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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直接吻在了对方的唇上,并且用上了舌头。
一个令人沉醉的长吻发生间,康泊顺势抱着坐于自己身上的漂亮家伙倒向身后的大床,并且很快占据了主导的位置。
不甘示弱的警探先生在仍未脱离舌体俩俩纠缠的状态就翻身上来,反将对方压在了自己身下。这一位置上的颠倒令其鼻息加重,微微开启嘴唇喘气着说,“他戴金色假发,涂艳色唇膏,给人以他是个女人的假象,事实上却是个体格高大身手敏捷的男人……”
“生物学家按生殖功能区分出了‘雄性与雌性’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类型,生殖过程中,两者的性快感紧密相连,阴道却是口口的承载者,这从一定意义上决定了部落文化中男性对女性绝对的统治与支配地位,而时至今日男性也不会轻易放弃这种权力——牛郎和男同性恋者则例外。于是杀手对牛郎这一特殊群体的惩戒无疑也表现了他内心强烈的父权信仰……”趁着褚画凝神细听的不注意,康泊又一次将他压回了身下。
年轻警探仍试图反抗,但对方用全部的重量压制着他的身体,令他无法轻易动弹。
凌乱的喘息也已失去原有的节奏,但面上的微笑仍旧优雅笃然,没有使用任何“可能”“也许”“大概”这样的字眼,他的判断非黑即白,带着一锤定音的自信,“他具有双重人格。现实中的他身处法院、政府、军队、警察这类的强权部门,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成功者,极度自信甚至自我依赖,事事都驱向占据上风。他是异性恋又或者是同性恋中的top,对以出卖肉体为生的人毫不掩藏内心那过了火的厌恶……”
一面拥吻抚摸一面撕扯衣服的束缚,一面论议案情一面不肯退让地翻身争夺。几番位置的上下交换,幸而床够大,两个人才没抱着一起跌下床去。
尽管没有受到酒精的刺激,但翻滚间彼此口口的摁压摩擦已搧生了褚画体内的那团火。他平躺在床,暂时放弃了抵抗,任由康泊用牙齿将自己最后一颗衬衣扣子解开。大口喘气,剧烈起伏着胸腔说,“警方也推断……这个家伙服过役,接受过专业而系统的军事训练……”
“那你该小心了……”以舌尖舔弄起身下男人的乳尖,时吮时咬,忽轻忽重的力道拿捏得极秒,很快就将那侧小小的胸前突起舔得又红又亮,挺胀了一圈。一阵阵迅速传递全身的酥麻感觉让褚画下颌高抬,脖颈后仰,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待玩弄够了对方胸前的敏感点,康泊慢慢将脸下移,吻过他的肋部,又吻向了那只小巧精致的肚脐,“或许他就隐藏在你身边……”
为此一言惊醒,年轻警探突然想起了自己与“雨衣杀手”遭逢的那个夜晚。重重迷雾霎然散尽,本还怀疑自己生出幻觉的他无比清晰地想起了昏迷中的感受——对方脱下胶质手套后的轻柔抚摸,甚至还将自己打横抱起,从偏僻小巷移置去了天一亮就人来人往的主干道。
这一发现让褚画冷汗骤下背脊发凉,身体也本能地做出一个轻微抽搐的反应。
“你还有什么隐瞒的吗?”对方身体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他解开他的牛仔裤,又往下扯至膝盖处。白色内裤呈现眼前,早已勾勒出一道为欲望勃发的高耸曲线。
“不,没有了……”莫名地决定将这个细节向康泊隐瞒,褚画感到自己的身体已如一张张至极限的弓,就快向缴械而降任其取求了。他将手伸至藏刀的床垫下,摇了摇头说,“够、够了……今天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①相对“晶态智力”而言,指一个人生来就具有的学习和认知能力,大多取决于遗传
31、时间是鸨妇的舌(4)
“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眼见康泊没有中止的意思,褚画以最快的速度握紧刀柄,出手向他袭击。将男人压在身下,用刀刃抵上他的喉管——因为动作太过不加节制的粗暴,对方的脖子被锋利的刃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喘了口气,恶狠狠地嚷,“我从没打算和你上床,我劝你也放弃这个念头,否则我发誓我一定会宰了你!”
“你大可以动手。得不到你和死亡也没两样。”口吻带着半真半假的谑意,康泊微笑着支起身,以脆弱的脖颈抵着尖锐的刀刃慢慢向褚画迫近,“只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脖子上的血痕为利刃加深,惨白肌肤缓缓淌下殷红的血。
年轻警探吓了一跳,反倒往后缩了缩手。
“我想知道……”一把紧揽对方的腰,嘴唇贴上他的脸颊,“那蝴蝶纹身来自何处……”
那是他的阴影,他的耻辱;那是他拔不掉的龋齿,一击必中的软肋,永远难以治愈的疮痪。短短愣神的一瞬间,康泊夺回了主动权——刀子现在握在他的手中,而褚画又被他压回了身下。
褚画还想挣扎,但康泊已经用刀子抵住了他的下体。
“Wow,wow!”他用刀尖划过他的内裤,笑了,“务必小心,这刀很锋利。我可没打算让你受刑。”
该是为了避免锋刃将他的下体划伤,刀子以刀锋稍许向上的平置状态探进了年轻警探的内裤边缘——冰一样的触感贴上最隐秘的部位,褚画不由倒抽一口气。
康泊手腕一挑,白色内裤被划开了——一只颜色粉嫩的漂亮玩物就这么掉了出来。
“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是个变态!”两个人的对垒本就不能算作旗鼓相当,而现在他更是被扼住了命门,一败涂地。大气不敢喘,竭力克制自己身体的颤动,唯恐遭来“阉割”的厄运,嘴上仍旧不服气地嚷,“你依然什么也得不到,你总不见得拿刀子逼我和你性交!”
“我说过,在你放下这别扭的自尊前,无论多想,我都不会那么做。”康泊带着笑容摇了摇头,随后游动起手腕,以刀面摩擦起了褚画的口口。
坚硬冰冷的刀面擦过一侧圆润柔软的囊珠,转而又袭向饱满红润的口口,整个摩擦的过程中,康泊的手指也若有似无地与他的茎身接触着,毫无温度的令人生怵的触感,并不比刀刃好受多少。
可恐惧与快感相辅相生,倒成了一种绝妙的刺激。
“瞧,小家伙睡醒了。”
即使躺着,稍一移下视线也能看见,经络胀得根根分明,他的茎身高高仰起,如同抬头准备攻击的蛇。
褚画将烧得滚烫的脸别向一边,暗自责怪自己的不争气。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只蝴蝶来自何处了吗?”
在这个男人面前撒谎是不明智的。年轻警探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母亲是刺青师。”
“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死了。”
“死在你的眼前?”
“……是的。”
“怎么死的?”
“干你屁事!”提及母亲的死亡,他的脸上仍存有近于悭吝的冷漠,却已忿声地嚷起来,“你他妈的还是想想绑架一个警察会得到什么下场吧!”
他以无礼的谩骂来舍本逐末,来避轻就重,但并没换来对方的稍许仁慈。
望着怒胀的茎身上栖息的蝴蝶,康泊勾了勾嘴角,问,“你和她做过吗?”
“……嗯?”愣愣睁大的眼睛就像黑洞,褚画完全陷入了一片迷惘之中。
“你和她做过吗?你的母亲?”似乎怕对方不曾听懂,康泊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逐字逐句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否曾和你的母亲性交?”
“你、你……你在说什么……”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开始痉挛,他变得不可思议的口舌木讷,结结巴巴,“我……我不懂……”
“她是不是也曾这样让你袒露下体平躺在床?”康泊放下手中的刀,转而以手指抚慰对方的口口。
“不……不是……”
“她是不是也曾这样抚弄你的□,”指尖来回刮弄口口,手下的身体痉挛加剧,一点点透明的液体自那小口中渗出,“尽管你那时还无法达到高潮,却仍旧感到快乐?”
“不……不是的……”酥软之感自握于对方手中的口口流遍全身,褚画无法自控地呻吟出声,却又面色痛苦地央求,“求你……别再说了……”
“她是不是也曾这样替你口交,”康泊低下头,张开柔软的红唇包覆对方的口口,几番温存舔舐后又轻轻咬起他的囊珠,“你一次次哭着乞求她住手,又一次次舒服地失禁了?”
“别再说了!”一个猛烈的抽搐过后,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痛苦吼叫,再抑制不住的泪夺眶而出。
事实上那天恰好有警察在附近巡逻,那个八岁的男孩本可以阻止母亲死亡的发生。
但是他站在阴影里,望着那个该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被闯入者勒住了脖颈,突然失了声。
直到她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瞪大了再未阖上的眼睛,他才又叫喊出声,引来了警察。
“我就站在那里,那个又阴又冷的角落,眼睁睁地看着她断了气。我没有发出叫喊。”
闭上眼睛,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可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眼角,打湿了对方的手指。
“好了,我赤裸了,而你成功了……那些最肮脏、最丑陋、那些掩藏在洁净外表下的腥臭灵魂你都看见了。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想用那些可怕的记忆对我开膛破肚,让我血肉模糊,让我尸骨无存,那么,你做到了……你成功了……”褚画侧过身去,以蜷缩的姿态弓起了洁白赤裸的身体,“接下来想干什么,随便你了……”
疼痛是最好的默剧演员。不用再多说话,他的体无完肤已在这个男人面前暴露无遗,尽收其眼底。他用手背挡住眼睛,一如孩子那样哭个不止。
“不,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康泊将褚画拨转过来,拿下他遮挡眼睛的手,轻柔地将他抱进怀里,“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这样抱着你。”
“鬼扯……第一次相见时,你根本就想用猎枪打爆我的头颅……”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男人摇了摇头,微笑说,“我们一早就见过,至今有些时间,只是你忘记了。”
褚画真的忘记了。他睁大迷茫的眼睛,努力回想,可是一直挖掘到记忆的尽头,对于这个人的印象依然空空如也。
“如果你曾去过阿尔卑斯山,如果你曾见到比斯开湾,你就会明白,你像雪山的最高峰那样纯洁无瑕,你的眼神悲伤清澈得令人动容……”康泊柔声细语,轻轻吻上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眼睛,如同亲吻清晨带有露水的铃兰花一般小心翼翼,“你现在闭上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没有雨季的地方,花草湿润,空气干燥,你安心地睡着了,不带一分恐惧……”
褚画顺从于对方的暗示,阖上了眼睛,如同找到了规避风雨的港湾。迷糊将睡中他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一直苦于博弈的对手是谁,是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是来势凶猛无可抵挡的情欲。
还是二十年前那个绝望无助的男孩。
※ ※ ※
褚画是被一阵巨大的风浪摇醒的,舷窗外一片漆黑,好像回到天地未分的混沌远古。
时钟显示的时间不到凌晨四点。他以为会发生的没有发生,康泊就这么抱了自己一整夜,拥抱自己的温度宛然还存在于肌肤。逝去的这个夜晚就像梦境一样迷离而遥远。
很糟糕。明明该感到侥幸的他却莫名被一种说不上来的糟糕之感充塞了腔膛。褚画有些沮丧地扯掉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