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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睇着她那张如释重负的粉脸,心情却感到莫名的低落。
蕾妮下了床,拿起日记的钥匙锁上日记本后,将它放妥在抽屉,人就要走出去。
他唤住了她,“妳去哪里?”
“我去帮忙,今天是四位姑姑六十岁生日,费尔家的亲朋好友真的好多……”
“不用了,妳留下来休息。”
“没关系的。”
“留下来!”他的声音里有苦一抹不容辩驳的语气,她吓了一跳,连曼斯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有多久没用这样霸气的口吻说话了?
她惊愕的看着他,觉得不太对劲。这个男人刚刚的语调与她这几日认识的男人好象不搭轧吧?!
“呃,对不起,我的口气……”他尴尬的解释,“我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她只能点头,但心里有个不好的感觉……他好象不瞩于温和男那一派……
曼斯爬爬浏海,“妳休息吧,妳够累了。”
“没关系的。”
“妳还是不打算离开?我可以给妳一大笔钱,妳不必……”
蕾妮眼眶一红,“你在赶我走?而且还是以最俗气的钱来赶我走!”
他眉头一皱,“蕾妮……”
“你知道我是个伯爵千金吗?我父母骤逝,我跟我哥都承继了一笔钱,一笔可以过好多辈子的钱,但我们却选择离开那里。”她哽咽道。
“为什么?”
“太多亲友觊觎那些财产了,他们绞尽脑汁的想要分一杯羹,有的还算温和,有的却是恶言恐吓……”她的泪水滚落眼眶,“所以说,我们是被逼离那里的。”
看她一脸的晶莹泪水,曼斯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但他克制住了。
蕾妮好想骂人!她哭得这么伤心,也很努力的挤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这个男人居然还没半个动作?!
蕾妮决定下猛药。拿自己当饵,想她应该可以煞得住吧!
她苦笑,“说这些太无聊了,既然不要我出去,那我、我身上都是汗味,我去洗个澡。”
他点点头,却是连忙转身背对浴室,虽然此时室外的阳光明亮,毛玻璃不会反射出什么影像,但他的脑海里却充斥着那一天让他血脉偾张的画面……
淋浴声响起,哗啦啦的水流,让他的脑海莫名勾勒出一个足以让他欲火焚身的画画。
老天,他真是禁欲太久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大步的往门门走,浴室却突地传来“砰”的声音,还有蕾妮的痛呼声。
想也没想的,他连忙转身冲进浴室,氤氲的水雾中,只见蕾妮跌坐在地,莲蓬头的水柱直往她身上喷洒。
他关掉莲蓬头,就要将她抱起,她粉脸涨红,双手飞快遮掩庄赤裸的胸脯,吶吶的道:“不!不行……衣服——”
他深吸口气,压抑骚动的情欲。她全身的肌肤晶莹剔透,着实引人遐思。
迅速抓起一旁架上的大毛巾给她,看她笨拙的遮住赤裸的胴体,尝试的起身,但踉跄一下又要跌倒,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手拥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往自己的身上,她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樱唇微张,一颗心怦然狂跳。
曼斯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欲火了,他封住她的唇,搂紧了她,舌头狂妄的与她交缠,他的手在她后背滑动,双手捧起她的臀部抵向下方的灼热,他要她……强烈的要她……
老天,她该煞车了,不然一定会擦枪走火的,但她想脱身,却没有自主的能力,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味道,那排山倒海的颤栗感让她想将自己完全给他——
“蕾妮!蕾妮!”一个杀风景的声音突地在浴室门口响起。
而冲进来的尼克乍见到浴室里演出的这一幕,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急忙背过身,但被打翻的那股酸意可是呛得他的心发疼啊!
情欲的魔咒在瞬间被解除,两人急急分开,不敢看对方。
在曼斯先行步出浴室后,尼克即将一套衣服摆在浴室门口,蕾妮很快的拿进浴室穿上,一走出来,却发现尼克的脸色很难看。
“尼克……”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们得离开。”
“我决定了。”他边说边将她的行李箱及衣服全从衣柜里拿出来。
“尼克——”她上前阻止。
“照我的话做,我是妳哥。”
她一愣,尼克从没对她这么凶过,可是……她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曼斯。他为什么如此漠然?他们刚刚才热情拥吻,甚至差一点就……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痛苦?她要自己爱上他,难道真的爱了?!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你什么也不说吗?”
曼斯凝睇着她痛楚的美眸。该留下她吗?都害怕再谈感情的他们,可以拥有真爱吗?
“蕾妮,走了。”
尼克将一些衣服胡乱的帮她塞到行李箱后,一手拖着她,一手拿着行李离开房间,也离开那一大群还在生日狂欢的费尔家亲友,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这样的变化可真让众人错愕,虽然,这样的情形也不是头一次遇上,但这一次,曼斯对蕾妮的态度,总是让人觉得不太一样……
被推派出来的四位姑姑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曼斯什么也不说,只是按照惯例的拿了四张空白支票送给四人当六十岁的生日礼物后,就开车前往公司。
当晚,他在四位姑姑的生日晚会中缺席了,所以四人也没有机会演出逼婚记。
第五章
白做工了!
蕾妮仰头看着星光灿亮的天幕,细致的脸上不见纤弱,只有懊恼。
没想到,居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骗过曼斯了……
难怪,他这么难拐!
坐在饭店房间内的尼克喝口酒后,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还不死心?”
她吐了一口长气,转过身来,看着他,“能不死心吗?难怪他对我的戒心会那么重。”她摇摇头,不知这算不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自己当了免费的苦力不算,被亲、被摸,还付出了感情,结果咧?啥也没有!
她走回沙发坐下,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闷!
看到尼克也走到对面坐下,她润润唇,“那个洛伯说的话可以信吧?”
“他没有理由骗我,再说,他找我谈时,只是想了解妳跟曼斯相遇到结婚的情节。”他摇摇头,叹了一声。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在他说完妹妹遇人不淑的“悲惨遭遇”后,洛伯呆愣了约三秒,就将曼斯在几年前成了“落单新郎”的事一一道来。
曼斯是在一个宴会上遇见美丽大方的温蒂,两人当时一见钟情,很快就陷入热恋,也很快的谈到婚事。
温蒂很想要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却不喜欢海边别墅。昕以他过户了一栋位在市中心的房屋给她,另外还在她的户头存入数百万,让她可以去购买衣物,钻石,甚至布置两人的新房。
但在结婚当天,就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一名男人阻止了两人婚礼的进行,温蒂一见到他便泪如雨下,两人紧紧拥抱,无视在场一大群的费尔家亲友,只跟曼斯说了声抱歉后,就跟着那个男人驱车离开了。
事后,曼斯才发现,自己送给温蒂的房子早在结婚前一天就被转卖,存款也被提领一空。
从此之后,曼斯就变了一个人,沉默且冷峻。
面对亲友逼婚,他消极的找女人来堵他们的嘴,公司业务则几乎全放给洛伯处理,女人再也近不了他的身,就连那些曾存在过几天的“新娘”也一样。
这一次他到苏格兰,粹纯是到那里度年假的,而因为比尔的父母跟洛伯的父母是旧识,洛伯的父母远在法国度假,所以要洛伯飞去送个礼,但POHO有一大堆的工作等他处理,他哪有时间?
所以,就让闲闲在那里度假的曼斯去帮忙送个礼,没想到,因缘际会之下,居然成就了这桩婚事。
想到这里,尼克又叹了一声,就是在听完这一长串的故事后,他才会火速冲进卧房,将差点赔上自己的蕾妮带走。
他拍拍她的肩膀,“休息一晚,我们明早就离开汉堡。”
她点点头,看着他走出房间,关上门后,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床上躺下。
就这样离开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曼斯被欺骗过一次,拿来当目标风险是太大了……
再说,洛伯跟比尔的父母也认识,要是从两老口中得知,她将那价值三百万英镑的头纱、钻饰扔入大海,还有她撞伤额头等事,要是洛伯是极为敏锐之人,那她就更危险了!
没错,还是离开的好!
虽然曼斯……她不禁抚上那颗怦怦狂跳,像是要撞击出胸口的心脏。
唉,一想到他,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再说了,那只五克拉的钻戒也还躺在卧房的抽屉里,况且,还有曼斯要给她的一大笔赡养费……
不行!感情都赔上一半了,总得拿些东西补偿嘛,
很快的,她换上了一套雪纺洋装,再披个薄纱披肩后,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先瞥了隔壁尼克的房间一眼,放轻脚步走过后,连忙搭上电梯,出了饭店大厅,便招了辆出租车前往费尔家。
愿生时美如夏花,死时静如秋叶……
午夜十二点,窝在办公室的曼斯躺在卧房的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蕾妮写在日记中泰戈尔的诗句,一颗心就是放心不下。
她这一离开,他再也不会有她的消息了,要是尼克一个没注意……
愈想愈不安心,他的一颗心沉甸甸的,舒展不开。
钤铃铃——
电话突地响起。
这么晚了,谁会打来?他坐起身,拿起话筒,“喂?”
“小爹,蕾妮在家里,说有事跟你谈,还有,她明天就离开了,你要不要回来呢?”电话的另一端是南茜的声音。
“好吧。”
终于还是抵抗不了想见她的渴望。曼斯驱车回家,却看到姑姑们的家仍然灯火通明,还有那对准他卧房,具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他有了另一个打算。
看着坐在床上,低头不语的蕾妮,还有她戴回手指上的闪亮钻戒,他开口道:“我们到我公司谈,可以吗?”
至少可以摆脱一些偷窥狂。
她点点头,跟着他坐车离开,回头看,瞧见倚靠在门边的南茜一脸笑意,但身旁的梅管家还是那个僵尸脸,至于相邻的洋房则传来直嚷着无趣的喧闹声。
寂静的夜色,平静的街道,大半的商店都关门了,此时的汉堡给她一种寂寞的感觉。
曼斯此时的心情却很复杂,而这样的心情反应在脸上,那张俊美的脸上有忧心、不安、也有不舍……
他将车子开进公司大楼地下室的停车场后,两人搭了专属电梯上了顶楼。
曼斯看到她进入这间有办公室、卧房、客厅的多功能办公室时,一脸的惊讶。
“老实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但从眼前这个可以俯视那片湖光美色,仰望天上繁星的豪华楼面看来,他的公司绝对是间很大很大的公司。
怎么办?她眼前闪烁的又全是“$”的光了。
曼斯走到右方的一面墙,按了一个钮后,那面墙的灯亮了,她看着那面墙摆放了近百种的啤酒,而这个“POHO”品牌,她当然不陌生,里面有好几款啤酒还是她的最爱,难道……
她惊讶的看向他。
只见曼斯的嘴角微微扬起。
天啊!她这个笨蛋,处在德国POHO集团,最年轻总裁、日进斗金的黄金单身汉身边,她居然只A到手上这只五克拉的戒指?!
不行!这太便宜他了,而她的能力也还没有完全发挥嘛!
曼斯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走到另一边的小吧台上,倒了两杯伏特加走了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