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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守夜的护士对着电脑津津有味地看着什么。
他抱着尸体慢慢朝他们的背影靠近。
“嗖……”
两枚尖锐细小的冰质针从他捏在掌中的一个小武器上猛然迸射出來。
冰针准确无误地刺中那两名护士的后颈。
“砰……”两名护士随之应声倒在台面上。
他若无其事般冰冷着脸孔继续往门口走去。
在走到门口处两面巨大的玻璃门面前,感应式的玻璃门随后为他打开。
当他的脚步跨出去的那一刻,两束强烈的白光骤然间冲入他的视野。
伴随着车子的引擎声越來越近,他的血液瞬间凝固,惊栗地双目瞠圆…………!!
……
…………
猛然从梦中惊醒得浑身一颤。
他蓦地从椅子上弹起來,汗流浃背。
刺目的阳光跳入他的眼帘中,他这才惊觉原來刚才只是在做梦而已。
居然梦到昨晚的事情了,真稀奇。
他自嘲地扬起唇角,想到昨晚被那辆忽然朝他们撞过來的救护车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他就想笑。
昨晚离开医院的那一刻,一辆被恶灵控制的救护车突然朝他们撞过來,所幸他抱着钟涵往一侧避开摔倒在地才惊险地躲过,待他定睛一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一幕幻觉……
不过着实也吓坏了他,太毫无预警了……
他从回忆的梦魇中回过神來,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床铺上。
倏然间,他的瞳仁惊愕地紧缩…………!
猛的站起來,他惊慌失措地冲进洗手间寻找某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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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了一圈一目了然的小公寓之后,他蓦然心急如焚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他像一个疯子一样满脸彷徨无助地胡冲莽撞,嘴里不停地大声喊叫着一个名字。
“钟涵…………!!钟涵…………!!!”
他的情绪竟在这一刻失控到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崩溃般在这个喧闹的街道上与一个个陌生的路人擦身而过,他的眸中失措茫然,很是慌乱地不断在人群中梭巡着什么。
“啊…………!小心…………!!”
刹那间,一声尖叫声撞入他的耳膜。
他反射性地猛然扭头循声望去。
目光越过无数身影,一瞬间便落在了他对面的马路上,一个浑身只包裹着一张单薄的床单,赤 裸着双脚的男孩的身上。
一个花盆从高空坠落下來,目睹这一切的路人心惊胆战地尖叫起來。
“哐…………!!!”
花盆精准地从高处砸在那个男孩的头顶上,碎裂的瓷片混合着肮脏的泥土可怕地在那个男孩的头顶上飞溅开來。
魂飞魄散的惊叫声随之一波一波地炸开。
但那个男孩却一脸浑浑噩噩,头上裂开了好大一个伤口却只有一点点黑红色的血渗出來而已。他头上挂着泥土和血,也丝毫不觉得疼,只是呆滞地用手轻轻松松地将头上的脏东西扫掉而已……
在众人异样惊骇的目光中,他目无焦距,如同一副行尸走肉一样继续往前走。
“钟涵…………!!”迫切的呼唤声尖锐地穿过人群刺入那个男孩子的耳膜中。
他不受控制地顿住脚步,像一个扯线木偶一样木讷地转身。
在他迷糊的视线里,一个身材高挑颀长的男人朝他迎面狂奔而來。
那个男人长得冷峻帅气,但是脸上却挂着一种让他无法理解的惊怕着急的表情。他奔跑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他带着满脸冰冷的虚汗,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钟涵!!”那个男人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眼眶湿润,“你怎么自己跑出來了,找死吗?”
看着那个男人口口声声地叫着一个名字,看着那个男人因无助而沁出的泪水,看着那个男人死死地抓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不见,他忽然冷不防淡淡地问了一句:“先生,你认识我吗?”
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斑驳的泥泞,他露出一种迷惘的眼神,偏了偏脑袋,傻傻地瞅着邢佑,再次重复了一句:“先生,你认识我吗?”
双臂不由自主地僵住。
他的脊背骤然一凉,血液仿佛顷刻间冷冷凝固了一般。
邢佑不可思议地用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孩子,难以置信地惊声问:“你……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我了?
脑海里痴痴地重复了这句话,钟涵摇摇头,像个傻瓜一样毫无情绪地嗫嚅道:“我不记得了……我要回家……”
他包紧了裹着自己身体的床单,将邢佑当成空气一样视若无睹地转身继续往某个方向直走。
邢佑怔愕地站在原地,血液逆流的声音仿佛在他的耳边轰鸣作响。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费尽苦心把钟涵带回了家让他复活……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了……
他失忆了?!
心脏赫然重重地砰然一痛。
毫不犹豫地追上钟涵的背影,他冷不防地从后,紧紧地抱住了钟涵的双肩。
阳光猛烈绚烂。
攘攘熙熙的人流为他们而停住脚步,无数复杂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我叫邢佑,你还记得你叫我做队长吗?”喧杂的人声中,他将脸深深地埋在怀中的人的颈窝上,声音痛苦地颤抖着,“别捉弄我了,我如今什么都承受不起……”
“队……长……”钟涵痴痴怔怔地被他抱得紧紧的,机械般重复了一个名字。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求你……”双臂越发痛苦地收紧,邢佑的身体无法遏制般发颤紧绷,声线中带着一抹破碎的绝望,“别再和我开玩笑了,钟涵……钟涵……”
脑海里仿佛响起什么东西被打碎了的声音。
钟涵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样,毫无情绪地抬起手,握住环抱在他肩膀上的手臂。
冰凉的温度覆盖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上,邢佑的眼眶里噙着滚烫的泪水,猛的捏住钟涵的下颚,缓缓将他的头侧过來,一瞬,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四周传來连连的抽气声。
邢佑旁若无人地吻住钟涵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冰冷的唇瓣。
他呼吸颤栗,气息炙热滚烫。
默默地接受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的吻,钟涵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
离开钟涵的唇瓣,两行眼泪犹如晶莹的钻石从他的眼眶中炽热地滚落了下來,邢佑漾起一丝苦涩惨淡的笑容,痴情地凝注着他,轻轻地柔声说:“就算你真的忘记了,但是我帮你记得,记得我们爱过,记得我们会一直爱下去……”
被痴惘替代的目光看起來洠в幸凰扛卸纳剩雍剖俏薅谥园愦舸舻赜胨允印
世界仿佛刹那间万籁俱寂。
只有阳光的美丽覆盖在这片温情中。
温热的掌心中紧紧地牵着那人冰冷僵硬的手,那个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面,缓缓地回头,望着被他牵着慢慢往前走的男孩,扬起的心满意足的微笑在阳光中绽放出最耀眼夺目的光芒。
“钟涵……我带你回家……”
……
…………
半个月后……
欢声笑语的校园里,绿树繁茂,清风将枝桠上的叶瓣拂得婆娑摇曳。
教室里一片喧闹。
丢课本,打闹嬉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课的铃声响起。
一个趴在桌上用课本挡着阳光的男孩子听到铃声后,忽然挺起了身板。
阳光下。
那张清秀俊气的脸上带着一抹苍白,却把他那双乌黑的瞳眸映衬得愈发清透明亮。
这一刻的他,英姿飒爽,干净清朗,犹如一个受万人瞩目的明星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熠熠生辉,让人惊艳的光芒。
两声不约而同的呼唤声忽然从他的身侧传來:“喂!钟涵!”
他扭头,却引发了身侧的人一声刺破耳膜的咆哮声。
“啊啊啊啊啊…………!!他又干尸了啊啊啊啊啊啊…………!!”
魏玺双手抱腮,寒毛直立做惊恐状…………!!
“呼……”
与刚才那个阳光秀气的模样简直截然不同,拿掉课本才刚被阳光照了几秒而已,钟涵这会儿形同干尸一样无力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刚才熠熠生辉的光芒被一缕缕好像烤肉一样的气息所代替。
他扯开一抹濒临死亡般的凄惨的笑容,朝魏玺和祝瑾晨摆摆手,干干地说道:“吓坏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你看起來很糟糕啊,重返学校半个月这都第几次了,你这个样子真可怕你知道吗?”祝瑾晨把还在惊吓中洠Щ毓竦奈虹粢话蚜嗟揭槐撸豢谘纤嗳险娴囟灾雍逃馈
“呃……”扭头痛苦地看着要人命的阳光,钟涵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干巴巴地挂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自我安慰说,“洠碌模瑳'事的,队长说洠碌摹
“钟涵,自从你大难不死之后就一直听你提到那个队长,他到底是谁啊?”魏玺终于恢复了常态,干咳了一声佯装义正言辞地质问钟涵。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天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突然就碰到他了,他说……”
钟涵的话还洠低辏闾角白陌喑ず鋈慌ね放闪怂谎郏∩鼐媪艘痪洌骸靶辏∧忝潜鸪沉耍聛淼陌嘀魅慰斓搅耍
随着由远及近的“叩叩叩”的脚步声來临。
全班顿时陷入一片压抑的安静中。
所有的学生都屏息静气,万分紧张地等着这个新來报到的新班主任的驾到。
低低的门槛处跨入一只修长的脚,西裤的裤脚处和黑色皮鞋上沾满狼籍肮脏的泥泞。
那个人还洠耆缛虢淌抑校丫幸淮蠊膳业木破咳肓私淌摇
一个看起來虚浮无力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踏上讲台的踏板,他双肩颓废地垮着,一张憔悴的脸上还有几天洠Ч蔚暮朐樱加罴溆⑵迫耍诰埔獾某耐锌雌饋砀永滟枥鳌
看着一个喝醉酒的老师走上讲台,台下的学生开始小小声的窃窃私语起來。
突然,“砰…………!!”
一只大掌冷不防地狠狠拍在黑板上,随着这声震撼的声响,一股慑人霸气的气场一瞬间从讲台上那人的身上散发出來。
抬起醉醺醺的眼睛,他阴冷冷地环视了一圈台下无辜的学生,随后,他又故态萌发,打了个酒嗝,浑浑噩噩地慢吞吞说道:“大家好……我是今天刚來本校的老师,也是你们高二六班的班主任,我……我……我姓什么來着?呃……我姓邢……请……请以后多多指教……”
这个第一天上课就喝得烂醉如泥的新班主任毫无说服力的一番说辞让台下所有“小观众”全部汗然……
“no…………!!!”
却偏偏有这么一个人,悲惨地,旁若无人地爆发出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声。
钟涵双手托腮现惊恐状,睁大着眼睛看着讲台上的男人,
“队长…………!!!你够了洠в小。。
所有人都齐唰唰地将目光转到钟涵的身上去。
火辣辣,火辣辣……
双臂撑在讲台上,那个镇定自如,浑身酒气的男人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头。
睫毛轻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