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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殊丽,笔墨难描。
“她就是伊莎贝拉。”杜景半跪在一边,隔着厚厚的隔离服轻轻触摸冰柜的表面,脸上难得有一丝被称为温柔的神情,“几乎完美的感染体。”
“她身上有着女王的原始TH链,甚至专门为她提供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相貌。”杜景眼中出现了狂热的色彩,说完他转头看着许侧,眼中的着迷的色彩更加强烈,。
许侧对初始对少女的相貌有些震惊,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即使隔着冰层,他也能感觉得到,伊莎贝拉并非完美感染体,最多只能说高阶感染体。
杜景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伊莎贝拉的外层防护薄膜消失,厚冰层裂开,露出一个冰棺,杜景输入第二组64位密码。
威尔的手指有些颤抖,几乎完美感染体这是什么概念?他们之前对于TH的研究算个屁,人家早就创造出来了。
许侧后退了一步,这仿佛是生物本能,遇到危险灾难之前的一种诡异的感觉,他抓住杜景的肩膀,生生把人往后拉开。
“你干什么?”肩膀上的力道是巨大的,直接捏皱了防寒隔离服,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他整个人被人带后了五米, 杜景用力挣扎中踹了许侧一脚。
“……”许侧凉飕飕地看了杜景一眼,慢慢放开手。
“谁让你碰我的!”杜景脸上还有怒意,他咳了一会儿才站直身体,努力平复眩晕的感觉,他的贫血症状已经非常厉害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会自己看吗?博士。”许侧嘲讽起来,他似乎为自己刚才下意识地拉走这个老男人的举动感到可笑。
正如杜博所希望的,有人会替她复活了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睁开了浑浊的眼睛,一双犹如恶魔的窥视人间的眼睛。
一个绝色的少女配上这样一双恶心恐怖的眼睛,就好像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和最丑陋的东西放在一起。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醒过来?”杜景张大嘴巴,几乎要咆哮了,他看到伊莎贝拉僵硬的走路姿势,忍不住再次叫起来,“不可能的!”
“我说过——”许侧觉得穿着厚重隔离服的老男人挥手挥脚的样子实在可笑之极,他眯起眼睛看着少女,猛然抓住博士的手,用一种冰冷的像毒蛇吐信子般的调子缓缓地,靠近博士,低声道“我说过,进化是同步的。”
“博士,她和我一样饥饿了。”许侧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也很饿,饿得几乎能把身边的人一口一口吃了。杜景诧异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种神情,怎么说,真是可怜,就好像一个被抢走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只要在欺负一下就会哭出来一样。
“博士,你不想被她吃掉吧?”许侧身上带着不能忤逆的强势,身体几乎要压在杜景身上,一字一顿道,“她可没我这么有控制力。”
“你……?”
“我要关于TH所有的资料,特别是关于许铭嬗的。”许侧甩开博士的手,神情冷峻,看着与他相对的那颗冰封的头颅,七分相似的面貌,他的眼神更加冰冷,“我知道你能拿到手的,博士。”
进化到第八阶段的自己,刚刚知道的被感染的父亲,甚至他一开始就决定彻底弄明白的舟舟的特别体质。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比圣殿更接近一切的答案了。
34、K先生
许舟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的后背整个露出来,光滑洁白,两片肩胛骨微微弯起,有点像蝴蝶收拢的翅膀,是一种极其优美的弧度。
少女在树林间奔跑,她似乎在躲避什么,跑得很快,但她精致漂亮的小腿时不时地被藤蔓枝条绊住,终于少女累得再也动不了了。
她扶着一个粗壮的老槐树,肩胛骨微微颤动,好似正欲展翅。
“别过来,别过来——”少女嘶哑的嗓音里呆着哭腔,“我求求你,放了我。”
许舟向后看了看,没有东西追她啊,他试着走近少女,伸出手。
“怪物,滚开——”少女尖叫起来,音调高得甚至可以刺破耳膜,就好像是被拉长到就要崩断的细线,“放过我。”
许舟有些难受,一种奇异地感觉从心头升起,就好像是天生注定的,他不想要少女受到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想拍一拍少女的背,突然,少女转过头,苍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双诡异邪恶的眼睛,浑浊的黄色占据了整个眼球,瞳仁呈现出银白色,就好像是得了白内障的人。
“啊——”许舟惊吓出一身冷汗,胸口上下起伏。
此时已是夜深,一束淡淡的月光被窗格子隔成几片落进屋里,看上去有些凄切。
陆过大手大脚躺在床上,几乎把床占去了三分之二,全身的肌肉即使精致,又十分温暖,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让人忍不住接近,特别是在天气料峭的日子里。
陆过迷迷糊糊地扬起手臂,又把青年圈到怀里,砸吧了两下嘴巴,心想:果然挤一个被窝里睡觉舒服,怀里软绵绵的香香的,以后也要一起睡。他这么想着顺手捏了捏青年,嘴里呼噜一声,就好像抱着心爱洋娃娃的大孩子。
许舟的脸蓦然通红,几乎能烧出火来,好在黑暗里没人看得见,他恼怒地推了推男人放在他臀部的大手,随即又被搂得更紧。
许舟感到陆过的身体几乎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咬着牙戳了戳陆过硬邦邦的胸肌,觉得会做恶梦的自己绝对是有原因的。
只是梦中的少女是谁?我最后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脸?而追着她跑的怪物是……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我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女孩子的……
青年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靠着男人,像一只想要汲取温暖寒号鸟一样,缩着身体,睡得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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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跪在地上,头上巨大的水晶灯直直地打下来,平亮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冰冷得映出他的样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好,烫平笔直的西装,内里的衬衣早已经湿透了。
他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在后背受了二百下鞭刑以后。
K先生坐在梨花木书桌前,他的神情非常冷漠,就好比冰雪砌成的冰人。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案,他一张一张看过去,仔细批阅,看了三个小时,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
“为什么会让韩略跑了?”他问,声音也是一板一眼的,几乎冷漠得残酷。
“那个蓝发的少年……”肯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主子,认真地回答,“他身上带着电流,炸了路边的电灯烧了两条街,我怀疑他是可能是异能者。”
“异能者?”K先生冷笑,把手中的笔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又出来一个异能者,这异能者什么时候成了一抓一大把了?”
“……”肯低下头,“是我的失败。”
“韩略不成气候,我要的是女王的芯片。”K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到跪在地上的肯面前,居高临下,“你是跟着我时间最长的人,我不希望再出现这种事情。”
“是……”肯的头颅几乎要贴着地面了。
“女王最近怎么样吗?”K先生屈指敲击桌面,神情冷峻,眉峰微微一蹙,“融合还顺利吗?”
“是的。”肯微微抬头,他的脊背挺起,“那个女孩子的身体非常适合女王,女王的情绪稳定下来,但是……”
“说下去。”
“女王被同化了,进入了发情期,必须格式内部资料,重新载入芯片。”肯想起现在的女王,心头有些诡异的感觉,“她需要伴侣。”
“……去找许舟。”K先生沉吟了许久,看着肯冰冷道,“他也是完美感染体。”
肯沉默了一下,决定把这个刚得知的消息说出来:“许舟的血样经过检查,他不是完美感染体。”
“没有理由,哥哥是感染体,妹妹也是感染体,就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杵在那里。”K声线里都带着北极飘来的寒气,几乎能把春暖花开都冻死在泥土里,“不管怎么,把许舟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毕竟杜景那边一个感染体是研究,两个也同样是研究。”
K先生又敲了一下桌面,嘴角笑得很冷:“这兄弟两不如做个伴,省得天南地北的想着,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肯沉默着,圣殿那边的传来的报告,杜景可是被许侧吃得死死的,被许侧知道了许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好在进了圣殿的人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不然还要费尽心思去灭口。
“杜景……能可靠吗?”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看着自己的主人,冷漠从来不带任何表情的俊颜似乎从来不会大笑,“他们毕竟?”
“我把他从那种地方弄出来,给了他身份地位。”K先生对于这点倒是很淡定,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给了他最爱的感染体,他只会感谢我。”
“并非不能相信杜景,只是,许侧……这个人太聪明了。”肯继续问道,“杜景治不住他,甚至会被牵着鼻子走,到时候,恐怕不太好……”
“杜景治不住,自然有别人能治住,这世上一物必降一物,更何况,杜景真是治不住许侧吗?”K先生拧开钢笔盖子,在最上面一份文件上签字,然后示意肯站起来,把文件给他,“让亚当进来。”
“是。”
肯的忠诚一直是K先生最欣赏的,K先生带着难得的笑意,虽然只是嘴角上扬了零点几个弧度:“去医生那里把后背的伤了,然后把那个小鬼带去神殿。”
肯应声离开,他的背脊挺直,几乎让人看不出他曾经受过刑罚,以及之后跪过三个小时,他睨眼看着穿着精致小马甲的亚当错身走了进去。
然胡K先生的声音,很轻很冷飘过来:“亚当……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厚重的大门关上,肯看到等在外面的男子,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深邃的五官,翡翠色的眸子,他看你时,有一种肃穆的庄重,就像传播福音的天使长。
他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孩子,哦,不能称其为小孩子,那是个小怪物。
“是的,先生。如你所愿。”亚当歪了一下脑袋,看上去有些天真,似乎还是那个初见K先生时,那个懵懂傻气的孩子,“我会做到的。”
“K先生,如果我做到了,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我允许你。”
“谢谢您,先生。我爱您。”
35、韩哥与许舟的相逢
许舟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的时候,他正在和陆过吃用厨房里仅剩面粉做的面疙瘩,那过道里响起的嘈杂声音就好像被使劲摩擦的铁皮,刺激得许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脸色古怪的转向陆过:“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陆过戳了戳没有什么滋味的面疙瘩,无比郁闷地回答:“砸窗户,翻进来的。”
我嘞个去!
许舟看着漏风的窗户,心里内牛满面:我就该知道,这家伙不会走正常途径的!
房门倏地被打开。
白二爷愣了一下,通过发声器传出的声音依旧沙哑,他看上去并不老,但鬓角却有些微微发白,眉心的皱纹深如刀刻:“你们是谁?”
“……”许舟往陆过那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