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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翊也不敢再进一步，收回手，老老实实坐着。
没有陈翊帮忙，李扬下一关直接over，也没心思玩了。收了手机就看着窗外。
过了几个站，车上走得就只剩他们两个乘客。李扬不玩游戏了，觉得气氛很尴尬。
陈翊倒是不这么觉得，能这么静静看着李扬，他心里很满足。初见李扬时觉得这人有意思，第二次见李扬觉得他呆呆的很可爱，跟活宝一样见了就想笑，第三次，根本就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了，爱恋由此滋长，到了这会，竟已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看着李扬这副安静的样子，陈翊忍不住就心软，问他累不累。
李扬倒是不累，就是公车摇啊晃啊让他有点想睡觉，眼皮都有点耷拉下来了。
李扬不想跟陈翊说话，陈翊就只好自己找话题了，问李扬是不是本地人。
“不是。”
“是哪里？”
李扬心想陈翊这是要查户口啊，好歹人家问了就随口回了一句，“S市。”
“那里靠海。我去过”
“是吗？”
“那你小时候经常去海边玩？”
说到家乡，其实李扬印象不是很深，十几岁就被送来G城读住宿学校了，如果说起G城他还能头头是道，“还好吧，就去过几次，我家去海边，开车还得半个多小时呢。就暑假的时候跟同学去过。”
“你是在G城读书。”
“是啊”
“刚听晴晴说的，卖明星签名照，你怎么想出来的？”陈翊从在宴会上听孟晴说起就很好奇了。
“这不，上学的时候手头紧嘛，总得想办法赚钱啊。“李扬尽管不想和陈翊说话，刚刚陈翊问他几个问题就感觉在查户口一样，让他挺反感的，但是他本身又是个话匣子，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
“我大一的时候，有一年一个学长从跟他亲戚那里弄了几张演唱会的票，那个学长估计家里是做这个的吧，那时候他就带我去后台看明星，我想着都见到明星了总得要个签名拍个照什么的吧，不然人明星多尴尬啊，这签名我又不用，我拿到教室里，有同学看到了就说她女朋友喜欢这个喜欢那个，我本来想送的，我同学以为我也喜欢这几个明星，没等我说送呢，就掏钱跟我买了。后来我仔细一琢磨，觉得这个赚钱来得快，就让我学长帮忙，有什么演唱会见面会就充当粉丝去要签名，然后挂到那些明星论坛上卖。跟他分成。”
“好赚吗？”
李扬猛地点点头，“可好赚了，我就去学校门口那种文具店，一块钱一张照片或者海报，我去要签名的时候，我学长都是带我去后台的。介绍我是什么亲戚家的小孩，特别喜欢他们才带着我过来。然后我就装，装得我非常狂热，我每次去之前都会上网找明星的资料，八辈祖宗我都背熟了，装起来根本毫无难度。然后就让他们多给签几张。我其实卖的都是良心价，像苏颖那么大明星，我也就卖100块，那种小明星我一般都是卖个5、60的。碰上小朋友跟我砍价，3、40我也卖了，怎么都是赚嘛，绝对不亏本。”
说完还朝陈翊眨眨眼，一副要拉陈翊入伙的架势。
“你鬼主意倒是多。”
“嘿嘿，不多啦。主要是要买的东西太贵了，手办一个就要几百，游戏机一更新换代就想买，一台又好几千。买了就没钱吃饭，肯定得想办法赚钱啊。”
“恩，那些东西你买到了吗？”
“当然啦。每次一赚到钱就花这上面了。我同学说我长那么帅，全校那么多女生喜欢我，可是我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宿舍打游戏，简直就是白长了这么一张脸。”
李扬想起大学时候同宿舍满脸青春痘的大王掐着自己脖子说学校的好苗子都被你抢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毕业两三年了，倒是没有同学聚会过呢，不过从大王的朋友圈倒是看到那青春痘没了，就是身材横向发展了。
“那你大学时候还做过什么？”
“卖考级答案，当黑客，其实今晚那个什么苏颖，他的粉丝论坛我也黑过呢。赚得还挺多。“李扬嘿嘿笑，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陈翊差点想把人抱到怀里，陈翊想估计这辈子就这么栽李扬手里了，李扬往坑里撒把土，他也能乐滋滋恨不得把坑挖深点。
“到你那个站了。等下停站你就可以下车了。”
陈翊看了眼窗外，好像是要到了。不由得抱怨怎么酒店离他这里那么近，刚跟李扬聊上了就得下车。
车子靠站停，陈翊站起身，李扬好心提醒，“前面下车离你住那里有点远”
“没事。一会自己小心。”
“哦。“
陈翊有点想伸出手揉揉李扬的头发，还是忍住了，跟李扬说了句晚安就下车了。看着开远的公交车，伸手拦了部计程车就坐上去，他刚来G城没多久，平时开车好歹有导航，这会让他自己走回去，又不好意思问路，估计得兜一个小时才走得回去。
陈翊下了车，车上就李扬一个乘客，他闲着无聊，不想玩手机，只好靠着车窗看着窗外。
“靓仔。”
“哈，师傅你叫我？“
“现在车上除了我就是你了，我都一把年纪了，难道我喊我自己靓仔咩。“
“师傅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是靓仔啦。“
“刚刚听你讲你是S市的，我儿媳妇也是S市的。忍不住就想跟你聊两句，开完这趟我落班啦。“
“辛苦你啦师傅。“
“不辛苦，你们那边的人都长的好，我那个儿媳妇也是很漂亮的。不过你比她漂亮多了。“
“师傅，你跟我说笑的吧。“
“你刚刚上车，如果不是看你穿着西装打领带，我都以为是个美女上我的车。“
“师傅你别开玩笑啦。“
“实话实说而已。”
李扬笑了笑。没再跟司机搭话。回想陈翊今晚跟自己说的话。陈翊喜欢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他，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是在厕所外面吧。那次的见面也太尴尬了吧，陈翊脑子哪条筋不对，居然会因为这样就喜欢上自己？陈翊越想越没头绪，干脆不想，反正陈翊说想跟他当朋友，大不了以后见面不躲着他，打声招呼就是了，这又没什么难的。这么一想，李扬心里就轻松多了。回到家洗个澡，上游戏做个日常就下线做美梦去了。
出差
没了心里负担，李扬星期天在家睡了个饱，总算周一的时候不会踩点打卡上班了，公司前台的马航都有点意外。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按时上下班的好员工。”李扬甩着职工牌，得意地走进公司，马航朝他做了个鬼脸，坐下来整理东西。
李扬今天早到，但是他忘记去咖啡店拿早餐了，这会饿着肚子，一进办公室就四处搜罗东西想填饱肚子。刚刚从同事柜子里抢来一包饼干还没开吃，老大韦杰就找过来了。
“去茶水间吃。一天不说你就不长记性。”
“我饿。”李扬对着食指，试图用卖萌蒙混过关。
韦杰应该是有事，连李扬的头都懒得拍了，说了句赶紧吃了来我办公室就走了。
“这是要加薪吗？”
韦杰本来走开几步了，听到这句回来补了一巴掌，甩了句加你妹。
李扬抱着头，看韦杰进了办公室，对旁边正在笑他的王晟宇笑了笑， “这饼干吃着有点干，宇哥你有没有牛奶？”
李扬这个不要脸的德行同事都知道，做他左边的同事王晟宇打开柜子，丢了一瓶牛奶给他，“我老婆让我带的。我儿子现在上学了，每天都让他带盒牛奶去学校，最近还往我包里塞，我不爱喝。”
“帮我谢谢嫂子。”
“快点吃吧，下午要去工厂。老大应该是想着带上你。”
“带我就带我，干嘛心情不好？“
“让你不正经。你这样子去了工厂那边要是给老大惹什么乱子出来怎么办。”
“哪里，这不我看着时间还早才跟老大开玩笑的嘛。宇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没带衣服啊。“
“后天就回。你一套衣服穿两天能怎么的？”
“衣服不换，内裤总得换。还有袜子。”李扬虽然是个宅男，但是是个爱干净的宅男，一天不洗澡他就觉得身上长了虱子一样的痒。
“就你事多，那边有超市，什么都能买。快吃吧。你啊，活该老被老大骂。“
李扬嘟了一下嘴，咔擦咔擦啃起饼干来了。吃完东西果然一进经理办公室，韦杰就告诉他下午带他去工厂，让他把之前做的东西准备一下带到工厂。
中午休息，李扬还靠着椅背想着要不要下楼买点换洗衣服，毛巾啊牙刷什么的，他是第一次去工厂那边出差，办公室那些经常得往外跑的老员工都是有个包备着一两套衣服和洗漱用品放着的，像这种突然要出差的情况，背上包就可以走人了。李扬想着自己也该这么准备，都来这里上班两年多了，好歹能跟着出差学习了，以后往外跑的机会应该就多了吧。
想得差不多入睡了，韦杰过来一巴掌拍醒自己，让他收拾好东西带上电脑跟他走。
“老大，这才中午啊，不是下午去吗？“李扬还有点迷糊，韦杰让他准备的东西他早上就收拾好检查过一遍放在包里了，这会倒是没什么要弄的，就是犯困，连打了几个哈欠。
“刚刚吃饭碰到刘总，他今天要陪陈总和莫助理过去工厂那边，本来是想开一辆车的，听我说软件部也有人要过去，就开两辆车，搭上我们一起去。“
“哦。“
韦杰盯着李扬的那个背包，像他们这种搞IT的一般都背个电脑包就上班，就李扬爱背着花里胡哨的，上面还别着个动漫的徽章，看着他就眼花。“你收拾好了没有。检查清楚。“
“放心吧老大，早上我都检查过了，宇哥还帮我检查过一遍了。“
“是啊老大，放心吧，李扬还是很细心的。“王晟宇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背着包就准备走了。
“就这缺心眼的。我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走了眼把他给招进来了。尽给我干些不省心的事。走吧走吧。陈总他们估计在楼下等着了。“
刚进电梯按了楼层。李扬的迷糊劲总算缓过来了，想到韦杰刚刚说的陈总和莫助理，难道是陈翊和莫向斌两个人，这两人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跑工厂去干嘛啊？怎么干嘛都有陈翊，神烦。
“一会你和阿宇坐刘总那车，就你这破嘴就没什么好听的话，别让陈总和莫助理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我可跟你说，平时在办公室我兜着你，出去外面了，你可给我留心点。多做事，少说话。“
“是老大。“他巴不得做刘总的车呢，刘总是他老乡，平时刘总见到他总爱跟他开玩笑，幽默风趣，李扬很喜欢他，他是公司里李扬最喜欢熟悉的一个总，而且在陈翊来公司之前是最年轻的，也就30多，在陈翊来公司之前，司草第二名的位置一直是他。
出了大楼，果然两辆车已经在花圃等着了，刘总正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陈翊和莫向斌也在旁边，三个人聊着些什么。
“陈总，刘总，莫助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刚出来。没事，上车。 “刘总把烟掐了丢进垃圾桶，看着李扬就说，“小李今天要不赏脸坐一下我的车？”
“好啊。”说完就要往刘总车里钻。
“没大没小。“韦杰拉了李扬一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叫人。
“陈总好，刘总好，莫助理好。”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