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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把头靠在大卫的身上,然后轻轻哼起了歌谣,声音越来越低。
时端就像雨中的雕塑一样,半晌,慢慢站直了身。
突然,他双眉一拢,眼神一凝,在空中一滑,两个时钟出现在他的面前。
修钟这种事情,他第一回做。
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伸手一招,两个钟投入他的怀里,就像幼儿急切地渴望母亲的怀抱一样。
“以吾无限之时间,弥之。”
一瞬耀眼的乳白色光芒从他的怀里炸开,一瞬间,包围了这整个山头。
……
阿尔打两位老人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宾客都来了。正急得团团转,打算要亲自开车去接的时候,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当听到讯息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白透了。
随即,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了。
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他觉得领带透不过气,伸手解了,越想越急躁,本来梳地很整齐的头发,被他揉的不成样子,颇有一种小流氓的味道,吸引了一堆护士前来偷看。
一个人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皮鞋蹭亮,那脚不是很大,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脚码。
正脑子当机的时候,就听见头顶有人轻笑了一声,说:“怕什么,你的亲人死不了。”
声音太耳熟,阿尔猛地抬头,随即站起来,把人一把抓住,“时端,你去哪里了?!”
面前的人嫌弃地把他的手拍开,抬起下巴,睨他,说:“我叫时辉。”
石灰?阿尔想起来了,随即又追问:“你是他的哥哥?那么时端呢?”
时辉虽然和时端长得有些像,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差别很大的,毕竟气质和装扮都不一样,时辉太傲,说话总是拖着,而时端冷却不傲,说话慢但是掷地有声。
时辉正想说话,阿尔就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赶紧转身,问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向他报告喜讯:“先生,您的家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阿尔瞬间只觉得要热泪盈眶:“我可以进去看他们吗?”
这时候就听见身后冷嘲热讽的声音:“呵,你的家人的确没事了,但是我的家人可就惨了。”
阿尔听他这话,很快领悟了,急问:“时端出事了?”他只觉得一时间打击过大,两个亲人出事了,现在时端又出事了!
“他们两个,”时辉只觉得他太过虚伪,指着急救室的门,冷笑着说,“本来是今天会死的,但是时端用自己的时间改了他们的钟表的程序。你知道,他会有怎样的结果吗?”
阿尔只觉得事态严重,同时也吃惊是时端救了两个老人,问:“怎样的结果?”
“不知道。”
阿尔只觉得无语。
时辉再次用鼻孔看他:“你知道什么!他擅自救了两个人类这本就是犯了第一条‘不准以私信度量时间’的戒律!而他的时间钟,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走动了!”
“他会怎样?”阿尔见他卖关子,急得跳脚。
“时间度量官,将会把他除名。”
“那会死吗?”
“不会,但是从此之后,他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一种古怪的存在,而他的寿命,谁都不知道会有多少。”
……
时间宫赏罚殿。
时帝看着下面跪着的看起来小小的人,心疼又怒不可遏:“时端,你可知罪?”
时端垂着头,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朗声说:“我知罪。”
就算是罪,他也不得不犯。
那个家伙,虽然笑得蠢了点,但是让人看了心情也会好,没了笑容,犹如失了阳光的太阳,他不愿看到他这样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一章就结束了……再加番外吧,本来说十章的,不过好像没那么长,(ˉ▽ ̄~)
☆、【但是我爱他。】
阿尔听见时辉这样说,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呼,吓我一跳……如果你们都不要他,我会要他的。”
时辉瞪眼,怒看他:“你打算怎么个要法啊?!”
“他喜欢吃我煮的东西,我可以煮给他吃一辈子,要是他吃腻了昌南菜,我就学其他的菜。他喜欢唐装,我可以帮他定制,喜欢什么图案花样我都给他买。晚上早点回家陪他喝茶,周末可以带他去玩。我好几年没放长假了,这次索性放个够,我带他去玩,去哪里他定。”
时辉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湛蓝的眸子透着柔光,却无比认真地说着计划,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他,而是时端一样。
“果然,你对我弟弟有邪念!”时辉一想,便明白了,更加生气。
“这不是邪念,我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像其他夫妻一样。”阿尔认真地反驳。
“但是原本他可以不受时间的制约!他和你们人类不一样!”
那边护士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阿尔反应过来,对他说:“她让我们不要太大声,时辉,我们能换个地方谈么?”
“你以为我听不懂吗?!”时辉虽然怒,但是嗓门的确压下来了点,然后转头对护士小姐说了一句话,惹得她当场就红着脸娇羞地跑开了。
阿尔听着他标准的发音和米式调侃目瞪口呆。
“你以为我是我那个古董弟弟么。”时辉得意,嗤笑一声。
“时端不是古董。”
时辉挥挥手,不耐地说:“你现在说地再好听也没用,时端那小子,会有怎样的处置谁都不知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咬牙,“都怪你,早点签了那契约不就完事了么!”
“契约?……”提到这个阿尔一愣,随即惊喜道,“我有办法了,能让时端平安无事!”
“你的意思是……?”时辉也领悟过来了,但却眉头一拧,“呵,方才还说的那么好听养他一辈子呢,现在就要想着忘了他。”
阿尔却笃定地摇头:“我不会忘了他的!一定!”
……
“……第十条,禁止爱上人类。”
时帝听见时端不带一点卡壳地背完戒律,继而眉头一皱,问:“戒律是让你牢记于心,当你受到下界诱惑的时候能够立刻克制欲望的,不是光在嘴上说说就是了的!更何况,为父还提醒过你,你却转头就忘!”
“我知罪。”
“知罪知罪,但是端儿,你可知,你现在已经不是时间度量官了么?”
“知道,因为我擅自修好了人类的时间钟。”
“不,因为你爱上了人类,有了人类情感,你还配称之为神么!”
“我不配。”
看着那个一直低着头说一句依一句的孩子,时帝头疼地伸手揉眉心。
好半天,他才道:“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徒然。你走吧。”
“……我不知道去哪里。”时端这才抬头,脸上又茫然,还有对父兄的留恋。
“去你该去的地方。”时帝转过身,不愿再看他,伸手,轻轻摆了摆。
这个孩子,最是像他,可是大概是名字里有个“端”、住的地方又是“静”和“雅”,所以性子也太冷了些,本以为最放心的就是他,结果却短短下界三个月,就被人用吃的拐跑了……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来,之前的一个孩子。
难不成他的孩子都是吃货的命么。
想到这里,他叹气,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回过身,时端还跪坐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形一晃动,就出现在时端身边。时端抬头,看他,两人对视许久,却看见时端的眼里突然涌出了灼热的液、体。
时端吃惊地抬手,伸手一摸,透明的,温温的。
这是……
时帝微微摇头,弯下腰,抬手给他擦了去。
“你流泪了,你是人了呢。”
“我是……人?”时端一怔,像是要验证一般,伸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只是划过了虚无,再没有时间钟出现。
“跟我来。”时帝把他牵起来,然后带他走出大殿。
今天整个时间宫都被烟雾笼罩,戒律碑更是虚无缥缈地,看不真切。
时帝带他走进,然后伸手,在戒律碑底部一抹,几个字隐隐出现,又消失了。
时端看的仔细了,长大了嘴半天,问:“这是,第十一条戒律?”
“可以算吧,”时帝笑了一声,抬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像往常一样的举动,却惹得冷的像块冰的儿子莫名鼻酸,“你还记得你小时问我你为什么没有五哥么?”
“嗯。”
“我不是跟你说五不是个好数字,所以没有么。其实本来是有的,只是跟你一样,被人用吃的拐跑了。”
时端的嘴巴再张大了些。
“后来这里就出现了这条戒律,但是我左思右想,还是把它隐藏了,毕竟,会因为这时间宫出大乱子。”
时端点头,的确,“若是真爱,可免罪”,这可是和其他的戒律相违的,倒不如说,这是一条特摄令。
“戒律碑与时间度量官相伴相生,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和其他的戒律大不相同的话?”
时端沉吟许久,答道:“或许是因为,以爱丈量时间,也是一种标准。”
时帝微微惊讶了一下,看向那条戒律的地方,自言自语:“或许你们的观点也是对的……”
“父亲?”时端偏头看他,不解。
“端儿,去吧,你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时帝最后一次摸他的头。
时端皱皱鼻子,觉得酸酸的,很难受。原来人类要承受这样猛烈的情感么。
“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告别,毕竟,也没什么能力留在这里了。
就在父子依依惜别的时候,时辉跑来了,举着一个卷轴,老远就喊道:“父亲!等等等等啊!”
“辉儿?你拿着什么?”时帝不解地看他手里举着的东西。
“这是时端负责的那个人的契约,我拿到手了。”他话音刚落,就见时端脸色一白。
时帝眉心起了一个疙瘩,瞧了时端一眼,问:“条件是什么?”
“他要一个活蹦乱跳的时端,和以前一样的时端。”
时端闻言,抬手一挥,一个时间钟出现了。
但是那种酸涩的感觉在胸腔挥之不去,这明明不是以前的他……
时帝沉默了片刻,问时端:“你愿意继续留在时间宫,还是去下界?”
时辉在一旁跳脚:“别犹豫啊!当然是留在这里了,下界又脏又乱。”
时端却说:“我想走。”
时帝看着刚才还有些犹豫不定,现在却坚定万分的人,再度叹气,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时端毕恭毕敬地朝他鞠躬,目送他离开。
时辉要过来掐他的脸,问:“你是不是有病呀!你重新是时间度量官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时端头一次没躲,说:“有他这种傻子,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时辉的手一顿,最后摸了他的脸一把,丧气道:“他赢了。”
“什么?”
“他说你一定会选择他的,就算你恢复了身份。”
“我欠他这辈子,我得还他。”时端很认真,那样子好似真的只是还他一辈子就行了。
时辉气,就你这个小呆子,最后一定被骗地一直跟着他!
啧啧,下界人类可真会算计啊。时辉只觉得一哆嗦,拍拍时端的肩膀,说了句“好自为之”,然后赶紧走了。
时端也没多停留,马上下去。
……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时端还是被阿尔那张充满狐疑的脸伤到了。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