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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严烟动了动僵直了一下午,有些酸痛的小腿,盼望著唐子谦的回来,又害怕唐子谦绝情的回答。
如果谦要与自己决裂,没有关系,但孩子是无辜的啊!严烟含泪隔著肚皮轻抚里面的小生命,他怎麽能让孩子得不到父亲的爱?忽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严烟赶紧抹了把眼泪,踉跄著支起身子跑去开门。
一股浓重的酒气让严烟眉头直皱,只见唐子谦靠在一个美貌的女人怀里,浑身软得都直不起来,嘴里嘟哝著
“宝贝儿!来!我们继续!呵呵!还是你最贴心!”
闻言,美丽女人吃吃笑著,伸出丹寇指甲撒娇地点著唐子谦的眉心,道
“坏人!折腾了人家一下午!还想怎麽样!”
严烟宛若旁人看著眼前的一幕,愣愣地不知所措,唐子谦晃晃悠悠地抬头,看到严烟,蓦地脸色一变,吼道
“你怎麽还在!看见你就烦!走开!”
说完,一把推开严烟,往屋里进。
严烟猝不及防,猛地撞到门上
“啊!”
的一声痛呼,眼眶一红,唐子谦转身,眼里千变万化,神经质地推开身旁的女人,晃到严烟面前,扶起他,模糊不清道
“烟──儿?宝贝──亲一个!好想你啊!”
说完,转身看著身後的女人,不悦地皱眉
“你谁啊!在这里干嘛?滚出去!”
猛地将濒临愤怒的女人推出门,“彭!”的一声关上门,作势要捧住严烟的脸蛋吻上去。
严烟冷漠地推开唐子谦,道
“不是说有应酬吗?”
唐子谦迷糊著眼,呵呵笑著
“应酬?没有应酬啊!只有你!嘿嘿!”
紧紧地抱住严烟,撅嘴亲著,严烟恨恨地咬牙,委屈得不行。
自己难过伤心,忐忑不安了一下午,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在外面和女人花天酒地!
越想越伤心,拭去眼泪,严烟一把推开唐子谦,转身往卧室里去。唐子谦又颠颠地黏上来,嘴里净是胡言乱语
“烟儿,不要走!我要亲!亲一个啊!”
54不干不净,不明不白
不予理睬,严烟径直走开,唐子谦孩子似的慌了,嘴里念念叨叨
“不要走!烟儿!不要走!我最爱你了!嘿嘿!”
严烟脚步一顿,心里堵得慌,唐子谦见状一下子扑了上去,将严烟抱了个满怀,笑嘻嘻道
“烟儿,我爱你!唐子谦最爱严烟!”
说完,还承诺地收紧手臂,严烟闻言,心里更是难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扶住摇摇晃晃的唐子谦,道
“去洗洗!臭死了!”
唐子谦趴在严烟身上,软趴趴地被严烟拖进浴室,脱下衣服,扔到花洒下。看著唐子谦那份死样子,严烟生气地将凉水往他身上浇
“啊!好凉啊!”
唐子谦吓了一跳,抱怨道。严烟脸色一凶,道
“冻死你才好!”
唐子谦不以为然,接过花洒洗了起来。严烟忍住疲惫,去沏醒酒茶,又忙著将唐子谦满身酒气的西服收好,明天送去干洗。忙忙碌碌了良久,终於将已经睡死的唐子谦安置在床上。严烟躺在一旁,看著那大孩子般干净的睡脸,心头说不出一番滋味。
摸摸小腹,今天看来问不成了,想想唐子谦的行为,严烟觉得自己总是不懂他在想什麽。唐子谦对他来说,是迷一般的存在,喜怒不定,心思时而深沈,时而单纯。高兴时温柔体贴,恼怒时便会如修罗王般残忍无情。
如果他真的不要这个孩子,怎麽办?他会让自己打掉这个小生命吗?
绝不可以!严烟眼里一片坚决!这是他的孩子!谁都不可以夺走!
转头看著唐子谦平静的睡容,严烟轻轻开口
“即使是你,我也不能原谅。。。”
思索著,严烟渐渐进入梦乡。。。
迷糊间,唇边痒痒的,严烟睁开眼睛,唐子谦正在吸吮自己的嘴唇,睡衣已被脱个精光,身上到处都是樱色的吻痕。
“醒了?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唐子谦歉意地舔了舔严烟的唇角,翻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严烟张了张口,想要说什麽,唐子谦道
“我。。。没说什麽奇怪的话吧?”
严烟一愣,心里一凛,道
“没有。”
微微松口气,唐子谦说
“嗯,你睡吧!折腾那麽久。。。”
想了又想,严烟觉得现在说不太合适,还是明天再说吧。唐子谦搂著他,哄到
“睡吧!”
亲了亲严烟光洁的额头,闭上了眼睛。严烟也紧闭双眼,可怎麽也睡不著。
强迫自己睡,僵持了很久,直到唐子谦也呼吸平稳起来,严烟放缓呼吸,准备进入梦乡。
过来很久,就在严烟快要睡著时,唐子谦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动了动身子,严烟微微睁开眼,就这麽望著天花板几十分锺,不见唐子谦回来。
难道又吐了吗?有些担心,严烟披上衣服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漆黑的卫生间,严烟疑惑地抬头,看到楼上书房明亮的灯火,便走了上去,里面传来唐子谦愤怒的狂吼,严烟一惊准备推门而入。
“我告诉你!李俊宁!来路不明的孩子我宁可错杀”
蓦地僵住身子,严烟紧紧地捂住几欲发声的嘴唇,难以置信地消化著唐子谦的语句。没等他反应过来,里面绝情的话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将严烟席卷,带入深渊。。。
“那样不干不净的孩子!我怎麽要他!打掉!”
不。。。干。。。不。。。净?
严烟拼命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就算他知道又怎样?说不定他也要坚决打掉!我告诉你!这个野种我不可能要!”
野种?严烟忽然有些想要笑出声来!自己一心一意对他,满心欢喜得到他的孩子,却被冠上野种的名号?忽然想起那些骂妈妈的人,说自己是野种,但自己的父亲却是对自己万般疼爱的啊!
但自己的孩子呢?还未出世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为野种!成串的泪珠砸在严烟放在小腹上的手背。
“怎麽办?我去跟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打掉!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能打掉!不能!严烟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安抚地摸摸小腹,严烟慌乱地抖著嘴唇,宝宝!我就算拼命也要保住你!
“明天你过来!如果他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打掉!实在不行就麻醉他,先打掉孩子再说,省的麻烦事都出来!”
严烟闻言,更是绝望不已,唐子谦竟然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怎麽办?怎麽办?严烟著急的不行,
“先把孩子打了,我再同他说,他会谅解的!”
谅解?严烟心惊不已,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杀掉,还让他谅解?
他怎麽能这麽狠心?严烟的心彻底凉透了,轻轻转身,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
呆愣地看著前方,不一会儿,唐子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上床从背後搂住严烟。
安静地睁著眼睛,严烟心里盘算著怎麽办,难道躲不过这一劫吗?
如果让他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那简直比杀了他都难。但唐子谦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让他同意又谈何容易。即使孩子出生,唐子谦会好好待他吗?
如果这样,那孩子还不如不出生,没有这个爸爸的好。。。
没有这个爸爸?
严烟蓦地睁大眼睛。。。
55孩子身份,无法确定
被如此温热的躯体紧紧包围,严烟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沁透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双手附上小腹,心里混乱不已。
怎麽办?他该怎麽办?惊恐地睁著双眼。。。
离开他吗?无论如何自己都做不到。
直觉告诉他,唐子谦爱著他,但理智警醒他,唐子谦容不下这个孩子。。。
忽然,背後一阵热气吹拂在耳旁
“睡不著吗?”
闻言,严烟倏地闭上眼睛,睁开。已是一片决然。。。
“为什麽不要这个孩子?”
严烟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唐子谦将严烟转过身来,望向严烟的眼神冰冷刺骨
“本来不愿你知道,准备让李俊宁直接以胃部手术的理由直接拿掉孩子,也省得你难堪。。。”
难堪?自己的孩子,难道自己会感到难堪?严烟又是气恼又是伤心,忍住眼泪,质问
“我怀上你的孩子,你会觉得我难堪?我看是你比我更加难堪吧!”
唐子谦脸色微变,狠狠地抓住严烟的胳膊,咬牙道
“对!你说对了!我确实比你更难堪!”
字字如利剑劈向严烟,使劲推开唐子谦,严烟有些疯狂地挣扎著从床上翻了下来,伸出食指指住唐子谦,恨恨道
“唐子谦,你果然是个恶魔!你彻头彻尾是个混蛋!什麽爱我!和我在一起!都是骗人!混蛋!混蛋!”
竭斯底里,尖叫连连!唐子谦有些心惊,从没有见过严烟这样发狂过!想要伸手稳住严烟却被重重地拍开!
“混蛋!别碰我!滚开!”
现在的严烟如同受伤的刺蝟一般,理智尽失!唐子谦紧紧地抓住往外躲的严烟,安抚地将他拥在怀里,严烟挣扎不开,於是便使出浑身解数一口咬上唐子谦的虎口,痛呼出声
“唔!”
瞬间,鲜血顺著唐子谦的手掌流出,眼眸一深,唐子谦有些恼了,一把抓住严烟,吼道
“严烟!你给我冷静些!”
“冷静?我们的孩子要被你杀了!你还要我冷静!恶魔!杀人魔!滚开!”
严烟大声哭喊道。唐子谦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我们的孩子?他妈的!严烟!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一时间,严烟忘记了挣扎,愣愣地看著唐子谦一张一合的嘴唇
“我杀人魔?严烟,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
不一定是。。。唐子谦的孩子。。。
不是吗?大脑一片空白,严烟哆嗦著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不是他和谦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唐子墨的吗。。。
那段肮脏的过去,再次出现在严烟的脑海,他难耐地扭动,淫乱的呻吟,无度的索求。。。
唐子谦凶狠地眼神,无情地折磨。。。
忽然,严烟爆发出尖利的叫喊
“啊──啊──!不要──!啊──”
唐子谦心惊不已,拽住严烟大声喊道
“严烟!严烟!你给我冷静!听到没有!”
“别碰我!滚开!好恶心!你走开!走──开──!”
胡乱地挥舞著双臂,严烟尖利的指甲往唐子谦赤裸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道血痕。唐子谦看著严烟近乎疯癫的样子,心里阵阵抽疼。将浑身是刺的宝贝收在怀里,不顾严烟拼命挣扎,嘴里温柔地哄著
“严烟,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严烟?”
炽热的大掌渐渐捂灭严烟的疯狂,筋疲力尽地倒在唐子谦怀里,严烟抽泣著,呆呆地望著前方,嘴里喃喃道
“怎麽办?谦,怎麽办?我不要这个孩子是他的。。。 。。。”
“好,不要。。。烟儿,你听我说,好吗?”
“。。。 。。。”
严烟只是默默地呜咽著,不说话,唐子谦轻轻拍打严烟的後背,低沈的声音让严烟恢复了丝丝理智,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严烟难为情道
“对不起,我。。。”
“我很生气,烟儿。。。”
严烟闻言,更是羞愧不已,别扭地想要退出唐子谦的怀抱,却被拥抱地更紧了。
“当李俊宁告诉我,你有了孩子後,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多开心吗?”
严烟不解地抬头,看著唐子谦有些狠戾地表情
“但是,他告诉我,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我。。。”
不等严烟说话,唐子谦猛地打断他,继续道
“三个月,烟儿,你明白三个月意味著什麽吗?三个月前你不仅和我同床过,唐子墨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