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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几乎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蠢了,他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卡尔的床铺,“你想送死早说好吗?!我就不费那个心思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
卡尔怔了怔,十分好脾气地笑了起来,“是的,我还要再谢谢你一次,谢谢你弗朗西斯,假如不是你,我就死在这座岛上了。”他的笑容一贯地真诚灿烂,只不过因为苍白的脸色而显得虚弱,这让弗朗西斯一腔怒火发不出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说:“我的天那,你能不能动动你那愚蠢的大脑想想,假如研究所的仓库没有问题的话,监狱那帮蝗虫会放过研究所吗?”
“莱斯利是个神经质的人,他谨慎小心,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实话,那条湾鳄恐怕是这座岛上体型最大的变异体,莱斯利很可能因此不敢动手,以他的个性,说不定早就派人过去盯着了,大概军队的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布莱特已经开始了他闲暇时进行的小练习,将军刀抛到半空中再接住,这练习看起来简单,但每次布莱特在接到军刀时,军刀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从刀尖的与水平线的角度到手指捏住刀把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布莱特用这个练习控制自己的眼力与反应能力。
他现在已经在相当程度上适应了自己的新能力,但偶尔还会因为没能屏蔽过多的信息而反应迟钝,这是布莱特所无法容忍的,因此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锻炼,几乎连睡觉都省了。
叶迟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也拿起一把军刀,照着布莱特的样子开始了相同的动作,但他抛起的时机正好与布莱特错开,抛了几个来回之后,布莱特慢慢接手了叶迟手中的军刀,他一边要保持自己的军刀以相同的姿势落到手中,另一头也同样要接住叶迟抛起的军刀。
慢慢的,两个人的动作都越来越快,半空中只能看到刀划过留下的虚影。
这种状况下,看起来是布莱特更厉害些,然而实际上把控着节奏的却是叶迟,速度越快,练习越容易脱轨,叶迟掌握着数把——到最后增加到五把——军刀落下的时间,要做到这一点的功夫并不比布莱特简单,甚至还要难上一些。
卡尔醒后是头一回看到布莱特的练习,他有些吃惊,看向弗朗西斯,“布莱特也与叶一样了吗?”
弗朗西斯早已经麻木了,他昨天晚上半夜去上厕所,看见两双如同野兽般亮晶晶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他时,差点连不存在的心脏病都犯了。
当他开灯后,却发现这两人还在打牌,还是换牌速度MAX的抽鬼牌游戏,布莱特甚至还邀请了他,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看了一眼专心练习的两人,站起身强迫卡尔躺了下去,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管对面两个怪物。”
“谢谢你医生。”卡尔对着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弗朗西斯觉得浑身上下的温度都在上升,该死的,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会发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是最后一个副本研究所了…L…到了大战湾鳄的时候了
☆、最终副本(上)
卡尔卧床休息了两天左右,就不管弗朗西斯的反对下了床,弗朗西斯跟在他后面不满地抗议:“嘿,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超人,但是你的肌肉组织还没有完全愈合,随时有重新撕裂的危险,卡尔,你听见了吗?!”
卡尔一边下楼,一边说:“我听见了,不必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布莱特他们的状况。”
弗朗西斯尽管心里很不愉快,却没有再去劝说,只是抱着胸一脸不悦地一起下了楼。
医院楼下,在简陋的院子里,布莱特正和叶迟对峙,叶迟微微弓着腰,随着布莱特动作的改变随之调整自己的状态,布莱特数次试图靠近攻击偶尔露出的破绽,都被叶迟很快发觉并闪躲开了。
布莱特松了松领口,他走到一个废弃的垃圾桶旁边,注视着叶迟,叶迟左手在前,以稍稍侧身的姿态面对布莱特。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得平静冷淡,但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布莱特微笑了一下,右腿骤然发力,将倒在地上的垃圾桶踹向叶迟,高度正好与叶迟的眼睛平齐,挡住了叶迟的视线。趁着这短短的两三秒,布莱特一个发力冲向叶迟的方向,他预估了一下叶迟会从哪一侧闪出,精准地以正在落地的垃圾桶为掩护,绕过那一侧进入了叶迟视线的死角区。
布莱特跨了两步,立即拉近了与叶迟间的距离,叶迟来不及再转换方向,向后弯腰躲过了布莱特抓来的手,正当他想顺势倒地,滚离布莱特的攻击范围时,布莱特已经伸出一脚,正好挡在了叶迟腰下。
“我赢了。”布莱特挑了挑眉,将叶迟从自己腿上拉起来,“好了,现在要给胜利者一点奖励。”
叶迟眨了眨眼,以困惑的表情看着布莱特,布莱特捏了捏他的脸颊,“亲爱的,不要装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叶迟微微笑了起来,在医院的这几天来,叶迟的表情和动作都比以往要丰富许多,虽然他的微笑只不过是牵牵嘴角,那弧度细微得几乎看不出来,但布莱特能察觉到,也因此他这几天的心情都很不错。
他凑近了叶迟,“不要磨磨蹭蹭的,快一点,我们还有下一场呢。”
叶迟便顺着他的心思蜻蜓点水似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布莱特皱起眉,半真半假地发火:“这可不行,你忘了我输了是怎么奖励你的吗?”
他正要加深这个吻,身后就传来尴尬的咳嗽声,布莱特丝毫不管,搂着叶迟的腰亲昵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来,转身看向卡尔他们。
“你能走动了?”布莱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卡尔。
卡尔还拄着拐杖,他耸了耸肩,“勉强可以走两步,等我再休息两天我们就可以去研究所了。”
布莱特看向卡尔身后的弗朗西斯,“医生同意放行了?”
弗朗西斯冷笑一声,“他需要我同意吗?”
不等卡尔说话,布莱特就笑了出来,“哦,医生,你刚刚的样子就像因为丈夫不听话而生气的妻子。”说着布莱特还模仿了弗朗西斯方才的语气,“他需要我同意吗?”
卡尔眼看弗朗西斯就要爆发,连忙赶在这之前说道:“你在跟叶迟对练吗?”
布莱特见好就收,他呼噜了一下身边叶迟柔软的黑发,说:“准确地来说并不叫对练,在一分钟内,假如我能碰到他,那就是我赢了。”
卡尔来回看着两人,方才的交手他并没有看全,因此对布莱特的解释有些困惑,“为什么?”
布莱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小家伙不愿意攻击我,现在这个办法虽然不如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来的有效,不过效果也算不错了。”
“况且叶迟也比较喜欢这一种。”布莱特与叶迟对视,两个人接触的目光甜腻地能流出枫糖来,布莱特自然又忍不住吻了吻叶迟的嘴唇。
卡尔还是看不习惯布莱特对待‘未成年’的行为,但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关于研究所,你有什么计划吗?”
布莱特摇了摇头,“随机应变吧,研究所与基地不同,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变异生物,光从外部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做好准备,谨慎行事。”
提到这件事,他也不再练习,拉着叶迟领头往医院里走,“我估计就这两天,监狱和军队一定会爆发冲突,我去基地那儿‘散步’时,已经发现了监狱的人的踪迹,等他们一开打,我们就去研究所。你的伤怎么样?拄着拐杖可没法战斗。”
卡尔在弗朗西斯如有实质的愤怒目光下,一脸平静地扔掉了拐杖,“我会尽力的。”
布莱特吹了声口哨,看了一眼濒临爆发的弗朗西斯,“加油小伙子。”
如同布莱特所说的一样,就在两天后,监狱的人在莱斯利的带领下袭击了基地,他们来得不但突然而且相当堂皇,在午后一点左右正面突破了基地。
布莱特蹲在不远处的树上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说莱斯利的策略并不鲁莽,在这种酷热的天气下,午后一点正是大多数人困倦难熬的时候,加上军队的士兵们从来了这座岛后便接连受挫,士气低迷,被莱斯利正面强攻,竟然没能做出像样的抵抗便被突破了大门,好在后来大家反应过来,在那名少校的指挥下,双方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
布莱特立即回到医院,带着三个人前往研究所。
原本弗朗西斯可以留在医院的,按照布莱特的原话来说,医生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瘸了一条腿的卡尔,但弗朗西斯并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医院,“假如你们死在研究所,那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还不如跟着你们。”
布莱特也没有反对,“好吧,顾好你自己,别把你那糟糕的枪法使到我们身上。”
他们将手头上的武器分配了一下,确认了一遍战术手势,便出发了。
到达研究所时,太阳还挂在半空中,研究所附近死一般的寂静,好像连植物都比别处来得死气沉沉。
布莱特将车停在研究所所在的山坡下方,四个人放轻了动作慢慢走了上去,随着他们的靠近,研究所残破的外墙慢慢展露在他们眼前。
“我的上帝。”弗朗西斯低声咕哝了一句。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了离研究所正门只有两百米的地方,布莱特竖起手掌,示意大家停下来观察,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研究所的主楼坍塌了一半,仅靠着另外半边支持着整个建筑物,从坍塌的部分可以看到湾鳄粗长的尾巴露出来一截,一动不动。
“它死了吗?”卡尔没有见过这条湾鳄,于是低声问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条鳄鱼宝宝。”布莱特眯着眼,尽管这条湾鳄似乎被掩埋在废墟里,然而他还是能隐约听见废墟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湾鳄身上的鳞片摩擦所产生的,“看起来它活得很好。”
原本布莱特的打算是直接进入仓库,哪怕里面潜伏着变异生物也无所谓,只是现在这个方案只能废除了,仓库正门被旁边倒塌的围墙堵得死死的,想靠他们四个人清理出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只能从研究所大门走了,但愿走廊里没有这么多障碍物。
研究所的滑动门因为坍塌被石头从中间硬生生挤开了,正好可以容纳一人进入,以布莱特打头,叶迟垫底为行动顺序,四人依次进入了研究所。
一脚踏入研究所的地面,一股子古怪浓烈的气味便直冲鼻子,布莱特和叶迟当即忍不住挡了挡口鼻,“这是什么味道。”
卡尔抬了抬脚,军靴上粘稠的血混着内脏碎片往下滴,他皱着眉:“这里跟地狱没什么两样。”
正楼大厅内除了门口有阳光射入,其余部分都隐没在一片黑暗中,在这一小块明媚的阳光里,好几个穿着军队服饰的人都趴在接近门口的位置,他们的死状各不相同,唯一类似的是都朝着那射入阳光的门缝。
有一名士兵离门口最近,他的血迹从门外一路延伸到门内,很显然他曾经逃出了门外,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重新拖了回去。
布莱特稍微查看了一下几人的尸体,枪支的子弹都射光了,尸体全都不完整,伤口看起来很古怪,像是用生满了锈的锯子锯过似的,挂着碎肉,十分不平整。
“变异体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