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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似的,非但没有半点江湖绿林大盗的霸气,反而是美女聪颖,慧黯的气韵
显露无遗。尤其是那浑然天成,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健康气息,真是让他一见
倾心!
唉!只可惜!可惜那通缉中的江湖绿林大盗是个男的,否则段飞一定撕下这
张画,千里寻美女!
忘了是谁说的,人生总要有些遗憾才算是完美,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段飞
失望之余,只好如此自我安慰着。
“我觉得这张画,画中的主角不像是通缉犯。”一旁的云中翔若有所思的说。
“像是画中仙。”段飞顺口接了下去。
对于表哥的感觉,云中翔没有意见的点点头。又忽然转身瞥见段飞望着那通
缉犯的画像而陷入沉思,便淘氟的反应,“表哥,你该不会是后悔逃婚了?”
“什么意思?”段飞的眼神仍依依不舍的停留在画像里。
“我的意思是说,即使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不需要盯着这张男人的
画像而垂涎三尺啊!”
“你?!”被表弟这么一刺激,段飞的眼神终于由画像中转移开来。
他眼光锐利的转向盯着云中翔看。凭良心讲,段飞犀利的眼神足以杀死千军
万马了,要不是他云中翔跟他段飞表哥实在是太熟了,否则段飞那犀利的眼光
铁定是会慑住他的。
“好啦!好啦!大人不计小人过!”云中翔展现他独特的嘻皮笑脸,企望段
飞饶他一马。
“走吧!赶路去了!”段飞果然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谁教他是大哥,得要有
大哥的风范。
他完旋即转身离开人群,具有武功底子的人,走起路来脚程总是快些,而随
后跟上的云中翔就少了这扎实的武术根基,只好三步并作两步,气吁吁的急起
直追。
“表哥!等等我!”
三公里后,段飞终于听见了云中翔的呼唤,才放慢脚步,让云中翔追赶上来。
这算是给他那表弟一个小小的惩罚,真可谓:“君子报仇,半个时辰内不晚”。
“天啊!真是喘死我了!”云中翔追上后便迫不及待的叫道。
“这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罢了!”段飞摊开羽扇,轻松惬意的摇曳着。
“好!好!我道歉,求求你别再惩罚我了!”云中翔投降她喊道。
段飞满意的点点头,“念在你初犯,就不再跟你计较了,不过有件事还是要
让你明白。”
“是,表哥。”云中翔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所谓言多必失,多言必败,懂吗?”段飞以表哥的身份借讥教育云中翔。
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好!是!表哥教训的是。”云中翔很认真的点头受教,但话锋却又随即一
转,“接下来我们上哪去?”又再度嘻皮笑脸了起来。
“真是!被你打败了!”段飞拍额叫道。
在段飞还未来得及恢复思绪,云中翔赶紧抢着建议,“表哥,我看我们不如
往鸣沙山的月牙泉前进。”
“鸣沙山的月牙泉?!”坦白讲,段飞对于云中翔的建议仍有点迟疑。
鸣沙山的月牙泉是传说中的古战场,曾有数十万计的军马被埋藏掩投于此,
那是个诡异的沙漠地带,出门在外,对于自身的安危,不得不慎啊!更何况表
弟还是云家唯一的血脉,他的安危,段飞这个做表哥的得要更加小心保护才是
啊!
“唉呀!表哥,你还在迟疑什么呢?”段飞的犹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
他可不想就此而打住喔!
段飞仍陷入计算安危的沉思里。
“表哥啊,难道你没听过传说吗?所谓来到勃煌,若没到鸣沙山的月牙泉一
游那就仍不算到过敦煌,这样的传说这么的耸动人心,难道你不心动吗?”云
中翔努力的游说。
段飞对于云中翔的安危着实挺操心的,毕竟他那表弟的武功根基实在是有待
加强,而传说中月牙泉的流沙暗潮汹涌。
“唉呀!表哥,你是男人还是姑娘啊?怎么这么的优柔寡断呢?”云中翔开
始用激将法。
段飞果然拗不过云中翔的激将法,“好吧!我们就到鸣沙山的月牙泉一游吧!”
他咬咬牙,下了决定。
在历经肠胃气血不顺的“意外灾害”之后,古甄并未因此而收敛其“饮食无
度”
的生活习惯,她仍旧一如往昔的尽情吃喝,而且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为什么
会这样更加的有恃无恐呢?难道她不怕旧疾复发吗?
哈哈!想起这事,古甄可炫了,她当然不怕什么“旧疾复发”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身旁多了个好看又耐用的名医——沈致谦,所以她一点
都不害怕肠胃的旧疾会再复发。
当然啦,古甄这个人也有个优点,那就是绝不亏待好看又耐用的男人。所以
沈致谦就不必同其他男囚般站在她身旁,供她差遣了。
古甄帮沈致谦安排了别苑,让他住在里面好好的潜心研读医术,也给了沈致
谦相当的自由,她让沈致谦可以在古意座山寨内自由的走动,但,就是不能踏
出古意庄山寨一步。
怎么样?她这个人胸怀够大了吧——想到这里,古甄忽然敏感的低头瞧了一
瞧她的胸怀……
唉!果真是“无法让男人一手掌握”!
现在古甄仍旧半躺在她那舒适的虎皮木雕寨主椅上,周遭环绕的尽是端茶、
奉茶水,递毛巾送食物的男囚,她仍旧“作威作福”,仍旧“不吃不可”的吃
个不停!
“报!”小豆子像一团肉球似的,由屋外滚进了屋内,好巧不巧的在古甄坐
的木雕椅前适时且适地的亭了下来,看样子要练就这种功夫,并非一朝半夕便
可得的喔!
就像是一只休憩中慵懒的母狮子似的,古甄半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小豆子后,
不怒而威的说:“小豆子,有话就快说吧,别耽误我‘浪费光阴’的大计。”
“是,寨主!小的,小的……”小豆子支支吾吾,说起话来有些口吃。
“说重点。”古甄半眯着眼睛提醒。
“喔!寨主明,感谢寨主纠正小的‘口吃’的毛病。”小豆子差点没重重的
磕三个响头。
真是有够狗腿!“好啦!好啦!废话少说。”古甄终于把眼睛全部睁了开来。
“是,寨主……”小豆子半躬着身体缓缓往古甄身旁靠近。
这动作不太寻常,看样子这是非常机密喔!古甄心想。
“寨主,请你把耳朵借小的一下。”小豆子神秘兮兮的说。
不晓得是怎么搞的,古甄的心情竟也被小豆子所左右了,她别无选择的将耳
朵靠近小豆子。
这时小豆子的分贝却忽然大了起来,“禀寨主,事情是这样的……”
就像是千万只蚂蚁雄兵爬到古甄的耳朵似的,令她难受的要命,“停!”古
甄将“出借”的耳朵收了回来,满是不悦的嘴脸。“有话直说,别在这里给我
故弄玄虚了!”
被古甄不悦的嘴脸刺激后,小豆子终于恢复了正常,“禀寨主,据可靠消息
传来……”
“可靠消息?!”古甄在心里冷哼了一句,在古意庄山寨内的“可靠消息”
就是寨帮内的兄弟们混入市集中,闲磕牙所打听而来的马路消息,可信度呢?
几乎是接近零,不过……
不过,古意庄山寨的“可靠消息”有个特性,就是往往你对于兄弟们闲磕牙
所打听而来的马路消息,不予采信之时,这马路消息总是千真万确,且百分之
百的可靠;但,你要是十分的相信闲磕牙所打探而来的马路消息时,这马路消
息竟又成了道道地地的马路消息,可信度甚至比零还低。这根本是难以定夺嘛!
虽是如此,但还是得听听。古甄想道。
“嗯,小豆子,再继续往下说……”古甄命令道。
“是,寨主;”小豆子定了定神后,正色的说:“市集中盛传忠义镖局即将
押解一批新货往鸣沙山的月牙泉而来,这批新货在经过月牙泉之后将会转进七
里镇然后进入大食帝国……”
“可恶!”古甄忿忿地叫了一声。
古甄这一声“可恶”,弄得周遭的男囚们个个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战战
兢兢了起来。
寨主发威了!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努力“浪费光阴”的寨主这么的义愤填膺呢?
这件事显然是非同小可。男囚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闪过这个想法。
在一旁看着古甄发怒的小豆子,一点也不意外她的情绪反应,这忠义镖局是
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镖局,表面上是以护送五谷杂粮及民间兵器为主要营业项
目的典型镖局,但私底下却是从事“卖国”的勾当。
忠义镖局将镖局或民间托运的五谷杂粮及兵器以其业务之便,偷偷运往大食
帝国,并与其互通有无,令大食帝国日益的强盛,而忠义镖局则从大食帝国手
中得到相当的回馈……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不耻啊!
“什么忠义镖局,这简直是不忠不义!”古甄说着说着竟将手中的番茄捏的
稀巴烂。
而众人则是吓得几乎是魂不附体,只差点没有屁滚尿流!
古甄实在是太生气了!像她这么有“气质”的人要气成这样,实在是很困难,
但这件事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有时候古甄真怀疑官府的能力!只会捉她这种劫贫济富,喔,对不起,搞错
了!
是劫富济贫且刚正不阿的山寨寨主;而对于那卖国求荣的忠义镖局竟不敢动
一根寒毛。
“寨主,要不要采取行动?”小豆子小声的说。
“你说呢?”古甄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捉叛国贼是每个人民应该做的事,可是……”小豆子说到这里,却忽然止
住了口。
“可是什么?”古甄斜睨着他说。
“可是,万一……”小豆子的“旧症头”不小心又发作了。
古甄用她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小豆子。果然,这么简单的就治好了他的口吃症
状了。
小豆子咽了咽口水之后,接着说:“小的意思是说,万一这回‘可靠消息’
不可靠的话,那弟兄们岂不是徒劳而返?”
“宁可错杀,也不要错过!”古甄斩钉截铁的表示。那不忠不义的忠义镖局
实在是人人得以诛之!
由嘉裕关出敦煌,穿过大漠孤烟的戈壁再进入大漠的高山鸣沙山,忽见山际
间冒出一片葱绿的绿洲,接着雪峰,平沙相辉映的月牙泉,在视觉上逐渐的明
朗,清晰。
段飞试把敦煌和月牙泉做个比较:著称敦煌乃是一绝世美女的话,而这月牙
泉则好比是那挂人脸上如新月般的明眸。
月牙泉内水草丛生,风吹水面,碧波荡漾,波纹牵动水草,激起水面串串涟
漪无数,这与故乡大理国山石林立的景象截然不同。
不同的景致便有不同的感触,这实在是应验了“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
句话的真谛,段飞感叹的思忖道。
云中翔一抵达月牙泉后,便迫不及待的仁立在高山顶的一隅,往大漠戈壁的
方向望去,然后诗兴大发的吟起唐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他这表弟——云中翔实在是很调皮。从前在学士府被“关”得太
久了,竟连本性也都被“关闭”了起来,而此趟的远行,不但是增广见闻,充
实知识,更是把他那被封锁多年的本性也跟着激发了出来,真是一举多得啊!
段飞忍不住地摇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