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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澈的心脏怦然一跳!
他刚才……是不是见到了这个冷若冰山的男人……朝他笑了……
他欣然地扬起嘴角,点点头,将邢佑的手握得更紧,更牢固……
发誓,绝对不放开这个男人了……
邢佑的手心温温暖暖,他一下子也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牵着那一个一直故作坚强骄傲的少年……
可是……
当他们要往那片田野里面走过去的时候……
就在那座纸扎城里,就在他们的身后,就在邢佑的耳畔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啊!!!”
心脏骤然被紧紧地扼成一团!
邢佑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他的呼吸疯狂颤抖起来,心跳加速,难以置信地,回头,剧烈颤动的目光,缓缓地从眼前那片黑色的田野,转向他的身后……
那片鲜亮灿烂的纸扎城里,纸糊的建筑物在月光下折射出无数道微弱的光芒。
在他们刚才跑出来的那条小路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惊慌的朝他们飞奔过来。
一如既往的短发,一如既往的一张清秀水灵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一番的脸孔,一如既往的一件黄色的t恤,还有一条脏兮兮的白裤子……
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的眼前白茫茫一片,思绪好像被那道飞奔过来的身影从脑海里全部剥夺侵蚀而去了一样,空白,空白……
“哇呜!!救命啊!!!”
那由远及近,惊栗的惨叫声还在尖锐地刺进他的耳膜中。
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能力……
他僵站着,无法动弹地看着那个男孩闭着眼睛胡冲莽撞地朝他们冲过来……
钟……
涵……!!!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七十七章:难以置信的重逢
朝他冲过来的人,似乎还没从心悸惊恐中缓过神来。他眼里的世界随着他的奔跑而胡乱震动,远处,黑暗中岔路的出口,两道身影直挺挺地伫立在那里,看不清是谁,看不清,到底是纸扎人,还是……
急促地冲过去……
他的心跳骇然狂颤……
纸扎人……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从他第一眼睁开之后,就围绕着的纸扎人,嗅不到一丝活人的生气……
闭着眼睛,他胡乱地冲过去,不管前面是谁,他只要逃就好了,只要逃出了这里,就能见到生机……
那个男孩的身影越来越近,在邢佑的耳里,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眸光随着那个男孩越来越近的身影,而震荡得更加厉害。
心脏跳动的鸣响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他无法动弹,无法反应……
男孩的身影飞快地与他擦身而过……
对方的身影,瞬间掠过他的眼角……
“砰!”心跳骤然一坠。
僵硬紧绷的下巴颤抖起来,邢佑缓缓转过身,看着与他擦身而过还浑然不知的那个男孩,喃喃如梦呓般,颤声喊出了他名字:“钟涵……”
经过他身边的紊乱的脚步声好像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钟涵惊恐地往前逃,他完全不敢正眼去看挺立在黑暗中的什么东西……
直到,一抹熟悉的气息瞬间如冷箭般刺入他的鼻息间……
直到,心脏好像在刚才擦身而过的时候失控般沉痛起来……
直到,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低哑,颤抖,带着浓烈的难以置信,唤出了他的名字……
陡然停住脚步!
钟涵的浑身上下,仿佛顷刻间灵魂被剥离了**一样失去了知觉,绷得僵硬,挺直……
心底有什么暗涌的情绪在叫嚣着冲上他的喉咙深处,冲上了他的眼眶。
他缓缓转身……
眼底那动荡湿润的光芒映照在凄冷的月光下,潋滟淋漓……
“钟涵……”邢佑面对着他,一双温柔似水的目光,就像一道最闪耀灿烂的极光,冲破了黑暗,直直划破空气撞进了那个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男孩的眼里。
世界的一切宛若都静止了!
他走过去,没有一丝急躁,亦没有一丝犹豫。每一个步伐都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量,让他急不得,好像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幕幻觉,他越想快点到他的面前,幻觉便消失得越快,所以,他想要更确认,是真的,他真的见到了……
“钟涵……”他再次不确定地喊了出来,因为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一片,前方的一切变得模糊迷离,他看不到钟涵的脸……
“队……长……”像一个坏掉的木偶一样硬撑着站在原地,他怔滞的眼睛却不断溢出泪水,一颗又一颗,带着脆弱的星芒,从他的脸颊上不断滚落下来。
张开双臂,邢佑将他认为只是幻觉的那个男孩紧紧抱在怀里。
动作极轻,极轻……
在确定了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体时,他手臂上的力量,陡然间加重……
“钟涵!钟涵!钟涵!!”欣喜交加,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法自制地从他的喉咙深处逸了出来,邢佑忍不住从眼角滑下了泪水。牢牢地抱着那人的腰,所有的往事所有的痛楚刹那间在他的心里膨胀起来,汇聚成强烈的思念和爱意就快将他的身体撕碎了!
说话,流泪,是最好的释放方式……
他的钟涵!在他的身边了!真的在他的身边了!
眼泪的温度滚烫得烫到他的心底,疼得锥心刺骨。钟涵迟钝,颤抖着,犹豫着,抬起双臂,环上那个忽然抱住他的男人的腰。
好不真实……
他在毫无生机的黑暗里,他在自以为死亡的尽头,却遇到了邢佑,就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
“队长……”环着腰的手臂骤然收得很紧很紧,钟涵的额头贴在邢佑的心口上,听着那真实有力的心跳,眼泪濡湿了他的脸,濡湿了邢佑胸前的衣衫,濡湿了他们此刻彼此互相贴紧的心脏……
两个人好不容易重新遇见,没有过多的激烈动荡的情绪爆发,而是如从雨滴一样,一滴一滴,慢慢地,缓缓簌簌而落。等到他们彼此拥紧的时候,所有思恋就全然如倾盆大雨磅礴而下,淋湿了彼此,冷得彼此瑟瑟发抖,却又痛快得让人想放声大叫!
清冷凄惶的月光中,那熠熠闪烁的纸扎城死一般沉寂……
浓烈的思念和喜悦的气息冲刷着这个静谧诡异的夜,空气中宛如还能嗅到一丝丝心痛的味道……
钟玉澈独自站在黑暗中,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里黯然一片。
看着刚才还和他紧紧牵在一起的男人,转眼间,将别的男人拥在怀里,而且,那种重遇之后欣喜若狂的气氛是自己无法凑不上去的。他就是个旁观者,从一开始自以为当上主角的男人,瞬间冷落成一个只能远远眺望着一切的观众。
这种天差地别的落差让他措手不及,让他不知所措,只能僵硬地站在还残留着一丝温暖的地方,看着别人互相相拥而泣……
……
…………
走在田野旁的小道上,三人的脚步“沙沙”作响,在静谧的夜里犹为清脆。
那座令人毛骨悚然的纸扎城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小,当天边第一道曙光直洒而下的时候,纸扎城在霎时间消失匿迹,再也不见一丝踪影,如同一座只在一夜间出现又消失的幻城,果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夜城”。
“戳……戳……戳……”
一只温暖的手指像猎奇一样在钟玉澈的脸上连戳了好几下,钟涵惊诧地连连大叫:“一模一样耶!队长!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被戳的人垂着头,长长的发丝披盖在肩上,遮住了他的脸颊,他恼得额角青筋暴跳。
这是闹的什么哪一出戏?为什么刚才他还在邢佑的怀里痛哭失声,尽诉思念之情,下一刻,他可以乐癫乐癫地跑过来戳他的脸兴奋地大叫,浑然忘了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
情绪太反复了吧?
还是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少根筋?
而且,这个少年,就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人吧!
少年回来了,这个男人,就会慢慢地忽略他了。
忍不住鼻子一酸,钟玉澈强忍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的味道,黯然受伤地抬眼安静地凝视着邢佑。
“可能是你的前世,也可能是你的祖先。”邢佑走过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钟玉澈此刻是什么神情。他的目光一直都胶着在钟涵的身上,很自然地将钟涵那只不安分的手牵在手心里,握得很紧很紧。甚至,手心里还出了些细汗,宛若还没从重新遇到钟涵的那一幕中缓过神来一样,他的神经到现在都还是紧紧绷着的。
“诶!真的吗?前世?祖先?队长,我们现在在哪里?你们怎么都穿得那么奇怪?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吗?”
呃……
邢佑好像被问到了,顿时哑口无言。
如果要和钟涵解释起前因后果来,还真的像一匹布一样长了,而且重点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猜错了,翡翠的力量不是只能带一个人回到过去。
然而,这也引发了另外一连串关键问题。
假如钟涵和自己都被带过来了,那么难保邢末司徒凡等人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真的乱了套了。现代的人都到了古代,这是要干什么?
“我慢慢跟你解释吧!钟涵,他叫钟玉澈,应该和你差不多大。”邢佑礼貌性地先介绍了钟玉澈的名讳。
钟涵立刻反应过来,绽开一抹无害天真的笑容,眼底亮亮的,大大咧咧向钟玉澈介绍自己说:“嗨!阿澈你好,我叫钟涵,你可以叫我小憨。我今年19岁,我……唔……”
“好了!介绍重点就好了!”一手娴熟地捂住钟涵的嘴巴,邢佑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之后便活生生地拎起钟涵的后衣领,一副“拖出去喂猪”的姿势,很是潇洒地拖着就走了。
“哇!队长,我还没说完……哇!好痛啊!!”
……
…………
天空澄亮得如同一尘不染的镜子。
风中有清新的草香和晨露的味道。
被风吹得如浪涛般一层层起伏不定的田野被灿烂的阳光照耀得一片金灿灿。
那条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上,依旧是那三人的身影在慢步徐走着。
“我一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座城里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队长你看,我手臂这里有条痕迹,好像是刚刚愈合的伤口。种种迹象显明,我已经睡了好久,好久,久到连伤口都自己愈合了。”钟涵紧紧地牵着邢佑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邢佑刚刚递给他的一个馒头,津津有味地一边吃着,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邢佑的问题。
看着他的吃相,邢佑心里暖和到了极点。
轻轻地抬手亲昵地帮他拭去唇边沾着的一些馒头屑,邢佑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柔声回答:“长时间没有摄取营养的身体是不会有任何能力去愈合好一道伤口的,你没饿死已经算好的了。”
“那我的伤是怎么回事?”钟涵吞下最后一口干巴巴的馒头,然后习惯性地摊开手掌。
“谁知道呢,可能是妖怪救了你也说不定。”邢佑笑得邪佞,一边吓唬着他,一边了然地从肩上的包袱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