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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接了银子,不由得喜笑颜开,态度也立刻变得热情了许多:“哎呀这好办,既然是让山水不舒服了,那自然要出声提醒他一下,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咱们楼家,对不对?山水,你就放心吧,这事情啊,包在二婶我的身上了。”
关山水那个心花怒放啊,暗道太棒了太棒了,只要把阿舍赶走,余下的事就好办了,嘿嘿,他们跟随凤九天的人,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的,只要让二婶出个声音,他必然就没有脸在这里呆下去了,毕竟二婶可不是俺这种软柿子,拿他们没办法。
二婶拿人家手短,说行动就行动,关山水偷笑的宛如一只山猫一般悄悄跟在她后面,等着看阿舍尴尬羞愧的精彩表情,只不过他彻底的失望了。
就见二婶还没走到阿舍的面前,他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陪笑道:“二夫人,我们爷说了,这些天我留在你们家照顾山水表哥,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尤其是二夫人您,操持一个家不容易,我还来给您添事儿,这是小小的一份礼物,实在不成敬意,还望二夫人不嫌粗陋,收下来我就心安了,我们爷也心安了。”
这一番话说的,二婶的脸立刻由秋风扫落叶转变为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结果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金凤,流苏底部镶嵌着三枚龙眼大的珍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关山水只看到这只大凤,心里便知道,自己刚刚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除非他也能送给二婶一只比这高级的首饰,但天可怜见啊,他要到哪里弄钱买这么好的首饰。
他寒着脸奔回房里,在床上猛摔着一个小人儿:“死毒蛇臭毒蛇,那么有钱干什么?想压死人啊?死毒蛇臭毒蛇。”正拍打的起劲,就听身后传来阿舍的声音。
“山水表哥,你脑子坏了吗?那明明是一个小人,不是蛇啊。”
阿舍再仔细看看关山水手中的那个东西:“没错,是个小人儿,咦,山水表哥,这是谁啊?”
他好奇的从吓得呆若木鸡的关山水手中拿过那个小草人,只见扎的还蛮精巧,只是在某个部位……
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呆呆看着扎在小人两腿之间的一根草签:“山水表哥,难道……难道这个小人儿是我们爷吗?”
“啊,不是,不是,阿舍你不要乱说。”关山水紧张的要夺回来,却被阿舍一下子闪了过去,他高举着那个小人,哈哈狂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山水表哥,你竟然如此诅咒我们爷,哈哈哈,我要把这个小人儿给爷看看,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诅咒过的经验,啊哈哈哈……”
关山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呜,老天爷,朗朗乾坤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恶劣的主子配上更恶劣的仆人,难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他看着阿舍那仍然得意笑着的可恶面孔,脑海里忽然就迸出“蛇鼠一窝”这个词来。
看来是必须要逃走了。
关山水更加坚定了决心,这若是让凤九天看见自己在他的命根子上扎草签,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阿舍仍在那里得意忘形的大笑,暗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让他笑吧笑吧。我还是趁这机会脚底抹油的好。
于是出了房间,阿舍只当他是恼羞成怒,去前院坐了,也没在意,还在那里拿着小人狂笑个不停。
而关山水这里出了门,便直奔他老娘的房间而去,到里面轻车熟路的从钱匣里取出几两碎银一串铜钱,又让张妈带个口信给楼老爷和自家娘亲,就说自己去周围的地方走一走,过几天就回来,然后就在这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逃之夭夭。
所以当一个月后,凤九天风尘仆仆满心欢喜的从凤鸣山回到落凤城,准备了大箱小箱的彩礼要上门提亲的时候,便在城外遇到了自己的忠心随从,一看见阿舍那张能挤出苦汁来的脸,他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是不是山水出事了?”除了这个可能性,凤九天想不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舍还会因为什么理由摆出这样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模样。
他喊完了,几步赶上前去,来到阿舍的面前一迭声的问着:“他怎么了?又病了吗?这回病的重了吗?还是上一次的热症根本没好利索,凤羽呢?他就没再去看看,这小兔崽子……”
“喂,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这么武断吧,人家小羽可是很有医德的呢。”一个冷淡低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百川携着张大海从后面走了上来,然后转头对阿舍道:“慢慢说,不用着急,到底那个凤九天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怎么了?
没事儿爷。”阿舍看见了张大海,宛如看见救星一样的躲到对方身边。
他知道这几个土包子都是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又都是各位寨主的心肝宝贝,自己只要躲在他们身边,即便爷想杀人,也会考虑考虑,他感激涕零的看天,暗道苍天待他阿舍不薄,竟然会给他派了个救星过来。
“山水表哥他的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病痛全消邪魔后退,没有人比他再好了。”
阿舍像是说顺口溜一般,看见凤九天疑惑的神色,他又咳了两声:“就是吧,他的体力和精力太充沛了,所以……所以在我一时的疏忽之下,让他给逃走了,现在楼家上下,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凤九天的目光蓦然暴涨,过了半天才阴沉着脸道:“你说什么?他逃走了?阿舍,你告诉爷,他是怎么从你这个轻功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恩?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已经嘱咐过你十几遍了,让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你什么时候学会把爷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阿舍又缩了缩肩膀,身子从张大海的身后露出一半,委屈的道:“爷,这事儿不能怪我,我实在没有想到山水表哥平时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但事到临头竟然如此聪明,如此懂得把握时机……”
他不等罗嗦完,凤九天就用充满了杀气的声音森森道:“别给我废话,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看见山水表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然后我实在忍不住,就在当地大笑起来,然后他就趁着我狂笑的这个功夫,连行李衣服都没收拾就逃走了,真的爷,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的会把握机会,就利用了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麻痹心理……”
“少废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也着了道儿。”凤九天伸出手:“拿过来我看看。”
“那个……爷,我们还是回去看吧。”
阿舍好心的提议,却被凤九天一瞪:“少给我废话,拿出来。”
他撇撇嘴,心想爷啊,这可是你叫我拿出来的,到时候丢了人可不能怪我,我明明就提醒过你的。一边想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个“珍藏”了一个多月的小草人。
“这是什么东西?”凤九天一把夺过去。江百川和张大海也好奇的凑上前。只看了一眼,张大海就惊叫起来。
“啊,这个是我们乡下的把戏,怎么这里也有吗?”
他见江百川和凤九天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于是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们乡下如果有仇人对头,又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人家的话,就会扎这么个小人,写上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往他身上狠狠扎针,哎呀其实都是没有用的了,不过就是图个心里舒服而已。”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咦,这人真粗心,连生辰八字都没有写上,这针……啊,这针怎么扎在这种地方呢?”他疑惑的抬头看凤九天:“莫非你……”虽然是男人,但后面的话实在太过露骨,即便如张大海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眼里的疑惑换成了了然的神色,嘿嘿笑着看凤九天。
江百川忍着笑,对那个草人评头论足:“恩,画功太差,人哪有长这么大的眼睛啊。不过做工很精巧,看得出平时是个编柳条篮子和扎风筝之类的高手,哎呀,最灵巧的还是数这个人的心思,哈哈哈,亏他怎么想出来的。”
他抬头不怀好意的瞄着自家兄弟:“九天啊,看来很神勇嘛,做了几次啊?每次都做多长时间?怎么就把人家恨成了这个样子呢?不是当哥哥的我说你啊,男人也是要哄要疼的嘛,尤其人家作为男子,在身下承欢,本来就是比较难受的一方。还有啊,这霸王硬上弓是不对的,你看看我和大海,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才在一起,这感情就是不一般……”
他语重心长的话还没等说完,凤九天就气的转过身踢了阿舍一脚:“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把这种东西在人前拿出来的,你长没长脑子啊你……”
阿舍委屈的揉揉屁股,小声辩解道:“爷,我都说回去再拿出来给你看了,是你着急,非要让我在这里拿出来,如今又来怪我……”
凤九天气结,举着手中的小人看了半晌,身上升腾起一股凌厉的杀气。他又踢了阿舍一脚:“滚回去,给这两个跟屁虫带路,到栖凤山庄去休息。”他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是往栖凤山庄而去。
“爷,你要去哪里啊?这些东西怎么办?”阿舍'奇+书+网'跳着脚问,却见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的主子大声吼道:“我去楼家,不管天涯海角,我也要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想从我凤九天的手里逃跑?我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东西你先拉回栖凤山庄给我预备着,不出一个月,我就要把它们给送到楼家去。”
阿舍吐了吐舌头,心想乖乖,爷发怒了,不知在何方的山水表哥啊,你自求多福吧,这回连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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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一个小小村庄的羊肠小道上,在夕阳西下的时分,忽然出现被斜阳拖长了影子的一人一骑。
马上的人,他身穿一件华贵之极的淡青色缎子长袍,眉梢眼角间似乎隐隐含着一丝薄怒,但转盼之间,却又有一丝兴奋期待的情绪从那双眼里流露出来。走在这日落时分的山间小道上,他整个人就像是从九天临凡的谪仙一般耀眼出色,连天边的夕阳都为之失色。
这个人当然就是凤九天,那天他杀气腾腾的奔到楼家,然后在踏进门的一刻便换上一幅谦恭笑脸,以外出又带了一些新奇玩意儿给楼中凡和二婶以及婉萍姨妈为名,成功的在楼家蹭了一顿午饭。
席间他只问了一句“不知道山水表哥现在在哪里,一个多月没见,倒有些牵挂,也不知那热症退没退彻底。”婉萍姨妈便一骨脑的将自家儿子所有的藏身之'奇+书+网'处都说出来了。
“哎呀,那个死小子,平时又木讷,俺看来了这城里,他还结交了几个朋友,但是在乡下那会儿,除了成天捣鼓那些破席子篮子风筝,替人家算算账什么的,从来不见他出去游荡过,所以虽然他走的时候没说,能供他去的地方也有限,无非就是俺们老家贺兰村,还有二十里外金源村他的姑姑家,那里有一个堂兄弟,和他倒玩得来,说不准就是在那里窝着呢。”
这是婉萍姨妈的原话,凤九天嘴角噙笑,此时他就在往金源村去的路上,之前到了贺兰村,却没听人说关山水回去过,而且他家的房子也在前几天被托付的人卖出去了,他现在回到贺兰村也没什么地方居住,所以仔细的推论一番,不难确定,这家伙肯定是在金源村他的姑姑家那里猫着呢。
“山水啊,你最好能够保证自己对我一心一意,别被你那个什么堂哥堂弟的勾引上手,否则……”
凤九天冷笑一声,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