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设定一下快捷键,我不想每次找你都那么麻烦。”裴隽把自己的手机扔给舒清柳,发号施令。
优雅而又不容违抗的语调,像是在试他的身手似的,手机在说话同时向他迎面摔来,舒清柳伸手接了,熟悉的动作,他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黑剑!”
裴隽笑而不语,舒清柳上下打量他,更加肯定,这套纯白西装和优雅气度正是黑剑的特征,气质裴隽现在已经相近了七分,还有三分阴毒,他想凭裴隽的演技,绝对没问题。
“看来你有细读《午夜》。”舒清柳的反应让裴隽很满意,但仍然刻薄地说:“不过你的反应神经太迟钝,这么久才看出来。”
“你决定接了?”
“还在考虑,今天再跟李导聊聊。”
肯主动和导演聊,就证明裴隽是动心了,舒清柳想象着小说里的人物即将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有些兴奋,拇指在裴隽的手机上飞快按动,将快捷键设定好,说:“你一定可以演好这个角色的。”
裴隽这几天的工作不多,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经纪人不在,他都以各种借口推掉了,饭后给李导电话,听他的口气有接戏的意图,李导立刻跟他约了时间。
舒清柳送小小上学后,又载裴隽去跟李导会面,两人约在公司,这次李导把合约都带来了,看他的迫切神情巴不得裴隽立刻签字。
“这次是万事俱备,就欠你这股东风了,试镜黑剑的人有几十个,我都觉得不满意,最后勉强用阿罗,谁知他中途出事,不过也幸好这样,否则我们就没法合作了。”
听李导的言下之意,阿罗车祸出得好,几天前他们还大作宣传努力捧阿罗,阿罗一出事,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裴隽鄙夷地想,脸上却满面春风,收下合约,说:“我要给我的经纪人看一下,回头给你消息。”
“可以可以,不过拜托不要拖太久,你也知道这个系列现在风头正旺,我们要借东风一炮打响,接下来还可以顺利拍续集。”
裴隽敷衍着答应了,李导又唠叨了一些场面上的废话才离开,他走后,舒清柳说:“这人太功利。”
“不功利在这个圈子里无法生存,”裴隽无所谓地说:“不过他能力不错,拍的几部片子都有获奖,也会搞噱头,捧红了不少人。”
而且这次片酬非常高,再加上角色有吸引力,裴隽觉得对自己来说,这是个新的尝试,翻着合约和剧本,突然问:“你法语好像很好。”
“在学校学过一些基础用语。”
“那英文呢?”
舒清柳想起剧本里的对话,明白了裴隽的意思,说:“比法语要好。”
裴隽没再多问,让舒清柳把合约扫描后给陆淮安传了过去,留言说让他有时间看一下。
晚上裴隽把剧本又看了一遍,觉得不过瘾,把《邵一刀》系列的前两部也接着看了,直到深夜,陆淮安的电话才打过来,一接通就说:『合约先别管它,我先跟你说舒清柳的事,那个男人的底细我帮你查过了,我劝你别玩,赶紧找个借口踹掉他,越快越好。』
“怎么?他是楣神?”裴隽没当回事,好戏才开场,他才不舍得这么快就落幕。
『不是楣神也差不多了,看一下我传给你的邮件,舒家你惹不起。』
陆淮安语气郑重,裴隽奇怪地点开邮件里的附加档案,里面是舒家的资料,舒家家世显赫,舒清柳兄妹六人,工作都跟司法有关,每个人的资料都很详尽,除了舒清柳。
『我们查不到他的资料。』陆淮安说:『阿隽,你该了解我的路子,我查不到的人几乎没有,可是他进军校后的经历却是空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裴隽明白陆淮安的暗示。
就算军队里的档案比较机密,但仍然避不开骇客们的搜查,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证明舒清柳以前从事的工作很特殊,他的档案属于绝密,这样的人,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分,都是隐形炸弹,不适合深交。
不过,他从来没打算深交,他只是玩而已,当然,这个玩跟陆淮安担心的不同。
“淮安,你想多了。”裴隽品着咖啡,微笑说:“我这里既没有国家机密又没有绝世珍宝,让他需要隐藏身分来接近。”
那是舒清柳帮他煮的咖啡,不管舒清柳以前做过什么,现在还不是老实乖乖地为自己做事?陆淮安还是不了解自己,在不知道舒清柳身分前,他对他的存留还抱无所谓的态度,在知道后,反而想留下他,役使一个曾经风光八面的军人,多少会让他有些成功感,虽然这种感觉很无聊,也没有半点实际意义。
『可是……』
“没有可是。”
想想这几天欺负舒清柳的情景,裴隽恶劣地笑了,打断陆淮安的啰嗦,说:“一个说话结巴的富家子而已,说不定是走后门进的军校,做了什么违反军规的事被开除,这种人我们以前见得多了。”
『这次不同,舒家不单纯是富家,你可别玩到最后,没法抽身……』
“喂……喂喂……”
裴隽用手指敲打话筒,让它发出沙沙回音,又连叫几声,再把电波伪装成很不稳定的状态下挂了电话。
不用这种方式挂机的话,他可能要饱听一个小时的唠叨,他不是笨蛋,明知有危险还去惹麻烦,但如果麻烦找上门来,他也不介意去玩一玩。
被陆淮安的话勾起了兴趣,裴隽看不进书,推门出去,舒清柳正在健身室锻炼,裴隽从半开的门看过去,见他躺在器械上做仰卧起坐,器械倾斜,没给他造成半点阻碍,他做得很快,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被观看。
舒清柳是军人,却没有军人的痞气,这样一个家世很优,衣食不愁的人掩饰身分,来接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隽把两人初遇时的情景想了一遍,却想不出头绪,对他最重要的除了孩子,就是家产,舒清柳并不缺钱,他更不信这个男人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故意接近,粉丝执着起来,连眼神都是疯狂的,舒清柳太冷静,他恐怕连自己演过什么都不知道,说来说去问题都出在罗苇盈身上,临走还给自己弄出这么个大麻烦来。
提起罗苇盈,裴隽突然想到舒清柳就是她派来的,也不管现在对面是几点,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一阵后接通了,那边传来罗苇盈很不耐烦的声音。
『我现在在拍戏,忙得要死,你有什么事需要三更半夜来电话!?』
罗苇盈发火,裴隽反而冷静下来,轻笑:“我以为你在跟情人玩通宵,来道个晚安。”
『你吃醋啊?』
“吃醋这种低级的思维不适合我们。”裴隽轻描淡写说:“不跟你废话,问你件事,你是怎么认识舒清柳的?”
『舒清柳?他是谁?』罗苇盈想了半天,总算想了起来,『喔~是那天送小小去见你的男人?他被你踢走了吗?那男人挺好玩的,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所以你连他底细都不查,就把他打包给我了?”
『我以为你会满意的。』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的轻响,罗苇盈深吸了口香烟,笑道:『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就算是名义上的,我也很了解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想到你不但不感谢,还埋怨我。』
“谢谢你的体贴。”
『好说好说,你照顾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这算是答谢吧。』
答谢个屁,把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推给他,还不够他头痛的,裴隽恨恨地想,这个想法跳脱又白目的笨蛋女人!
“少抽点烟。”没问出什么,裴隽懒得再纠结,听罗苇盈还在吸烟,他忍不住说。
『转性了?』罗苇盈笑道:『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不想你死太早,让小小伤心。”
『你少讽刺几句会死啊!』罗苇盈被裴隽的毒舌呛到了,气得大骂,却还是掐灭了烟,说:『马上要开工了,就这样,那个家伙你要是不中意,赶走就好,记得照顾好我儿子,还有啊,我已经有新男友了,没事少来骚扰我……』
裴隽把电话挂断了,在一起七、八年,罗苇盈的脾气一点都没变,说好听点是有自信,说难听根本是自以为是,整天疯疯癫癫的,他才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抚养。
电话打完,除了无聊的谈心外,有关舒清柳的事他什么都没问出来,索性也不去问了,留在身边慢慢观察好了。
由于没有家佣,导致舒清柳要家里公司两边跑,接了小小后再去公司接裴隽,或是在节目中途离开去学校,很麻烦,不过舒清柳什么都没说,裴隽自然更不会说,反正陆淮安马上就回来了,暂时的不便他忍得住。
没想到陆淮安还没回来,他先遇上了麻烦,尽管这麻烦有大半是他自找的。
这天晚上裴隽做完节目,没通知舒清柳来接,自己坐计程车直接回了家,刚进门就听到二楼传来吵嚷声,小小哭叫道:“不要脱,放开我啦,讨厌……呜呜,好痛……”
声音尖锐,裴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急忙跑到楼上,正好看到小小从对面飞奔过来,脚下太滑,他啪嗒趴到了地上,仰头看到裴隽,嘴一瘪,哇的哭了出来。
“爸爸救我,坏人欺负我,呜呜……”
裴隽忙上前扶起儿子,见他胳膊上泛起几块暗红,全身都湿了,只穿了一条小裤衩,连鞋都没穿,看着他,眼睛眨眨,大滴水珠滚了出来,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充满委屈和惊吓的哭声,裴隽被弄得心烦意乱,火气立刻涌了上来,看到舒清柳从对面过来,他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给他洗澡……”
“闭嘴,我没问你!”裴隽冷漠打断舒清柳的话,转头问小小,“出了什么事?”
“他……”小小也被裴隽的态度吓到了,转头看看舒清柳,小声说:“他硬脱我衣服,弄痛我,还吼我……”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舒清柳的话再次被打断,裴隽喝道:“你不需要说话!”
他无视了舒清柳手里的毛巾,抱着小小飞快下楼,舒清柳觉得他的火发得太莫名其妙,跟在后面说:“别太惯小孩,没有好处……”
“我不想听你说话!”
裴隽下楼后,把小小放到沙发上,去抽屉里拿出支票,签好字扔给舒清柳,说:“你被解雇了,拿着钱马上离开。”
很惊异裴隽的做法,舒清柳没去拿支票,只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现在不想用你了,就是这样。”
“你这种做法不仅武断,而且很幼稚。”
敢说他幼稚!
裴隽冷笑看舒清柳,这家伙今天说话倒没结巴,不过却更让他厌恶,冷冷说:“谢谢你的告知,你可以滚了。”
舒清柳看得出裴隽现在很生气,跟他平时刻薄专制的做法不同,是真的在恼火,他知道现在不适合多作解释,但他更不希望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解雇,说:“其实……”
裴隽拿起了内线电话,问:“要我叫警卫吗?”
真是不可理喻,舒清柳也火了,把钥匙拿出来放到一边,离开时在门口对裴隽说:“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他指指自己的头部,“你这里很有问题。”
“滚!”
犀利的言辞,在不经意中直刺入心脏,内心的疮疤被揭开,刺痛的感觉传达给裴隽,他握住旁边一个细颈花瓶,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