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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我和表哥很投缘啊。”凤九天微笑:“哦,我山庄里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三小姐和刘公子了,两位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的栖凤山庄做客游玩,凤九天必定倒履相迎。”
他说完,生怕楼三凤再深问,留下一盏没有动过的茶洒然而去。
楼三凤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也不敢相信,最后她竟然是输在自己的表哥手里。
虽然凤九天没有深说,但他话中的意思,让拥有女人敏感直觉的楼三凤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原来真正在对方心里装着的,从来就不是自己,而是……而是一直避他如蛇蝎的表哥。
楼三凤不明白,表哥有什么好?他是个男人不说,还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连俊俏的相貌都没有,身材也不是如女人般纤细匀称,瘦削的身子常年包裹在那一件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袍子里,他是连穿个华贵点的长袍都会浑身不自在的土包子啊。
不仅如此,他没有漂亮细腻的脸蛋,皮肤也是属于男人般的浅麦色,摸一把绝对没有女人那种柔滑绵软的感觉。还有,表哥没有学识,连个大字都不识,虽然会算的一手好账,但凤九天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甚至邻近的那些国家,手底下绝对不缺算账先生吧。
楼三凤怎么也想不明白,凤九天为什么会选择关山水,她当然不是诋毁表哥,但凤九天和关山水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共同语言和话题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越是想不明白,楼三凤心里就越觉得委屈,她不顾刘谦在后面的呼唤,一路向后院跑去。
来到关山水的房间,不顾阿舍的阻拦,她一下子就推开了关山水的门,看见阿舍那个混账东西又闪电般拦在自己面前,她干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表哥,是我,我是三凤,你不让我进去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关山水可能拒绝表妹的要求吗?他甚至是又惊又喜的邀请楼三凤进去,挣扎着坐了起来,满面笑容道:“表妹你快坐,俺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热的难受,就不下去迎你了。”
楼三凤哼了一声道:“热的难受?表哥不是刚喝了凤九天的香露吗?不是浑身都像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那般通体舒泰吗?怎么还会难受?”
她说到这里,眼圈儿就不禁红了,干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关山水的面前。
关山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期期艾艾道:“表妹……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紧张的搓着手:“其实……其实……”
不等说完,楼三凤就打断了他:“其实什么?你想告诉我其实凤九天和你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吗?你们其实就是很不错的朋友,他的香露是因为喝不了了,所以才拿过来给你喝的?你想说的其实就是这样吗?”
关山水愣住了,抬头看向楼三凤:“表妹你怎么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楼三凤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她站起身激动的喊道:“我怎么了?我什么意思?告诉你,我全都知道了,就在刚才,我遇到了凤九天,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你平日里避他如蛇蝎的样子,竟然全是做给我看的,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你,可你们却都把我瞒在骨里。”
楼三凤是谁?那是关山水从小就视若珍宝的表妹啊。当下一见到她眼泪横流,立刻就慌了手脚。
他也不知道凤九天在楼三凤面前到底胡说八道了些什么,惹得她这么伤心,不由得心急如焚,越急起来,话就说的越不清楚:“不是……表妹你先消消气……你……你听俺说,那个……那个混蛋到底都说了什么?你……你别听他胡说啊。”
“还用说什么?我还用听他说什么?”楼三凤抹了一把眼泪:“你竟然称呼他是混蛋,你……你连这么亲昵的称呼都说出来了,你还想和我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表妹……不是……”关山水急得满头是汗,他太冤枉了,他比窦娥还冤啊,什么时候混蛋这种骂人的词汇竟然变成亲昵的称呼了,他……他明明是在骂凤九天混蛋啊,他真的是在骂凤九天啊,哪……哪有一点儿亲昵的意思啊?
“俺之前就和表妹说过,那是一条毒蛇,他是天下最狠毒的人,表妹你不信,还说我是为了自己诬陷他。”关山水委屈的道。
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也具备急中生智这种优良品质,最关键的时刻,总算被他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了,这些足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没错,你是对我说过,我当时也的确会错了意。”楼三凤吸吸鼻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在暗示我,凤九天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在暗示我早点放手,给你们俩自由,表哥,你说的一点儿没错,那个男人对天下所有人都是毒蛇,都是一样的残忍狠毒,可唯独对你……”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就又红了眼眶:“算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我自己傻,其实我早该知道的,明明每次他和我在一起,想的都是你,来到家里,也是围着你转,是我自己把自己给骗了。”她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表哥,你不用内疚,情场如战场,我愿赌服输,如今我也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再纠缠你们的,我……祝你们幸福,愿你们……能白头到老……”这一回,她说完了,转身就跑,房间里还余下她的哽咽声。
关山水简直就被他表妹这一番话弄蒙了,呆了半天,他才欲哭无泪的对着楼三凤早就消失的背影沮丧道:“关键是,表妹啊,俺根本不想和那个男人搅在一起啊,俺……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俺们两个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俺不会去做他的压寨夫人的,表妹你要相信俺啊,呜呜呜,你那个哪里是祝福啊,分明就是诅咒好不好?”
毫无同情心的阿舍在门外已经笑得开始在地上打滚儿了,哎呀这个土包子可太有意思了,可以想象,有了这么一位压寨夫人,凤鸣山的未来是一片光明啊。不行,无论如何他也要想办法帮着主子将山水表哥给弄到手。嘿嘿,到时候他不但是主子面前的第一大功臣,而且还是兄弟们眼中的第一大功臣了。
阿舍在这里得意的笑,关山水在房间里就差没哭出来了,他是招谁惹谁了,先是一个凤九天给了一系列的惊吓,哦,虽然那个香露是真的很好喝了,但他可不可以只要香露不要凤九天啊。
然后呢,还有一个阿舍在门外阴魂不散的看着,平时看着那么活泼的一个人,这时候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儿似的,半步都不肯离开。
而最最最令他沮丧的是,表妹竟然也不肯搭理自己了,现在她大概已经认定自己是个不要脸的男人,在她和凤九天谈情说爱的时候横插了一杠子。
可为什么她就不想想,自己是一直想躲着那条毒蛇的,是老娘,二婶,还有她自己都拼命的把自己往那条毒蛇眼前推啊,就像是生怕人家不能一口吞下自己似的,如今却又来怪自己。
呜呜呜,他真是屈了,他就是现在死了,也是不瞑目的啊。
好在凤九天总算还不是那太过胡闹的人,他充分给了关山水接受自己的空间,例如第二天的中午,他就因为要陪万仞山和他的那位尚书夫人一起吃饭,而只派人给关山水送了几样清淡的粥饭和小菜,顺便捎话给阿舍,让他合理安排给关山水两碗香露,但是千万不能喝多,免得闹肚子。
关山水一听说凤九天不会来,心里那个高兴啊,待传话的人一走,他差点就在床上翻起了跟头,不过因为后面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还是做不上来。不过不能翻跟头不要紧,他有别的办法表达兴奋之情。
阿舍透过门缝向里看,只见关山水跪在床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道:“求各路神仙诸方菩萨保佑,保佑凤九天财源滚滚……”他心说不错啊,这山水表哥挺上道儿,现在就知道替自己未来的夫君祈祷了。
谁知接下来的话可就全变了样儿,只听关山水继续虔诚的道:“他财源广进,就会忙起来,而且应酬也会多,这样就不会过来骚扰俺了,求神仙菩萨们一定要保佑他啊。”说完,他撅起屁股,恭恭敬敬的在床上磕了三个头。
阿舍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了想还是晃进去,对根本不拿正眼儿看他的关山水笑道:“表哥啊,你这种祈祷一点诚心都没有耶,各路神仙菩萨会理你才怪。”
关山水瞪了他一眼,愤愤道:“俺怎么没有诚心了?”
这该死的阿舍,专门就会给自己泼冷水,哼哼,他要拿小草人扎针,让这个阿舍生孩子没有屁眼,哦,算了,小孩子是无辜的,还是让他的背上长痔疮好了。
他很好心的想着,嘴角边泛起“恶毒”的微笑。
“你当然没有诚心了,你知道我们爷昨儿求神灵菩萨们保佑你们两个可以朝夕相处白头偕老时是怎么祈祷的吗?”阿舍忍着笑,看见山水表哥那倔强的表情,就忍不住好想逗弄啊。
哦,老天,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对方太可爱了,哈哈哈。
关山水瞪大了眼睛,果然被阿舍勾起心中的好奇宝宝,却听他哈哈一笑道:“我们爷为了昨儿的求祷,特地斋戒沐浴了三天,然后准备了丰盛的三牲和果品,还特地到千味楼要了一桌最上等的燕翅素席,然后他焚起高香,献上祭品,认真祈祷。恩,虽然当时小的我是看不见神仙们,但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享用的非常开心。”
他顿了顿,见关山水还是一脸不解,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表哥你真是太迟钝了,你也不想想,比起我们爷那种祈祷,你就在这里干巴巴的念几句磕几个头,能有什么作用啊,你做了的,我们爷一样没少做,可我们爷做了的,你几乎一样也没做。俗话说,吃人家嘴短,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那些神仙们到底会保佑献了供品的爷,还是会保佑只在这里随便说几句磕几个头的你了。”
关山水脸色惨白,嘴上却还不服输道:“你……哼哼,你胡说,神仙们才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家伙,你……你污蔑……”
不等说完,阿舍就跳了起来道:“啊,表哥,山水表哥,啧啧啧,你真的是完蛋了,你竟然敢称呼神仙菩萨们为家伙,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哈哈哈,你真的是完蛋了。”
关山水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个破嘴,怎么就不服大脑的管制呢?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
他心里惊恐已极,乡下的孩子,是不可能抱着什么无神论态度的。
他越想就越觉得胆战心惊,连忙将乌鸦嘴的阿舍给赶了出去,这里整个人都趴在被窝里想着对策。
但是他的脑子从来就没有承担过这样繁重的劳动,因此高速运转了一会儿还没有结果后,大脑的懒惰细胞们便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也不管自己的劳动攸关着主人下半辈子的幸福,直接会见亲切的周公去了。
阿舍真是服了这个心胸宽广,天塌下来能当被子盖的土包子表哥,明明看他之前还一幅气氛惊恐忧虑过度的样子,这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呢,竟然睡熟了,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显示出这个春日里的午觉实在是让关山水十分的享受。
关山水睡得正香,忽然不知道前方有一件什么东西,让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跟着那样东西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突然之间,前面大放光明,四周豁然开朗,环顾过去,绿树红花小桥流水,竟是一个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亭子当中坐着几名长髯飘飘,颇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