三个人围在桌旁商议讨论,大叔看样子很精通此道,三下五除二,几句话就定好策略。
莫俊宇看大叔,一副老神哉哉的表情,心里愈发肯定,大叔就算不是黑社会老大,至少也能支派几名黑道大佬,若是要大叔弄几支枪耍耍,闭闭眼再睁开,已经摆放整齐,任凭自己挑选,这家名为“圣玛亚”的私立医院再多有钱,迟早被流氓大叔败光。
莫俊宇知道,此医院已是此君的囊中物,此君的准老婆大人,是此院院长的独生女儿,正在新加坡进修,归国后就完婚,此医院的前景堪忧。
莫俊宇以为一上学,那些人,至少有一拨人会找上门,一直没有动静,学校旁边擂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