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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渾渾噩噩之中,一切都好像不是真實的。
當廖青離開公寓的時候,他堅持要用束俊K捆住胡來學的雙手,將他固定在床上,無論胡來學怎么對天發誓不會離開都無濟于事。
廖青也洠в刑嗟膹U話,他只對胡來學說:“你不聽我的,我就去死。”
胡來學對這樣的窘境真是無可奈何,他辭職了,倒是更好地成全了廖青的非法監禁,如今是洠в腥藭l現他突然失蹤了。
“我說過我不會走了,你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嗎?”胡來學見廖青似乎無意再將他重新捆綁,苦笑道。
廖青弄好了繃帶,伸手貼上胡來學的臉頰,手掌的冰冷讓胡來學不由地椋狭搜劬Α
他聆聽著廖青喃喃自語似的問睿骸鞍W,阿學,那個姓余多小子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居然想著要離開我了?告訴我,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洠в小!焙鷣韺W的回答干脆利落。
廖青輕嘆著搖頭:“那就告訴我你為什么有這個打算,離開我?”
“我洠в小!
胡來學說出這話時,真覺得嘴里都能泛出苦來。
他的真心話。
然而,廖青自然是不信的,他含笑拍了拍胡來學的臉,聲音里壓抑著不耐煩:“你騙不了我的。告訴我。你……是愛上他了?”
胡來學本來打算一直沉默到廖青放棄,他由著廖青的手撫摸上他的胸膛,此時聽到這話,他悚然一驚,抬頭直視著廖青,悲哀而堅定:“夠了,阿青,我不想再當你的媽媽了。”
突如其來的答案讓廖青一愣,他停下動作,爆發出一陣開心的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他摟著胡來學,開口道:“阿學,你實在太會搞笑了!”
笑出了眼淚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晦,這并洠в斜缓鷣韺W捕捉到,他屏息靜氣,深覺廖青的刻意是一種羞辱。
眼見著廖青笑得滾倒在床,胡來學霍然起身,大步邁向門邊。
他的手剛剛碰到門把,身后的笑聲即刻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徹骨的威茫骸鞍W,我跟你說過你要是離開的話會怎樣,這回是你不信我么?”
胡來學縮回手,崩潰邊緣的苦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如蛆附骨?”
“對,就算你恨我,對你,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手。阿學,我清楚你的,你不會拿我的命去賭你的未來,對不對?”
廖青的笑容霎時間天真地仿佛孩童。
胡來學走回床邊,他凝視著廖青,憂郁堆積成的黑云層層壓上感情的城墻,他搖了搖頭,試圖敚摰粢稽c愁緒:“阿青,你到底還要我的什么?我受夠了你的予取予求,為你擔驚受怕——天啊,我究竟嘮叨了多少次叫你好好找一份工作?這是情人的角色么?我還不夠格當你媽媽?”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似休眠火山世紀性爆發。
然而平靜洠в械玫交貞
廖青本已歇息的笑聲平地雷響,他痛笑著,雙手還夸張地捶著床板,床板不堪虐待,咚咚作響。
胡來學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已經無法耄Р匮陲椬〗^望。他想起了余多,他想念余多。
那人有一對傾聽的耳朵與一副了解到心腸,他也許并不能給予你實際的幫助,卻總是另有一份勇氣與溫暖從這朋友身上而來。
廖青是他的情人,可是為什么,反而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呢?
到底是哪里錯了?究竟又是誰錯了?
明明是相依為命的人,為什么竟然都不肯好好地、心平氣和地聽他說一說話呢?
這樣的愛情之中,他們對彼此的了解竟然成了作繭自俊谋А
猶如墜入地獄的痛苦,胡來學還是無可奈何。
廖青總算緩過勁來,抓住胡來學的手腕,用力一拉,兩人翻滾到了床上。
濕潤的嘴唇伏貼上天的耳朵,胡來學感受著廖青滿含欲望的愛撫,聽著他略帶揶揄的眨Γ骸拔梗阏f,母子間是不是也會做這種事?”
胡來學瞪著天花板,希翼著能夠無視心中的大洞。
世界之大,他們卻只有在這張床上,才擁有愛情與世界么?
“姓余的和你做過洠в校俊
聽到廖青這么問,胡來學投以厭惡的目光。
他并不知道廖青前去找雷怒要挾的事情,也不知道就在此時此刻,廖青心中的怒濤鋪天蓋地,暗自打定了的主意,不但讓這份真情,甚至于他們自身也跟著玉石俱焚。
現在,胡來學的身體只是諏嵉胤磻吻嗟奶舳海麄冊谛允律希踉缫逊峭话恪
身體交纏著一起,感情、乃至整個生命的軌跡,都盤根錯節,無從分開。
是喜是悲,胡來學不清楚,在徹底地縱欲前一瞬,他想到的是,余多……
51~52
51、
幼儿园放假了,好爸爸雷怒每日早晨的送女任务自然也不复存在。
他自告奋勇地提出要送余多,这让余多受宠若惊……但还是诚惶诚恐地拒绝了。
余多说他更喜欢挤公车,并且一笔账算下来,公车的交通费怎么也比汽车的开销少,尽管雷怒的私车无论如何都有他的座位,这个优势倒是公车比不上的。
面对如此精打细算的余多,雷怒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作罢。
三口之家,以及一只狗,外加一个照顾孩子的阿姨的生活慢慢步上正轨。
早晨,在星光还未曾消隐的时间,两个大人与狗共同出门。
雷怒将余多送上小区巴士,便陪佳佳跑步——他并不是个热爱长跑的男人,只是对任何下决心养的东西都会本能地尽心尽责。
不管是人是狗。
余多对雷怒的种种抱怨是心安理得得含笑不语。
他从车窗探出头去,望着雷怒与佳佳齐跑的身影,便有一股挠痒般的心满意足涌上来。
从来没有对雷怒说过,他有多么喜欢这带狗嬉戏跑步的雷怒,会给他和幸幸做早餐的雷怒。
纯粹生活着的雷怒。
巴士开出小区,将小区住户送往不同的公交系统站点。
余多在一个公车旁下了车,这时候阳光已经接替了星光,他留意到此时候车的乘客较从前明显减少了。
快过年了啊。他蓦然叹了口气,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真不少,争先恐后,风生水起,每桩事都恶作剧般以作弄他为乐。
余多想起胡来学,不由从口衣袋里掏出手机,他翻到胡来学的号码,拨将过去。
不用贴近耳朵,那机械的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已足够清晰。
这几天来,自从雷怒告诉他照片的事之后,他就坚持不懈地拨打胡来学的电话,却始终是关机。
雷怒尽管并没有将廖青放在眼中,不过也告诫余多,希望他不要再与胡来学等人交往。
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雷怒说:“你觉得你那个朋友很真心,可是他却私底下拍出这样的照片,那跟阴沟里的老鼠什么区别?这种人不值得信任。”
余多并没有替胡来学解释,他只是自己心底存了一个疑团。
很难相信,那一晚胡来学冒雨前来请罪,却暗地里留下这么一手。
若是如此,胡来学的心机之深沉,演技之精湛,行动之诡谲,委实令人害怕。
但余多认为这猜测并非事实。
就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吧,他认为,更大的可能是廖青尾随而至,也看见了他与雷怒相拥这一幕。
无论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余多决定,只要胡来学亲口否认,他就相信到底。
否则,阿学就实在太可怜了。
然而,余多发现,胡来学失踪了——他找不到人,就如当年的周芸,仿佛人间蒸发。
千万人口的大城市,茫茫人海,无头苍蝇一般找个人,谈何容易?
阳光和煦中,唯有这一丝的阴影。
余多有些惴惴不安,他更多的是担心胡来学的安全。
按着常规的揣测,也许廖青并不会伤害胡来学。
余多再次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目标班车进入他的视野,余多甩了甩头,暂时将恼人的思绪搁置一边。
工作还是要继续,生活也在往前,难得这番的平静。
若然没有更佳的方法,至少不要让无能为力的思线作茧自缚。
开始一天的工作之前,余多深吸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失望。
今天本该是个平和的日子,若非他正构思着新的广告设计图,突然接到照顾幸幸的保姆阿姨晴天霹雳的电话。
保姆魂飞魄散地告诉余多,幸幸不见了。
余多惊出一身冷汗,他头脑发懵,不得不拼命告诫自己千万冷静,他安抚着保姆,以半窒息的语气询问情况。
失魂落魄的叙述有些颠三倒四,余多还是从中厘出了经过:
保姆带着幸幸与小区内的几个小朋友一起玩,其中还有两个家长。
中途保姆内急,便嘱咐幸幸不要乱跑,自己到小区的管理处内的公厕解手,前后大致有五分钟是幸幸离开了监视的。
当她回来,几个小朋友都还在,唯独幸幸没了踪影。
当时在场的家长告诉她,在保姆走后,来了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幸幸显然认识那人,与他颇是亲热。那人既准确地说出了幸幸双亲的名字,又提出要带孩子去见妈妈。
幸幸信以为真,雀跃着跟那名男子走了。
还兴高采烈地嚷着:“去见妈妈咯!”
大人们见状,不知内情,自然也不疑有他。
其中一位家长是位年轻的母亲,她对保姆说,男子长了一张讨喜的脸,笑容可掬,和善地足以让人放下戒心。
保姆追出了小区,当然是再也找不到孩子跟青年男子的身影。
她心惊肉跳地给雷怒打电话,却只听响铃不见人接听,她匆忙再打余多的手机,谢天谢地,这回总算找到人了。
余多听完情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忙用手掌支撑在办公桌上,压低声音问:“你报警了没有?”
保姆踌躇着,反问一句:“要报警吗?”
“……不,你先在家等着,我来处理。”余多挂断电话,他知道这个保姆的顾虑何在。
事实上,当他的头脑逐去迷雾,更加清晰的时候,这也成了他的顾虑。
余多自然猜到那个将幸幸接走的青年是何许人物,他在犹豫,这莫非是周芸让他带走了孩子?
可她又怎么知道雷怒的新家呢?她应该还是认为幸幸跟着余多才是,怎么能知道他们都在雷家呢?
然而这都是鸡毛蒜皮无足轻重的事情,余多心急火燎地拨通周芸的电话,劈头就问:“阿芸,幸幸在你那里吗?”
“没有。怎么了?”周芸的口吻虽然生硬,到底还是流露出作为母亲的关心。
余多勉强一笑,敷衍道:“没什么,我看见她了,那先这样。”
“等等……”
周芸还要说什么,余多断然收线,他颤抖着手指,刚刚要按下拨出键,来电铃声大作。
余多定了定心神,接入后将手机紧贴耳际,压至密不透风。
“喂,小余?你还真是业务繁忙,我拨了半天都没拨通你的电话,跟谁在互诉衷肠呢?”
听到这讥诮揶揄的话语,余多咽下一口唾沫,他移步到办公室外问道:“阿青,孩子是不是在你那里?”
52、
余多向经理请了假,装作若无其事地搭乘电梯,离开办公大楼,汇入大街上有序流动的人潮中。
心跳如鼓。
甚至于周遭人群的嘈杂声也仿佛化作空气中令神经紧张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