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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看着谢必安头也不会的背影,谢却邪咬了咬嘴唇,却已经下定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现这张忘记发了……其实早就写好了。
☆、曼珠之泪…刀剑相向
日移中天,炙烤着足下方寸之地。旌旗蔽空,战鼓咧咧。即使人类一方在前日的战役中伤亡惨重,但战鼓鸣响之时,亦没有一人退缩,没有一人临阵逃脱。
谢必安将面具附在自己脸上,握紧手中长剑,却迟迟未曾开口迎敌。
虽然在茫茫人海里看不到谢却邪的身影,但是他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就在战场上,那是属于兄弟的感应。而今日两人注定刀剑相向。昨夜谢却邪的到来让他一夜未眠,只是有些事情做与不做,从来都由不得取舍。
谢必安还在迟疑,却邪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直接策马来到了魔君的兵阵面前,朗声喊道,“哥,不敢与我一战么?”
谢必安垂下眼眸,握着剑柄的手更用力了些,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来人,随我出战!”
战鼓咚咚,谢必安身骑踏雪墨驹,手握长剑,策马而行,缓缓来到阵前,与却邪面对而立。
却邪一身银色铁甲,身下一匹白马,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虚握着魔刀。
“今日战场之上无兄弟,全凭手中刀剑见分章。刀剑无眼,无需留手,胜负全看本事。”谢必安一扯缰绳,冷声说道。
“好,三年未见,便让小弟领教一番兄长的七杀剑诀。”
“请!”
一声低喝,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剑鸣。玄色的剑鞘被随手抛开,落入尘土中,激起一片尘埃。这如同一声号令,双方的士兵也随着主将战斗而开始厮杀。
“兄长的佩剑换了呢,不知换做何命?小弟先来,魔刀莫尘,削铁如泥,兄长小心了。”谢却邪横执手中刀,竟然是一把无鞘之刀。
“此剑名曰翠茗。”
谢必安足尖一踏脚蹬,从马上一跃而下,脚踩七星步,开始绕着谢却邪疾行。脚步交错,仿佛在土地上踏着未名的鼓点。身形移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是留下了道道残影。
见此情景,谢却邪却好不慌张,左手握紧缰绳,止住□□马匹的骚动。眼睑低垂,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闭上了眼睛。
虽然谢却邪露出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谢必安却不敢轻易放松。所谓七星步,自然是借助脚力以快取胜,出其不意。可谢却邪这招以不变应万变,却也正好破了他的步调。
这七星步快则快矣,却也最是消耗体力。见却邪不上当,谢必安只好装换招式,无奈之中脚上发力,扬手一剑刺出,翠茗划出数道剑芒,径取却邪背后空门。
眼见剑芒已经到了身后,却邪猛地双目一睁,也不留恋身下神驹,反而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谢必安的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无所依仗,腰腹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破绽便更为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借力之处,一旦力竭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谢必安的剑势并未停留,直接将白马劈做两半。温热的血停滞片刻才突然喷涌而出,染上了长剑,也有少许落在了谢必安的墨色劲装上。
谢却邪却并未趁机下落,甚至手中的莫尘自始至终都未变换位置。
眼看谢却邪如此作为,谢必安脸上并未露出喜色,反而更为忧心。剑势顺势一挑,刺向谢却邪双足。也不过是赌一赌谢却邪无处借力,之前不过虚张声势。
谢却邪面对谢必安依附而上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左手附上握刀的右手,顺势一点翠茗的侧面借力一个空翻。莫尘举起,狠狠劈下。
这一刀也算凝聚了全身之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配上莫尘上萦绕的丝毫魔气,一时间充满了压迫感,颇有天崩地裂之势。
谢必安对此倒是早有心里准备,撤剑自护,挥舞间霎时间刺出三七之数,次次点在莫尘的一点上。虽然无法阻止莫尘的来势,却也让刀偏移了寸许。避开要害,只是肩上多了一抹红梅。
谢必安后退半步,看向眼前的男子,嘴角微扬,“不错!”
谢却邪却借机逼近几步,低沉着声音说道,“让哥你受伤了,小弟甚是心疼呢。”
谢必安闻言微微皱眉,两指一并,在肩膀上几处穴道疾点,“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长剑一划,再次拉开了两人的间距。
“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呢。接下来该轮到我进攻了,你准备好了吗?”谢却邪修长的食指抹过刀尖,挑起上面的一丝血迹,抬手放入口中舔了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邪气。
“多说无益,且来便是!”
只见谢却邪运起不知何种步法,身形扭曲,却也奇快无比。无鞘之刀自是因为太过锋利才不能被刀鞘容纳,这时被却邪舞动自如,势道虎虎,若是个胆小的,定然此时已被吓退了。
谢必安眼眸眯起,惊觉刚才却邪与自己过招真的不过是热身而已,没拿出半分能耐。这会儿那人在身边穿来插去,快如疾电,竟是分不清是本体还是残影。
谢必安虽然心中诧异,却也并不坐以待毙,舞动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却也在自己周身设置了一道屏障,让却邪难以欺身而上。
金戈交错之声不时响起,却看不清两人交手的情况,或者说根本就看不清刀剑的轨迹。
猛地听闻谢却邪一声低吼,莫尘的轨迹一顿,只见他一个筋斗翻身后退,左手捂住腰腹。估摸是刚才被谢必安的剑网所伤。
谢必安眼见却邪受伤,心中一疼,却还是知晓自己正身处战场,由不得自己有半分马虎。当下展动剑势,尽数向谢却邪刺去。
但谢却邪身形如鬼似魅,飘忽不定,总是与剑锋差着数寸。
两人之间一时再次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刀剑交锋,倒是因此伤及了不少周围的士兵。
眼看着战局僵持,谢却邪突然身形一顿,捂住腰腹的伤口发出一声闷哼。若不是谢必安及时止住长剑去势,恐怕这时已经将却邪刺个对穿了。
谢必安脚下一点,跃到谢却邪身侧,将人扶住,低声问道,“却邪,伤口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谢却邪低头凑近谢必安的耳边,沉声笑着。
谢必安惊觉不对,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被谢却邪完全固定在了自己怀里,这时他才发现,三年不见,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少年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
“哥,以后这些会弄脏衣服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却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
谢必安只觉后颈一痛,视线开始模糊,挣扎未果,最终还是陷入了黑暗。
怀中一重,谢却邪将人抱紧,嘴角勾起笑容,看向出现在面前的红衣男子,“又是你?你将我哥拐走三年,这账我们慢慢算。魔君是吧,我可不怕。”
“区区人类,竟然如此狂妄,有趣,有趣得很呢。”魔君扬袖低笑,“为本座效力,你便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哼,小爷我自由惯了,想要我为你效力,真是异想天开!我哥我自然要带走,轮不到你阻止我。”谢却邪眯起眼睛,眼眸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没有本座的魔气供给,他不出三日便会成为只知杀戮的魔物,你还执意要带走他吗?”
“信口雌黄,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大可以试一试,只怕你根本就不敢吧。”
谢却邪嘴唇紧紧抿起,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魔君猜对了,他根本就不敢赌,“我可以跟随你,但是想要命令我,你还不够资格。我只听我哥的,我只愿意成为我哥手中的刀刃。”
“足以。”
谢必安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头还有些晕沉,视线所及也并不那么清晰。
“哥,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谢必安小心地偏过头,才看清身侧人的模样,一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被手刀打晕前发生的一切,突然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魔君想要我替他效力,我也已经答应了,以后我就都可以跟着哥哥了。”谢却邪笑弯了一双凤眼。
“胡闹,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回家去!”谢必安被却邪的话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才感到头还是晕晕的。
谢却邪忙上前一步,将谢必安扶住,并在他身后垫上软垫,让他更舒服一些,心中有些后悔之前动作太重了些。
“哥,你若成魔,我便随了你又如何。吾此生只愿为君手中刀刃,替君征战,护君安康!”
“住口!我说过的,你的刀只能杀可杀之人。你忘了吗?!”谢必安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对着谢却邪说话。
“我的刀从来都不是为了匡扶正义,只是为了保护在意之人。”谢却邪在谢必安身侧缓缓跪下,将额头抵在谢必安的手掌中,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看错哦,这真的是二更。
☆、曼珠之泪…并肩作战
“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谢却邪将头轻轻靠在谢必安的肩上,就和小时候一样。
谢必安呆愣了片刻,才缓缓举起手,环住谢却邪的肩膀,低声笑着说道,“这世上,我在意的,也只有却邪啊。所以,别让哥哥担心好吗?”
“我不要。”谢却邪摇了摇头,在谢必安的脖颈处蹭了蹭,“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如果不跟着的话,可能什么时候你又不见了呢。”
谢必安垂下眼眸,一时无言以对。谢却邪说的很对,也许自己哪天就死在了战场上。魔族死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可不就是又不见了。
“所以啊,哥哥只要让我跟着就好了,我会很乖的。”谢却邪伸手抱住谢必安的腰,“那个红衣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替他做事?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那位是魔界的魔君,我现在是魔族,自然要听他命令,替他征战。”谢必安将谢却邪的头从自己肩膀处推开,“他……很可怕,你下次别再忤逆他了。”
“哼,我又不是魔族,凭什么听他的。他是不是强迫你什么了?我不相信你那么遵守礼法的一个人能够忍受生灵涂炭。”
“我……变了而已。”谢必安微微偏开头,错开谢却邪探究的眼神。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将却邪推开的动作,不然也不至于让却邪看到自己如此不自然的神情。
“也罢,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以后这些会弄脏你衣服的事我来做就好!”
看着却邪坚定的笑脸,谢必安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
有些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让却邪知道,比如却邪失去了一段记忆,那时他完全被魔刀控制,成为了一个只知杀戮的魔鬼,被关在谢家祠堂直至恢复。
比如那把莫尘上的魔气是魔君消去的,作为交换谢必安必须作为魔将随军征战,这是一场交易,也是谢必安欠下的因果。
比如那些违背家规肆意厮杀的时候,他比谁都恐慌。只是因为魔君说过莫尘之所以被称为魔刀是因为它本身就是魔物,想要除尽其上魔气是不可能的,只能隔一段时间做一次清理。
比如真正困住谢必安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谢却邪!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