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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终却是艰难地压下了升起的欲望。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九幽魔君的嘴角微扬,神色看似平常,眸中却有几丝深意。
把强壮的男人圈在自己胸前,叶宣知道,一时半刻,即使有多么热烈的心跳紧靠着对方的背脊,那强烈的心意也不可能轻易地传达,更难祈求对方的积极回应。但是能像现在这样把人圈在怀里,相对以往看着这人在床上或地上,因为痛苦而翻滚着,以乞求又憎恨的目光望着自己,嘴唇被咬破,双手因为隐忍划出十道血痕的样子,已经好得太多了。以前的九幽宫主有多狠心,现在就有多悔恨。
然而,依旧残酷的现实也不允许落云盟主有太多的时间用于温存,烈阳门召集正道宗门议事的秘密传音一遍比一遍急切,想装作不知都不可以。只能一脸郁闷地往回赶的叶宣心中暗恨着,那个老不死都兵解了,怎么不死得更彻底?但是除非任子涯愿意出山,否则天下之大,谁也不敢不卖那老门主几分面子。而两百年之约也未满期,出于某种考虑,前任九幽宫主却并不想让昔日的老友知道自己回归的事实。
吴起目送着落云天君远去的影子,眼中淡淡的,却良久未曾回神。心绪飘得极远,烈阳门要召集正道宗门不知所图为何事?老门主兵解后虽然只是以散仙之姿留在人界,修为被极大削弱,但是实力终究比还未尝试飞升的青冥魔君高了一截,难不成他真的要趁着己方正占优势来个彻底压制?
如果这样,不知魔门人眼中神祇一般的青冥魔君又会有何动作应对?那个眉眼总是淡漠着,似乎世间万物都不能叫他变色,传说中高贵清华得让人忍不住匍匐在脚下亲吻的男人,再怎么说都是属于魔门的,应当不会放任烈阳门一家独大吧,不过如果威胁到他飞升魔界,那就不好说了,魔门中人终究自私,自己的修炼可比门中弟子的死活重要多了。
其实他与青冥魔君早在他加入九幽宫前便见过了,但想必对方不会记得。那时候的吴起还是七星派刚刚筑基的侍剑童子,而任子涯已经是结丹后期修士。不过那时候的青冥魔君倒还没有应邀加入青冥教,只是一个出身修仙大族,声名在外,不正不邪的散修而已。而他来七星派,便是为了取剑。
当时的九幽魔君由于是冰雷变异双灵根,十分受师门器重,以炼器闻名的七星派中最擅长炼剑的长老便被分配做了他的记名师父,于是任子涯后来那把名震四方的青雷剑,由于在炼制中需要使用雷阵之力,作为门内唯一拥有雷灵根的弟子,吴起便也有幸为师父打了下手,亲证一代神兵的诞生。
说起来中间倒还有一段溯源,其实与韩竞一样,就在凡人间生活,突然加入七星派的吴起也被宗门中种种瑰丽磅礡,仿似仙宫的气象所震撼,心中也有了别样的心思,一时贪心之下,他还趁着守制之时偷藏了一点点炼制青雷剑的材料,这些也是他后来参照着炼制自己手中金雷剑的基础材质。
印象中自己还不小心被正在凝形化灵的青雷剑划破了指尖,虽有精血被吸纳,但可惜当时功力式微,也没能令剑灵认主,而那把本来只是上品灵器的青雷剑在青冥魔君的培炼之下,现在已经与任子涯人剑合一,成为了传说中的神器。吴起轻叹一声,所以说前尘机缘,各有定性,天心所归,终是勉强不得。
而借着青冥教来使身份前来拜会的任子涯却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只道这九幽魔君真的有几分门道,就近接触之下,与自己性命相修,性灵相通的青雷剑竟然自发产生嗡鸣之意,甚至差点要透体而出,而以前远观此人时竟是从未试过。与其说是被现在的九幽魔君修为之强大而震慑,与青雷剑气机相连的任子涯更多感受到的却是一股亲近之意。也许是受到了剑灵的影响,青冥魔君觉得真正面晤这个本来就甚为顺眼的后辈,竟令自己觉得颇为欢喜。
其实烈阳门那老鬼所谋何事,青冥魔君早就心中有数并已吩咐下属做好应对,但为免有心人看出端倪,倒也效仿正道,搞了个魔盟大会,特邀几大宗门之主参与,好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本想着与勿乞打个照面便直奔血欲宗而去,毕竟那欧阳却的存在总令自己心神不宁,但是如今见了这人,鬼使神推地,他竟主动提出要为九幽魔君带路,甚至搬出自己的名号言称要好好招待,略尽地主之谊,请其务必不要推辞。
许是要卖青冥魔君一个面子,虽然觉得这个结丹修为的来使看着自己的眼神过于诡异,但自负修为强大的吴起也没有太过在意,且若是赴会应能见到韩竞、欧阳却等人,到时无论是喂养九翼炽焰蛇的妖丹还是继续与欧阳却进行穴窍的修炼,都甚为方便,直接去青冥教总比分别去血欲宗和六极殿来得利索。
微颔首,九幽魔君便信手招来弄云舟,与青冥教的来使一起登了上去。弄云舟上有洛宁为其炼制的小型法阵,打坐、休憩乃至进行其他娱乐活动都甚为方便,不愁旅途无趣。任子涯端坐在宽敞的弄云舟船舍内,通过雕花小窗看着吴起在船头伫立,任风随意吹起长发,抿着唇不知在沉思什么的样子,心神相通的青雷剑竟似被召唤着一般,在他体内微微发热,弄得他的心头竟然少有的有些陌生的躁动。
15
半空中,弄云舟。
似乎是想做些什么,但是青冥魔君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被青雷剑牵动着,想与眼前这个目光坚毅的男人更加亲近一些,但是又似乎无从下手。某方面而言,淡漠惯了的任家儿郎身上男性的原始冲动虽被唤起了,未尝过情欲滋味的他却并不晓得,只能有些焦躁地看着眼前的九幽魔君,目中有热意而不自知。
吴起心中倒是暗暗惊讶,那种目光他十分熟悉,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已经无远弗届到这种地步了么?总觉得匪夷所思。眼前这年轻的男子,相貌也极是清俊,眉如远山,目有秋光,修长的身段远看更有弱柳之姿,配合宽大的白袍,竟有一股仙意。那时的自己便在想,青冥教不愧为魔道第一大宗门,小小来使竟有如此气质!被那样的男子以火热得如同实质的目光锁定着,九幽魔君脸上不同声色,心中亦有几分自得。
是夜,坚持着凡人作息的子涯独自推被而坐,枕边书卷亦是无心赏阅,颇有些辗转不能眠的意思。不再强求睡意,步出船舍,从储物戒之中拿出一壶美酒,便径自对月独酌起来。吴起从打坐中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身着单衣的俊逸男子随意坐着,幕天席地,手中一壶浊酒,嘴角一丝笑意,口中吟哦着辽远却有些绵软的歌谣,以手击节拍和着,别有一股悠然自得。那逍遥世外的风发意气竟如同谪仙一般,令他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不忍出声攀谈打扰。
却是青冥魔君发现了矗立在舟边的吴起。月光下的九幽魔君眼角眉梢之间少了平日的杀伐之气,竟分外中正平和。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长身玉立,藏青衣袍被夜风吹起,长眉舒展,凝视云海深处的目光却带着寂寥,薄唇微抿,似是欲言又止,浑身弥漫一种高傲却孤寂的气息。突然有股冲动将这人拥入怀中,将口中的琼液喂哺至他淡色的唇里,任子涯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这奇异的冲动源自哪里。
而青冥教主一向随性惯了,也不在乎自己来使的身份与对方多么悬殊,见那人静立着,便随意伸手招呼那人过来共酌。顿了顿,本以为会被拒绝,九幽魔君却是笑了笑,径自向其走来,盘膝坐下,不等他拿出杯子,就着壶嘴已豪饮起来,透明的酒液吞咽不及之下,甚至沿着扬起的修长脖颈渗入了衣衫之内。吴起也说不清自己为何突然如此,许是今夜的月光太柔美,许是那人的目光太平和,也许只是,习惯了紧绷的九幽魔君偶尔也想放纵一次。
子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笑,不是冷笑,不是苦笑,只是很平常甚至毫无负担的笑容,原本深锁的眉眼被星光点亮,扬起的嘴角弧度带着轻快和一丝与年纪不符的单纯,似是繁花落尽之处,别有一股暗香浮动,虽浅淡但依然香醇,竟是令人一时移不开眼。这样想着,手便自发地摸上了对方的嘴角,酒液被揩到指尖,男人也只静静地看着,任由自己动作,朗星般的眸子不见以往的幽暗,只如宁静的深湖,偶有涟漪在星光下泛起。
带着香甜酒气的唇无声地落到了那双星眸之上,继而是眉梢,鬓边,嘴角。吴起既不迎合,也不抗拒,酒壶依旧夹在他的指间,头微微侧着,似是已有几分醉意,眼角眉梢都是不设防的气息,应对亲吻亦是柔顺之极。从小便不胜酒力,今日不知为何犯戒的魔君如同浸泡在温水中,酒醉不胜力的绵软身躯被白衣男子温柔地放倒在了弄云舟之上,神情却依旧放松而闲适。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青冥魔君只是重复着绵密略带粘腻的亲吻,甚至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伸出舌头,但酒醉的热度令人懒洋洋的,肌肤相贴的触感更美好得让他的肢体自顾自缠了上去,眷恋不已。牵起掌中的酒再喝一口,顺应自己的心思喂哺到已经衣衫不整的男人嘴里,甘甜的酒液带着丝滑的触感在喉间荡漾,令人迷醉的气息顺着喉咙蔓延到胸腔,快速的心跳让全身的血液都渐次亢奋着,渴望跟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将魔君藏青色的衣衫剥下,让蜜色肉体无遮无掩地赤裸在璀璨的星河之下,紧实的线条,光滑的肌理和精悍的肌肉纤侬合度,分布得恰到好处,微微鼓胀着的肌肉如同夜空下起伏的麦浪,诱人品尝。而长发被解开的男人只是偏着头,此前一直无意识游走的目光终于定格在子涯身上。
被纯净而微带诱惑的目光引诱着,一边在心中称赞着这具漂亮的身体,一边青冥魔君便已埋下头,不再犹豫的长舌似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扫过了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任由对方因为那热度轻哼着,似是怕痒般,发出“呵呵”的低沉笑声,而垂着的眸子里竟有一股孩子气。
恍如春风吹过花丛,被唤醒的精灵在敏感的肌肤随同湿热的唇舌起舞,春的韵致配合春水般的温度令人心醉神迷,赤裸的身躯上有水汽蒸腾着,有些微凉,也有些瘙痒。扭了扭腰,吴起试图从春睡中清醒,但子涯的手腕微微用力,便阻止了酒醉之人闪躲的动作,同时打断了他转醒的努力。继续在虚无中浮沉着,九幽魔君的神魂似游荡于太虚,身体却被情热包裹着,似孤单一人沉睡在羊水之中,有些安心,又有些空虚。
不知想到什么,子涯的眸色变深,隐隐中有金色的光华一闪而逝,手腕一抖,另一壶醇酒便被淋到了麦色的身躯之上,垂着眼的吴起似乎神智有些迷糊,带着好奇的眼神抬了抬手,似是闻到了酒香,竟在青冥魔君面前舔起了自己的手腕,甚至拉高手一直往下,从手臂内侧吻到了腋下,鼻尖耸动着,口中发出了类似小动物呜咽般的声音。一向喜洁的子涯却一语不发,只热辣的视线追逐着对方的唇舌,看那伸起的手臂拉出漂亮的曲线,贪婪的唇舌舔出蜿蜒的水渍。
只觉一股热流汇入了下腹,连单衣都被热汗浸湿。子涯便脱下了全身的衣物,同样赤裸的白皙肉体覆了上去,光滑的皮肤彼此磨蹭着,香软的液体令那种肉体间的触碰变得煽情又粘腻,吸附着水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