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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喷出酒气对着我的耳朵低喃:“嘿嘿,你也听到了吧,他说不会回头……阿萨,你说为什么……明明只爱我的……你把几也让给我好不好……”
我越听越不自在,别说我没资格让出谁,就是有,也绝对不会让给你程安哲!我眼刀子飞过去:有本事你倒是去跟人家现在手里挽着的人说说看啊!
没人抢时送他也不要,不但辜负而且伤害;离开后又觉得有意思了,拿不回来就使劲逼迫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呢,觉得对方有更好的对象,不服气了?
反正各种姿态他都运用纯熟,为达目的。
伸手召来侍应生,我把程安哲推给他时,程安哲狠狠掐住我的手臂:“你还妄想跟我争?”
我都说他借酒装疯了,这一下掐的肯定紫了。
我不客气的回头:“是你在妄想,姓程的,我要是跟你争……”摆出最骄傲的表情我撂下狠话,“只有赢不会输!”
说罢还喝了口酒以示胆气。切……憋死我了!一晚上装孙子。
程安哲愣了一下,恨极了我,破口大骂。类似不知廉耻的话成串的滚出来,周围上流社会的贵妇们掩面而去。 我退后两步,顾左右而言他,不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发疯了。
诚然我已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退让。但也是空口说废话。
几也与我没有情感链接。淡漠如他怎么会为我回头?但我希望至少他也不能对程安哲低头。
宴会上几也周旋在各位总裁、权贵中间,从容自在,言谈周到,和过去几年我见着的投资名手形象分毫不差。犀利、通达、冷漠但是有礼。他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只可仰望。
这番景象让我相信他并不能受程安哲阻击的影响。
我很欣慰。也许该抽身离开了,又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不是理智的事。
程安哲醉酒吵闹间,隐藏的记者追捕而来,好事的人群也蜂拥而至。程氏是个大新闻好八卦,那些记者不晓得是从哪个渠道进来的。因我傻呆呆的就在他附近,故而首先遭殃,被推得狼狈倒地,差点踩到脸。
哥哥马上出面,数十个保镖进来维持秩序,一场风波很快平息下来。咄,订婚派对分外有噱头。彦东表哥护着身边的人离开。
程安哲也悻悻而归。
几也对此只不过回头望了几眼。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我被扶着走过时,听到连科霸住几也撒娇,瓮声瓮气的要求下一次走秀得他亲自送去巴黎。说到底,连科还是懂的拿捏人心的,再怎么装不介意,我也始终会难过。
一不小心就跌碎了酒杯。
连摔倒时也好好握在手中的酒杯,这下子却再难拼回来,我真失败。
在保镖簇拥保护下,我颓然走到休息室,屏退其他躲在里面独自喝酒消愁。
本来害怕一个让几也记了十多年的人,会不会令他回头……但是发现居然也有其他万一的可能性……我很不安。
浩然多年前的背叛,使我觉得再也伤不起了。尽管现在又站了起来,但有些伤害是终身的,心仿佛一下就苍老。我不能像那些活跃的孩子那样冲过去抢人,逼着对方爱自己,连和情敌对峙我都需要心理建设。
纷扰的紊乱心绪令我很疲倦。我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对感情的事情,我已经没有过去勇往直前。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想逃避。如果有一把小刀,我甚至愿意割除爱的成分,哪怕血肉相连,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呢。
喝了能有小半天吧,哥哥说,他那时处理完混进来的记者,寻到我时,我已然醉倒在几也怀里。几也面无表情的扶起我,带我从后门走出去。经过哥哥身边,他顿了一下,低头看到手臂已经被哥哥抓住。
“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哥哥面容严肃。
几也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没有,他说。
哥哥松开了手。他在多年后这样告诉我,几也低眉思忖的样子看起来,比我更加惶惑。
回家的记忆我倒还是有一点的,外面冷风一吹,头脑就有点清醒起来,每次醉酒我都昏沉又模糊,知道在路上却又不晓得去哪里。
也许口里还念叨了几句【我没醉】这些醉鬼的统一口径。
但是心里非常堵,堵得难受。
你说付出那么多,得不到回报就算了,还让你没处发泄,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压的我好不纠结。
跟谁倾诉?
我没有诉苦的习惯,也向来没有这样的朋友。当初分手的痛苦我也是一口气憋得掉头发,听到情歌就掉眼泪,吓得老保姆陪了我三个月。
我承认比一般男子脆弱,感情敏感。但谁真的失恋是大叫三声就没事了的呢?除非开始就不是全心投入。
看吧,这个就是症结。有些人进退得当,从不会让自己没有台阶,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愿就整颗心交出去,伤到最后,根本没法自救,我就是这个傻瓜。
连无心的程安哲,看到玩具失去掌握也会醉酒,何况我。
唉,这一次更是连老保姆也说不得。忍了好多天,趁着喝醉了,我伏在车上默默流眼泪。
窝囊的很,就连哭一哭,都是默默的。
我有一分钟鼓励自己说,就该揪住几也那个家伙的领子,狠狠挥个拳头威胁他:说你爱我,说!
但我没有,我望而却步。
伏在车上哭久了,也没人说话,只有一双手反复的安抚着我的头,手指特别瘦长,手掌很有些温度,指腹轻柔的触摸我的脸侧。
我感觉到了对方安慰的心意,把他当成了心里最想念的人,既温暖又温柔的滋味浮上心头,神奇的让我安下心来。他又亲吻我的眼睛,尽管我睁不开来看看是谁。我想说谢谢,不知道那时说了没有。
接着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后来,身体变得很轻,有温暖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有些浇在脸上有些在身上……都很舒服……我闻到香香的气味,还有数不清的泡泡,太梦幻了。不断有柔软的手帮我放松,这个梦美好的不愿意醒来。
无知无觉无止无尽间……美好的梦境却变成梦魇,模糊的几也竟变成另一个浩然!
不不,不要这样,浩然请你走开,还我那个宁静的梦,我要的是几也……虽然他冷面冷心,常常开口闭口骂人,会压榨人会剥削劳动力,有时候洁癖的叫人发狂……但……我要几也。
浩然……你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没错,带阿萨回家的几也,第二次帮他洗澡了,亲,没有洗澡感言神马的…… 可素可素~阿萨不知道是他,说梦话了,他叫了……浩然的名字……好恐怖!!接着是恐怖片吗? 几也听到了哦……
☆、你去找浩然吧
小剧场:
几也斜眼:我说了叫你把那个渣子写死的吧,怎么他还在?!
作者唯唯诺诺:你说不让他出场,我已经屏蔽他了……
几也狠瞪:那他喝醉了还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想混了?尽给我找膈应?
作者强自镇定:那个只是梦话,你看内容,阿萨是叫浩然走开……
几也:走开二字改成超大字体,作为标题挂在章节开头!
作者:呃……【你也不必这么赶尽杀绝吧
几也: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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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你走开……
次日我头疼欲裂的醒来,撑住脑袋半天回不了神。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记忆完全停顿了。
好像是有人悉心照顾我送我回家,但……
是谁?
谁知道我住在这里,知道我的钥匙藏在车库花盆下面,还知道……
我洗过澡换过衣服,好端端呆在床上,帮我的人选除了自己的亲哥哥不会再有其他。你说几也?不…不太可能,昨晚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都已经想放弃,又何必心存侥幸。我苦笑,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合该不是我的。
家里静悄悄,和印象中的某次一模一样,也是醉酒的一夜,任劳任怨的打理酒鬼,还煮了早餐,叫我自己去……泡牛奶?!
桌上正好放着一盘早点。便条压在盘子下面。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
不会真的是……?
座机突兀的响起来,吓了我一大跳。顾不上看便条,随手塞进口袋,我光脚蹦到沙发上抓起听筒,心跳的厉害:喂?
喂。熟悉的声音。
是……你啊,哥。我失望。
电话里传来轻笑,你以为是谁,大清早的起来了没?
嗯。
昨天喝多了吧,头疼不疼?
嗯……哥,我没事。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
我心里升起奇异的希望,那……是谁送我回来?
我的人……
呃。哦。早知道不问了。
我刚想挂线,哥哥犹豫了一下,问道:今天几也的新公司挂牌,你知道了没有?
新公司?今天正式亮相了?
对。早上十一点在光中大厦。你去吗?
我……我没收到请帖。
你呀。想去的话,我一会派车来接。我们徐家的人去哪里要请帖,人出现已经是给面子了!
哥……几也没告诉我,是不是不想我去?万一……。我为难的问
……你和他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我们俩能出什么事?
就算我想出,也出不了……我在心里默念。几也虽没有叫我去参加开幕,但也是交代我别去。
我只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毕竟新公司挂牌那么重大的事情,它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安胎的那几个月,也有我的功劳。我想亲眼看一看,不过分吧。
我又低到了尘埃。
赶到光中大厦,已经十一点。路上车速都飙到了上限,我气喘吁吁的到达新公司楼层时,几也刚好和记者聊完。
他远远看到我,也不说话,只冷冷瞧着,真让人摸不到头脑。我微笑着上前打招呼:嘿,恭喜你!
还想装熟的拍他肩膀,像过去一样调侃两句,这个家伙却错过身,径自往里走去。什么态度嘛!我追过去叫:几也几也……
公司大厅里有好几拨客人,听见我的声音,都好奇的张望。我认出几个老客户和旧公司的同事们,大家惊喜的互相问候了几句,耽搁了一些时候,终于没能及时抓住几也问问。
嘉宾和记者就位后,几也新公司的挂牌仪式就简单的进行了,大家鼓掌庆祝,秘书小姐邀请来宾们去隔壁的大酒店品尝奥地利自助餐。对于未来的合作,看来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看准时机,落后几步,想和几也一同走。
几也却迟迟不出来,躲在办公室打电话。我左等右等,几次伸头隔着玻璃墙偷看,几也背对大门就是没讲完,是谁能拖住日理万机的boss煲电话粥?
我壮胆移步到办公室门口,贴着耳朵偷听。
几也唔唔唔嗯嗯嗯个半天,不知所谓。我皱着眉头,听到了连科二字。心下一抖,十二分心酸迸发起来。又是他……
恰巧几也开门出来,我跌个狼狈,撞到他身上。
偷听这件事,我是第二次被抓现行。说不是故意,恐难服众吧。
几也冷眼瞪我,抿了嘴角一下:“干什么?还不走?”
我本来想打个哈哈混过去,装没事就此走掉的。然一看到他的黑眼睛,和冷漠的样子,却不由自主的扁起嘴巴,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张嘴就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