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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抬起头,冷笑起来:“好久不见了。”
“是啊,”那人也笑了,“很想你呢。”
一个和玉卿年纪相仿的少年。只不过,有着深碧色的眸子,和长长的,垂肩的黑发。
清和,纤秀,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美少年,如果他把那一身煞风景的黑衣服,换成白衬衫的话。
“请坐吧。”玉卿把小刀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似乎在表示某种诚意。
“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了,”碧眸少年的语气居然有点酸,“有新欢了吧。”
“你不是也一样么。”玉卿迷人地微笑着,“你‘守护’的人,已经如愿以偿地离开人世了吧?”
“确实,”碧眸少年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我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所以,来看看我的旧情人。”
“是么,”玉卿往沙发上靠了靠,“流昔?还是,名字又换了?”
流昔也笑笑:“你喜欢这样叫,那我就是这个名字。”说着,身体忽然向玉卿靠了过来。
玉卿没有反对。
“你就不能主动一点?”流昔依旧笑着,听不出有什么不满来。
“怎么主动?”玉卿似乎忽然糊涂起来了,“想做点什么?”
“你说呢。”
玉卿闭上了眼睛:“我很累。”
“哦,对了,跟我做就会累,”流昔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玉卿的耳膜,“伺候你的那个哥哥,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要是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不反对。”玉卿轻轻地回应着,似乎有一点淡淡的委屈。
“还是老样子,”流昔笑着,似有意似无意地推了玉卿一把,然后就势压到了他身上,“小骚货,别装了,知道你想要。”
玉卿既不挣扎,也不配合,只是微微侧过了头去,好像一会要发生的事,和自己无关似的。
“怎么了,没兴致?”流昔已经替他解开了上衣扣子。
“要是只是为了上我,我一定有兴致。”玉卿也说得很慢,但言语间,似乎带了挑衅的味道。
“哦?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目的?”流昔说着,动作也没有停。
“我不相信,你现在真的是自由身。”玉卿冷笑。
流昔的手像被开水烫了一下,不过仍强笑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玉卿慵懒地把自己的衣服甩到了一边,手搭上了流昔的脖子,“我们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自由的一天。”
“那可不一定。”流昔依然在笑,可是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底气,“这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他们是不是答应你,”玉卿笑得很甜美,然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只要你督促我,看着我亲手杀了林郁青,噢不对,或许是帮我解决了他——就能给你自由?”
“宝贝儿,你真聪明。可这只是一半。”流昔低下头,舔了舔玉卿的耳朵。
“另一半方不方便说?”玉卿的衣物已经全部被剥掉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滑身体似乎急于索取温度,诱人地微微颤抖着。
“杀了你,”流昔的声音和温柔,“如果你不肯配合。”
玉卿笑得更加迷人:“明白了。我们不说这个,先快活快活吧。”
流昔目光闪烁:“我想让你趴着。”
玉卿的身体似乎抖了一下:“不要,人家喜欢躺着。”
“宝贝儿,你知道么,你有一个可爱的,而且要命的弱点。”流昔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
“嗯,”玉卿笑了,“不过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流昔的手,开始揉搓玉卿身体的某个敏感部位,“那就是,你每次想杀人的时候,眼眶都会红。”
玉卿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嘴唇。
流昔的手加重了力度:“所以,你趴着的话,我会放心些。”
玉卿轻声呜咽起来,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哦,我认识了你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你的身体这么敏感呢。”流昔冷笑,“这么想要么,要我,还是要我的命?”
玉卿只是在急急地喘,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臂紧紧地搂住流昔的脖子,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把眼睛也闭上了。
“这样就乖了,”流昔分开了他的腿,半开玩笑地说,“说好了,做的时候,谁都不许动手。”
“嗯…”玉卿温顺得像受过训练的小动物。
流昔真的进来了。
玉卿没有任何惹人怀疑的举动,而且非常配合,似乎在全身心地讨好身上的人。
“比从前还深呢。”流昔恶意地笑着,用身体把他的腿别得更开。
“唔…”
“怎么不喊了,”流昔狠狠地进入,再退出,“我最喜欢你喊了。”
“流昔…轻一点…”玉卿似乎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连声音都有气无力了。
“好啊。”一面说着,一面更肆无忌惮地抽插。
似乎是由于痛苦,玉卿的手,环上了流昔的腰,好像试图通过这种接触来减轻一点交合的负担。
然而流昔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玉卿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
欲孽天使 上卷 第30章 为你挣扎
流昔秀美的面容骤然扭曲:“你真的下手…”
玉卿不知何时,已经从流昔的身下退了出来,在离他一米之远的地方,静静地半躺着,看着眼前渐渐变形的人。
流昔的腰间,一个巨大的缺口里,正流出透明的液体,整个身体由于剧烈的疼痛而弯曲成了一个卷。
“你走吧。”玉卿的目光里,似乎有什么复杂的光晕在流动,“我不会杀你。”
“是么…”流昔惨笑着,手捂着伤口,似乎挣扎着想站起来。
玉卿吃了一惊。
他竟真的站了起来。
夜色般的黑衣,影子一般,从地上立了起来,然后忽然裹住了流昔赤裸的身体。
玉卿的脸色变了。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啊。”流昔笑着,脸色依然惨白,神情却镇定了,“怎么,是不是后悔刚才没有再重一点。”
黑衣少年的身体,散发出阴冷黑暗的气息,如同冷湿的夜雾忽然吞噬了大地。
空间被转换了。
不再是林郁青的家,而是,镜界。
一个完整的,镜的空间。
无始无终,无边无际。
自己像置身在一个水晶立方体之中,而立方体的每一个面,都是镜。每一面镜子,都能照出自己的对面,而自己的对面身体里的,正是自己。
像无数个无限延伸的玻璃隧道,通往未知的彼岸。
镜中,没有玉卿,也没有站在他面前的黑衣少年。
他们不属于镜子能照出的部分。
不属于这个世界。
玉卿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林郁青的影像复制到了自己身上。
“呵,人类的衣服么。”流昔看着玉卿的身体,渐渐被衣物所遮掩,“和你的小情人穿的一模一样吧。”
玉卿轻轻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流昔先是一愣,继而冷笑起来:“是啊,我没事呢,否则,我的小宝贝可要自责了呢。”
玉卿微微低下了头。
流昔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玉卿真的在自责。有些神情,是不可能装出来的,比如说,为了自己爱的人,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那种挣扎…还有,决绝。
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主人的那种决绝。
“欲孽天使,”流昔的声音很轻,似乎想唤起什么,“又迷失了自己么?”
“你们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玉卿笑了,笑容有点凄然。
“要知道,我们是靠什么存在的。”流昔身上的杀意,时隐时现,暗藏在黑衣里的力量,似乎随着主人不稳定的情绪一起不稳定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好吗。”玉卿直视着流昔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
流昔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你看出来了吧。”
玉卿点头:“夜神之枷…”
“心疼我的话,就不必了。”流昔优雅地靠到了身后的镜壁上,“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不能完成任务的话,会死,对么。”玉卿的声音颤抖了。
“我说过,不用你操心。”
“流昔…你,杀了我吧。”
空气,渐渐凝固了下来。
流昔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充满镜子的空间里,被无数个光滑的界面反弹回来,变成了怪异的尖啸。
“流昔…动手吧。”玉卿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来,然而这几个字,却比尖锐的笑声还要惊心。
“宁可自己死么。”流昔看着他,像看一件自己不曾熟悉的东西,“让害死你的人,逍遥自在地活在这个世上?”
玉卿蓦地抬头。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哥哥,从来没有。”
“是么,”流昔的笑容变得讽刺,“那他六岁那年的事,你还记得么?我是指,秋千?”
玉卿的脸色变了。
秋千…噩梦一般地存在于林郁青的回忆里,又烙铁一般折磨着自己的东西么…
“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什么,”流昔的手,轻轻按上自己的心口,似乎在证明着什么,“人间的不公、悲哀,沉淀的仇恨,还有…害死自己的那个人,罪恶的欲望…”
“不是的!”玉卿大声打断,“我不是的!”
流昔顿住,冷笑着等他说下去。
“我不是来害哥哥的…”玉卿的手,攥成了拳头,“我,我只想守护他!”
“呵,没看出来,”流昔玩味地打量着他,“原来我的宝贝,是位了不起的守护神呢。”
玉卿的拳头,渐渐松开了,指尖,变得冰凉。
守护神么…
卑贱的,罪恶的,充满着悲哀的欲孽天使,真的能做守护神么?
“不再考虑考虑?”流昔的手抬了起来。
玉卿没有后退,而是呆呆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忧伤。
那不是流昔的手。
流昔…不想杀我。
夜神之枷,控制灵与肉的魔障…赋予力量,却夺走意志的东西。如同夜幕降临大地般,不可挽回,不可逆转。
流昔,动手吧,我不会反抗。
就让这罪孽,这悲哀,从我开始,以我结束。
眼前,出现的居然是医院惨白的床单,摇晃的廊灯,还有走廊尽头那面巨大的玻璃窗…似乎能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男人的呜咽…闻到了消毒水冰冷的,刺鼻的味道…
两个孩子,只能治一个。似乎有人在这样说。
闭上眼,想仔细听清他们的对话,可是耳边却始终是一声声揪心的抽泣,还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你们已经尽力了。又有人这样说。
然后就是哭喊,大人的孩子的,交杂在一起,世界末日般混乱。
忽然觉得好冷。
一片冷湿的,看不见的黑暗。有人抱起了自己,抱起了自己小小的、胖乎乎的身体。
越走越远。
离大家越来越远。
想哭,嗓子里,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
好累…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注射的那一针药剂的关系…迷乱中,似乎有一只小手,颤抖着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