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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末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斜斜地落在邢佑的身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对着所有人喝令道:“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钟涵抓回来!”
他这句威严慑人的喝令,确实是在说给所有人听,但是,只有邢佑心里明白,这是一句警告……一句威胁……
谈话就算到这里结束了,待邢佑离开狙灵总部的时候,司徒凡的车子就开始跟在了邢佑的身后,紧逼着他的车尾,一开始是缓缓地跟进,到最后,司徒凡像疯了一样开始猛撞邢佑的车尾,直接给他下马威。
……
…………
他恨恨将目光落在后视镜上,镜子中,那辆一直跟在他车尾的车子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目,又是油门一踩,再一次狠狠地撞了一下邢佑的车尾。
“砰!”即便有着安全带的保护,邢佑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脑袋猛然磕在了方向盘上,然后不禁痛得闷吭了一句。
王八蛋!
他在心里恼怒地叱骂了一声,没想到才刚打算转方向盘时,司徒凡的车速忽然间减慢了许多。
然而,他并不是打算就此放弃,而是直接转了车头,然后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呼啸着超过邢佑的车子。
司徒凡的车子在一瞬间超过了邢佑的车子,然后迅速转了个弯,紧急刹车如同表演特技般一下子打横停在了邢佑的正前方,直直挡住了邢佑的去路。
车里,司徒凡冷静地看着邢佑的车子丝毫没有减缓速度直直朝他的车身侧面飞驰而来,车窗上映照着疾驰而来的车子,它的倒影如同一头渐变渐大的猛兽一样,气势凶猛慑人……
邢佑见司徒凡把车子打横了挡在公路的正前方,他缓缓勾出一抹冷笑,然后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更加肆虐地将油门一踩到底,车速一下子提到最高……
呼啸而来的车子越来越近,司徒凡侧首,紧紧地看着往他撞过来的车子……
他以为……
车子一定会停下……
但是他错了!!
邢佑的车子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司徒凡眉心一皱,就在两辆车子即将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司徒凡立刻开了车门跳了下去,矫捷地滚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轰然炸响,犹如静谧的夜间一颗惊雷……
邢佑眼底露出冷酷凛冽的光芒,动作无情地开车将司徒凡的车子猛然撞得车身一斜,而邢佑就是趁着车身歪开的那一瞬间,迅速地钻空疾驰而去。
司徒凡喘着粗气看着呼啸而去的车子,额上冷汗涔涔。他简直不敢相信,邢二少爷……居然真的会开车撞他!!
……
…………
疾步穿过长廊,紊乱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声地接近长廊最尾的那一间厢房,然后“吱嘎”一声,重重地推门走进去。
“队长!”看到来人,钟涵躺在床上差点兴奋地弹了起来。
动荡的眸光在看到床上依旧安然无恙的男人之后,忽然变得渐渐平静下来。
他吁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床上的人儿已经一轮嘴地先说了起来:“队长,队长,怎么样?回总部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部长没有为难你吗?他肯让你回来吗?”
叽叽呱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聒噪,却……很欣慰。
邢佑稍稍抿唇笑了笑,语气淡静地回答:“没事,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钟涵狐疑地挑起眉毛,“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以部长的为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你回来?”
一直跟在邢佑的身边,钟涵的思维好像变得缜密了许多。
邢佑宠溺地在他唇边轻轻一吻,沉着道:“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别担心那么多!”
“呃……”钟涵微微犹疑了一下,目光辗转忽然看到了邢佑的额角,他猛地惊呼,“队长!你额头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就在他惊呼声刚刚落定之时,从门口处忽然传来了邢天绝的声音。
“佑儿,你回来了?”
邢佑立刻站起身,垂首朝从门外走进的人静声说:“是的,族长。”
邢天绝翩然地走了进来,望了望屋内的两人,表情凝重……
“佑儿……末儿他已经在厅堂了……”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三十五章:波及……亲人……
邢佑的心猛地一跳,目光随之一沉。
“族长可否帮我将那个人打发走?”
邢天绝眉眼一挑,问道:“和他发生争执了吗?”
邢佑抿唇不作答。
邢天绝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出了房门。
昏黄明亮的厅堂上流转着一股肃穆沉静的气氛,灯火随着微风摇曳不定。
偌大的厅堂中,两排典雅高贵的红木桌凳整齐地摆放在两旁,厅堂的正前方一张四脚长桌挨着墙壁摆放,墙壁上挂着一幅轻淡的水墨画,画中白衣男子站在树下,白衣胜雪,如误入凡尘却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整个厅堂看起来庄严雅致,古色古香,却有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傲然独立在厅堂正中央处,出神地凝视着他正前方挂着的水墨画。
他那凛冽如刃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定在画中男子腰上那两块双鱼翡翠上。
邢天绝缓缓地走了回来,见到邢末,他低咳了一声,背着双手款款地走到他身后。
邢末立刻从画像上收回视线,转身恭敬地朝身后的人抱拳拱手问候道:“参见族长。”
“不必多礼吧!”邢天绝友善地答了一句之后,便往前走到四脚红木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末儿这么晚来找我,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族长,末儿的确有要事相找。邢佑今晚去过狙灵总部,因为他在工作上犯了些差错,于是我将他革职了。此后,他出了总部之后便失踪了,我担心他的安危,于是便想说他会不会到您这里来了,所以便过来看一下。”
邢天绝恣意地坐在凳子上,摇着手中的白扇,语气慵懒缓慢,道:“佑儿没有到过我这里,恐怕让末儿你失望了。”
邢末好像如他所料般表现得从容不迫,他目光冷漠,但唇上却露出微微一笑,道:“那想必钟涵这个人,也不在这里喽?”
“嗯?末儿怎么会觉得你要找的人都在我这里呢?”
“我只是随口问问,既然他们都不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族长您的休息了。”
“末儿也早些回去休息,总部的事情一直以来都交由你一个人担当,当中的辛酸苦辣我也能谅解,只望你要多多保重身体,专心将总部的事情办好才是,其余的事情,能放下,则放下吧,无谓苦苦追求啊!”
邢天绝语带双关,邢末也处之泰然地笑着答道:“族长请放心,末儿定当鞠躬尽瘁,好好为总部效命。族长您知道,只要末儿看重的东西,不管是总部也好,其它的事情也好,末儿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草率地放弃。”
掷地有声地撂下这句之后,邢末顿了顿,又即刻谦恭地拱手一辑,说:“夜已经深了,既然找不到邢佑,那末儿就先行回去了,告辞了,族长!”
“去吧……去吧……”邢天绝怠惰地摆了摆手。
邢末冷冷地微笑着,最后一眼望了正前方的那幅壁画一眼,随后便信步离开。
……
…………
刚走出邢家大宅,从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一抹蛰伏在黑夜里的影子迅速地从屋顶上跳跃而落,敏捷矫健地落到邢末的身后。
“大少爷……”
邢末背对着那人,马上抬起手,阻止了身后人的话语,然后沉声问道:“不是叫你好好拖延时间吗?”
“……”司徒凡在他身后,垂首沉默,哑口无言。
邢末冷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本来打算让司徒凡在邢佑返程的途中拖住邢佑,好让他有时间去向邢天绝要人,没想到司徒凡这个废物,连区区一个邢佑也拖不住。
忽然间,他垂眸无意中瞥见地上一条浅浅的轮胎碾过泥面的痕迹,估计车子刚开过的时间不短,所以那条痕迹还没被尘土所掩盖,于是在月光下,那深深浅浅的轮胎印子也就显现出来了。
一双狭长的眸子锐光一现,他冷冷道:“他们果然在里面,就是那个老东西果然不肯把他们交出来!”
“那该怎么办呢大少爷?”
“既然他们敢躲起来,我就有办法让他们自动现身!司徒,你说说,钟涵最在意的是什么?”
“呃……凡人所在意的,无非就是亲人,友人,爱人……”
“哼!”一声阴翳的冷笑忽然逸出喉间,锐利的眸光肆意流转,仿佛酝酿着什么狡黠的阴谋诡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说的好,那么,我们就从亲人开始怎么样?”
……
…………
安静的医院里,明亮的白炽灯将整条长得宛若见不到尽头的走廊打亮,光线有些阴森,空气里带着些微药味,入夜之后温度骤低,显得甚是清冷。
一间私人专属病房的门被悄悄地从外推开了一条缝隙,亮白的灯光渗入缝隙中,不偏不倚地投落到一张病床上。
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名妇人,因长期昏迷的原因,所以脸色显得十分苍白枯槁。她的身材很是瘦弱,只用一床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都仿佛见不到任何起伏的形状。
苍白的脸上戴着一个氧气罩,罩壁内布满一些细细稀薄的雾气,随着她的一呼一吸,雾气时浓时薄……
房外走进一个男人,昏暗的光线将他的脸映照得白皙如雪,在他那笔挺的鼻梁上,一副薄薄的眼睛挡不住从他眸光中渗透出来的杀意。
他轻手轻脚地慢慢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边,微微垂着眸,俯视着在床上静养的那名妇女。
心跳仪“滴滴”规律地响着。
“对不起了……”那人静幽幽的声音带着不忍的歉意,迂回地在这间不大的病房内荡漾开来。
空气仿佛沉淀了下来。
妇人的呼吸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放大了很多倍,很多倍。平稳的,虚弱的,静静地发出一道道呼吸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轻柔地搭在妇人脸颊的氧气罩上,带着踌躇,犹豫,轻轻地揭开了她的氧气罩。
呼吸的声音忽然间加重急促起来,病床上的妇人像在竭力索求着空气一般,胸口剧烈起伏。
“滴滴”心跳仪的声音越来越快,心电图上的波纹剧烈地高低起伏。
“对不起……”男人再一次低声道歉。
将氧气罩搁置在妇人的颈间,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转眼间紧紧地捂在了妇人的口鼻上。
“滴滴滴滴滴!”心跳仪如闹铃般突兀刺耳地不断响着。
妇人的睫毛肆意颤动,她那平放在身侧,冰凉僵硬手指刹那间,抽搐痉挛地曲起……
“滴!”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平稳绵长的电子声音……
这个黑夜冗长得仿佛不会再见到黎明……
这里……
来过什么人……
死去了什么人……
……
…………
“不要走啊!”一声尖叫突然间刺破了安谧的空气骤然响了起来。
睡梦中的邢佑被惊醒了,连忙侧首望向身旁惊魂未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