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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声音更加委屈可怜。
“因为……我是女人。”夫人第一次在男子眼前移开视线,唇边的笑容有一丝苦涩,因为凯撒那炙热疯狂的热情背后是臭名昭彰的毒药。
“好吧,女人有资格任性。”凯撒理了理衣服,推开原本应该挂衣服的大橱,里面是螺旋状的楼梯,然后如同管家一样俯身相送,“恕我不能离开这里,K先生,它在下面等你。”
“谢谢。”夫人颔首,她站在那道门口,忽然回头,带着点俏皮的笑意,看着眼前俊美高大的男人,“如果,我能回来,我能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吗?”
“当然。荣幸之极。”凯撒亲吻女子那温软香甜的嘴唇,那样炽热,宛如一把烈火碰到了柴油,“您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吗?”
夫人笑了笑,留下一个背影。
“肯。”凯撒缓缓关上橱门,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下去,变得冰冷,像一尊硬邦邦的雕塑,“把那些小玩意儿放出来,我想下面的夫人会很高兴的。”
“那么芯片?”
“没有这个女人,大家都没有芯片。”凯撒微微扬起下颔,“如果我得不到女王,那么大家都不别想得到女王。
肯迟疑了一下,突然开口:“最近贝克将军那里,动作有些大。”
“老东西。”凯撒皱着眉头骂道,脸色更加冰冷,“杜景那里已经重新开始研究TH了?”
“是的,圣殿已经重新打开,后续设备仪器正在火速运过去。”肯的语气有些古怪,“杜景只是个基因研究者,他了解TH吗?如果圣殿那里出了差所,就像十八年前那样……”
“那他就是第二个杜铭嬗。”凯撒毫不留情的断言,“留着也没用。”
通道越来越黑,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重,女子的心跳突然变快,她在上面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女人的直觉往往是那样的敏锐,但她不能回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怪就怪,她只是个不小心得到芯片的女人。为这个鬼东西,她抛弃自己的孩子、事业,四处流浪逃避,可最终还是被人找到。
夫人把攒在发髻里的钻石环拿下来,原来它藏在头发里的一段已经被磨得很尖、很锋利,她蹲在墙角边,这里很黑,是个看不见微弱光芒的死角,冰冷阴湿的墙壁让她发颤。
见K先生果然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女人咬着嘴唇,她已经听到了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以及指甲挠墙的丝丝声。
我为什么要下来呢?女人问自己。她聪明勇敢,但她也会害怕,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听到恐怖声音的地方害怕。
女人摸到自己手臂上刺青处,那个蝴蝶刺青被她触摸过无数次,她能清晰找到蝴蝶翅膀上每一道弧线,她把钻石环尖利的一段刺了下去,在蝴蝶翅膀的边缘。
然后顺着边缘线,一点一点地划开,撕开那层皮肉,女人摸到一块冰冷柔韧的金属薄膜,她小心翼翼地把薄膜取了出来。
夫人找到自己刚才踩到的格子型井盖,她把芯片扔了下去。
那些呼哧呼哧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女人靠在墙壁上,抱着肩膀,继续问自己。
我为什么要下来?
因为我太累了,累到不想活下去了。
我的丈夫是一个早就死了的疯子,而被我抛弃的可怜孩子也一定死了,在那些肮脏的地方,连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有没有活下来的能力,如今轮到我下地狱了。
腐烂的气息更加浓厚了,夫人有些庆幸这里很黑,黑到她见不到那些恶心的东西,那些眼球上附着黄色黏膜,浑身尸斑,身上不停掉着腐肉,除了口腹之欲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的丧尸。
11、继续同居生活
陆过那就仿佛是上帝创造的完美身材,宽厚的肩膀,宛如流水线般的肌肉线条,笔直修长可以走秀的长腿,许舟在羡慕之余只能安慰自己:动物园里的狮子也很强壮,但这没有什么可以嫉妒的,真的,眼红野兽是没出息的行为!
许舟扭头:老子都说了不嫉妒了,你为毛还要在我眼前换衣服,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所谓佛靠金装,穿上至少说得上是贴身衣服的野兽浑然的器宇轩昂,昂藏七尺,青年耸了耸鼻子,掩不住的酸气。
陆过拉了拉紧身的皮裤,放出自己小弟弟,让其迎风招摇,很不高兴地说:“不舒服。”
“习惯就好。”许舟捂脸,无力道,“把它塞回去。”
“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正确地使用筷子,调羹,刀叉,学会刷牙洗脸。”说到这里许舟的脸快速的扭曲了一下,“以及上厕所。”
野兽正在把身上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听到这里他抬起头,用疑惑的好奇的眼神看着青年,问道:“那怎么标注领地?”
许舟痛苦地想起,今天早上开窗就看到正在围墙边欢快地撒尿某只时的心情,恨不得切腹自杀,以彰显自己作为现代人文明的自豪与自尊。
陆过凑过去,舔了舔青年的脸颊,青年身上甜甜的奶香味让他十分喜欢,他刚逃出实验室时,生存本能让他不断模仿周围人的言行举止包括身着打扮,但当他在安全的舒适的属于自己的生存领地,面对没有威胁能力的幼崽时候,他还是更多显示出野兽的习惯。
喜欢舒坦地伸展四肢,不喜欢衣服缠绕自己,喜欢和青年肢体相缠,好吧,纯洁点说,就是喜欢滚在一起玩耍嬉戏。
“围墙就是领地,没有人能随便进来。”许舟软软地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的解释,随手抓起身边的小章鱼先生,捏着它红色的触腕惊讶道:“阿尔法,你竟然给自己打了四个死结!”
“呜呜……”小章鱼先生抽泣着说,“舟舟,我想我恋爱了。”
许舟一头雾水。
阿尔法用它明亮的黄色大眼睛羞涩地环顾某只,羞答答地继续给自己打死结:“他,他调戏我,呜呜……”
许舟沉默了。
谁拿把刀砍死他算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选择爆发的可怜青年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抓起地上的小章鱼,塞进鸟笼里,然后果断迅速地把野兽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抚平,特别是为他拉上裤子拉链,把他塞进沙发里。
“我去做晚饭。”青年打开电视机,叉着腰,口气就像幼儿园里被打败了无数次又不得不撑起精神应付小盆友的老师:“你们两只,乖乖看电视,不然没有晚饭吃。”
“我会折寿的,我一定会被这两只弄死的。”许舟神神叨叨地进厨房,在这一刻分外想念他一出场就能让外星小宠物听话,并在武力值上pk掉野兽的哥哥。
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章鱼先生凭借自己完美的柔韧度轻松地从笼子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扭曲着柔软的触手,娇羞地爬到陆过旁边,像电灯泡一样的大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陆过,小心翼翼地推出一块丝滑巧克力。
陆过拎起小章鱼先生,显然对于这只体型与自己相差太大的生物,他完全生不起半丝同类之情,毫不留情地拿走巧克力,然后扔掉小章鱼,独霸大沙发。
阿尔法在胡桃木地板上慢慢爬行,最后爬到厨房里,爬上许舟的脚,一路爬上许舟的肩膀,抽泣哭道:“他拒绝了我,呜呜,舟舟,有人欺负我。”
“闭嘴。”许舟切着土豆,喷着毒液:“就算他接受了你,你们也生不出小章鱼的!”
阿尔法瞪着明黄的大眼睛,突然发出刺人耳膜的尖叫:“我不是章鱼,我才不是章鱼,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许舟在阿尔法第二次激烈的惨叫来临之前,果断把番茄塞进它嘴里,然后把小宠物放进冰箱里,自言自语道:“我想,你需要先冷静一下。”
然后,青年继续切土豆。
陆过如他所言更喜欢吃肉类,那碗土豆炖肉被抢到他面前,里面的肉被挑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土豆,许舟扒了两口饭,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冰箱里抓出可怜的小章鱼先生,然后抓着饭碗继续啃青菜萝卜。
阿尔法捧着印有草莓图案的小饭碗,庄严肃穆地犹如上帝在传播福音,当时事实上他只是冻僵了,触腕的灵活度收到了强烈的打击,他用咏叹调般的语气一咏三叹:“爱情是盲目的,冰箱让我学会冷静,等我有车有房了……啊,爱情就不再受到种族性别的阻碍!”
“噗——”许舟一口白米饭喷了出来。
陆过疑惑地看着青年,摸了摸他的脑袋,认真的说:“进食的时候不要胡闹。”他想了想用那不娴熟的技巧将最后一块肉夹到青年碗里。
虽然他还没吃饱……
许舟啃着自己辛苦烧的肉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默默地扒着米饭,好吧,慢慢来,至少野兽的食不语这条做得很好。
吃晚饭,玻璃心碎了一地还没从失恋中振作起来的小章鱼先生捂着三颗心脏再次爬进了冰箱里,可能,今晚他就打算睡在里面了。
许舟对此感到很失望,阿尔法作为宠物最大的用处就在洗碗上面,八条触手完美运作时,堪比全自动洗碗机,他捧着一大叠油渍渍的碗筷,任命地捋起袖子。
整个房间的温度被控制在十八到二十度左右,可以说,只要不进行剧烈涌动,这种温度非常舒适,适应人类的最佳生存。但厨房里的温度明显偏高。
许舟穿着中袖的棉质卡通T恤,再戴了一个粉蓝色蕾丝小花边的围裙,这玩意是买厨具的时候附送的,否则许舟打死也不会买这样款式的围裙,但既然人家送了,许舟也没有再买另一个新的围裙。
陆过吃饱喝足像一只懒洋洋的狮子,挤在厨房里看青年忙活,青年干净修长的脖颈上溢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蹭过去舔了舔。
“啪——”许舟摔碎了一只盘子,红着面孔,“不准舔耳朵!”
“不舔就不舔。”陆过小声嘟囔了一句,刺刺咧咧一把圈过幼崽,把人放在一边,那双犹如上等翡翠的眸子闪着讨好的意味,“我来帮你洗。”
许舟摸着软绵绵的耳朵,脸上依旧绯红一片。
12、故地重游
许舟觉得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为了让家里的两头宠物走上健康的成长路线,几乎是呕心沥血,将实验室培育出来的野兽养成五好青年计划实行了有半年,依旧败在动物的本能之下。
许舟颤抖着肩膀,怒意把脸颊染得绯红一片:“你们两只怪物,我说过一千零一遍了,不准用沙发磨爪子。”
“舟舟。”阿尔法扭曲着身体爬过来,蹭着主人的鞋子,“我好闷啊,我想出去玩。”
许舟毫不留情地踩过小章鱼先生滑溜溜的身体,一把抓住陆过,不阴不阳地说:“指甲长了,我可以拿剪刀帮你减!”
“刷”一瞬间,陆过长长的指甲缩了回去,他把许舟放在怀里蹭了蹭,似乎像是在赔罪,他说起话来明显比以前流利很多,声音低沉好听:“我不是故意的。”
“啊——”小章鱼先生把自己的触腕卷起来,忽然尖叫出声,“我想起来了,过两天,就是舟舟生日了,唔,我要吃冰激凌蛋糕。”
“生日?”陆过捏起小章鱼的触腕,把它拎到眼前,一双绿幽幽地眸子像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