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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抒发自己的另一面。
真是个有趣的人,舒清柳嘴角流露出微笑,回去查查他这几年的经历,一定会有许多新发现。
第四章
与舒清柳想回去查资料的迫切心情相反,裴隽更留恋酒吧的气氛,舒清柳看过他之前的日程记录,知道在娱乐方面陆淮安对他的要求很严,怕有人利用他醉酒借题发挥,所以即使是这种会员制俱乐部,也很少让他来。
不过今天裴隽看起来很高兴,喝了不少酒,舒清柳猜想可能是因为拿到了小小的抚养权,所以没劝他,只在旁边相陪,自己却滴酒不沾。
裴隽酒量不是太好,几杯酒下肚,就有了醉意,见舒清柳一直喝饮料,他让店员拿了杯冰啤来,推到舒清柳面前,说:“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不要喝饮料。”
“男人也要遵守交通规则。”
“胆小鬼!”
对于这样的指责,舒清柳一笑置之,裴隽醉了,他看得出来,那对漂亮眼瞳几乎眯到了一起,定不住焦距,对醉酒的人,任何道理都是说不通的,他被抓没关系,到时被指责的是裴隽,如果裴隽现在还是清醒的,就不会这样任性地逼他喝酒。
“很晚了,我们走吧。”他提议。
裴隽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又连喝几杯,这次真的醉了,到最后一杯,干脆趴到桌上睡了过去,舒清柳只好去付了帐,扶他离开,裴隽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走出去的。
才出门口,舒清柳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们,而且盯得很紧,他迅速看向周围,很快就发现远处微光闪过,是镜头反射出的光芒,又是那些狗仔队,可惜距离太远,他又扶着裴隽,没法去抓人,只能扶裴隽赶紧离开,谁知裴隽醉得太厉害,不仅没配合他,相反的,还继续向他靠近。
舒清柳怕裴隽摔倒,只能双手搂住他,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车里,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裴隽一回到家就跑去浴室,舒清柳看他的状态,根本没法自己洗澡,急忙拦住他,好说歹说把他骗回卧室,帮他换上睡衣,裴隽不是很合作,拿着提包不放,舒清柳费了好大劲才帮他把睡衣换好,扶上床,见他仍旧抱着提包不放,扯都扯不下来,他好笑地问:“你睡觉抱着包做什么?”
“都很重要,怕丢……”
裴隽嘟嘟囔囔着,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醉话,舒清柳感觉他现在的模样跟小小很像,忍不住又趁机照了几张照片,说:“在自己家里,怎么会丢?”
“不要!”
醉酒的人没有道理可讲,舒清柳没勉强裴隽,见他脸颊很红,额头上出了很多汗,似乎很不舒服,便去拿湿毛巾帮他擦了脸,又将卧室的窗打开一条缝,凉爽夏风吹进,裴隽发出满意的鼾声,翻了个身,把紧抱的手臂放开了。
提包随着他的翻身落到一边,拉链没锁,几份资料掉了出来,舒清柳怕他压到,忙把提包拿开,眼神扫过最上面的资料,《午夜》二字落入他的眼帘,是李导给裴隽的剧本,舒清柳有些好奇,把它抽了出来。
以前任务太多,他对娱乐方面不关注,《邵一刀》的故事还是因为弟弟的关系才有听说,既然是由畅销小说改编的剧本,应该很有意思才对,所以舒清柳打算看一下。
谁知他刚要离开,袖子就被扯住,裴隽半睁开眼,迷糊说:“陪我……”
舒清柳一愣,裴隽不快地皱起眉,重申:“陪我!”
这男人比小小还任性,至少小小知道怕他,裴隽是不会怕他的,说不定一个不高兴,解雇他都有可能。
舒清柳只好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开始看剧本,他以前被派去保护重要人物时,也经常彻夜不眠,这种陪伴对他来说很平常。
看了没几页,裴隽又开始折腾,翻了个身,猛地坐了起来,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跳下床向外走,舒清柳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吐,忙扶住他,把他带到浴室里。
裴隽靠着洗手台干呕了一会儿,用水冲了脸,舒清柳拿毛巾给他,见他因为呕吐眼圈发红,眸里像是溢了一层水光,带着奇异的美感,不由恍惚了一下,随即毛巾被扯了过去,裴隽擦着脸,喃喃骂:“死结巴,滚!”
声音含糊,明显是酒后醉语,舒清柳没计较,听他又说:“滚去倒杯水给我。”
裴隽说完,摇摇晃晃去床上,舒清柳想扶他,被他推开了,骂:“白痴,我明天一定解雇你……”
少了搀扶,裴隽脚步踩不稳,没走几步就一个趔趄向前撞去,眼看要跌倒,舒清柳急忙扶住他,裴隽顺手将他抱好,整个人跌进他坏里,看着他,眼眸水气朦胧,叫:“舒清柳?”
“是……”
一个单音字节刚出口,就被淹没掉了,热辣辣的吻封住了舒清柳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他完全怔住了,忘了自己该回应,还是该推开对方。
“其实,你长得满帅气的……”
裴隽看到了他的震惊,噗哧一笑,手在他脸颊上来回流连着,然后勾起他的下巴,点吻中舌尖挑起,沿着他的双唇轮廓轻佻地勾勒。难以言说的温存,舒清柳被挑逗得心房猛跳,享受着蜻蜓点水般的吻,喃喃说:“在你面前,没人敢自称帅。”
裴隽眉目弯起,轻笑:“原来你也会说奉承话。”
“原来你并不讨厌同性。”
“讨厌……”裴隽很快把点吻转为深吻,舌尖探进舒清柳口中,煽情地卷动舔舐,恍惚说:“不过梦中不讨厌……”
原来他把现在这一切都当成了梦。
舒清柳有些失落,但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他无法从梦境里脱离出来,理智沦陷在激烈纠缠中,头一次跟人接吻,他有些无措,只是顺着本能去回应,吻愈来愈热切,醺醺然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醉倒时,裴隽突然推开了他,醉眼看他,眉头很不快地皱起,像躲瘟疫一样的向后避开。
“死同性恋……”
声音含糊,却似当头棒喝,让舒清柳顿时清醒了过来,见裴隽脚下踉跄,想去扶他,裴隽闪开了,跌撞着向前走,却一个不小心栽倒,还好床就在前面,他绊倒在床上,趴在床上迷糊叫:“好难受,水……”
“不舒服吗?”
舒清柳怕他难受,想帮他翻过身来,裴隽又大吼:“水!你耳朵也出毛病了吗?”
“你是我见到的脾气最差的家伙。”舒清柳现在的情绪完全被牵着走,见裴隽借酒发疯,他有些无奈。
军队里固然有不少坏脾气的人,不过像这样喜怒无常抓不住个性的,裴隽是头一个,奇怪的是,他被晃点了,却没有生气,只觉得这样的裴隽很有意思,像孩子一样把自己闷在软软的床垫上,嘴里叽咕着听不懂的话语,看着很可爱,他忍不住又给裴隽拍了两张照片,才去倒水。
脚步声走远了,裴隽睁开眼睛,眼瞳明亮,完全没有醉酒时的憨态,头略微抬起,看看舒清柳放在沙发上的剧本,眉头不解的皱了皱。
真没劲,他借酒装疯,辱骂讥讽了半天,可惜都像打在棉花上,什么动静也弹不起来,刚才舒清柳拿他的提包,他还以为有转机,没想到他只是对剧本感兴趣,亏自己还特意暗示提包很重要,男人却根本没去在意,只顾着看一篇毫无用处的文章。
嘴唇有些痛,裴隽舔了舔被舒清柳吻过的地方,万分后悔刚才的色诱,他连演戏都没这样投入过,今天却撞到了铁板,从来没遇过吻技这么差的家伙……不,舒清柳不是差,是根本什么都不懂,接个吻像是在打仗,把他的嘴唇当甘蔗啃,恨不得把所有力气都使上。
妈的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看出自己在作戏,故意将计就计?裴隽想了半天也无法确认,郁闷了一会儿,决定再玩更大一点的,看他怎么应对。
舒清柳倒水回来,发现裴隽又换了姿势,可能因为太热,睡衣都脱掉了,扔在地上,只穿了一条短裤,柔韧的腰围线条在侧身姿势下很完美地展现出来,舒清柳愣了愣,即使是同性,他也不得不承认,裴隽是个具有强烈魅惑力的男人,从肌腱上可以看出他有经常锻炼,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弱质风白斩鸡,真不错,舒清柳欣赏这种强韧。
不过欣赏很快就变了味,眼神背叛了意志力的控制,在这具柔韧躯体上放肆地打转,尤其对一些隐私地带,只想看得更多,裴隽的短裤稍微落下腰围,舒清柳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里面的风光,喉咙有些发干,他索性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迅速扯过旁边的毛巾被,搭在了裴隽身上。
欲盖弥彰的遮掩,不过总算可以自欺欺人一下,舒清柳看看裴隽的侧脸,拿湿毛巾帮他把额上的汗珠擦掉了,在确认他睡沉了后,在旁边坐下,继续看剧本,剧本的开头很吸引人,他看看时间,决定看完再去睡。
舒清柳看剧本看得入迷,床上那个人却越来越郁闷,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出了问题,或是自己失去了魅力,想来想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舒清柳这个人有问题。
也或许,那个剧本写得真的比他这个人有吸引力吧。
裴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酒量非常好,但毕竟还是喝了不少,累了一天,最后假戏真做,就这样趴在床上睡了过去,陪伴他进入梦乡的是舒清柳沉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裴隽起来,舒清柳已经把早餐做好了,看到他,说:“我看还有时间,就没叫你。”
“谢谢你的体贴。”
听不出这句话的真正含意,舒清柳看了他一眼,昨晚裴隽心情忽好忽坏,他看得出来。
不过裴隽现在神色平静,像是醉了一场,把所有不快都忘记了似的,去洗了脸,接过早点,闷头吃起来,早餐做得不错,不过他讨厌喝热奶,随口说:“给我杯可乐。”
“没有。”
“我不是让你买吗?”
“下次。”
这绝对是搪塞!
裴隽不悦地抬头看舒清柳,这次换舒清柳低头吃饭,给他一个不理不睬,他泄愤似的狠狠咬了口面包,看着男人浓密的头顶发旋,他冷笑想,这次要好好玩一把,看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上午的日程进行得很顺利,不过裴隽发现大家看他跟舒清柳的眼神有些怪,下午乘车出去拍广告外景时,他才得到解谜。
灯光小哥把今天的娱乐报拿给他看,两家报刊头版头条都是有关他的新闻特写,正中是他跟舒清柳的照片,一张是车里背景,一张是俱乐部门前,旁边还用很大的黑体字写着天王玩双恋,说他才跟某女明星开房不过两周,马上又换新情人,深夜双双去高级俱乐部买醉等等,裴隽看着看着,眉头轻微皱起。
“真夸张。”
舒清柳在旁边看裴隽脸色,以为他不高兴,谁知裴隽看完整篇报导,突然笑了,说:“我很喜欢这篇,爆料得正是时候。”
他将报纸随手扔到一边,舒清柳不解,拿过来看了一遍,文章没什么好笑的地方,但最下角有篇报导也是关于裴隽的,说他当年自称咏春拳入门弟子都是假话,他连简单武功都不会,拍戏还要找替身等等,可惜这种爆料跟绯闻相比,实在小得不值一提,而且又是很多年前的事,于是只占了报纸一角,被完全忽略了。
想起昨天在电视台前,有人故意煽动粉丝让裴隽打拳,舒清柳眼神深沉下来,如果今天没有绯闻报导,这篇新闻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