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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摸了摸它圆溜溜的脑袋,把它小心地放进口袋里:“再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有吃的了。”
“舟舟,陆过还没回来吗?”阿尔法努力伸出脑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有点想他了。”
“嗯,我也想他了。”许舟闭上眼睛,时不时昏迷的小九,受伤的行动不便的阿汉,他们这支聚集在一起的对方实力实在太弱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说,“他要是回来就好了,我们需要他。”
“啊——”话音未落,石洞外传来极其恐怖惨烈的叫声,那种叫声就好像被人用锤子砸着喉咙发出来的,破碎而疯狂。
属于,丧尸的惨叫声。
杰克和阿汉猛然惊醒,手里握着枪,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集中在两百米外洞口,古怪的植被遮掩的洞口,一个漆黑的人影走了进来。
脚步沉稳,落地干脆。
他的身子骨高大,手里还拖着一只折断颈椎的丧尸,眼睛在黑暗里冒着如同野兽一样的绿光。
“嚓”许舟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然拧开手电筒,强烈的灯光打射过去,那人抬手挡了一下,露出尖利的指甲。
“陆过?”许舟有些不确定地问。
杰克和阿汉依旧戒备着,手里的枪筒笔直地对准走进来的男人,看着他把丧尸随处一扔,强烈的腐烂血腥味立刻飘散开来。
杰克和阿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说这个人是陆过,那么他最近的遭遇,一定非常的不美好。
毕竟他看上去,实在太糟糕了。
男人张了张嘴,发出极其模糊的声音,就好像被剪掉舌头的鹦鹉在努力的说话,但按照口型,他们都明白,那是在叫舟舟。
许舟看着眼前的人,眼眶顿时红了。
陆过这个样子,几乎已经不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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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每个女孩子都有他的杰克。
我也有杰克。——阿汉
杰克是个大男孩子,白皮肤笑容爽朗,带着阳光的气息,他初来队里的时候,十九岁,身材修长挺拔,几乎是阿汉的两倍。
阿汉没有姓名,是个流浪儿童,入伍不过是混口饭吃,但他能吃苦耐劳,对机械又有一些天分,竟被调到了飞鹰里。
飞鹰的训练基地设在山沟里,每天几乎都是魔鬼训练,高负重的长跑,高密度的训练,高技术的培训,活生生把一万个新手淘汰了一半。
六个人一个宿舍,杰克是阿汉的上铺,杰克起初看不起瘦小的阿汉,觉得这个小不点小萝卜头迟早会滚蛋。但小萝卜头小不点却坚持了下来,一间留人的寝室,最后只剩他们两个。
阿汉很好欺负,平时打牙祭,让他跑个小腿望个小风也是极其听话的,杰克作势挥了挥拳头,阿汉就乖乖的站在一边了。
杰克掐了一个鸡翅膀给他,问道:“你几岁了。”
“十六岁。”阿汉啃着鸡翅膀满嘴冒油,这孩子穷,家里还有个弟弟要拉扯,从来不舍得吃零食,把一条鸡骨头啃了又啃,甚至最后还放在嘴里嘬着。
这没出息的……杰克捂着额头,对着自己小跟班无语,夺下那几骨头,又给了块小巧克力:“含这个。”
阿汉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拆了锡纸,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含在嘴里,甜甜的,好吃的能把舌头都吞了,他连舔都不敢舔,生怕一下就没了。
杰克是个好人。阿汉在心里想,虽然偶尔凶了点。
这训练是不分年龄的,为其三年,无数人进来,无数人被淘汰,第三年的时候,杰克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大伙子了,阿汉也拔高了一圈,先前的矮萝卜成了高杆子,几乎和杰克一样的身高。
寝室里又被塞了一些人,其中两个熬不住军旅的寂寞,结成了对子,偶尔春宵笙歌,弄得其他人心里也痒痒的。
这男人和男人是什么滋味,杰克寻思着怎么也得来一炮,,他把注意打到了阿汉身上,却两人这么三年下来,早不是一开始小跟班的关系,早就是铁哥们亲兄弟。
杰克这么想着,有些不敢下手。
又拖了点时间,是野外生存训练,杰克和阿汉一族,两人躲在山腰子里,夜里头风大,两人抱在一处取暖。
杰克看着阿汉的侧脸,实在忍不住,把手按在阿汉裤头,捏了几下,又舔了舔阿汉的耳朵:“你硬了。”
其实飞鹰对于战士的欲望也是每个月安排了女人来纾解的,一个大屋子,也不隔着地儿,两百个兵一组,以前杰克和阿汉手拉手肩抵着肩,两人兴致高的时候,玩一个女人都有的。
但这种情况,阿汉蓦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你别乱摸。”
杰克下流地捏着他的屁股,问:“你看到那两男人滚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和我做一次试试?”
阿汉愣了一下,红透了脸,小小地点了一下头。
杰克舔着对方的嘴唇,觉得心里乐开了花,比第一次抱女人还让他激动,他粗粗喘了几口气,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半勃|起的东西,说:“我先来一次,然后你来好不好?”
“你疯了,我们这是在外面训练。”阿汉瞪大眼睛。
“我不管,反正今天一定要插你。”杰克开始耍赖,一边扒阿汉的裤子,“你不愿意我就强|奸你,你愿意我们就合|奸。”
于是两人一直合|奸很多年,知道现在。
50、归队者
陆过用一双戾气十足的眼睛看着许舟,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这两人之前是那啥和睦友爱相亲相爱的关系,一定会认为,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定和许舟有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死不休的仇恨。
赤|裸裸的掠夺欲望过于强烈,让每个人心底不由升起一片莫名其妙的寒意。
杰克动了一□体,陆过的眼睛就迅速看过来,冷酷得几乎能化为实体的利剑将人射穿。杰克下意识无法动弹,他的手指屈着,扣着微冲的扳机,但不知怎么的他无法按下去。
陆过动了起来,这是他站了这么久以后,再次走动,他还是穿着军靴,高高的后跟砸在地上,咚咚作响,裹着小腿的聚酯羊毛混纺布料做的三色迷彩裤已经被化成几条,可怜巴巴地挂着。
其实他也只是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罢了,就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在见识了恶心的丧尸,疯狂的蜘蛛,残忍的变异兽,众人再次把怪物的头衔贯在这个昔日的同伴身上。
看到这副样子,你无法不把它与怪物联想在一起,甚至连和陆过生活了近一年的许舟也不能,青年瞪大了眼睛,身体后倾,这是人类在惊惧中,本能地远离危险的反映。
陆过的气势太过于恐怖,就像被关在笼子里很久饿极了的野兽终于逃出来了。
他原先英俊的脸只剩下左边一边,依旧男子气概风发,刚阳英挺,但右边呢?他的右脸颊血肉模糊,就像被浓硫酸泼了无数遍,你甚至能看到皮肉下跳动的筋肉,若隐若现的牙槽以及深陷的眼窝衬着的大半只眼球。
当这样一张脸紧贴着你时,就好比最可怕的噩梦降临,而你无处可逃。
“啊——”许舟惊恐叫了起来,后背种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墙面上,如果陆过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好好地跟他说话,或许他还不会这么害怕,但,但这个已经不像一个人的男人没有给他一秒钟适应的时间,强硬地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陆过的肩膀细细抖着,强烈的满足感与疯狂的兴奋似乎在他脑子里炸开,一时间血液都像是达到了沸点,连呼吸里都充斥着敲打着心脏的刺激疼痛。
陆过压低着嗓子发出的类似兽类低吼的哽咽声,在别人听来不亚于真正的猛兽,特别是这种危险的地方,人类随时能变成疯狂的丧尸,以昔日同伴的血肉为食,那么这个看是去不像人类的男人呢?
阿汉托起枪,准星连成一线,指着陆过的后脑勺。陆过把许舟抱得太紧了,陆过仅有的一件外套里面是赤|裸精壮的身体,上面横错交杂着数条可怕的伤口,肩肘处的血洞,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可以看到腐烂发黑死掉的肌肉。许舟口鼻都充斥着血腥气和陆过身上浑厚的男性之气,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肩胛骨发出嘎嘎的声音,让许舟更是有一种错觉,对方想要捏碎他。
他开始忍不住挣扎,从细小的到剧烈的,这让从背后看的人有一种错觉,这个青年正在受到男人暗含着侵略情|色意味的虐待。
“放开他。”阿汉沉着脸,大个子忠厚的脸看上去分外镇定,他下移枪口,对准陆过肌肉流畅的小腿猛然一枪。
又狠又快!
陆过甚至没有躲避,子弹穿入小腿肌肉里,他单膝跪下,膝盖骨砸在地上发出闷的一声,然后能听到似乎是骨头碎裂的轻响,陆过身体前倾,把许舟按得更用力,几乎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然后他慢慢地转过头,用一双凶狠的眸子看着开枪的人,慢慢地站起来,好像身上所有的伤口对他而言无法造成任何疼痛与伤害。
他要杀人……
所有人心里瞬间都跳出这个念头。
杰克也举起了枪,挡在阿汉身前,掉在地上的手电打出的光芒虚弱的跳了几下,最后的光芒也暗了下来,一时间黝黑冰冷的石洞里气氛紧张到极致,似乎任何人的一个轻微的举动都会引起巨大的暴动。
黑暗里只能看到一双诡异的发光的幽绿色眸子,残暴而嗜血,许舟能感受到脸颊磨蹭到了陆过披着的衣物,风声从耳边掠过,陆过终于还是动手了,许舟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只发出了“啊”的一声。
黑暗中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随即阿汉痛苦的低吼。
这就像一场没有悬念的拼搏,就好比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跟一个孩子之间的差距,以生死的赌注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点。
许舟咬了一下嘴唇,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一手抓住陆过的腰,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砸了过去,肩膀抵住对方的肩膀,宛如猛虎下山,当然也可以用投怀送抱来形容。
陆过愣了一下,他没有防备怀里的人,轻松地被青年压在地上,许舟细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细细地就像挠在心头,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平静下来,他坐起身,低头揉了揉许舟的后颈上细嫩的肌肤,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那样。
“你要干什么?”许舟声音蓦然响起,带着细细的碎音,被无限拔高,“你疯了吗,陆过?你想杀了我们吗?”
“你他妈的……还认识我们吗?”
“嚓”杰克拧开了另一个手电,阿汉半跪着,肩部的衣服被血染得通红,一只手抓着杰克的手掌,直直地看着陆过。
陆过的外衣被撕破,露出赤|裸的可怕的后背,整块皮肉不知道被谁撕去,衣服撕碎的线头深深陷在血肉里,纠缠不清,甚至肩胛处还露出几根黏着肉泥的骨头,就好像被举行食肉动物啃咬过,依稀能看到跳动的心脏。
这个场面过于震撼,所有的人都无法言语,这个男人根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