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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赶紧吃,凉了。”
“吃不完了,这半个给你留下当早餐吧。”江染把自己吃剩的半个丢到张蔚蓝面前的碗里,里面的黄黄绿绿的馅掉出来洒了一桌子。
“你还真为我考虑。”张蔚蓝恶狠狠地咬着牙道,努力压制自己不爆发小宇宙。
“对了,你今天去救我的时候挺帅的,真的。”这是羞涩。
“哼。”这是傲娇。
“对不起害你惹到编辑,工作的事我不懂,但是现在为我惹得麻烦很严重吧。”这是愧疚。
“哼。”这是不屑。
“怎么办,要去道歉吗,不然你的工作怎么办。”这是焦虑。
“哼。”这是鄙视。
“谢谢你啦。”江染笑笑,一脸崇拜。
“没什么,我是你哥嘛。”张蔚蓝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染顿了顿,认真地一字一顿道:“哥,你对我真的很好。”他觉得,自己对张蔚蓝,好像因为这件事更近了一步,喜欢的感情已经不可抑制地要爆出来了。
“别恶心,你的琼瑶演技我已经不会受骗了。”张蔚蓝只当他是在演戏,对他的献媚行为毫无感觉,嗤之以鼻。
“嘿嘿。”江染摸着头傻笑。
八
星期六。
宾馆餐厅。
抵达的时候寒墨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喝咖啡,一点儿也没变。
“寒墨。”江染唤了一句。
“你们来啦。”寒墨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江染笑,“染染,你变了好多,长大了。”
江染看到他的头发留得不以前长了,还是一样自然卷乱糟糟的,好像是才刮过胡子,但是没刮干净,脸上还有胡渣,一点儿不在乎形象。
“真的么。”江染有些感慨,笑着推出身侧的张蔚蓝,笑着介绍,“这就是我说过的,他叫张蔚蓝。”
“你好。”张蔚蓝有些发愣的样子,好像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来问好。
“你好,我是寒墨。”寒墨自然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一下张蔚蓝,跟他握手。
“呃……旧爱?”张蔚蓝凑在江染耳侧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恩。”江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张蔚蓝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甜美可爱,没有想到坐在这里的居然是一个男人!
难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面前这个黑衣服有胡渣的壮汉其实是个姑娘?还是染染其实是个女的?
张蔚蓝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冒烟了,脑子里突然转出一句话——“如果没有女的愿意陪你共度余生,你觉得带着我过一辈子怎么样?”
他现在好像明白染染问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了。
张蔚蓝脑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不觉得讨厌,但是……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反应。
寒墨接着道:“你一定很照顾染染吧,他虽然看起来很任性像个孩子,不过骨子里其实挺成熟的。”
张蔚蓝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没什么,两个人住在一起是要互相照顾,这是应该的。”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脑子还是不清不楚的。
“你们住在一起?”寒墨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是啊。”江染臭不要脸地插话。
寒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坐下来把菜单递给江染:“染染,我出国这段时间你好像过的不错。”
“还行吧,总不能要死要活吧。”江染故作得意地笑了笑,翻开菜单漫不经心地寒暄,“你怎么样,一直在国外比赛吗?”
“一直在德国特训,前段时间在意大利比赛,突然很想你,就抽空回来看看。”寒墨盯着江染的眼睛认真道。
“这样啊。”江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聊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外事。
九
又是一周开始。工作结束的江染白板酒吧里约了张蔚蓝一起喝酒。
张蔚蓝一进门就被江染戳着胸口,指责的目光像是两道激光,差点把张蔚蓝脸上的痣给点掉了。
“哥,你迟到了。”江染嘟着嘴抱怨,都怪张蔚蓝来得太晚,害他一个人喝闷酒被当成鸭子给三四个老女人搭讪。
“临时有事啊。”张蔚蓝双手抱拳在空中晃了晃,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歉意。
“可我等你半天了,好饿啊。”江染捂着肚子,这不是装的,如果不是等张蔚蓝,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吃韭菜盒子锻炼咬肌的。
“行了,对不起啦。”张蔚蓝敷衍地摸摸江染的头。
“你得赔我。”
“什么?”
江染一脸认真,好像张蔚蓝不接受惩罚就会变成千古罪人一样:“我想想……你上台唱首歌吧!”
“啥?”张蔚蓝惊诧。
江染不是不知道他唱同一首歌,唱十遍就是一张专辑,因为每一遍的调都不一样。以前和杂志社的朋友出去唱歌,带着江染,出过这么一次丑,江染就一直记得,闲的没事就拿这事戳他的伤口。
江染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去上台丢个脸。我知道你唱歌很难听,不过没关系,有我这个天才给你伴奏,好歹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能朝你扔酒瓶子。”江染拍着胸脯笑道。
“……”张蔚蓝嗤之以鼻,又不是有罩杯,拍个屁拍,但也豪爽道,“成吧,送你一首歌。”
“什么歌?”江染见得逞,立刻笑得跟棵猪笼草似的,这辈子嘴就没张得这么大过。
“你不是真的快乐。”
张蔚蓝突然正儿八经起来,江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站在舞台上的张蔚蓝一开口果然就没再调上,拐了好几个弯也没拐回来,江染在后面弹吉他想帮他圆一下,却猜不出他下一句的调准备往哪拐。
台下的人都被这人神共愤的歌声吸引了目光,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人怎么这么想不开,还是说他是跟五月天有过什么过节。
阿年一脸痛苦,不忍心往台上看,又忍不住往台上看,就这么纠结着,照这样下去三分钟以后他就要咬舌自尽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得保护色……”进入副歌时,张蔚蓝突然把声音放到更大了,虽然还是跟原曲不是一个调,却突然让人感觉笑不出来了。
江染弹着吉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张蔚蓝好像没有丝毫羞愧感,大大方方地唱着,真不知道他的脸皮什么时候忽然变得这么厚的。
一曲终了,终于终了。张蔚蓝才仿佛突然醒过来似的,感知到了自己的丢脸,连鞠躬谢幕都不想了,扭头快步下台,两条腿从来没捣腾得这么快过。
下台之后的江染笑得前仰后合,真心后悔没把这一段拍下来留作纪念,这一定是张蔚蓝一生的耻辱。
“这首歌送给我的?跟我有毛的关系?”江染笑得肚子痛,揉着肚子痛苦地凑在张蔚蓝身边问。
“有啊。你不就是这样嘛?”张蔚蓝回过头来看着江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哪有。”江染好不容易停下笑来,“不过你唱的真动情啊,直接沉浸在自己那曲里拐弯的调子里了。”
张蔚蓝却突然凝视着江染的眼睛,认真地解释:“我知道,别看你你平常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是你心里的事太多了。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是忘了,你是不想记起来。我给你唱的这歌说的怎么不是你,我了解你,我比那个寒墨了解你。”
江染却被他突然的认真给吓到了,觉得莫名其妙,他突然这么说自己干什么?
“哥,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你怎么了?”
“……”张蔚蓝看着江染好奇的眼神,突然像被电击到一样,一下缩了回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这个,这种话绝对不是能从他嘴里出来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被哪个枉死的文艺青年附身了?
“这歌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江染却追着问。
张蔚蓝不敢再乱说话了,生怕自己再不自觉地说出点儿什么连自己也不懂的东西。于是他躲着江染的眼神,缩到最后缩无可缩的时候突然一下弹起来,闪着江染的身体就要往外逃:“染染,我先去厕所,你等我一会儿。”
“等等,哥,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对吗?”江染眼疾手快,立刻跳起来拦住张蔚蓝的去路锲而不舍地追问。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江染的心都要跳得被吐出来了。
“染染……”张蔚蓝为难地继续闪躲,心中不断跟上帝祈祷叫江染放过他。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要怎么给江染解释啊。
“哥,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江染跺着脚继续发难,眼睛直钩逼着张蔚蓝,跟逼供一样。
张蔚蓝痛苦得头都要裂了,自己怎么会突然给江染唱那首歌表达自己对他的感觉呢,又是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的,唉,干出这种事真是后悔死了。
看着江染追问的眼神,张蔚蓝努力从脑子里抽取一些蹦来跳去的词汇,想要拼凑出个句子,给江染个敷衍的解释救急,但抽取出来的词汇却都是“牛肉面”“袜子”“黑衣服”“胡渣”之类奇奇怪怪的词。
再呆在江染面前一秒钟他就要崩溃了。
“染染,你别逼我啊,我也不太清楚,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清醒一会儿。”张蔚蓝夺门逃出去了。
江染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地嘟起嘴来:“哥……”
江染内心OS:不就是一起喝个酒嘛,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啊!
张蔚蓝内心OS: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救命啊!
十
张蔚蓝正忙着刷怪,鼠标的哒哒声不断。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张蔚蓝下了一跳,电脑屏幕上的游戏人物奔跑一下也慢下来。
张蔚蓝重新操作着游戏人物奔跑起来,眼睛不离屏幕,一手熟练地从兜里摸出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皱着眉不耐烦地接听。
“喂?”声音确实掺着气。
“张蔚蓝吧?我是寒墨。”对方的声音带着礼貌的笑意,多少让张蔚蓝的不耐烦减轻了一些。
“啊?哦……请问有什么事?”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张蔚蓝还是不自觉地一下正起身来。
“出来见我一面吧。”电话那头传来寒墨平静沉稳的声音。
“啊?”
张蔚蓝手一抖,屏幕上的人物一下换了个方向。
一天前。
白板酒吧。
“寒墨,你来了。什么时候回国的?”阿年带着两瓶酒走过来,其中一瓶扔给寒墨。
“前几天。”寒墨接住酒瓶,随口答道。
“见过染染了吧。”
“加过了,他好像很有精神,多亏你帮我照顾他。”寒墨轻声笑了笑,侧过头看着阿年,阿年表情很自然,似乎一点儿不对自己的到来觉得惊喜。
“这么多年兄弟了说这个干吗,你临走时候把他托付给我,我当然要替你好好照顾他,不过你呢?在国外混的怎么样?”阿年随意寒暄,眼睛到处瞟。
“无非是复健和训练。当初因为比赛时无决定出国疗养而丢下他,所以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就要变得足够强大,让我回来找他时不会再丢下他。不过看来他好像已经对我不怎么在意了。”
“他现在喜欢上了和他同居的小帅哥,唔,那人不错。”阿年笑笑,有点尴尬。
“我见过,的确是让染染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