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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在外国,地铁哪有分类别,他这麽说大概就是看出我的紧张,不想直认,回顶他一句:“你也挺早,你坐跳站班次?”
张恒道:“我当然是包地铁来。”
“你牛逼。”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再怎样不分贵贱还是会有那身骨子,我也不好多争论。
张恒挤了一下眉眼,在我面前晃动戴表的手,我也戴着跟他一对的那只,笑着带些劲力拿表面撞他腰,我说:“还走不走。”
张恒不说话就走,我跟上去,心思不定,琢磨着要走得比他後一点还是前一点,又或是肩并肩的走,张恒忽然回头说:“你是要我牵你的手吗。”他这麽说就是催促我的意思,我赶紧上前跟他并肩走着,笑道:“少男心你不懂。”
张恒皱眉,不晓得我想些什麽,回道:“不是玻璃心就成。”
星期天,人都不愿太早出来,在午饭时间前的时段,书店的休閒清静气息更重,我立在书店扶手电梯前的标识牌问张恒:“你要去哪层?”
张恒没看就回道:“四楼。”看来他对这里蛮熟悉,我在标识牌看了四楼的分类:漫画、杂志、精品,我说:“你要看杂志?”
张恒说:“漫画。”
我一听就想笑,却又觉得没有笑点,我道:“你也看漫画?”
“少男心你不懂。”张恒模仿我笑道。
这下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骚年,让哥今天好好懂一下你的心。”
张恒眼里带笑喷出鼻息,拉住我的手腕上了扶手电梯就放开,那一下有被吓到,还真以为他要牵我手。
出了四楼张恒也不多细看就在热卖书籍堆里捡了几本最新漫画,显然真的有在追看,拿走他手中的《黑子的篮球》,我说:“这个我也在追。”
难得见了张恒有点兴奋的神情,他问:“奇迹里面你觉得我像谁?”
我想了想,一定不会是黑子,张恒存在感很强,其实也没觉得他特别跟哪个像,只好勉强选了青峰大辉。
张恒问:“为什麽?”
我笑说:“因为你有那种能赢过我的只有我自己的气场。”
张恒也跟着笑起来,他说:“没有你说的夸张。”顿了顿又说:“我就可能会输给你。”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先乐了一把,我问道:“为什麽?”
张恒说:“就是不为什麽才输给你。”
我歪着头看他,没听懂,罢了,不想追问,听着舒服就够,我说:“这一期你看完借我。”其实也没有真的想借,我都在网上看,只是觉得向他借一本漫画的小事情做起来特别有感。
张恒笑问:“还过来的时候要夹封情书?”
“我是给你机会夹一封情书给我。”话说得太快,没控制好声量,说完我看了周围有没有人听见。
张恒道:“我只习惯收的。”
我看他还满自豪,不过也不难想像他会收到情书,我问:“你以前收很多?”
张恒说:“什麽以前,现在还有很多。”
这个我就没傻到去信,他也知我不信就不瞎说下去,他转道:“以前读书还跟阿一比过谁收得多。”
我问:“谁赢了?”我只知道他们从小在美国认识,还没问过他们之间的事,听了就上来兴趣。
张恒似是回想起什麽,笑道:“不知道,那时候对感情不认真,收了情书两人在课堂上拆开边看边笑,没来得及点算就被老师发现全没收。”
我笑了,又追问他别的:“你们怎麽好上来?”他的过去,只要他愿意说,随便一件我都不觉得无聊,比任何一本漫画都有意思。
张恒走回四楼入口拿了手提篮,把漫画全放进去,他说:“没有特别,我们都待在精英班,升级分班也没有被换下来,又没有排斥对方,一待就到现在。”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我笑说。
“是臭味相投。”张恒上下打量我说:“喜欢的东西不差太远,但不会相争就是了。”
一听就知道他在说我,我道他也挺看得开才敢问:“你都不介意?”没有说明,不过他不可能听不懂。
张恒从漫画区走到杂志区,他说得不以为意:“我可以怎样介意?骂你还是骂他?还是骂自己比他认识你晚了?”
我一下恍神,心里有点发酸,张恒从来不提这事,但他一说起来我还是听出里头的无奈,只是想不到他还会想到怪自己太迟认识我,这一点才让我最酸。
这书店杂志区的书架就跟图书馆排场差不多,两人在两个书架之间,这时候书店人又少,我抓住张恒没有提篮的手说对不起。对自己上来一种痛恨,我才痛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他。
张恒反握我的手一掐,松开手劲,却没有放开手,他说:“你问我才随便说,我没有介意,你别乱想。”他说完放开手,从我边上拉出一本杂志放到我肩上,勉强可以挡住外头视线,他低下头对我说:“亲我一个。”
“你怎麽前面跟後面说的……”我没来得及说完,他就自己吻上来,还以为他只吻一下就分开,却比平常更来劲,将我压到书架上,可是我也见鬼了,竟然不想推开他,他来劲了我就更想来劲,要不是杂志只够挡住脸,我都要勒到他身上去。心里烧着似的,呼气来得更热,舌头死命挠他,还紧咬他的唇,不知是书店太静还是错觉,口水翻动的声响比平常大了好几倍,直堵我耳朵。一吻分开,张恒也不怕吸引别人目光就丢下篮子,拿手抹掉我下巴的湿气才放下杂志,啧啧称道:“比我还要狠。”
感到自己的脸还烫着,我说:“对着你,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我已经这麽爱你
除了更爱你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也不愿意选择别的
张恒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篮子,看着手表道:“有没有什麽想看,没有我再挑几本就去吃午饭。”
我也没什麽特别想看,只是想跟他出来走走,张恒多挑了几本杂志就去付钱,店员把书分成两袋,我们一人提着一袋,我问:“吃什麽?”
张恒道:“你想吧。”
他也不像要吃贵的人,我道:“Mccafe可以吗?这边有一间人很少,位置环境却挺好。”
张恒点头。
我不自觉笑了,张恒问我笑什麽,我道:“不知道,就是想笑。”
我边走边想着,也许是觉得他是可以不做这些的人,然而他又这麽自然地做着就特别喜感。手里拿着一袋漫画,还是无法想像他看漫画的模样,好不真实,觉得跟他在一起,看他吃汉堡包也会笑。
进了Mccafe我们往靠窗的四人座坐下,这家分店开在商场五楼,坐在靠窗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人都变成小泥娃走着。
我问:“你吃什麽?我去买。”
“Hot Latte,三文治给我随便点一份,点单件装。”
“一个大男人怎麽吃得像个小姑娘,单件不饱吧。”反正旁边没人,我去逗他下巴,“别学小姑娘天天喊减肥,现在就够瘦了。”他要是能吃下,我倒想买下所有三文治给他吃。
“你起得晚不吃早饭,我早饭可是吃得饱,早餐吃最多,後面开始减量是常识。”
“也没少到只吃单件三文治。”
张恒看着我不说话,眼里就是你再多说就烦的意思,我收回手去买了两杯Hot
Latte,一份蕃茄蛋沙律意式包及一份小龙虾芒果三文治,可是三文治没点单件装,他就算不吃,我也能吃下,要麽他一会坐着饿了也可以多吃一件,我放下盘子先说明:“三文治你吃不完我吃。”
张恒没多说什麽,把胶袋里的杂志拿出来,我拿起一本家居设计杂志拆开来。张恒原本跟我对着坐,他起来把我赶到里头,坐到我身旁,我问:“怎麽了?”
张恒说:“一起看。”
“哦。”心里紧了紧,又软了软。
我翻着杂志,不敢翻太快,怕他没看够,翻到睡房设计,张恒问:“你喜欢怎样的睡房?”
“简单就好,要是地方够大,睡床放中间,什麽都不贴着更好。”我家里小,就算东西不多,床也只好挨着柜子。
张恒道:“我注意。”
心里打了个翻,一个激灵,我急道:“你注意个毛!”
“戒指都套了,还不能注意个睡房?”张恒自行翻过几页杂志,上面一个餐桌,“我还没细到问你餐具。”
我咋舌,真是跟他翻本杂志也是挑战心脏的行为,我低声问道:“你不是打算跟我住吧。”
“还没,不过你总会来我家。”张恒身子靠後,跟我拉开点距离问:“你讨厌跟我住?”
“我不是这意思。”我想说你又没看清楚我是什麽人,但想来不对,他比我还清楚我自己,我也不能说同住他就会厌烦了我,他就说过反正我不是什麽好东西。我也绝对没有讨厌跟他住,应该说这样挺好,他有时候就是会闹失踪,住到一起总觉得心里有个底。
我叹,不好解释,又胡扯那句:“少男心你不懂。”我才知道太喜欢一个人,也会不知道怎样承受,就算心里想要每分每秒见着他,当真的给你机会,反而想逃。大概就像高潮虽然爽,倘若给你高潮个不停,身体也会吃不消。
喜欢到难受。
“你少男个毛。”张恒又模仿回敬我,只是没有我那份急劲。
看他一脸从容,以前或许会觉得是自己更喜欢对方,现在我无法这样想张恒,只能说自己跟他不是一个档次,他就是心理质素比好我很多,给得起,也能承受。假如爱在就不用去爱,不想住到一起确实不代表我不爱你,难以明言,我开玩笑说:“我不少男就是玻璃心,你自己选。”
张恒吞下最後一口三文治,又喝了口咖啡,递上吃剩那件三文治给我,说:“少男多吃点,快高长大。”
我接过放到枱上,没吃,还是想等他过一会再吃。张恒退回去坐到我对面,翻了漫画出来看,没再说同住问题。我也没有继续看那本杂志,只好往窗外看,发现透过玻璃倒影能看见他,他似乎没有不满我不给解释,每次停下来喝口咖啡还是会瞄我一下。我也傻,人就在对面,还盯着玻璃在偷看似的。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是全程看着他,只是他有动作就是会触动我的目光,我看他又喝上一口咖啡,咖啡都凉了吧,忽然他一笑朝窗外举杯,四目相交於玻璃上。
混蛋!他一早就知道的。
☆、第三十章
工作上的事情多来多去,问题肯定是有的,只是没到束手无策,而且宋琳的团队经验丰富,他们撑着半边总不会出大事,剩下都是时间上的周旋。现在下班後偶尔会到大哥家里吃饭,老爸知道自己快抱孙乐得每天合不拢嘴,差点以为要当爹的是他而不是大哥。
近来什麽都好,但还是有让人无语的问题,张恒又不见踪影,不是说完全找不到他,电话短讯还是能够联系,只是人从来没出现过。我向慧敏打听,她说张恒超过一星期没有回公司。
这恶魔不知又在搞什麽。
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发现一条未读短讯,点进去看见是张恒的讯息:要见你一面真心困难。
短短一句反覆读了几遍,虽然看不着他,但有时候看见这些又会觉得无所谓了,我开玩笑回他:是哪家姑娘厉害把张总困住出不来。以为他会很快回覆,用手机看了两三条新闻还没等到,只好放下,又写了几个信件才收到短讯:不是姑娘厉害,只是我太弱。
这是什麽话?似是而非,想回点什麽,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不知怎样去回。
“萧先生。”
“萧先生。”
“萧先生。”
身旁同事一个一个叫唤着,我转身一看,恺一已站在我身後,眼尾瞄到同事对我投来怪异目光。公司不少人知道我跟张恒有交情,尤其经过张恒救我一事,只是除了张恒没有人知道我跟公司最高领导人也有交情。
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