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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哎,心底暗自叹口气,正准备起身,忽然想起刚才莫俊宇说:“多事。”
多事么?自己真的很多事吗?莫俊宇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绝?也不是,男孩并没有让人更接近过他自己,有自己的意愿和意志,那日在莫俊宇家里,他对他父母的态度,比对待丁子健还冷淡。
『你的五官看起来并不可靠,其实却非常值得信赖,小宇的父母对他关心太少,他缺少的亲情,也许在你这里能寻得依赖。』丁子健那日说的话,在程仕勋耳边响起,自己真值得依赖吗?如果真这样,李芳也不一声不响就走了,如果真值得依赖,就不会起贪心出卖公司。
第 22 章
正式离开公司那天,乔副总说:『如果若不是念旧情就你所作的事,会给你自动离职这么好的台阶下吗!?』程仕勋心里很感激,老总念旧情没有报警,否则他铁定只有坐牢一途,不会有救珊珊的机会,更不会有别的生路。
因为不值得依赖,才落得如此下场,老婆跑了,工作没了,自作孽不可活,全是自找的,男孩为什么会依赖自己?自己凭什么要男孩信任?
程仕勋的右手,轻摸着如冰雕玲珑细致的五官,莫俊宇的父母,对他不是不关心,只是关心太少,莫俊宇生病,再忙两人也会赶来看他,可能是认为物质上的满足,更现实一些,至少不像自己,连救珊珊的钱都拿不出,若真不在乎,就不会管莫俊宇的死活,现在他还不懂,以后就会明白,哪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手指触到莫俊宇嘴角的伤口,肿得很厉害,淤青变成乌紫,留下疤痕就丑了,已经用酒精消过毒,用碘酊消肿会快点,这小孩,真不会照顾自己……啊,用碘酊擦拭伤口会好几天都有颜色,不容易洗掉,莫俊宇说“多事”,其实是要自己不要再帮他擦,是不是和“住手”“停止”同等意思?第二天要去上课,他不愿意,顶着那块颜色去学校。
呵呵,果真只是个孩子,程仕勋凑近些,有点好笑地眯眼,瞄着莫俊宇,恶意用手轻捏一下形似悬胆的鼻子,然后起身,将盖在莫俊宇身上的被单裹好,关掉客厅里的灯,轻手轻脚离开。
沙发上,闭着的双眸在黑夜里睁开,莫俊宇睡眠很浅,程仕勋帮他盖被子的时就已经醒了,一直闭目装睡,微张的眼,看着程仕勋一会发呆,一会傻笑,一会表情痛苦,一会神经兮兮地瞅着自己,最后关灯前那个表情,很——白痴。
清晨,程仕勋早早起床,揉着眼走进厨房前,看了一眼客厅,莫俊宇一脚撑地,侧脸趴在沙发上,继续梦周公。
炉上煮着粥,程仕勋走到盥洗室,洗脸漱口,嘴里鼓着漱口水,正要吐出时,感觉门口有异,一口水差点咽进肚里,慌忙吐出,呛到喉咙,咳嗽不止。
“你,你……”怎么醒了?“你”了半晌,不见下文,憋红了脸,气息不顺,呼吸不畅,咳咳咔咔。
莫俊宇伸手抓起程仕勋的手,往门外一拖,走进盥洗室,程仕勋的头很幸运的,与门框来次亲密接触,来不及哼出声,身体向前奔,人被踢到窄窄的走道里,扎扎实实与墙面来个深度热吻,姿势不雅的趴着墙,腰好痛,像断了,“呯!”地一声门关上。
程仕勋冲上前拍门:“干什么一大早找麻烦?”
“咔!”一声门打开,平板着俊脸,坏心眼地说道:“你想看我嘘嘘?”
“啊,啊?!……”谁想看?莫俊宇存心恶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呯。”地门关上。
“这小鬼……”要用洗手间不会有嘴巴说吗?崇尚武力的暴力男,哪里像小孩?性格恶劣,品行恶劣,长相更恶劣,一张恶毒嘴,两孔朝天鼻,恶煞两道凶神眉,两潭毒水顶军旅,五毒齐聚首,恶人脸一张。(此相貌,形容程某人最适当,此君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天生恶人谷出品,后天十大恶人造。)
『你想看我嘘嘘?』双目假清澄,一脸装无辜(程某人被气疯,看着某男孩毫无表情的脸,做出以上判断),程仕勋气涌翻滚,腰痛、脸痛、头痛、全身痛,想想他虽不是一等一的好市民,从不曾做作奸犯科之事,唯一做的违法事已经报应不爽,偏偏遇见个煞星,他招谁惹谁了?
“啊!”程仕勋心里愤愤然,嘴里碎碎念,诅咒着莫俊宇,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清粥,转身出厨房,准备端到客厅里,突地撞上一物,滚烫的粥泼在整个胸前。
“啊啊啊啊啊~~”一串见鬼似的鬼嚎,双脚跺地,双手拉开睡衣,抖掉上面的饭粒,好烫,胸前似火烧。
莫俊宇拽着程仕勋的手臂,拖进洗手间,取下篷头,打开冷水,向上掀开睡衣,对着前胸冲淋,烫红一大片。
程仕勋侧头不看莫俊宇,男孩是鬼还是属猫?轻手轻脚不带声响,一声不吭站在厨房门口,正好挡着去路,程仕勋苦眉苦眼横瞟莫俊宇,莫俊宇双目死死盯着他的胸前。
突然,莫俊宇把篷头塞进程仕勋的手中,转身冲出盥洗室,没一会,听见厅外开门关门,两次声响,程仕勋神情郁抑,特意早起给男孩弄早餐,被男孩一气,发呆走了神,结果弄得一团糟,混乱一片。
搭在肩头的爪子,像八爪鱼带有吸盘,甩不掉,扒不掉。
清早,校园门口,“早上好。”如地老鼠(一种烟花名)一样刺耳的声音,在耳边炸第一响开始,直到上课才消停,下课十分钟课间,又开始称兄道弟,似哥俩好勾肩搭背。
这小子,脸皮忒厚。莫俊宇对林亚琛的第一个评语。
莫俊宇一脸平静如水镜,无波无浪,大脑翻滚似油锅,郁悒不已。
今早,莫俊宇知道程仕勋是故意早起,为他弄早点,周未去程仕勋那里,不到九点他和珊珊不会起床。
站在盥洗室门口,第一次看到程仕勋额前有留海垂下,没有平整光滑全部梳在脑后,头发上擦满了蜡油,在太阳下,油光光亮晃晃。
程仕勋年龄不算太大,在落泊四处找工作的时候,也是穿着一套正式西装,穿衬衫打领带,一丝不苟地将头发全部梳整齐,不让一丝头发落于眼前,在医院里睡觉时那段时间,次日清早,也是将头发理得服服贴贴,前额两边的头发掉了许多,显得额头特别高,头发看起来又秃又少,更显老。
嘴里鼓着水,漱着口,随意搭在眼前的几缕留海,被水浸湿,仰头漱着喉咙,喉结一上一下,从嘴边流下的水滴,顺着颈线向下滑落,低头吐出口中的水,那几缕湿湿的留海,在半空划出小小的弧度,发上的水滴犹泫,甩在镜面上,滴落在脸颊上,透过镜子看去,细小的眼睛,还是一样的不招人见待,有发遮住前额的脸,前额不再高凸,看上去至少年青了好几岁。
第 23 章
再一次吐出口中的水时,程仕勋好像注意到自己在偷窥,转头看过来,莫俊宇一慌,将程仕勋拖出洗手间的门,把门随手关上。
从盥洗室里出来,莫俊宇控制不自己的双脚,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程仕勋在忙碌的身影。
丁子健和程仕勋同岁,平时不怎么保养,也没有特意打理,穿着和行为都很随意,穿着一件白衬衫,却比老爹看起来年青许多,有活力有精神,大叔是占长得帅的便宜。
如果丁子健和程仕勋两个坐公车,车上有小偷行窃,全车人里,第一个会被怀疑的人,绝对会是程仕勋,而不是眼大骨宽昂然自若的丁子健,老爹吃亏,全在那张脸上。
莫俊宇平时全身反射神经,灵敏度堪比雷达,那一刻偏偏全部停摆,竟然想着事入了神,回神时已经跟程仕勋撞成一团,那片刺眼的红,一早上,都在刺激自己的眼角膜。
下课铃响起,上午课已经结束,莫俊宇一把握住,向自己抻出过来的魔爪,对方一个反手想挣脱,莫俊宇反拽,另一只手将林亚琛压回椅子上,低头在林亚琛耳边说:“来。”
同学背着书包,三三俩俩结伴离开教室,莫俊宇没有拿书包走在前面,林亚琛跟在几步远的身后。
离教学楼不远有块空地,莫俊宇脱掉外套,歪了歪头,右手手掌掌心向上,向林亚琛勾了勾手指,林亚琛也脱去校服,甩一旁,一脸笑意在嘴角收尾,上前一步虚晃一下,莫俊宇出腿迎击,林亚琛侧身手击莫俊宇腹部,重重吃一拳,这小子打架还真精,莫俊宇凝气全力回击。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时,水从一侧泼来,来势汹汹,根本来不及反应,两人全成落汤鸡,同时呆立当场,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看向,这场看似从天而降大雨的肇事者。
“有本事在学校里滋事,怎么不去找校边那些擂肥的太保干一架?”梳马尾的女生,背对着太阳光,双手插腰对着他们两个人怒吼,右手挂着一大大的红色水桶,正中的日头,肆意释放热量,如同女生的气势,一触即发气愈霄汉。
莫俊宇看了女生一眼后,转头看向林亚琛,那水……那一道一道黑水,在林亚琛的白衬衣上,绘出看不出啥玩意的山水画,林亚琛的头发上,还点缀几条类似绵线的黑色东西,被水湿透的变成灰色的纸屑,黑水还滴答滴答往下滴,滑入林亚琛张着的嘴里,林亚琛一个劲的向往吐,那小样,要说多蠢就有多蠢,莫俊宇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林亚琛,心底暗笑。
林亚琛两眼转向自己,莫俊宇眉头轻蹙,盯了一会,林亚琛开始捧腹爆笑,笑得花枝招展全身颤动,头上那棉线轻摆摇晃,两只小虎牙突隐突现,莫俊宇心底暗惊,自己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里,伸手摸了摸头,还好杂物不多,也没有什么水,从头上往脸上滑下,走上前几步,乘林亚琛扬头大笑时,一脚踢中林亚琛的下腹,转身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啊……我的白衬衫,你赔我啊!”林亚琛低头看见,腹部那黑漆漆的脚印,冲上前,整个人扑在莫俊宇的后背上。
莫俊宇扭动身体,想要摆脱林亚琛,谁知这小子竟然像蛇一样,缠上就甩不掉,为什么要我赔?侧头斜睨林亚琛。
“你的脚印那么大,那么丑,洗不掉了,当然要你赔!”林亚琛一脸无赖相,说得理直又气壮。
莫俊宇肘向后拐,被林亚琛轻巧地化解掉,莫俊宇顺势一个侧身,用空着的左手,抓住林亚琛牢牢抓着自己右手的手,手腕一抖,将林亚琛手腕向后压,林亚琛只有身体向后退,才能化去手腕受力的力量,莫俊宇一拳成功挥开林亚琛,倒退地向前行,防着林亚琛再冲上来抱住自己。
“你想赖是赖不掉的,不管追到哪里,都要讨回来。”林亚琛直接向前冲,给莫俊宇一个大大的熊抱。
这小子,苕劲(蛮劲)好大,脚下一个不稳,莫俊宇竟然被这小子扑倒在地上,屁股……左边正压着一块小石头,痛……那位肇事者正压在他的身上,一个劲,兴奋哉哉得意万分地笑,莫俊宇有股冲动,想摸起一块石头,砸向那个白目的头。
这小子,是衰星上身。这是莫俊宇对林亚琛的第二个评语。
往常学校中午午休的两个小时莫俊宇都不回家,要不在学校里睡觉,要不就是在外面闲逛,今天被淋了一身脏水,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莫俊宇正考虑要不要回家一趟,洗个澡换件衣服,林亚琛不由分说,拖着莫俊宇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林亚琛的家离学校不是太远,坐公车两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