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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修翻过身子; 看着小家伙睡得流口水; 又不禁想起长威有一次也是累极了; 睡觉也流口水; 而自己仍是觉得他的样子帅得不得了…即使是这种情况都能想起长威的种种…
真是无药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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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晚上; 只有自己跟实岁不到两岁的儿子; 语修弄了五菜一汤应应景; 疲倦的他心里打算今晚要躺在床上大睡一场!
“小恒; 来洗手; 要吃饭了!”
“爸爸~”
“嗯?”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爹地不回来吃吗?” 学习速度惊人的小恒; 刚刚看到电视新闻; 吃年夜饭都是全家人; 他就想起已经很久没看到的长威了…爸爸告诉他爹地去美国; 而且很忙; 没有办法回来…但是昨天电视上明明说除夕夜所有的人都会回家吃饭的呀! 虽然聪慧; 但毕竟是小孩子; 大人情感世界的复杂就不是他所能体会的了…
“嗯! 爹地很忙…”老是面对儿子相同的问题; 实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胸口一紧; 语修觉得有点晕眩…
“奇怪…” 他惊觉自己呼吸突然变得相当困难…
匡啷…
洗手台上的东西掉了一地…语修跌坐在地无法自制地喘了起来; 他吓得面色如土;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 不要…天啊…求求你…自己身旁没有别人…还有一个孩子啊…
可是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
“哇…呜…爸爸…呜…”
“呼…小…恒…打…呼…打 呼…一…呼呼…一一九…”语修挣扎着教儿子打电话求救; 接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拼命地喘息着; 希望能多吸进一点空气…
“呜…一…呜…一…九…”
'联勤中心您好?'
“呜…一一…九…爸爸…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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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到了! 就是这栋宇京兰园!”
“你好; 我找林语修先生。” 两个衣着气质不凡; 一高一矮的男人站在柜台前礼貌地询问着。
“咦? 他今天在家呀!” 没有人接电话让警卫胡疑地喃喃自语…。
“啊; 通了! 喂…喂喂… 小恒? 为什么在哭? 爸爸 乖…我马上上来!”
警卫慌张地取出备用钥匙顾不了访客往电梯冲去。 两名访客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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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救爸爸… 呜…救” 一出电梯; 三人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警卫连忙把门打开…
“警卫先生; 你快打电话!” 中年男人镇定地指挥着。
“在这里!” 循声跑到浴室的长庆看到一个约莫两岁的小男孩紧抱着倒在地上微微张嘴的男人。长庆一看到男人已经失焦的双眼及开始发紫的嘴唇; 立刻大喊!
“爸! 在这里; 快点来 CPR” 长庆及父亲立刻帮语修做心肺复苏的人工急救; 而警卫则紧紧地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
“到了 到了! 快一点!” 这时救护车也已经赶到; 医护人员立刻使用支气管扩张剂帮语修急救; 然后送上救护车; 长庆抱着小孩子一起坐上救护车; 而李泰亨则坐上司机的车尾随其后往最近的高雄K医院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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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会有事的!” 温和地帮小孩子擦掉长长的鼻涕; 长庆这才发现小孩子的面容有多像长威…若不知情; 自己一定会被吓死; 以为是长威的私生子! 小孩子听话地点点头; 停不住的抽泣显得更加可怜。
“长庆; 怎样?” 李泰亨起喘吁吁地跑过来; 看到小孩子的脸时; 不禁楞住了…
“怎样? 很像吧! 刚刚发现时; 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长庆慈爱地看着孩子; 好象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李泰亨蹲了下来; 摸了摸孩子的头; 激动得有些颤抖。
“你好; 你叫小恒; 对不对? 我… 是你的阿公!”
“爸!” 听到父亲的话; 长庆也楞住了…不是只说先来看看他们吗? 怎么…
“唔…阿公…” 带着哭泣过的童稚嗓音; 小恒不忘爸爸教诲; 跟眼前的这一个阿公打招呼。 这时候长庆已经完全体会父亲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如果那一次母亲来; 有看到这小家伙…今天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 长庆急忙抱起小家伙和父亲一起上前询问。
“你们是病患家属吗?”
“是! 是远房的! 他的儿子在这里。” 李泰亨立刻回答。
“哇…小朋友不要哭喔! 爸爸没事的。 是你打电话的吗?” 医生亲切地安抚着惊吓过度的孩子。
“嗯…是 …爸爸…教我的…” 小家伙老实的回答把大人们都吓了一跳!
原来早在他们还没到之前; 林语修已经教孩子打电话求救了! 真的是…聪明!
“林先生的情况满糟糕的; 幸好及时发现;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应该本来就有过敏的毛病。 而引发这次气喘很可能是因为过度疲劳或压力所造成的。 他可能营养不良; 体力透支得相当严重; 身体本身的情况就不好; 而且…很奇怪; 刚刚我检查时; 他的右胸前不太对劲; 我已经安排帮他做全身的检查; 我怀疑他的肋骨可能有裂伤; 加上身上淤伤遍布…他可有被殴打过。” 医生严肃的解释着。
“好象是! 但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请您务必检查! 请问…会有危险吗?”
知道内情的长庆只挑重点问。
“殴打?” 李泰亨连想都无法想象; 林语修跟人家打架? …怎样都很难想象。
“这个…很难说…一切都得等他的检查报告出来! 必要时我可以帮他开验伤单! 请问…孩子的妈妈…” 医生胡疑的表示; 因为是春节期间; 该全家都在才对…怎么孩子的母亲不在场…
“我没有妈妈。 爸爸说妈妈去日本了!” 童言稚语让在场的大人们为之鼻酸。
“那你要乖唷! …现在做的都是急救的程序; 只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要恢复原状; 可能要有更精密的检查与疗程! 现在必须先住加护病房观察; 以免危险。”
跟大夫道过谢后; 长庆和父亲都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这可怜的孩子就要变成孤儿…想到这里; 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喂! 刚刚医生说的殴打是怎么一回事?” 李泰亨不解。
“他的父母打的…应该是这样…他们发现他跟着长威; 加上他的妹妹喜欢长威; 而老妈的愤怒让他们明白已经无法梦想长威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 所以…” 语修的一切; 长庆都很清楚; 因为长威几乎什么都告诉他。
“就因为这样; 把自己的儿子打成这样? 实在是…很残忍…”
加护病房外; 李泰亨用大衣包住已经睡着的孩子坐在长椅上; 怀中小孩子软软的小小身体让他心中涨满前所未有的全新情愫; 好象自己真的是他的阿公似的。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长威了” 长庆一边走来; 一边说。
“ 他说他会搭那边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过来。”
长庆垂着的长睫毛下面有着疲惫的黑眼圈; 这样的除夕夜; 谁会想到是在加护病房外渡过的呢? 春节期间; 通常只要允许; 大部分的病患都会回家过年; 深夜里本来就安静的医院更是寂静的吓人。 长庆在医护人员的的允许下; 换上灭菌衣进去探视语修。 细瘦的手臂上插着点滴; 苍白的脸罩在氧气罩下; 语修眉头紧锁; 呼吸声急促微弱; 艰苦地在垂死的边缘挣扎…
“我们李家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
To be continue…
清粥小菜~23~
安静的大清早; 长威舒服地埋在棉被堆里睡觉。 忙完一连串的会议检讨及检讨报告; 总算盼到了三个月的大假。 而之前; 长威已经买好机票打理了一切; 准备稍作休息就到台湾接回自己的恋人。 昨天刚回来的他跟大家宣布他要睡一整天; 不准吵他!
“二少爷 电话! 大少爷打来的。 他说有急事找你!” 女佣在门外轻敲着。
“唔…可恶; 跟老爸去度假也就算了; 还来扰人清梦! 没水准!”
长威臭着脸接过电话; 但是拜严谨的家教所赐; 他还是不忘向女佣说声谢谢。
'长威; 语修气喘发作; 现在正在加护病房!' 长庆紧绷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重。
“大哥; 你在说什么”长庆的话让长威脑中一片空白; 他一下子搞不清楚状况。
'我现在人在台湾; 稍早我和爸爸想去拜访语修; 到他家才知道他气喘发作。 现在情况相当不稳定。'
“真的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 长威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他现在…你先抄下来…他现在在高雄的K医院在加护病房; 我会在服务台留话; 不要慌; 我和爸爸都在这里。'
“那…孩子呢?” 长威抄下院名心急如焚地问着。
'你放心; 他也在这里。 安全地坐在爸爸怀里。'
“OK; 我会搭今天下午两点半那班直飞的飞机到台湾; 然后直接去你那里!”
'嗯; 一切小心! Bye!'
“长威; 帮我顺便买一张票; 我也要去。” 母亲站在门口; 红着眼睛开口。
“嗯…不要担心; 不会有事的…” 勉强安慰着懊悔不已的母亲; 长威立刻打内线给管家。
“Jason; 叫 Den 准备直升机; 两小时后出发到旧金山国际机场。”
长威和母亲迅速地收拾简单的行李及证件; 然后打电话请大嫂通知二姐; 亦交代了管家把原本明天的机票改成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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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仪器微微嘀答作响的房间里; 一切是那么的寂静… 长威站在病床前温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恋人; 缓缓地倾下身子; 长威无限眷恋地轻抚着语修的软发。
“语修; 我回来了…” 长威在语修耳边哑着声音轻声说着。 亲吻着有点冰凉的额头;心痛地审视着语修脸上残留的淤青; 然后紧紧的握住语修的手; 原本就不细致的手掌摸起来更加粗糙; 氧气罩下凹陷的脸庞无言地诉说着生活的辛苦。 长威激动落泪; 而站在一旁的母亲更是悔恨交加地哽咽不已; 怎知为了两人着想的她; 却可能因此而亲手毁了那个可怜的年轻人…。
“李医师; 久仰大名。 我是林语修先生的医生; 敝姓周。” 医生简单地自我介绍; 随即跟长威解释语修的病情。
“请问; 他做过断层扫描了吗?”
“是的; 昨晚就做了。 他的亲人要求了。 而这也是我想问的; 他全身都是严重痤伤; 第三; 跟第五根肋骨也都有裂伤…看起来是相当强劲的殴打造成的…只是; 竟然没做过任何治疗! 我问过那两位先生; 说是病患的亲人; 可是却不知情; 小孩子太小; 也不清楚…你们真的是他的亲戚吗?” 医生精明的眼睛直视着长威。
“是! 他是我的恋人; 只是我们人不在他身边; 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长威沉重而率直地回答。 医生只是点点头; 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
“嗯…原来如此。 他在气喘发作过后就陷入昏迷! 照理说; 他这么年轻…气喘应该不致于昏迷; 所以 我们做了检查; 结果却显示出额角的颅骨一条有不明显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