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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准备就绪要离开总部的时候,邢末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电梯口处,静静地拦住他们的去路。
“穿成这样?要去哪里?”邢末双手慵懒地插在西裤的口袋中,眼神阴翳危险。
邢佑怒睁着一双眸子,紧绷着表情走过去,丝毫没有顾及一点兄弟情面地用力一掌将邢末的身体推开。
邢末始料未及地被他推到旁边,见邢佑和钟涵快要走进电梯,他冷着面孔朝他们的背影大声怒斥:“你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吗?”
“只要我兄弟没事,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邢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目光,语气坚决果断。
电梯门缓缓关上。
透过即将关上的门缝,钟涵好似隐约看到电梯外的邢末脸上,正浮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冷笑,那种好像看着老鼠在猫的手里,老鼠到底还能活多久的笑容……
……
…………
抓着步枪的手里全是汗,野狗将手心的汗随意地抹在衣服上,然后又继续慎重地前行。
到底这栋教学楼里面有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走一步,那种特别阴冷可怕的气压就越压越低。可是至今,他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鬼魂,至于危险,其实可以说是谈不上。因为一路上都是他自己在吓自己,出现幻觉什么的,也是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
走在三楼的走廊上,看着一间间紧闭的教室,野狗忽然茫然了,他不知道任务中,那间怨念最重,控制着整栋教学楼里所有阴灵的房间在哪里。这里一共有6层,难道真的要这样一层层的找才能找的到吗?
因为被困在这里,手机自动屏蔽关机了,耳麦了失去了作用,野狗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逗留了多久。
啊!怎么办?伙伴失踪了,自己这样毫无头绪地乱闯乱走也不知道到哪里才是个头。
野狗不禁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把头发挠得一团糟,抓得自己的头皮痛,他才肯罢休停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在昏暗苍白的月光中,他仿佛在走廊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歪着身子坐在走廊上,倚着墙壁,曲起双腿,腿上放着什么东西。
野狗惊了一下,立刻警戒地高举起手上的步枪,吞了吞口水慢步走近过去。
右手的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他在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手指就越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地准备随时给上几枪。
那个身影穿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纤细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近乎透明的皮肤像没有一丝血色一样惨白。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到垂首时发梢能碰到地面上。
她低着头,好像察觉不到有人靠近一样,埋首看着膝盖上的一本厚厚的书。
一颗冷汗随着野狗呼吸的颤抖而沿着脸颊滑下来滴到胸前的衣服上,野狗小心翼翼地靠近,有点不知所措地靠近。
该怎么做?直接给上一枪吗?还是该来句开场白先问问对方是谁再决定?
平时都是邢佑直接给的命令和目标,所以他向来都是在任务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遇到了什么,他会茫然地犹豫起来,立场变得很不明确。
不过,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他和吴皇大胖三个人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这么想着,似乎给自己壮了些胆,他举起步枪,闭着左眼,右眼专注地透过枪身上的瞄准器,精确地将瞄准器上的十字架对准了那个离他仅有一米多远的“人”上。
食指颤抖着,颤抖着,他下定决心,缓缓地曲起食指,碰到扳机,然后,缓缓往后一扣。
就在几乎扣到尽头,枪里的弹药差点迸射而出的时候,那个身影忽然动了动,猛地将头仰了起来,苍白的右手慵懒浪漫地将散落在脸上的黑发往后一拨。
夜色幽静。
那张从发丝中露出来的脸秀丽干净,黑色的睫毛又长又弯,那双漆黑黑的眸子,让人觉得很熟悉。
野狗有些看晃神了,竟不由得停下了开枪的动作。
那个女孩听到身侧有些动静,猛地扭头,恰好看见野狗举着枪正对准着她的脑袋。
她吓得身体往侧一退,惊呼起来:“啊!你干什么?”
野狗慌张地赶紧放下手臂,惊诧地站在原地问:“你……你是不是……江月昭?”
女孩好像被惊吓到了一般,吁着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掸掉裙上的尘土,没好气地白了野狗一眼,然后静静地走开了。
野狗冲动地追上去,正好踢到掉落在地上的一本书。
他拿起来翻开一看,才看到原来是一本对前两年考研题目的一些重点划分和解析。借由着这一点,野狗更加肯定了那个女孩,一定就是江月昭。
他快步追上去。
“喂!江月昭!”
女孩的脚步越走越急,双脚的律动看起来就像在平地步行一样,但是速度却犹如在地上飘,快得连野狗也追不上。
追到了楼梯口处,野狗气喘吁吁地撑着自己的膝盖,望着上下两条楼梯上空无一人,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在心里暗骂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喘着粗气,野狗挫败地踢了踢墙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江月昭?
其实他一直对江月昭的死抱着一定的愧疚和惋惜,总觉得她的死,多少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如果他早点发现她的异常,在觉得她有轻生的想法的时候,他就该去阻止和劝解,而不是听吴皇的话不了了之。
唉!
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如果能再让他见到江月昭,他一定要跟江月昭……
“啊!!!”还没等他把心底那个想法想完的时候,在楼梯的转角处,江月昭的脑袋忽然从墙壁后头歪了出来,长长的头发遮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只打横着露出她的那双阴郁的眼睛。
月光惨白,她的忽然出现真的能活活地吓死人。
野狗吓得连退了几步。
“喂!小心!”江月昭忽然快步走出来。
野狗险些从楼梯上栽下去,听到江月昭的呼唤,他连忙刹住脚步。
“没事吧?”江月昭皱眉,一如往常地用冷冰冰的声音问。
野狗站稳了脚,满脸虚汗密布,鼻梁上的ok绷被浸都有些湿润。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月昭,警惕地拉开了和江月昭的距离,低声问:“你不是死了吗?”
“什么?”两颊的发丝被江月昭拨开,露出秀丽的脸,眉间蹙得很紧,感觉有些厌恶野狗的说辞,她不悦道,“你才死了呢!”
“哈?”听着她的口气,野狗在心里猜想,江月昭不会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江月昭?你真的是江月昭?”他再三质疑。
江月昭瞪了他一眼,不做声。
“幻觉吧?”野狗狐疑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哎哟!真疼!
不是幻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既然不是幻觉,那估计就是江月昭的鬼魂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念书,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对了,你是不是捡到我的书,还我。”江月昭摊开手掌心。
“呃……”野狗迟疑地将手上的书递还给江月昭,“你,你不知道你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能发生什么事?”江月昭接过书,瞥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一抹轻笑,“你很关心我?”
她这么一说,野狗的脸倏地一热,支支吾吾说:“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同学。”
“可你关心过头了吧?”她的声音变得又轻又缓,细细听之,感觉有点诱惑的韵味。
野狗局促地退开了一小步,干笑着强辩道:“因为你是我的同学……”
江月昭幽幽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往走廊中央走去。
“你知道吗?我没有朋友……”江月昭背对着他走,声音很轻淡,“所以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野狗跟在她身后,来到走廊中央的位置。江月昭抓着走廊上的栏杆,眺望着教学楼外的夜色,那片被白雾笼罩的景色中,月光渗透,朦朦胧胧的感觉很美很幽静。
野狗站到她旁边,安静地陪着她,犹然忘了他现在的处境。
“你有没有试过很孤单的感觉?那种好像你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但是你还是想做好自己,让他们一个一个慢慢注意你,却还是徒劳无功的感觉?”江月昭突然静静地开口问。
“呃?”野狗愣了一下,“孤单?我……”
他忽然回想到刚才当吴皇和大胖忽然失踪了的那种感觉,确实……很不好受……可是,他还是不懂江月昭想说什么,于是有点发怔地瞅着江月昭的侧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一个一直被人忽视的存在,我肩上的担子重得把我压垮,所以我拒绝去交朋友,因为我没时间交朋友。我想好好学习,我想出人头地,让所有人都注意我!我拼了命地学习,然后有了理科天才这个名号,可是,还是不够,你们都没看我,没注意我,你们还是把我忽略……”
“我有注意你啊,我一直觉得你很可怜,我想帮你,可是你一直都把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
野狗急声反驳,不料江月昭脸上那平静的表情蓦然一变,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可怜?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你这个吊车尾的,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做不好,你凭什么可怜我?你家境比我好吗?你难道也有父母疼吗?你还不是一个人,你还不是孤儿,你甚至连在学校都不起眼,你连一个值得骄傲的称呼都没有,你凭什么可怜我?”
她句句咄咄逼人,顿时让野狗哑口无言。
他没料到,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让江月昭这么激动。
江月昭原本激烈起伏的情绪持续了几秒后,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她对着野狗柔柔一笑:“有时候真想就这么解脱算了。”
话落音之后,她静静地往前走了一步,肚子靠紧了栏杆的扶手,上半身往外倾着,脚跟离地,整个人像悬挂在栏杆上一样,摇摇欲坠。
野狗有些心慌地连忙把她拉下来:“你干什么!?”
江月昭举手一挥,狠狠地往野狗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骤然掌掴在脸上的痛意让野狗猛然怔住,侧着脸,他的瞳仁里是一片猝不及防地愕然。
“你没资格!”江月昭的肚子被栏杆抵得凹下去一道痕,她的上身垂在栏杆外,头垂得很低很低,基本上重力全部都集中在上半身上,只要她的脚往上一蹬,她的整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掉下去。
“不要!”野狗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立刻冲过去抓住江月昭的肩膀。
没料到,江月昭居然在野狗差点抓到她的肩膀时,反手冷不防地将野狗的后衣领一扯,随之整个人就往栏杆外坠去。
“啊!!!”巨大的下坠的重力带着野狗猛然往前一扯,他来不及挣扎,就活生生被江月昭整个人扯出了栏杆外……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二十一章:野狗遇险
纤瘦的身体骤然被拖扯着翻出了栏杆,千钧一发之际,野狗惊骇地及时用左手抓住一条细细的栏杆……
猛然下坠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扯得往下沉,他整个人如今就悬挂在楼层外,仅靠着单手吊着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