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深继续整理纪念品。除了用途不明的纳豆,以及大型存钱筒,其他的纪念品都很正常。
当纪念品都整理好后,言深收始装纪念品的空行李箱。拿起后,箱子发出咚咚的声音。表示里面还有东西。
言深将箱子再次放在地上,寻找声音的来源。
第一层没有,里面没有,内袋没有。根本就没有东西,箱子却发出咚咚的声音。言深将箱子倒了过来,也没有东西跑出来。
他放弃地将箱子关起来,准备拿去放,突然咚咚地从箱子掉出来。
他一看,是个小酒杯。
他有点害怕看着,小酒杯散发出奇怪的灵力,像是有生命般滚到言深脚边。
突然,他就是不想捡它。干脆让他滚啊滚的,滚出他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他退了一步,小酒杯跟着他前进一步。
这下他有点慌了,这东西摆明冲着他来。
「咦?」妹妹发现言深怪怪的举动,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小酒杯。好奇地想将小酒杯捡起,言深惊恐地大叫:「等等!」
可惜,来不及了。
妹妹不仅碰了小酒杯,还拿了起来端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将它还给言深。
言深看似乎没有异状,暗暗地松了口气,将小酒杯摆到桌上。不予理会,继续整理行李。
「接下来交给哥哥就可以了!」言深背过身,整理最后一袋行李。他在行李最里面,找到一张深蓝色手帕,上面还绣着「RL」的字样。
印象中,他们家没有这种样式的手帕。
言深并没有放在心上,将他放在衣物最上头,等会再拿去洗。
「妹妹,你先上去洗澡吧!」言深说。
许久,没听到妹妹的回音,言深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妹妹不见了!
「妹妹?」言深放下行李,寻找妹妹的身影,厨房、客厅、书房甚至是浴室,通通找不到。
「妹妹……?」言深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害怕,现在可不比从前,身边没有了狐狸,他已经无法从容不迫地面临怪力乱神的事物。
回到原来的地方,言深看着最后看到妹妹的空沙发,上一秒还在聊天,现在却不见了。
金酒杯闪耀着,比日光灯还要灿烂,炫彩夺目。言深缓步上前,拿起金酒杯。恐惧地看着金酒杯。
难道……是这个金酒杯?
言深慌张冲出门,他记得钟奎的住所似乎是在大学附近,希望他在家,不,是一定要在家。
言深在三十分钟内,到达钟奎家。
叮咚——
他按了门铃,突然从门板出现一只白鸽,检查来人的身分。白鸽确认言深无害,碰的一声,变成房门的钥匙。
言深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他环顾四周,只有无生命的家具,连只鸽子也没有。
「钟奎!我有急事找你!」言深慌张的大叫,正想上前找人,却被撞得正着。
「没了狐狸,你真的只是正常人而已。」钟奎突然现身在他面前,失望万分说着,「我站在你面前很久了。」
「原来你在家!太好了!」言深无视他的话,赶紧跟他说金酒杯的事情。言深将金酒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
钟奎听完,脸色凝重的看着金酒杯。
「依我看,金酒杯上是有一些妖力,但是并不是很强烈。我想……」
他顿了一下,「对方应该无害。」
「无害?抓我妹妹做什么?」言深提高音量,不敢置信。他完全无法理解钟奎的思维,难道弱的妖怪就不会吃人吗?
「我在想对方是不是抓错人了……」钟奎说得十分小声。那妖力,明明就是……
「有没有办法能把我妹妹带回来?」言深心急地问。
「我想不必了。」钟奎马上否决,他说:「对方应该很快会出现。」
「你怎么知道?」言深听钟奎说得笃定,不理解的问。
因为对方抓错人嘛。钟奎心想。
像是在回应他们的对话般,金酒杯开始冒烟,不断冒烟,将整个房间搞得烟雾弥漫。
「我说,你家的通风系统也太不好了吧!」言深思维比较踏实,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妖怪要来了,而是钟奎家的通风设施。
「对方来了。」钟奎说。言深抬起头想看钟奎,却被烟雾给遮盖住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哥哥……?」
隐约中言深彷佛听见妹妹的呼唤,他试着往声音的方向走去,可碍于烟雾实在太多,以致于他不断撞到周遭的家具。
「妹妹?」言深不断呼唤,不断拨开脚边的家具。
「哥哥!」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方向就在他身后。
言深猛地回头,终于看到妹妹,他仓皇踏出一步,却撞到桌脚。痛得他差点哀嚎出口,无视疼痛往妹妹的方向走。
「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言深一步一步走向她,边走边安慰着。然而,就在他的手和她的手将要触碰时,妹妹突然瞪大眼睛,
恐惧大叫着:「哥哥!」
言深一顿,随即被身后强大力量拉走,拉近金酒杯的世界。他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妹妹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跟自己的安危比起来他反到比较担心妹妹的喉咙,声带会不会因此受伤之类的。
言深掉进异次元空间,周遭什么也没有,黑漆漆一片,有点像鬼道的感觉。突然间,言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对方似乎有备而来,不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松。
『好久不见。』对方靠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着。低沉的嗓音有蛊惑人心的特质,在耳边响起。
言深低着头,耳边一阵搔弄,全身疙瘩骤起。
『诺,我说你该不会忘了我吧?』对方一手紧抱不放,另一手在他脸上游移,他脸一撇,躲开对方的触碰。
『真的忘了我啦?』对方轻轻笑了。
言深一愣,好像想起什么,他不确定的说:「狐…狐狸……?」十分不确定。他所认识的狐狸,才不是这样的。虽然声音似曾相识,不过印象中,狐狸应该是可爱有点狡猾……
『宾果!答对了。给你一个奖励。』狐狸在言深脸颊大声地赏了一吻。
「狐狸……,你吓到我了。」既然是狐狸的话,言深放心不少。
『吓到你啦,真是抱歉。』狐狸笑说,一点歉意也没有。
「还有,不要一直抱着我。」言深提醒他说。
狐狸迟疑一会,才放开手,笑说:『你可不能趁机逃跑。』
「我人生地不熟,还能跑去哪?」言深没好气的说。
『你说的对。』狐狸诡笑着,言深背对着他,因此没看到他意图不轨的笑容。
「我说,狐狸,你一定这样抱我吗?这样很难讲话。」言深苦笑,总觉得姿势怪怪的,感觉也怪怪的。
狐狸将言深身体一翻,从正面抱住他。
言深有些错愕,眼前依旧黑漆漆一片。从前面抱跟从后面抱有差吗?重点是,周遭黑到连狐狸的身影都看不到,只是有被拥抱的感觉而已。
「狐狸,这里很黑。」言深决定跟狐狸沟通沟通。
『我知道。』狐狸扬起美艳的火焰,星星点点的出现。纵使有火光,言深依旧看不清四周,勉强看得见狐狸的背。
「我习惯看着人家的眼睛说话。」言深委宛地切入主题。
『我知道。』狐狸回答。
「所以呢?」言深等待他放开手,许久,狐狸没有放手的迹象。他只好提醒他:「不让我看看你吗?我想看你真正的样子。」
『……』狐狸没有回答。
「不行吗?」言深失望说着。循次渐进的方式最容易说服他人,不过狐狸似乎不吃这套。
『再让我抱一下。』狐狸说,舍不得放手。
任性也是狐狸的特色之一,奇怪的是,总觉得有点不太一样。言深等待狐狸放手,掬起他火红的长发把玩,触感十分柔软,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好久不见,你变高了。」
『我本来就这么高。』
「是吗…,你头发也留长了。」
『不喜欢?』
言深赶紧否认:「不会。我很喜欢。」
终于狐狸放开他,这次是真的面对面了。
言深终于看到狐狸原本的面貌,不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狐狸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狐狸的长相妖艳却不女性化,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直视自己,莫名奇妙地言深突然感到恐惧。
『喜欢就送给你。』狐狸顺着言深的手,用尖锐的手划断头发。
言深惊讶看着绛红色的头发垂在自己手中,完全没想到狐狸会这么毅然决然割断头发。
『换你了。』狐狸趁他不备,也剪下他的一些头发,使其和自己的参杂在其中。他心满意足说:『这样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咦?」狐狸的话比剪下头发还要震撼,言深一脸疑惑问:「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夫妻?我怎么都不知道?」谁是夫?谁是妻?
『怎么你想反悔?』狐狸扯着他的头发,逼得他不得不仰视他:『是谁说喜欢我,是谁说不想失去我?』
「狐狸,好痛!」
『你想反悔吗?』狐狸一点也不理会,他直视言深,几乎是咬牙切齿。
言深从他火红的双眼中看到怒火,也感觉得到周围不断上升的气温。
终于在狐狸身上找到熟悉感。好像回那天,又痛又热的感觉。
内心的锁,喀擦一声,被打开了,很多原本封箱的负面情绪一涌而上,有哀伤有失落有难过有背叛,有希望也有绝望。
还有一层又一层剥不开的,思念。
心中千头万绪,言深只叹了口气。头皮被扯得发麻,肌肤好像要着火似的炎热,心急愤怒的狐狸还在等他的回答。
狐狸觉得很愤怒,这个人是在玩弄他吗?为了不伤害到他,他苦苦抑制自己的妖力,只为了能待在他身旁,现在却想跟他装傻?
如果他敢说忘记之类的话,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算了。他也不用这么痛苦!
『陆言深!』狐狸加重了力道。
「我恨你,臭狐狸!」言深自暴自弃说着,倔强回瞪他,不甘示弱的逞能。明明痛得要命,热得要命。
倏地,狐狸放开手。瞬间变脸,从盛怒变成温和的脸孔,他顺了顺言深的头发,好言好语说着:『抱歉,吓到你了。我不应该凶你。』
「我恨你。」言深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他说的明明是不中听的话,怎会是这种反应,因此重申自己的立场。
『我知道。』狐狸轻抱住他,仅仅一下下就分开,他看着言深,诚心诚意地问:『能不能原谅我?』
言深摇头,一脸不信任看着他。
狐狸脸色一僵,随即温和的说:『不能试着原谅我吗?』执起他的手,手中有溷杂两人的头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一吻手中的头发,抬头吻言深的唇。
言深看着狐狸逼近,没有逃开,没有拒绝,任他亲吻,任他撬开自己的嘴巴,任他肆虐他的口腔。
他可以选择把手放开,将头发丢下。然而,却握紧它,紧握不放。
陆仁被一连串的门铃声吵醒,他开门看到陌生男人牵着他女儿的手,他猛地惊醒,震撼地看着男人。
「你是什么人!」陆仁指着男人,声音颤抖问着。
「我是你爸爸。」外表跟他同年的男人居然这么回答他。
双双陷入沉默,陆仁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虽生气,但他更担心仍在男人手中的女儿。
他闭眼,要自己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