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领的人嗤了声,一名侍卫在他耳旁咕叽了会儿,旋即递上一个手掌大的锦盒。
“熙平王爷,这是你的吗?”
熙平瞪着那锦盒,“不是我的!”
“在你的床塌下找到的,你还否认?这锦盒下面刻有‘耿精忠”三个字。”
“你诬赖我!”熙平大喊冤枉。
福晋低下了头,半句话也不敢说。
“都人赃俱获了,你还不承认?”门口走来一名高大的男子,他一逼近,所有人都倒抽口气,只闻其声竟也不寒而栗。
“我熙平为人坦荡荡,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熙平原本说得理直气壮的,可—见到来人竟也开始发抖。
他居然亲自出来擒拿!
熙平感觉自己这下必死无疑了,君猷通常是擒拿重大罪犯的!
君猷一眼就瞧出端倪,“你没有,并不表示你的枕边人没有!”他瞧了面无表情的悠幽一眼,她宛若天仙的美貌令他的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
史无前例地,他将她的绝色容颜记住了,还有那白皙如雪的肌肤……
君猷嫌恶的抿抿唇,这样的他太不寻常了。
而熙平正因君猷的话震惊下已,瞪住早已同床异梦的福晋。
“是你吗?是你!”后一句几乎是肯定的。
福晋花容失色,抱住自己的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当初高超群拿给我时,他说那是奇珍异宝,价值连城——”
“所以你就收下了?该死的!你会害了整个王府!”熙平气得想动手打她,老天,他从前怎会受制于这样利欲薰心的女人?
“阿玛,不要打额娘,不要打额娘!”两个孩子围上去,护住平日相当疼爱她们的额娘。
“滚开!”熙平气急败坏。
领头的白桦,也就是君猷的手下,听完福晋的话不禁冷笑。
“高超群?你是指刑部大臣,那个嫉妒贤能、欺善怕恶的小人?”
“可恶,我要找高超群来对质,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居然如此陷害我!”福晋叫著,她才不管高超群怎样,只要能洗刷自己的罪名,谁下地狱都无所谓。
“哈!”白桦嘲讽道:“高超群因为毒死千公主的小贝勒,被内务府查出,皇上早下令将他斩首祭坟了,如今死无对证,你们当然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死人身上。”
“什么?高超群死了!”熙平大骇。
“不!我还得靠他还我清白,他不能死,叫他活过来啊!”福晋崩溃的拉住白桦。
白桦推开她,“锦盒底明明白白地写有‘耿精忠”三个字,这可是谋反大罪,诛九族还太便宜你们了!”
“废话少说,把人统统带走!”君猷下了命令,他没有立即走开,似乎只为了多看悠幽一眼。
顿时,整个王府陷入愁云惨雾中,王府上上下下哭天喊地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熙平,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耿精忠的宝物,我从没发现锦盒底下有玄机。”福晋开始懂得害怕了。
这不是寻常的牢狱。
阴冷、潮湿,满地都是让人沭目惊心的白骨,像是在警惕囚犯,如果妄想逃走,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们都吓破胆了,好不容易才静下来睡着。
“闭嘴!你害咱们害得还不够惨吗?你自以为得到宝物就欢天喜地了?那是祸不是福啊!”熙平痛心疾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他的一世清白全毁了!熙平后悔莫及,是他太贪心了,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心爱的人,而今终于得到报应了!
“都是高超群害的!他要死不会晚些死吗?”福晋咬牙切齿。
熙平吼她,“你还怪别人!要不是你贪心,怎会有今日的下场?还连累无辜的孩子们受罪!”
“好了。”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再吵也没用。”开口的正是悠幽,“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洗刷冤屈,而不是吵吵闹闹的。”
福晋一看见她就讨厌,进王府四年,悠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令京城里的公子哥们倾心不已。
“你有什么资格讲话?”福晋驳斥。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在这里闹意见?”熙平忍不住爆发了,“这是牢里,不是王府,皇上若是一下令,咱们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
“我只是无法忍受她那副死样子!”福晋气呼呼的。
“你还说——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好一了百了。”熙平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悠幽悠悠的道:“那你们干脆自相残杀好了,这样倒省事。”
“你——”两人异口同声。
悠幽原本想当个哑巴,但目前情况十分危急,她得尽点心力。
“不要再怪罪高超群了,他人已死,再提他不过会让人笑话罢了!何况依他的个性,即使他还活着,也会反咬姨娘。”这是悠幽对福晋的称呼。
“悠幽说得对,高超群就是看准你贪婪的个性,要是他还活着,一旦东窗事发,他一定会拖咱们下水。”熙平附和。
福晋无话可说,充满敌意的瞪着悠幽。就凭她,能救他们一大家子?往常她苛刻的待她,她真的不记恨?但悠幽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却是他们无法得知的。
四年的时间,悠幽努力的读书识字,默默的观察人性,如今,她已不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孩了。
“把来龙去脉全说出来,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若你想瞒天过海,罪刑只会更重。”悠幽一语点出重点。
“可是,皇上会明察秋毫,放我们回去吗?”如果能保住全家的性命就谢天谢地了。
“对,我还想回王府,我有好多珍藏的骨董宝贝在府里呢!”福晋依旧舍不下那些身外之物。
“这是不可能的!”悠幽微愠,福晋一心只想到那些宝物,根本没想过她的孩子。
“你住口!”福晋气得扬起手想甩她一巴掌。
熙平及时拽住福晋,“这里容不得你撒泼!让悠幽把话说完,或许她有法子救大家。”
悠幽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皇上最忌讳的就是‘造反”两个字,自皇上登基以来一直遭逢叛乱,现在居然发生王爷接受叛乱者的‘贿赂’一事,皇上可能会连查都不查的直接定罪,诛九族是在所难免。”
“胡说八道!不许你触咱们霉头。”福晋指著她破口大骂。
不管她信不信,悠幽仍继续说:“替两个小格格想想吧!若要保全她们的性命,只有实话实说了。”
福晋如当头棒喝般,是啊!若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下住,她还算是个娘吗?
熙平也静了下来,他晓得要回复原来的权势地位难如登天,若能顾全一家子性命,他已别无所求。
熙平和福晋都愁眉苦脸的,只有悠幽张著明亮的大眼,若有所思。
第二章
狱里冰天冻地的,他们已在此过了三日,一大早,福晋和熙平即被拖出去审问,两位格格全病了,哭着要额娘。
悠幽只有尽量安抚她们,可她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两位格格平日和她并不亲近,有时还会连同额娘一起取笑她,她理应不管她们的。
但孩于又懂什么呢?
约莫过了十个时辰,福晋披头散发的回来了。她的脸肿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显然被狠狠的鞭打过。
居然对一个女人家动粗,君猷也的确是残酷无情。
“我全招了,他们还是打我……”福晋哭花了脸,对方才的遭遇心有余悸,全身抖个不停。
另一个呢?
悠幽正想开口,就见熙平被架了进来,满脸是血,眼神涣散,像是丢了三魂七魄。
“放开他!”悠幽正气凛然的叫着。
但侍卫理也不理她,迳自架着熙平往深处走去,让他站着拷在墙上。
“你们都审问完了还这样对待他,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悠幽失控的叫着,捶着铁牢,“他伤得很重,不赶快疗伤会死的!”
可他们还是置若罔闻。
这时,一道诡谲的笑声传了进来,悠幽往后退了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君猷!
“在东狱,刑求犯人是理所当然的。”君猷刚到,刑求之事向来不是他在执行,而是白桦。
“他们是冤枉的!”
君猷冷冷的瞅过去,从没有人敢如此顶撞他,而这看来弱不禁风的少女竟敢公然对抗他。
“福晋都招了,物证也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像是要争一口气,悠幽辩驳,“那熙平王呢?他全然不知情啊!况且福晋只是个妇道人家,她能有什么阴谋?”
“他们是夫妻,熙平无法证明自己没参与其中。”君猷匆地跨前一大步,“至于女人能干些什么大事……你不是读过不少书?该不会不知道女人光用身体就能颠覆整个社稷了吧!”
他调查过她?否则怎知她闺房里满坑满谷都是书?
他有什么企图?
“她不过是贪心了点,如果皇上英明,就该查清楚。”
君猷淡淡的勾起唇角,“这招是没用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打开牢狱的门。
福晋骇得往后退,两名格格则瑟缩在墙角,唯独悠幽动也不动的。
他一进来,牢里的空间变得狭窄,整个牢狱似乎变得更加寒冷。
下一秒,他把她拖了出去。
“你可以走了。”他突地道。
“我不走,让两位格格出去。”悠幽暗暗咬牙,他的力道可真不小。
“她们还那么小,你要她们流落街头,向人乞讨?而且,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君猷给她难堪。
会放她走的原因是,这几天展开调查,发现她是清白的。
福晋见她被释放,不禁鬼哭神号起来,“熙平,咱们错信了这贱丫头,她要我招根本是为了自己,现下她可以走了,咱们却要继续待在这里受苦……”
“我要留下。”悠幽很坚持。
“你还真是蠢,我放你走,可是给你一个与我相斗的机会。”他话中有话。
悠幽一时无法明白。
这时,已经清醒的熙平奄奄一息地道:“悠幽,只有你能救咱们了,你快走,设法证明咱们的清白。”
悠幽如遭雷殛,可君猷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使个眼神,方才的两名侍卫立即动手驱赶她。
“我一定会设法救你们的。”悠幽自觉这是她该尽的责任。
熙平充满希冀的看向她,费力的点点头。
只是,悠幽不懂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她为什么要救他们?是因为她寄人篱下,要以此回报,还是只为了向君猷挑战?
她要如何才斗得过他?
来到门口,两名侍卫一推,悠幽失去重心的跌在地上;她很快的爬了起来,拍拍发疼的手掌心。
君猷无声无息地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拜熙平王府所赐,我这地方多了不少人。”
“为什么?”她问。
他挑高了眉,明知故问:“什么?”
“你为什么放我出来?”太不单纯了,他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悠幽又怎会知道,整整一夜他调查的不是熙平,也不是涉有重嫌的福晋,而是她!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产生莫大的兴趣,想要了解她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想了解她?只是心庭的一股冲动罢了。
他没回答,用深不见底的眸紧紧地锁着她,她彷佛成了他的猎物,无可逃脱。
悠幽因心中起了惧意而微愠,“到底为什么?”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他抿起唇,缓缓地开口,
“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