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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麟墨的细心呵护,如果不是现在他是男儿身,季阳真想以身相许得了。
麟墨回头看季阳,这才想起要说这个世界的语言:“阳阳,可还疼?”
季阳摇摇头,神经早已放松下来。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养父母再也不能虐打他了,就算他们找来,相信林漠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做了噩梦?”麟墨的表情也放松下来,盖住季阳的腿,上前拥住了季阳,想安慰如此脆弱的季阳。
当初他认识季阳时,季阳虽然身体稍微有些瘦小,但也不像现在这样瘦骨嶙峋,看得他心里揪痛。
“没有,只是习惯了早起,竟一时改不过来。”季阳苦涩地道。
麟墨不解,“为何?”这里的夜晚本就短暂,这么点时间够睡吗?难道是因为阳阳家境不好,所以要早起采野果充饥?
季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因为起来晚了,就来不及做早饭,要挨打的。”
季阳说完就低下了头,目光落在洁白的兽皮上,敏锐地感觉到了麟墨身上发出的寒意,嘴角浅浅地扯出了一个冷笑。牟万福,你多年对我施暴,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报应呢?呵。
没错,他就是故意透露,想借麟墨之手给牟氏夫妇一个教训。却不知,他只是随便提起,在不久的将来毁掉了一个家庭。
麟墨眼睛微微一眯,心里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即将欺负季阳的人碎尸万段。
麟墨捉住季阳的右手,轻柔地揉捏,“这里,是他弄的?”
“嗯。”季阳低低地应了一声,感觉到麟墨的怒气,非常担心这条不谙世事的蛇妖会直接杀人,抬起头道:“答应我,不要杀人,也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露出原型,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麟墨的视线对上季阳的眼睛,又柔软了下来,沉思片刻,“我自有分寸。”
经季阳这么一提醒,麟墨才忆起,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可以兽化的人,那么自己对这里的人来说是异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他的身份被发现,面对的将会是全人类的捕杀。他虽然不惧,但为了能和季阳安稳的生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免则免,倒是应了季阳的心思。不过,这个敢虐打阳阳的人,是绝对留不得了。
“阳阳。”
“嗯?”
麟墨附身在季阳衣服上嗅了嗅,“是这个人吗?”
季阳想起,掉下山崖前,养父在他身上乱搜了一通,应该沾上了味道,于是点头道:“这几天我只和养父母有过身体接触。……你可千万别去找他们,等我伤好一点了,你帮我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好,我自有别的途径让他们受到因有的惩罚。”
麟墨不置可否,只道:“阳阳饿了吧,我先抱你去洗漱。”这里有好几种兽物留下气味,食物应该稍微多一点。
“谢谢。”季阳不好意思地道,紧了紧腿上的兽皮。
山下的空气比山上充沛多了,季阳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他无意地一低头,瞟见地上有一抹红色,貌似有些熟悉啊。待看清了地上的红色是毛爷爷一角时,季阳激动了。
“等等,你先放我下来。”说话间,季阳看见了更多被土粒和枯树叶盖住的毛爷爷的倩影,更加喜悦的同时,心里也疑惑起来了。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对了,林漠昨晚去找裤子了,难道这些钱是他裤子里的?
麟墨见季阳激动的模样,就庆幸自己机智,没把这些东西毁掉,不过却没放下他,“先洗漱。”
好吧,反正也跑不掉。季阳在麟墨的帮助下洗了把脸,还用麟墨找的水草清洁了一下牙齿。在河边看见自己短了一截的裤子,和裤子两边的两节裤腿,季阳的表情就僵了一下。
好吧,裤子就算了,还能当短裤穿,反正山下挺热的,可,地上的毛爷爷……
季阳抿了抿唇,尽量以最温和的声音道:“那个……蛇兄,刚才地上的东西,不会是你从我的裤子里丢出来的吧。”
麟墨看了眼树枝上挂着的破裤子,表情赧然,“嗯,太臭了。”不止是臭,还有各种怪味,和很多人的味道,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比赖皮兽的粪便还难闻,这让嗅觉灵敏的麟墨非常接受不了。
“快带我去,你没到处丢吧?”季阳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条蛇妖怎么那么萌,想象着麟墨铁青着一张俊脸撒毛爷爷,却一点也气不起来。
“没有。”你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乱丢。只是麟墨对这个世界的语言还不太熟悉,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把发自肺腑的话语憋在心里,不过见到季阳脸上瞬间散发的光彩,麟墨也欣慰地笑了。
麟墨把季阳放在门口的地上,就去捕猎了。
季阳趴在地上一张张的把钱捡了起来,一共八千七百块,他当初也没数,不知道少了没,不过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钱对他来说其实就跟捡到的一样,当然,他也不会愧疚,在牟家拼死拼活做了那么多年,怎么也够这些钱了。
差不多九千块,应该够他找回家了。季阳笑得眼睛弯弯眯起,到时候,就带林漠吃很多好吃的,带他去麦记吃鸡腿汉堡,还要教他在人类中生活。
只是林漠把自己当做他死去的妻子,这可不好办,他那么深情,要是以后一直跟着他怎么办?可现在他还得巴结讨好,不能让他嫌弃现在的自己是个男的,倒是丢下他走掉可不好了。
为了不让钱的味道熏着麟墨,季阳把厚实的一叠钱用几片包成了一个粽子,丢进了屋子里。
太阳渐渐高升,气温也跟着上来了。季阳盖着兽皮有些热,趁麟墨还没回来,掀开兽皮,艰难地穿上了被麟墨改造过的及膝短裤。干干净净的裤子又让季阳感动了。
裤子布料有点厚,在山上春夏秋冬都可以穿,到了山下,这种厚度就不适合夏季穿了,但当作短裤穿还不错。
季阳把兽皮披风清理干净,叠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方片,闲来没事,又把两节裤腿撕开,做成了毛巾。
一阵阵轻风吹过,树上时不时掉下一两颗桑葚,颜色紫红,地上已经落了不少红红紫紫的颗粒。
季阳见桑葚挺新鲜,就在身边捡着干净的吃,心想要是山上也长这么多桑树就好了,半夜起来能吃个饱呢。
麟墨这次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带回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药。季阳顾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吃太多不干净是桑葚,少年人正处在食量最大的年龄阶段,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远远的看见麟墨就打了声招呼,见他提着一只比鸭子还大的野鸡更是开心了。
麟墨不用每日进食,这一只烤野鸡就全部进了季阳的肚子,撑得他只打嗝,心道:原来肉吃多了也不舒服。
在烤鸡时,麟墨就先自己试了药。因他恢复能力强大,坠崖时的擦伤撞伤已经痊愈,他偷偷在腹部划了一道口子。等季阳吃完,距离他敷药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麟墨感觉药效和兽世相似的药草差不多,才用石头捣碎了敷在季阳腿上。
在麟墨的精心治疗下,季阳的腿伤恢复得非常好,比手腕骨折时在医馆看的还好。
麟墨见季阳身体一天天稳定,麟墨对这个世界的低级蛇类也渐渐控制,在一个黑夜,唤来了一群野蛇围在屋子周围保护季阳,就往山上游去了。
☆、第七章 吓出人命了
夜深人静,高山上的村庄安静了下来,树木被夜风吹得吱吱呀呀的摇晃,投下深深浅浅的黑影。
突然,不知何方传来了一声绵长的狗啸,比较迷信老人随口嘀咕了几句,可能要死人了。
一片黑压压的田地上方,孤零零亮着一口窗户,离近了看,隐约能看见一座不大的房屋。
突然,窗口前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无影无踪。屋里的两人正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电视,正是‘养育’了季阳十几年的父母。
牟母疑惑地看了眼窗户,“大福,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你出去看看吧。”
“能有什么,你别瞎说话!”身上背了人命,牟万福一听这话就想歪了,恼怒地睨了眼自家婆娘。
牟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也怕了起来,“大福啊,你出去看看吧,别是有小偷,今天牛在我们家啊,要是被偷了,这日子真没盼头了。”
牟万福没回话,几大口扒完碗里的饭,抹把嘴走出去了。
屋子只剩下一个身材敦实的胖妇人,顿时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电视广告的声音却大得令人不舒服。牟母总感觉后背阴森森,好似有什么东西,赶忙调小了音量。
战战兢兢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自己男人回来,牟母感觉不对,来不及害怕,就往屋外走了出去。她并不太迷信,虽然怕鬼,但真出了事,她的第一想法还是遇到贼了。
大门半掩着,牟母随手抄起了根扫把,轻轻一拉,门发出了一声吱呀声,格外突兀。牟母这时却突然怕了起来,快步走出去,“大福?你人呢?”
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微微颤,最后一个字音还未落,气管像是生生被堵住了一样,卡在了喉咙里。妇女臃肿的脸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被肥肉堆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睁得极大,发黄的眼珠子映出了对面庞大的蛇影,接着就对上了一双发光的眼睛。
“嘶嘶~”麟墨紧紧卷着从季阳身上嗅到过气味的人类,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平时颜色内敛的眼睛,在黑夜中隐隐发着红光,显得格外诡异。
被麟墨卷着的牟万福惊恐得喉管发堵,身体却前所未有的有力,双臂死死扣着地上的土块,救命稻草般望着自家婆娘:“救……救命……”
牟母身体抖动如筛糠,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拖走,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才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啊!……妖怪啊!妖怪啊!”尖叫声后,后面的话音量就如失了力般弱了下来。
邻里离的远,只听见她一声尖叫,只当是夫妻俩打架。因着前段时间牟万福逼死了孩子,大家虽然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报案,但对这家人没了好感,平时还会拉拉架,现在也没一个人理会。
要说起来,‘牟九’这个人牟万福连户口都没给他上,是个黑色人口,季阳又没机会外出,知道他的,也就邻里的几户人家,和牟家不多的几家亲戚。若真死了,就跟死条狗一样平静。
天还没亮,季阳就醒了过来,发现麟墨不在,就感觉奇怪。
据季阳这些天对麟墨的了解,知道麟墨是不用每晚睡觉的,夜里只不过是陪着他打盹,每次都是他起床了,麟墨才会起来。今天一反常态,应该是有事情做吧。
季阳扒开窗户,见外面还漆黑着,就想再睡个回笼觉。他是忙惯了的人,不做事就浑身不自在,也只能睡觉打发时间了。
但突然听到一些细碎的窸窣声,让季阳顿时警醒。
季阳贴着树枝立成的墙壁,放轻了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蛇,是蛇的声音,嘈嘈杂杂的,显然数量不少。林漠引来的吗?那他人呢?
季阳潜意识里觉得麟墨不会伤害自己,而且他也是捉蛇能手,因此也不害怕,爬到门口,移开了充当房门的木筏。
林子里黑压压的,有了蛇群存在,连昆虫的叫声都没有。季阳先是警惕地看着地面,果然有不少蛇类,一眼望去至少有四五十条。那蛇也不攻击他,有两条试探地朝他游来。
季阳多年习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