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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这会儿终于玩味的笑了:「这也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吧,晓生,那你说说,我跟小纶有甚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子害他?」
「这还不简单吗,他不是程家人,你跟二叔他们从来没把他当过自家人;再者,你想曾经想把晓成那块烂摊子交给他,谁知他坚决不收,声明绝不贩毒碰毒,态度强硬跟你卯上了,馆里知道这事的不少,您老面子挂不住,跟他结下梁子了。」晓生条理分明的讲述,又吸了口菸,「哪像我这么上道,三天两头就跑来您这里来哈一管,比起慕那不知变通的家伙,您当然比较中意我了。」
程渊眼神变的锐利:「既然如此,看透一切的你为什么不代替他继承公司?晓生,如果说我老奸巨滑,那你算甚么?」
「我一直是这样,有严重洁癖,讨厌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偏偏我就选上了这么个二手货,我知道慕在我之前,跟过其他男人,先不说他跟他的养父们那些肮脏的情事,他还出过GV呢,够扯了吧?」晓生边笑边抖腿,「他比路边的狗还脏,却欺骗了我的感情,但我会把这些仇原原本本讨回来。」
程渊又啜了口茶,半晌道:「那我可以寄望你吧?如果未来……需要把这只『狗』处理掉的话……」
「我会亲自动手,这也算是身为他的恋人,能给他……唯一慈悲了。」晓生把烟蒂捻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起身,整了整衣领,大步走了出去。
放学时间一到,冬槐压著点出现在门口,慕一看到他就想到两人早上那样亲腻的互动,顿觉呼吸有些困难。
冬槐不是一个人前来,他身边跟著春蕨,那人先是把他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凝视著他的双眼,梦呓似的轻喃:「……小默?」
慕想到那时在餐厅为了刺激秋藤吻了他,尴尬的不知该说甚么,春蕨的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哽咽的开口:「这10年,你过得好吗……?」
一句话又逼出了他的眼泪,冬槐望了眼好奇看著他们的园童跟家长,抱起小怀道:「回去再说,蕨。」
春蕨搂住慕的肩膀,用只有他听的到的声音轻喃:「欢迎回家,儿子。」
慕眼泪婆娑的跟著他俩上了车,小怀那双大眼睛在大夥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开口:「蕨叔叔,你认识我的老师啊?」
春蕨笑著摸摸他的头:「当然罗,在他成为你的老师之前,可是我的儿子啊。」
慕朝春蕨露出微笑,前座的冬槐挪了挪身子,不平道:「小默也是我的儿子啊。」
「你儿子是小怀,别乱攀亲带故的啊。」春蕨故意损他,弯下身对小娃说,「小怀,如果你爸爸领养慕老师当儿子,这样老师就会变成你哥哥喔,开不开心啊?」
哥哥?小怀瞅著双眼依旧湿润的慕,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旋即又黯淡下来,他嘟著嘴道:「不要!我不想要老师当我哥哥!!」
如果老师变成哥哥,他就不能娶老师当老婆了啊。
冬槐从后照镜瞥了他一眼,温言道:「为什么不要呢?你不是很喜欢程老师吗?」
慕想小怀肯定是想到那个晚上看到的不堪画面,所以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他勾头温柔的对小怀说:「别担心,你的把拔是你一个人的,老师不会跟你抢喔。」
「你这话甚么意思……」冬槐马上不满的插嘴,「你永远都是我儿子!这是不会变的!」
慕听进耳里,苦涩在心。
他跟槐是父子,这关系是永远不会变的。即便如今他已改了名,认了别人作父母,他两的关系还是跟10年前一样没变。
车子停在春蕨家门口,一进门就看到秋藤,他在看到慕的时候触电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却迟迟不敢靠过来,慕从未见过秋藤这么不知所措,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忍不住开口:「爸,对不起。」
秋藤忍不住一手将他勾进自己怀里,呜咽了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这么长的日子,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都不会……想我们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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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秋藤大魔王的儿子
慕搂住秋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都不会……想我们吗?
不行,如果此刻再说一句话,情绪就要崩溃了,他不希望10年之后的重逢,是在哭哭啼啼中展开。
秋藤收紧手臂的力量,眼泪滴在慕的颈窝:「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这样我终于,可以放心去结婚了……」
慕身子一僵,透过秋藤的肩膀望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春蕨,那人朝他苦笑,但是眼底并没有惊色。
慕赶紧挣脱藤的怀抱,诧异的嚅嗫:「结、结婚……?」
秋藤点点头:「之前相亲了一个对象,第一次有契合的感觉,可那女人曾经流过产,常会无故的情绪低落,那时候我觉得跟她不会成,因为透过她,会让我想到你,我怕在一起后会整天对坐叹息,她看著我落寞,我看著她流泪,」秋藤笑著搓乱了他的发,「不过现在看到你,我终于没有遗憾了,可以继续……我的人生了。」
慕忍不住紧抱著秋藤大哭出声。
这是他再度出现的理由,他想亲眼确认他的养父们过的好不好,如今亲耳听到秋藤这番话,内心百感交集。他知道春蕨很喜欢秋藤,秋藤本人肯定也知晓的,但秋藤是个真正的异性恋,无法接受男人,所以现在这样的发展,才是最好的吧?
透过泪光模糊的眼,春蕨一如既往的望著秋藤的背影,全心全意,不求回报。
也许这才是这两人最好的结局吧?性向不同,本来就无法勉强凑合。
放开秋藤,慕才发现夏藻并不在这里,他询问的目光望向秋藤,男人道:「夏藻想单独见你,大概是有事情想私下问你吧。」
慕的心一沉,总觉得夏藻要问他的事情跟晓生脱不了关系。
但是他不希望藻被牵扯进程家这复杂的染缸里,他涉入太深已无法脱身,但至少不能把藻卷进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这10年,你一直留在程家的原因吗?」
慕望向问话的秋藤,目光扫过在室内的另外两人,最后落在冬槐脸上,那人也目不转睛的望著他,彷佛其它的东西都看不见似的。
慕垂著眼无奈一笑。
冬槐总是这个样子,从以前就是这样,特别会散发男性荷尔蒙,不分场合地点。
男人常会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例如搂著他亲他说爱他,或者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望著他,这些其实不带任何感情意味的举动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就像10年的他,那个13岁的仇默临。
「程家人的车子,差点撞到我,为了闪避,他家的司机掉转车头,撞上一旁的安全岛……」
慕缓缓描述著10年前那场改变一切的车祸,但他没有提自己被送医检查出有脑瘤的事,这些旁支末节不需要说出来让人担心。
那场车祸带来了意外中的邂逅,与分离。
程氏夫妇失去了二儿子程慕纶,却得到了一个无端闯入他们生命的仇默临。
那场摘除肿瘤的手术非常危险,而且费用昂贵,但是程父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宣称不惜代价也要把这个少年医好。
程父运用人脉从德国请来最先进的医疗团队,终于把默临从垂死边缘救回来。
醒来后的默临情况并不好,开刀的后遗症让他罹患痴呆,短暂失忆,还有重度沟通障碍,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用单字表达自己的意思,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他努力的复健,半年后,医生告知可以出院,回到社会里正常的生活。
但是隔著一面墙,那场车祸的另一个受害者,程慕纶,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程母整天以泪洗面,床上躺著的儿子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默临望著那对母子的背影,内疚让他无法转身离去。
程父以为这个孩子痊愈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他请求留在自己身边,不仅想代替慕纶,还希望能找到机会报恩。
程父老泪纵横的抱住他,这一刻这老人终于体会甚么叫善人有善报。当初他只是无法放下这个罹患脑瘤的不幸的孩子,想治好他,不舍得看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英年早逝。
没想到他治好的不仅是一个罹患疾病的不幸少年,还是一个分外懂得报恩惜福的孩子。
程母本来就很喜欢默临,得知程父决定收养他后,打从内心感到欢喜,失去儿子的伤痛才得以慢慢痊愈。
对领养这件事自始至终没发表意见的程晓生,站在一旁紧盯著默临蓝色住院服底下纤瘦的身子,缓缓的勾起唇角。
………
「所以,你成为程家的养子,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代替死去的慕纶?」春蕨听完这个应该冗长,却被慕三言两语带过的故事后,缓缓开口。
「都有,因为程家需要我,所以……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藏起来不出现,这十年我用著程慕纶的名字,不再提仇默临这三个字,也是为了不要刺激我母亲……她后来,几乎把我当成了慕纶,我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就……」
「于是就舍弃你原本的名字,是吗?你为了程家,舍弃了你的过去,只是为了不让『母亲』难过,这算甚么……小默,如果今天秋藤没有因为那张纸条,看出破绽,挖掘你的过去,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让我们知道,你就是默临?」春蕨盯著他,对面的慕回望他,半晌,终于唇角一松,笑了。
「那个破绽,是我故意留下的。」慕望著秋藤,眼底光辉熠熠,「那是我跟藤的默契,我只是卑鄙的希望……希望我没看错人……希望藤能够认出我来……因为我没有勇气,我不敢走到你们面前说,我就是小默。所以我利用了藤的敏锐直觉,对不起,藤,请你原谅我。」
秋藤遥望著他,原本想发怒的,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所以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跟你相认啊,小默,我可不记得有教出你这种腹黑又拐弯抹角的儿子啊。」
春蕨跟冬槐在内心双双吐槽:没错喔,藤!这腹黑又拐弯抹角的算计人的方式,真的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喔。
可惜这两个孬人在秋藤大魔王的面前,还是不敢吱上一声的。
「藻他,想约我在哪里见面?」
该来的还是要来,慕自己知道他还欠藻一个解释。
「约在他家,我开车送你过去。」冬槐回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希望,你们谈话的时候我也可以在场……」
「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就好,我也有话想单独跟藻说。」慕温温笑道。
冬槐不满了,嘟嚷著就有话『单独』跟藻说,就没话跟我说吗!
春蕨发现这家伙跟10年前一样完全没长进,已经不知该哭该笑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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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初体验
冬槐把慕带离了春蕨家,原本挤满人的客厅突然只剩下春秋两人。
春蕨看著秋藤,几秒后小声道:「你准备甚么时候跟她求婚?」
秋藤:「谁?」
春蕨:「你不是遇到一个契合的对象,准备跟那人结婚吗?」
搞清楚状况后,秋藤哼笑:「没有那种人,我这么说只是想让小默放心。」
春蕨愣住,没想到这家伙这种谎也敢撒,如果晚一点小默想见这个『嫂子』怎么办?
秋藤横躺在沙发上,望著天花板一会儿,轻声开口:「如果我真的结婚了,我有预感,你大概会跟小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