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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五号的诱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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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文涛在她生命里占有的光阴、分量,他只能望尘莫及地心叹,他就妒、怨、气、恨极天涯。

因为心烦气躁,赵君皓竟然把车子开到安全岛上,擦伤了额头,对来处理的警察唯唯诺诺,只求尽快办妥毁坏国家公物的赔偿宜,然后,他招手叫计程车,飞快回到饭店,缉捕人犯归宋。

真的要报警吗?能做到吗?狠心得下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要……还是不要……

赵君皓没到总经理室,直接上一五O一房,挂电话到秘书的分机那儿。

“哪位?”正好是柳雪恨接的。

“是我。”

她的声音有掩不住的担心。“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来上班?”

他夸大地:“我出车祸了。”

“在哪间医院?”

“我现在在一五O一室,你要上来吗?”

她沉着地:“我马上叫医务室的杨大夫上去……”

“等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出车祸的事,我现在只想见你。”

她的语气变得干涩:“你的伤势要不要紧?我上去能为你做什么?”

“—点皮肉伤而已,你可以来帮我擦碘酒、消毒。”他的心里嗤之以鼻,她的虚伪。

“陈秘书到美国的台协会去了,我很快地把事情处理一下就上来,好吗?”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头重担似的。

他命令地:“别让我等太久。”

最后这一句不温柔的口吻,像掉在她心湖里的一颗石子,形体虽然不大不小,形状却是有菱有角,仍能溅起开放的水花,和扑通一声的回响,使她陷入迷惘。

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起。

她拿起话筒,直觉反应地:“又怎么了?”

“又?!我是文涛,你刚才和谁在讲话?”文涛耳力敏锐地。

“和各单位的经理联络,安排会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谎?是习惯了吗?

“雪恨,赵君皓可能发现我并没失业的事。”

“他找到你的公司了?”她慌乱,心像被巨浪吞噬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先前有个可疑的人在我开会时来找我,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而且指名要的房子,恰和你那幢房子完全符合。”

沉默了一下之后,她挣扎地:“你怎么肯定那个人是他?”

“虽然我没见到他本人,不过,听小姐形容,我确信来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赵君皓。”文涛急切地:“雪恨,你难道没嗅到危险吗?”

“这里和平常一样。”她庆幸他看不到她窘迫不安的眼神。

“他什么时候进饭店的。”

她轻声:“好一会儿。”分明是刚才!

“他现在在办公吗?”

她细语:“是的。”

他质疑地:“他按兵不动有什么企图?”

她闻风不动地:“不管他有没有去你公司,我今天都不会撤退的。”

“雪恨,我们说好有警讯时,逃命最要紧。”

“不,今天陈秘书不在,这将是我唯一,也是最后,替绍文争取的机会,我要把握天赐良机。”她孤注一掷。

“你已经替绍文做了很多,不要涉这个险。”

“不够,离我要的合理数字,仍有一大截的差距。”

“你还要多少?要怎么做。”

“我要假传圣旨,要出纳开五张不写明台头、不禁奇+shu网收集整理止背书的支票,面额是两亿。”

文涛问:“你拿得到赵君皓的鉴章?”

“今天没问题。”

“你非这么做不可吗?”

“文涛,我只求你一件事,今天帮我把房子找到买主,贱卖掉。”

“好吧。”

“时间不多了,我们分头进行吧!”

匆忙上了线,她的心情竟有如临大敌的紧张……赵君皓!算帐的时刻到了吗?

轻而易举地拿到支票,此时,柳雪恨应该远走高飞的,可是,心里有几伞杂绪不宁,弄不懂是什么,在电梯间时,她的手竟然中蛊地按了往上的按钮,五十楼,一个她不该去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以后,入眼的第一个号码是——五O八,是这样子的,这一层有十五个房间,从正中间号码为核心,向右依次逐减数字,相反地向左是递增,故一五O一室是最里面。

长长的通道,宛如一条战争的血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碰到推车的清洁员,在对方的眼眸里,她看到了惊悚和轻蔑,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那张脸是平静的,那高扬的下巴甚至给人错觉——她在得意,其实,谁懂得她的心里的悲凉,因为害怕,所以要装得骄傲;因为担忧,所以要装得漠然……天呵!她真的是想大哭一场,为了分手,是的,她的心情就像与初恋告别那般痛苦。

到了一五O一室的门口,微开的缝里透出青黄的弱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好像……真的好像是应召女郎,她心里也是这么想吗?探索了几秒后,难以置信她居然希望现在是以那样的身分来此,她想将她宝贵的第一次给他……

如果不是保卫,保留与失去都不具有意义,她想。

“雪恨!你在门口吗?”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勇敢地推开门,回应着:“我刚到。”

惊喜于这样子的答案,他以为是心电感应使然,也代表着她和他之间并非全然的无知觉,为此他失魂的眼眸活了过来,一扫稍早的阴霾。

上过碘酒,贴上纱布,他优闲地靠着椅背坐,时间像用不完似的,不在乎门外的世间有多么纷扰,他只想把静谧留在门里,和她躲在时间的背后。拍了拍沙发,她要她坐在旁边,及她依顺地坐下来后,他的手指却闲不了地把着她的乌丝绕指玩。

“怎么发生的?”

“想你想得注意力不集中。”“想我什么?”她身子骨好端端地打起寒噤。

他捉弄地:“想怎么样才能……把你娶回家。”心里的难过,深不见底。

她语气恢复温柔:“令堂好了点吗?”

“身体状况几乎是痊愈,但心病没有起色。”

“还是不能原谅我?”她锁紧眉。

“不,她想通了。”他带着孩子气的调皮,吻着她的嘴,并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什么让她改变的?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她最近常梦到我大哥,说是叫她不要重蹈覆辙,好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她恍然若失,太迟了,这句话整整迟到了八年。

他刺探地:“妈还说你是柳清的妹妹。”

她脱口而出:“柳清究竟是谁?”

“我未婚妻,婚前的外遇,一个和赵家争锋相对的男人。”

“是他呀!”她说,声音十分空洞。

他牢牢捉住她的黑瞳:“妈直觉你和柳清有某种关系,像是兄妹、堂兄妹之类。”

她不露声色地:“我长得像他吗?”

“我问过妈,她说一点都不像。”

“我不明白……”

他调侃地:“因为你们都姓柳。”

“同姓?!只是同姓而已,”她咬字清晰地:“我和柳清没关系了。”

柳这个姓氏,在中国的人数虽然不如张、陈等大姓,但,她们不仅是前世有同船共渡的缘分,甚至有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的渊源,所以今生才能恩恩相报。

见她的脸上毫无破绽,他有些动摇,她和柳清真的只是同姓的陌生人吗?若是这样,恩怨全无,她不过是个道道地地的女骗子,那将会接受最严苛的惩罚。

她没有感觉到危险已掐住了她的颈项,轻轻地,不着痕迹地。

适时,门外传来:“总经理,您点的餐车来了。”

“陪我吃午饭。”

她难为地:“不行,陈秘书不在,我有好多工作要做……”

他握住她的手,胜券在握似的:“吃饭皇帝大。”

“好吧。”她挣脱不开手心传来的温暖,一步步迈向陷阱。

待她坐定,他迳自走到酒柜那儿,自顾地说:“我们喝杯葡萄酒。”

她推辞地:“不要,我酒量不好,醉了下午怎么上班?”

“你醉了我才有机可乘。”他刻意挑了一瓶酒精含量最高的酒。

“赵君皓,你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吗?”她终于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了,但却不想防卫。

他眉宇平和地:“当是庆祝妈妈不再反对我们的婚事。”

“我拗不过你。”

紫红色的液体,香醇的甘味,让人不觉喝了又喝,沉迷在酒精的诱惑里。

“奇怪?这是什么牌子的葡萄酒?怎么才两杯就头晕了?”

“你的酒量其实很好,对不对?”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觉得带着酒味上班不好。”

“你还有多少事隐瞒我?”

她怔悚地:“你今天有去文涛的办公室?”

他额角上青筋暴现。“不错,我见到他的真面目,一个成功的经理人。”

“这酒有问题!”她摇了摇头,摆脱不掉昏沉的醉意。

他倒吸一口气:“是的,我在你那一杯放了半颗安眠药。”

“为什么?”

“你心知肚明。”他站了起身。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她想逃,但脚却完全不听使唤。

“我要你知道玩弄别人感情的后果。”他手一撑,就把她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

她滚泪地:“赵君皓,求你不要伤害我。”

他伸手到她身后的拉链,“你的眼泪,对我再也起不了作用。”

她攀住他忙碌的手腕,哀求地:“不要,不要占有我,不要褪去我的衣服。”

“这一次,我要你袒诚相对。”

“赵君皓,你会后悔的。”

“悔不当初的人,是你。”他重重地吻她的唇。

药效尚未完全发作,她在晕眩中,始终闭着眼睛,感觉精通他温柔地拥有了她,还好不是粗鲁而暴力地……然后,她整个人因放松而失去知觉。

赵君皓坐在床沿,俯视床上的一切,眼神是痛苦的。

白色枕套上散乱着她的秀发,双颊和微启的唇像染上彤云,映在象牙白的肌肤里,竟是美丽中带有哀愁……纤长白皙的颈于,线条优雅地伸展到肩膀,同样是光洁无暇却有红斑齿痕坏了她的细致……床单盖不住若隐若现的乳沟,那薄薄的丝绸下,依然突显着她玲珑的曲线,和他罪行的证据……

之后有一会,刚才爱欲交织的情景,重复一次次在心中回事,那炽热的双手,滚烫的唇印,高烧的身子,使他又有了亢奋之意,于是他翻下床去,脚步参差地走进浴室,浇熄排山倒海而来的冲动,和盘聚在心头不散的热情。

她,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那是她说过的话,却不是她的身体,真实得令他失措。

处子之身……天呀!他撕裂了她的纯洁,他罪大恶极,他万死不足以谢罪,他该如何是好?他慌乱,他茫然,他只好求救于牛小凡和齐雅。

“总经理,你找我和齐雅来,有什么事?”

他气如游丝地:“齐雅,麻烦你到里面去照顾柳小姐。”

齐雅冲了过去,在门边捂着嘴:“天哪!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双手扯着发根,自责地:“我竟然重伤了她,我最爱的女人,我是个衣冠禽兽,不,我禽兽都不如。”

牛小凡惊怪地:“你打她?遍体鳞伤?”

赵君皓惭愧地:“我蹂躏了她的身体。”

这时刻里一回想,先前的做爱,他依稀可以听到她的呻吟,不是痛楚的,是激情的欢愉。彼此紧密结合的体内,有的不止是浓烈的情欲,还有深刻的爱,没有被污染的真性情流露,但是呵,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避开不去想那杯酒的存在,它使他们之间的美好,蒙上罪恶的阴影。

“阿皓!你疯了,那是强暴罪。”

“我当时只是想要发泄怒气。”

牛小凡喃喃混杂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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