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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等开业的日子里,面子要做好,就只能委屈里子了。人前做足了功夫,背地里却吃些黄瓜泡面什么的,每次王宁宁出去买东西都偷偷摸摸的,还给自己封了个名号:敌后武工队!几个人吃着泡面啃着黄瓜却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只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白天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后,林涛脑子里才会有一种类似想念的东西钻出来,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换作白天,林涛会甩甩头告诉自己要振作,可是这是在夜里,在谁也控制不住的夜里,他会抑制不住的疯了似的想龙飞,他有时会想,如果早一点答应龙飞,就能多过些快乐的日子吧。
王宁宁也在景凯和陈冬出去办事的时候找过林涛,王宁宁知道林涛现在用的钱是龙飞留下来的,卓文轩为了找林涛辗转的找过王宁宁,所以对于林涛和龙飞的分手,王宁宁多少知道些内幕,只是王宁宁想不出,那么疯狂的霸着林涛的一个人,怎么说放手就放手了了,而且还走的不留一点余地。
晚上,景凯和陈冬一个霸了床一个霸了地板在林涛的房间睡了,自打景凯不在用白眼球看陈冬后,陈冬基本也就不回家睡了。林涛只好敲开了王宁宁的房间。
王宁宁问林涛:“如果钱都花出去了,失败了怎么办??”王宁宁抱着一杯速溶咖啡坐在地板上。
地板延伸至窗口,那里站着林涛,外面是漆黑的,林涛没回头,也没有一丝动作上的表示,就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良久才叹了口气说:“这么大的场子铺开了,怎么也能撑一下子,再说,钱没都花出去,你操的什么闲心。”
这些日子,王宁宁已经习惯了林涛越来越不羁的言语和动作,没怎么在意林涛的口不择言:“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三十万是给我们留的吧,哈哈,你自己呢?靠西北风活着?别忘了一年也不总是冬天,夏天我看你喝什么活着!!”
林涛听了这句,肩膀微微一动,回过头看着王宁宁说:“我的世界里都是冬天!你睡吧,我出去走走,明天早上通知景凯和陈冬去看装修,这帮家伙,欠了两个月的工资就不打算干活儿了,真是反了!”
林涛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王宁宁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反复念叨林涛那句胡,我的世界里都是冬天……我的世界里都是冬天……
林涛是近乎踉跄的从王宁宁房间出来的,关门之前还能装作趾高气扬的,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乎龙飞了!
可是关了门之后的林涛,确实抽了骨头一般的瘫软在了走廊的地板上,他想龙飞,控制不住的想,有时候,比如现在,想的他骨头疼。
这就是疼到骨子里的感觉吧,林涛倚着冰凉的地板虚弱的问自己。
第 28 章
王宁宁会过味来后追出去过,真是那时候林涛已经不见了,王宁宁就想,林涛还是没忘了龙飞吧,不管爱也好恨也好,都记到了骨子里。所以以前那么随性可爱的林涛不见了,换来的是现在这个酗酒嗜烟暴戾冷漠的林涛,细细一想,哪一点不是龙飞当初的表象呢。林涛这是忘不掉,无形之中就把自己变了,不知道林涛自己知不知道呢。
不管王宁宁怎么想怎么担心,第二天一早,林涛又容光焕发的回来了,踹醒了景凯和陈冬,最近林涛越来越暴戾,轻轻拍着他们喊起床了的时候越来越少了,陈冬和景凯以为林涛担心投资失败心情不好闹的,所以也就没人和他认真,翻着眼收拾干净自己,林涛才把门外的早点拎进来,贼笑着分给大家吃。林涛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几个人都劝他戒了烟酒,至少该少喝些少抽血,林涛只是笑着岔开话题,让他们操心好自己该操心的就行了。
“装修那儿我去看了,半个月完活儿,我支付了十二万的装修款,材料费什么的可都欠着人家的呢,开业必须选个好日子,先看看开业嘉宾的情况,景凯。”
景凯吊着个包子翻出笔记本打开看了看说:“根据最新调查,现在闽江上层已经都知道帝景了,看情形都等着开业呢,政要方面秘书办昨天找到我了,跟我要提前包了五楼一个包间,我说五楼所有包间已经预定到开业后第五天了王秘书,只能问过您再给他答复,我跟他说要不然四楼吧,四楼我能做主还能打个折!你们知道那王秘书怎么说?我只要五楼,我堂堂机要秘书定不下帝景是很没面子的,景老兄啊帮帮忙吧。我心里一乐告诉他今儿给他答复尽量不难为他。”
林涛咧着嘴跟景凯说:“你太坏了,你学的不是计算机么,怎么市场营销玩儿的这么利落?哈哈,你待会儿特意去把王秘书约出来一下,你开我车去亲自接上王秘书,造声势,让别人知道包间开始预定了,明白?”林涛那辆尾号886的布加迪如今在闽江上层可谓人尽皆知了,做广告最适合不过的!
陈冬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抹着嘴说:“你丫才最坏!这小心眼子玩儿的啊!这要九个月之前我哪儿敢跟您搭话啊?我说林涛,你这都哪儿学来的啊?哈哈。”
陈冬一句玩笑话,吓坏了王宁宁,她紧张的盯着林涛,以为林涛怎么也得表现一下,可是林涛哈哈一笑说:“不坏怎么招女人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也别闲着,去车市看看车,捡好的看,千万别买啊,只说公司让看看,你明白吧?哈哈。”
陈冬和景凯洗了手拿着车钥匙走了,王宁宁才看着林涛说:“我呢?我干嘛?”王宁宁不相信林涛就这么变了,短短不到一年间,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彻底呢。王宁宁觉得林涛是在压抑自己,这很不好。
林涛终于放下了面具,缓缓回头,眼里一汪秋水的看着王宁宁说:“我要回老家一趟,打个车过去,你跟我去吧,我去看看二爷爷,晚上回来。”
王宁宁知道该来的总该来,林涛这趟去大概就是要看看最后想看的,毕竟那里有林涛二十多年的回忆。王宁宁点了点头,让林涛收拾一下大厅会面。
驱车三个小时,林涛回到了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家,不久之前自己为情出走,如今回来林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心脏周围气压很低,低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回来时候有王宁宁在。
二爷爷过得很好,花钱没坏处就说的是这里,林涛看着在凉亭里和一般老人下棋的二爷爷心生感慨的想。
林涛没打扰了二爷爷的清净和专注,那么一副老有所享的画面在以后的日子永久的印刻在了林涛脑海里。
林涛去院长室打算续交出二爷爷三年的看护费用,院长慈祥的告诉林涛,这笔费用三天前有人交过了,而且是一笔交了五十万的,可是那人没留电话,只说先用着,到期了自然会有人来续费,如果二爷爷提前走了,剩下的钱就捐给院里了。
林涛出来时院长还一个劲儿的说二爷爷遇到了这么多的好人。
林涛却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知道这个城市,关心二爷爷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龙飞!
林涛没怎么想,打了辆车带着一脸茫然的王宁宁直奔了那家会所,那家龙飞早就混迹其中的会所。
到了门口,林涛却被小弟拦住了,交代林涛三楼以下可以玩儿,四楼被人包下了。林涛心里一震,笑着说只在一楼酒吧消遣,小弟才放林涛进去,那小弟也知道四楼以上不是一般人想去就去的,仅仅一个包间一晚上的包场费就要几万,除了那些二世子谁会去烧钱?
因为这个,四楼楼梯口把的并不严实,林涛本想把王宁宁安置在一楼等自己,可是见王宁宁惊慌失措额表情,又只好拉着王宁宁去了三楼。
两人装作溜溜逛逛的到了楼梯口刚要往上迈步,本来很安静的三楼这个拐角处突然过来了个小弟,林涛没办法只好回身抱住了王宁宁,王宁宁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她想着,林涛又喜欢女人了?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那小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是一对男女在这里调情也没多想,擦身过去了。
林涛长出了口气转身拉着还处在迷迷瞪瞪阶段的王宁宁就上楼了,整个四楼整体来说确实像是谁给整包下来了一样。很多房间都是寂静无声的,只有一间偷过门能感觉到里面有声响,可又不是那种剧烈的低音炮制造出来的声响,那种声响和这个环境似乎格格不入。
林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非常压抑,本能告诉自己应该转头下楼,可是林涛骨子那种绵软的坚强还是占了上风,他拉着王宁宁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那扇门前,然后慢慢推开。
之后,用王宁宁的话说就是,林涛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死白死白的。
房间里是那种类似节能灯的照明光线,大概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营造那个效应,这时候也确实达到了那个效果,暗黑的光线在微微的晃动,一屋子的男女脸色各异的站着,目光都看向你个方向,门直对的大屏幕侧后方。
那里,有个男人的背景,宽厚的身体挡住了他身前的一切,只是腿下露出了两外两条腿。茶几前方的空地上是一些碎片,有玻璃的有陶瓷的,那时这间包间的摆设,林涛很熟悉,他现在准备开业的包间里也是这种陈设,
一屋子人应该是在惊异中没回过神来,所以林涛推门的时候,只是几个人微微的回头,这时候,林涛还看到了一个男人脸上的血,对于血林涛不惊讶,跟着龙飞的时间长了见血是家常便饭,只是那个人让林涛倒抽了口气,是卓文轩。
高大挺拔的身体穿着合体的西线西装,这时候正捂着头看着林涛张着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费文没看林涛,他一直在照顾卓文轩的伤口。
林涛觉着这时候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卓文轩和费文都在,卓文轩受伤了,费文只是在照顾费文,而没有那种对爱人受伤所表现出来的愤恨,那就是说,伤卓文轩这个人是费文不能也不想愤怒的,那就只有一个,龙飞!!
王宁宁也看到了卓文轩,和那个守在卓文轩身边的人,她已经感觉到了林涛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臂的僵直,他也看到了林涛绷直了的后背线条。她想拖回林涛,她直觉的不想林涛往前走。
可是王宁宁的往回拖的动作只是让林涛拉自己手臂的力量骤然增加,只能跟着林涛一步一步的王大屏幕后面走过去。
林涛感觉到了大屏幕后那两个人的挣扎,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认死理,只是心里那股意念迫使自己向前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林涛终于站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大概是感觉到了林涛近乎于要爆炸的气场,那个人在林涛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终于回过头!
是龙飞!林涛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滞了,就那么看着龙飞的一张脸,那脸是暴怒或者激情之下的通红,林涛又看了看龙飞身后的那个人,是个男孩,面貌清秀可人,林涛居然有心情暗自叹了叹龙飞选人的眼光,总是那么挑剔和出色!眼前这场面很显然的,龙飞正在激情吧。
龙飞死也没想到林涛会出现在这里,按住那个男孩的双手挨了烫般陡的松开了,抵住那男孩双腿的膝盖也迅速放了下来,而这一起的动作都让旁人感觉到了龙飞的尴尬,空气中弥漫的都是龙飞偷情被林涛撞破的气氛,紧张而玄妙。
龙飞眼神有些躲闪,又有些热烈,他抬了抬手对林涛说:“ 你……你……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