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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末愤愤然地正了正自己衬衫的领子,然后冷声对门外唤道:“司徒,进来!”
司徒凡早已站在门外等候邢末的吩咐,见邢末开口叫唤,他便马上开门进来。
“大少爷!”
“我们今晚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搭早班机去美国!”
司徒凡惊诧地问:“大少爷,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去美国?”
邢末似有满腹心事般脸色阴沉,他疲惫地坐在床沿边,揉着眉心无力道:“族长那个老东西分明就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阻止我寻找翡翠的事情。”
“可是大少爷……”
“别可是了,我已经够烦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明天一早我们立刻就走!”邢末没好气地指着门口。
“是……”司徒凡静静地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门边,再留恋般回眸对着邢末轻轻道,“大少爷,刚才在太太的房间里温度太低,我担心您会受凉,您还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
他说完,也不等邢末回应便马上走了出去,平静地将门关好。
邢末看着房内只剩他一人,忽然大发雷霆地将床头的花瓶砸向墙壁,在心里怒骂道:死老东西,想找借口阻止我找翡翠?门都没有!你有本事的话就把我杀了,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
…………
同样的夜色,钟家大宅内点满明亮如昼的灯,华丽而又壮观。
钟家大门被两名佣人缓缓打开,邢佑一身西装笔挺,出现在门外。
他慢步走进去,对着迎面而来的男人微微一笑,说:“钟先生,你好。”
钟鹏容光焕发,早前因过度消瘦的脸颊现在也有了些润色,两颊丰盈起来,整个五官看起都柔和友善多了。但是走路仍有些踉跄,因为前几日的闹鬼事件,他的脚伤至今还未好。
他一见到邢佑,立刻笑容满面,欢声道:“邢先生,你好!”
邢佑和他握了握手,客气地问:“钟先生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帮我抓了鬼,还帮我把那个无良医生给抓了起来,我可能至今都还在他的掌握中脱不了身!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邢佑笑了笑,然后随着钟鹏一起走进宽敞的大厅内。
坐上沙发之后,邢佑看着对面正在沏茶的钟鹏,声音温和道:“钟先生现在的屋子看起来有生气不少,之前还不见有那么多的佣人。”
钟鹏环顾着这房子四周都站着零星几个佣人,有些忙里忙外正在打扫卫生,一楼内里的厨房也传来阵阵饭香,看起来整件屋子确实是温馨生机多了。
钟鹏摇头苦笑道:“之前因为另一个我的原因,把所有佣人都害怕他的性格,所以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原来如此!”邢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钟先生,我今天过来其实不单只是要过来探望你一下,也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请你帮忙。”
钟鹏停下沏茶的动作,道:“我钟某能有什么地方帮到你的,尽管开口。”
“听说,钟先生和419夜总会的唐老板素有联系和生意上的往来,是吧?”
钟鹏脸色一僵,目光黯了黯,端起一杯茶递给邢佑,然后才无奈道:“我是不会与黑道上的人有任何来往,不过之前,另外一个我好像一直有接一些非法的生意来做,但是那些生意在我好了之后已经被我我全部断掉了,我自然也没再和他们有任何的来往和接触。”
邢佑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他摇头笑道:“钟先生不用那么紧张,我对你的生意来往并不感兴趣。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要问问,你之前有没有收到过一张古画,古画上是画着一名白衣男子,还有两句古词。”
“古画?”钟鹏兀自在脑海中梭巡了会,抿了口茶,皱眉道,“我印象中,另一个我收过了太多古董名画,但是我不确定在那里画里面有没有邢先生要找的东西。”
邢佑不疾不徐地说:“钟先生,那幅画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请你把你收的所有画卷全部拿出来帮我找一找呢?”
“没问题,邢先生,你救过我,就是我的朋友,能帮到你的我尽量都会帮你。”说罢,钟鹏立刻命人去他书房的橱柜里将所有收藏的古画全部拿了出来。
不久之后,两三个佣人手里捧着一卷卷古画放在他们中间的那张椭圆形的茶几上,一卷一卷地小心翼翼地摊开放直,丝毫不敢马虎。
邢佑的目光从无数幅丹青碧画上一扫而过,梭巡了许久,终于在一堆宣纸的覆盖下,他看到了其中一幅画的一角。
他双眸一眯,谨慎小心地将他看到的那幅画抽了出来,紧握着画首,将画垂直放在自己眼前,眸中深幽黯沉的光芒瞬间亮了亮。
他的目光灼灼地胶着在画上,无论如何,都好似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般,仿佛入了迷,出了神。
最近很多鬼!! 第六十二章:冤鬼少年
这是一幅黑白墨色的丹青,画上远方是一座座层峦迭起的高山,而近处,小桥流水,桥脚处有一棵落叶纷飞的大树,树下,一抹白衣胜雪的身影落寞地翩然立于那处,衣袂飘飘,微微举着手臂,手心接下一片叶子。
而画的右上角有两行古词,“夙愿与君连,逸迹尘世共相眷”。那字体鸾回凤舞,笔笔柔中带刚,入木三分,颇有一种柔美祥和的味道。
没错!应该就是这幅画了!
邢佑顿时露出欣喜之色,目光刚想离开画卷,却忽而无意间落到画上的白衣男人的腰间。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上,别着两块类似双鱼形状似的玉佩,但因为描画不重,看起来稍微有些模糊不清,但不难看出,这正正就是双鱼翡翠的模样。
邢佑心中惊诧万分,心生困惑。
为什么这幅画上的两句词会和儿时他听到族长经常挂在口边的诗句如出一辙,为什么这画中男子腰上别着的玉佩形状,和双鱼翡翠竟有九成相似?
这幅画,画中男子,还有狙灵族长,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好似有着某种藕断丝连的联系。
“邢先生,找到你要的画了吗?”钟鹏见邢佑看着手中的画卷看得入神,立刻低声询问道。
邢佑听见钟鹏的声音,猛地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他立刻小心谨慎地卷起那幅画,说:“钟先生,找到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邢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带走这幅画?”钟鹏也不含糊,直接一语击中邢佑的想法。
邢佑抿唇一笑,道:“是的,如果钟先生不忍割爱的话,我愿意付重金买下你这幅画,因为……这幅画对我很重要!”
“看得出来!”钟鹏扬着笑容,友好地说道,“邢先生,你救过我一命,我说过我会竭尽所能地报答你,区区一幅画,如果邢先生喜欢的话可以只管拿走,不用客气。”
听钟鹏这么一说,邢佑顿时喜形于色,他立刻站起身和钟鹏握手感谢道:“谢谢你钟先生!”
“不用客气,邢先生,我当你是朋友了,就不会计较这么多,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多来我这里坐坐,我也很好奇这幅画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钟先生,我还有急事要做,就先告辞了,改日有空我再过来找你聚一聚。”
“可以,既然你有急事那你就先离开吧,我亲自送你出去!”
邢佑顿时一僵,连忙摆手道:“不用了,钟先生行动不方便,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钟鹏见邢佑如此倔扭,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于是朗笑着目送邢佑离开。
……
…………
与此同时,在钟家大宅的不远处一辆汽车里,钟涵坐在车里,兴致盎然地趴在车窗上,将脑袋探出车外,对着与他相隔两三米的墙壁说话。
“你就在这里游荡,也不回家吗?”
墙壁上挨着一抹半透明的身影,衣物贴紧了他的身体,湿淋淋地仿佛还在不停地淌着水。他面容苍白,一双无神的眼睛像失去焦距一般空洞洞。他的头发盖住了他的上半边脸孔,湿哒哒的贴在了额头上,整个身影看起来既诡异又狼狈。
“我哪有家?”那抹身影看起来像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他的声音稚嫩阴沉,每个字中都透露着一股让人寒栗的阴森缓慢。
“怎么会?你的家人没帮你安灵位吗?不是有灵位就有家吗?”钟涵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他惨淡地提起笑容,回答:“到现在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死了,我的尸体还沉在石塘里没有人知道,谁会帮我安排灵位?谁会帮我找一个家?”
一说到这个,钟涵就来劲了,声音更是嘹亮有力:“嘿,你们鬼魂不是可以托梦吗?给你爸妈托梦让他们帮你找到尸体再举行场丧礼,安个灵位不就行了吗?”
“我才死了两天,现在身体还是随风飘摇,哪有那个能力能给家人托梦呢?”看他的模样还像个小少年般清秀纯真,但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有条不紊。
钟涵明白地点了点头,有双眸盈亮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死?不小心掉石塘里面淹死了吗?”
少年不说话了,一双失去光彩空洞的双眸一直静静地不知看着何处。
钟涵知道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于是又接着说:“那个石塘在哪里?我跟我家队长说说,让他去帮你找到尸体。”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队长他刚去我家了,因为我和我哥哥闹不合,所以我才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你告诉我你的事情,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说。相信我,咱是朋友嘛!”钟涵友善地将手臂伸出窗外,打算先彼此友好地互相握握手,代表自己的一番赤诚的心意。
没想到他的手才刚伸了出去,那个少年便立刻惧怕地靠紧了墙面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身体和钟涵的手臂的距离。
“别靠近我!”他颤声道,“你身上有股力量让我害怕!”
钟涵这才忽的想起自己身上有翡翠的力量,一般的阴灵都无法靠近。他不好意思地干笑道:“抱歉,我忘了!好吧,那你说说那个石塘在哪里,我好带队长去找啊!”
“在……”
少年刚想告知钟涵他的出事地点,没想到不远处骤然传来了一个冰冷如霜的声音。
“再继续待在那里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邢佑从远处走来,一眼便望见钟涵趴在窗口嘴巴不停地动着像是在对着墙壁说话。而与此同时,他脸上也现出了双鱼纹身。
他自知钟涵肯定又遇上了那些东西,但还好钟涵白鬼不侵,于是他便淡静地走过去,冷声对着钟涵说话的那面墙壁喝道。
听到邢佑的声音,钟涵立刻精神奕奕,看了走过来的邢佑一眼,刚想回眸对少年说话时,却发现那个少年已经“嗖”的一声不知所踪了。
肯定是被邢佑吓跑了!
钟涵沮丧地扁起嘴,邢佑坐回车里,他嘟囔着抱怨:“队长,刚才有个孩子……”
“我知道……”邢佑将画卷放在身旁,沉着地发动了车子。
“队长,他没有恶意的,我看他很可怜,我们能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