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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都被青仁移植到了这五殿下府中,他知道文檚喜欢这些,并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成全他的喜欢。青仁觉得其实这些年不仅是他在陪着文檚,这些拥有两个人回忆的东西也在陪着他的小檚,这冬梅比在山上的时候长得更高了。
文檚手里握着的画笔还是青仁给他做的狼毫笔,文檚画完一株梅树,放下笔,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青仁走过去给他捏了捏酸疼的肩膀,那恰到好处的力道舒服的文檚直哼哼,青仁拿起文檚放下的画笔,沾了一点墨汁,草草几笔勾勒出两个在树下赏梅的人形,一个高大,一个纤细,虽然笔触简洁,却非常的传神,文檚看了看,扭头对着青仁说,
“是我们吗?”
“我不能陪你去外面赏梅,就在这纸上寥寥几笔,以作慰藉吧。”青仁点头笑笑,他觉得多少有些委屈文檚,要陪着自己窝在小屋子里面不出去,其实冬天的云落也是有很多景色可以赏玩的。
“其实,这样也很好的。”文檚一点也不觉得不出门会无聊,他本来就是好静之人,出去外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再说有青仁陪着,两个人琴棋书画玩儿也是不亦乐乎,文檚觉得,就是不说话什么都不干,只要青仁大哥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青仁大哥,你抚琴给我听吧。”文檚扭头看向青仁,青仁点点头,走到那上好的古琴旁边,开始弹奏自己的原创曲目,文檚听得如痴如醉,可苦了门外的各位仆人,纷纷掏出棉花塞自把耳朵堵上,再次感叹,原来青神大人也不是完美的啊。
这日,文檚正在和青仁下棋,输了的就往脸上贴纸条,不一会儿的功夫,青仁已经有了八色的八字胡,文檚额头上面顶着三条杠,青仁还好心的鼓励他,“小檚加油,再输一局,咱就可以贴个“王”字了,跟老虎一样,可威风了。”气得文檚拿起手里面的棋子丢他,刚抬起胳膊,文檚突然觉得肩头剧痛,他捂住肩头,眼前一黑,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青仁惊吓不已,赶紧过去抱住身体软下来的文檚,他拉开文檚抚在肩头的手,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青仁这些日子实在是和文檚太过亲近,太过逍遥,都忘了文檚体内蛇毒未清,这个月还没有饮他的血,青仁立刻用指甲划开自己的左手腕,把那鲜血喂到文檚的口内,文檚迷迷糊糊的喝下去了两口,肩膀上的疼痛减轻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青仁手腕上流着鲜血,而自己口中的腥甜告诉他,他正在喝青仁的血,文檚吓得立刻推开青仁,赶紧查看青仁的手腕,那里还不停的在向外冒着鲜红色的液体。
“青仁大哥,你疯了吗?干嘛要给我喝你的血?”文檚生气的质问青仁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
“你刚才昏了过去,是不是刚才肩膀很痛?我查看了你的肩膀上面有中毒的痕迹,我的血液是百毒不侵的解毒至宝,能够解你的毒的,小檚乖,再喝两口。”青仁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手腕凑到文檚的唇边,文檚并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何时中过毒,只是洗澡的时候他在那里看到过一个疤痕,就算真的是中毒了,他也不能喝青仁的血,他握住青仁的手腕,坚决的摇头,扯下自己的衣襟,就要给青仁包扎。
“就算是中毒了,也一定有别的解法的,我不要让青仁大哥流血了。”那血看的他好心疼,比他自己流血更疼。刚才的疼痛又涌了上来,文檚晃晃不甚清醒的脑袋,他不能再喝青仁的血了。
青仁知道文檚这性子倔强的很,可是要他怎么给他解释这毒没法解呢?青仁抓住文檚乱动的双手,再也顾不得许多,他把自己的手腕凑到唇边吸了一口血,然后压住文檚的红唇,撬开它的贝齿,抵住他的舌尖,把那口鲜血直压入文檚的喉舌之内,文檚挣扎着,却不是青仁的对手,他想要咬紧牙齿,又怕咬伤了青仁,只能咽下那口腥甜。青仁如法炮制,一口口的喂着文檚喝下他的鲜血,文檚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他不要青仁如此的伤害自己,他不要的。青仁看喂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一抬头就发现文檚已经泪流满面了,青仁心疼的凑过去舔去文檚眼角的泪珠。
“乖,不哭了,我流这点血不碍事的,可你再哭我真的要心疼了。”青仁轻轻的拍打文檚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哭泣不止的孩子。
文檚抽噎的看着青仁,他盯着青仁还挂着鲜血的唇瓣,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狠狠的咬住了青仁的唇瓣,小舌头毫无章法的窜入到青仁的口中,青仁愣了一下,他感觉到文檚在他的怀里发抖,那青涩的动作是那么的可爱动人,胆大热情,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回吻文檚,舔过他每一颗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小舌头,不放过每一个甜蜜的角落,让那里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唇舌交缠两个人都动情的投入到这场深吻之中,这是文檚记忆中他的初吻,带着血腥的味道,却是无比甜蜜的回忆。
一吻终了,文檚浑身无力的瘫软在青仁的怀里,觉得自己要烧着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举动,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至少青仁没有推开他,他就满足了,他没有料到自己能得到青仁那样热烈的响应,他是不是可以想,青仁接受了他的爱意呢?文檚觉得自己就是死在这刻也是幸福的。
青仁抱紧满面春色的文檚,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文檚害羞的把脸埋在了青仁的怀里,手却紧紧的圈住了青仁的腰,他还说不出那些羞人的话,但是他很喜欢两个人这样安静宁谧的氛围,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动人,他不会去问青仁为什么吻他,是否也喜欢上他了,他也不会问青仁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要比那个小木好,他不想听到任何让他不高兴的答案,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告诉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这样就够了。
关于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亲吻,青仁也没有询问文檚为了什么,他能感觉到文檚对他的热情,对他的满腔爱意,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进到小东西的心里面了,那种被重新爱上的感觉让青仁的每个毛孔都兴奋的想要尖叫,他们是三生石上面镌刻的一对儿名字,注定要生生世世的纠缠在一起,山中的十年就好比他们的前世,而现在在他怀里乖巧可人的文檚就是他们的今生。
“对了,青仁大哥手腕还没有包扎呢?”文檚这才想起来青仁流着鲜血的手腕,他抬起青仁的手腕,满脸的心疼,
“小檚给舔舔,就好了。”
文檚被青仁眼中的深情蛊惑了,他低下头,慢慢的舔舐那血迹干涸的地方,像只猫一样的乖巧动人,青仁看着他粉嫩的小舌头在自己的伤口上面滑动,那苏苏麻麻的感觉直达心底,让他心旌神摇,只觉得有股火热向丹田下方涌去。他收回手腕,拉起文檚擒住他的唇瓣,深深的吻住他,文檚怯生生的伸出小舌头学着青仁的吻法回吻他。两颗心在这个吻中靠的越来越近,
青仁喘息的看着脸红心跳的文檚,拇指拂过他的眼角,抹去那滴因为难耐激情流下的泪水。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他们今天已经很美好了,他不想让其他的东西破坏掉今日的美好。文檚也脸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取了个丝帕拉过青仁的手把那处被他舔的湿湿的地方包扎住,青仁借口做饭去了,跑到外面躲起来抚慰火烫的欲|望,想着文檚眼角的那抹春色,释放在了自己的掌中,他拍拍自己的小青青,兄弟啊,亲亲已经来了,其他的还会远吗?再忍忍,好日子就要来了。
青仁的好日子还没有到来,文檚就被武帝叫到了御书房,武帝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提起了要给文檚和欧阳明皓赐婚的事情,
“檚儿你也不小了,是要为将来打算了,欧阳爱卿对你一片至诚,又是家里的亲戚,不如趁着过年,亲上加亲,双喜临门。”武帝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答应过欧阳明皓的事情总是要兑现的。
“儿臣请父皇收回承命,儿臣是绝对不会嫁给表哥的。”如果武帝更早些时候说的话,或许他会答应,反正嫁谁还是娶谁对于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文檚断然拒绝了,他就算要嫁给个男人,也不会是欧阳明皓,而是,文檚想起那天那个血腥的吻,脸红了。
“朕也是为了你好,朝廷现在各派林立,你的皇兄们各个野心十足,可你却是终日无所事事,没有个靠山将来你要怎么办?”武帝皱眉,他把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用心了的。
“父皇,儿臣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儿臣能够处理云安的事情,也可以办好其他的事情,儿臣会证明给父皇看的。”文檚拱手,以前被武帝视为无用之人,他也无所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不能做个无用的皇子,他要让青仁知道他是个能干的皇子,比那个小木更好的人。
“好,那朕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你做出点成绩给朕看。”武帝丢下一本奏折扔到文檚的脚边,他刚才看到这个奏本就头大,这种事情,要怎么查呢?不如就让文檚去证明一下,他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武帝交给文檚的是一桩灭门惨案,京城的季家,全家上下八十三口人命,一夜之间被付之一炬,四周的人甚至没有听到任何惨叫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的火光,第二天,恢宏壮大的季府就变成了一堆烧焦的废墟,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可当知府把季家都安葬好之后,四周的人却说每夜都能听到季府里面哭嚎不断,渗人的很,请了道士和尚去捉妖抓鬼,那些道士和尚鬼没捉到鬼,自己却吓得失心疯,纷纷落荒而逃。
季家是云落的大户人家,六十年前,季家老爷子季宣高中状元,从一介布衣,平步青云的当上了户部尚书,年事渐高以后回家颐养天年,季家子孙并没有入朝为官,多是经商营业,季家也因此累积了大笔的财富,家世恢宏,很是受人推崇,却不知道这样的人家怎么会遭受如此的惨遇。一夜之间,满门尽灭,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啊?
京城府尹对此案多方查询,都是一无所获,如果说是不小心失火,为什么会没有一点哭喊的声音,被烧死的人口中都是干净的,并没有灰炭,证明他们在被烧死之前,已经昏厥,或者已经死亡了,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灭门惨案。可是却查不到一点其他的线索,没有人看到凶手,季府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季家就这一门,知府干脆把他们先安葬了再说,可是这葬完之后院子里面又开始闹鬼,搞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京城府尹实在无奈,只能将此案上报朝廷,毕竟这季老爷子以前还出任过户部尚书,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于是这案子到了武帝的手里,武帝依稀还能记得季尚书是先帝非常喜欢的臣子,为人清廉公正,赢得满室的赞誉。他登基没多久季宣就高老还乡了,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放任不管,让民心大乱,于是武帝借机把这个案子交给文檚,他也想验证一下云安一事是一时的巧合,还是文檚当真有过人的才智?
文檚一回到家,就趴倒床上打滚,烦死了,这根本就是个无头公案,还有鬼神之说,让他怎么查啊,他又不是神仙?难道要把华宁道长找来?文檚遂染不太记得山上的事情,可是在他心里华宁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信任不得啊。真是烦死了,文檚干脆接着打滚,青仁坐在床边护住文檚的身子,生怕他滚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