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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麟声嘶力竭地吼完后,细细观察了宋逸的僵线后,忽而脑中一丝亮光,拔出剑,一脸豪气:“主子的优柔的确不适宜为帝,可是眼下兵荒马乱,百姓需要的是个仁君,一个可以给他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君,这人非主子莫属!”
“……你……薛景麟!你要干嘛!”忽觉气氛过为凝重,宋逸睁开眼便惊恐地看到薛景麟一脸豪壮地拔出剑,剑鞘落地,发出沉闷一响,转而银光一起,宋逸来不及多想便一手伸了出去。然而,两人的架势都是没有退路,一时间,响起的响声既有男人的闷吭声,又有剑落山地上的沉闷声响。
“主子!”薛景麟快手扔下手中剑,宋逸也顿时松开握剑身的手,一下子血如注,薛景麟忙向前扶住宋逸。“嗤啦——”一声,薛景麟撕开衣物为宋逸包扎,宋逸一脸的疲惫,然而更多的还是伤情。
“你们个个都非要这么逼我吗?”
薛景麟停下手中的举动,叹了一口气:“人道帝王权术精妙,其实不过只是一句仁者无敌。不仁,则天地弃之,仁,则人人拥爱之。”宋逸颔首,并不回答。
“抉城的百姓那般拥戴于主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如此,功高盖主,宋括从来担心的就是这点,因而在主子出征时便打算埋伏。一个在国难当头还计较自身利益的人,他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在百姓身上,那么叫百姓怎么拥护于他?”
“如果我真的没有出征,或许就不用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了。”宋逸苦笑。
薛景麟抬眼相望:“就算没有出征,也会有其他的理由。先皇只有两位皇子,朝中支持谁拥护谁,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我可以离开。”
“嗤啦——”又一声布衣撕裂之音。薛景麟还是低下头去处理宋逸的手伤:“主子聪明,必然听过‘身不由己’吧。”狠狠地打了个大结,薛景麟才重新跪在一脸惨然的宋逸面前:“属下今日得罪主子,罪该万死,请主子降罚。”
不知道是不是“身不由己”四个字太过震撼了,宋逸整整怔怔了半天对着薛景麟的人头说不出一语。只在一声飞鸽的叫声中,宋逸才木然起身,望着几步外“咕、咕”叫着的灰鸽不觉连抬起的脚步都沉重万分。
“咕——”薛景麟在宋逸缓慢前进中快速抓住灰鸽,拿出信纸轴,而后跪呈给宋逸。却见白纸黑字写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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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背尽仁恩
“人呢!”西寝殿里,宋括劈头就甩一切可以摔的东西,龙颜大怒,遏不可制:“说话!全哑了是吧!”宋括张狂着继续拂袖甩东西,跪满殿的内侍畏畏缩缩,令宋括更加怒火狂腾:“连服侍都服侍不好!朕要你们何用!啊!废物!”
“ㄧㄥ”清脆一声,圆桌上的整套琉璃杯瞬间炸开在澄泥金砖的地面上,应和着宋括的暴怒声:“饭桶!废物!朕要杀了你们这些废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殿内的内侍清一律被宋括莫名的火气所吓到,一个劲儿的恐慌,几乎把头磕破,还得不到宋括的一眼。怒气直冲,宋括来回踱步着,却见禁卫统领席轻寒焦急来报。
“臣席轻寒参见皇上!”禁卫统领席轻寒不过而立之岁,却过显得过分苍老。禁宫有四扇宫门,五座大殿,八十一座宫楼,土地方圆将近三分一国土。然而,禁卫统领却只有他席轻寒和副统领薛景麟两人。皇上多疑,众人皆知,因而连擢升禁宫统领都需要皇上亲自设关试验,达到皇上满意的结果才能被赐统领职位。至今为止,也只有他和薛景麟能够闯关成功成为统领。可是几旬前,薛景麟被皇上调离前去监视端逸王,不想那把大火竟然使他们生死相隔。不得不说,除却薛景麟满身的戾气外,薛景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近日又风闻端逸王等人皆未死,薛景麟更是投效王爷。席轻寒出于惜才的目的是希望薛景麟活着,可是另一方面他并不希望他们将以敌人的身份再度相逢!
“崎城传来消息,因北齐再度进犯吾国,王……叛军撤兵离开崎城。”席轻寒其实挺欣赏宋逸的,就凭着北齐进犯,他能毫不犹豫便带兵回去抵挡。
“那又如何?”
席轻寒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宋括会这么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尴尬跪在那里,脸青一阵红一阵。什么叫那又如何?
宋括走至席轻寒面前,阴沉着声音道:“他是怕左右夹攻,死无全尸!哈!朕倒想看看他们要如何被‘白狼将军’……”宋括忽而好兴致地伸出脚尖踢着那些琉璃碎片,表情残忍:“生吞活咽!”
呼——一声惊喝在席轻寒的心里平地乍起。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回语,就算端逸王占了抉城以及其他城池,那毕竟还是内部兄弟之争,可北齐进犯那并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北齐进犯跟前,不是合作同仇敌忾,竟是要毁灭前线士兵,那么他们固守这一池、固守这一宫又有多大意义?
“还有什么事?”见席轻寒还跪在那里,宋括不悦问。
“皇……呃……犯人甲子西今日又请求问诊。”席轻寒简直觉得自己做这个禁宫统领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家事。什么兄弟相争、夫妻怄气……只要皇上一问话,他就得乖乖将他们的消息如实禀告,通常禀告完后,又是一顿宋括的厉喝。眼看北方那般险情,他好多时候也恨不得是随着薛景麟一同去抵御北齐敌兵。
宋括思虑了一会儿,自从九月初四子西进入天牢后,为避免上次情况发生,他在天牢派下人手盯着子西。甚至交代席轻寒只要子西开口的要求必来向他汇报,由他决定准不准,不由得除席轻寒之外的任何人伪传或不传,一转眼如今一个月快过去了,子西几乎日日传召御医,而每回席轻寒禀告出诊的都是甲阛。宋括隐隐觉得不对,却又对甲阛开出的方子毫无计策,因为方子绝对没有任何猫腻,就连他们问诊时也没有过多言语,而只要他故意换人去问诊,子西服药过后还是不适。
“准。”思考了良久后,他还是决定允了,可是眉头还是皱的死紧。
“微臣先告退。”席轻寒见一旁内侍畏畏缩缩、哭个不停的摸样,心想刚才肯定又是皇上发火,下人遭殃,也不得不献上些同情,然而同情归同情,趁早走人为妙。
“皇上!不好了!”席轻寒无意明德总管今日没有陪驾,至今听到其尖利的声音才顿觉。一时间众人皆往门口望去,明德总管满脸青绿地往殿内跑,老命看似都被吓跑了好几条,脚下再个不稳,直接摔个马大哈。
“呃……皇上……不……”
“啪——”在明德总管摔在地上还一个劲儿“不好”地没说到重点时,宋括发怒了,再一个挥手,半人高的花瓶顿时碎开成花:“什么不好?朕好得很呢!”一脸说不出的阴鹫,宋括的怒气再次充目,直射火星。
“不……回皇上……王爷……”明德刚刚说到宋逸,结果那“王爷”的称呼就被再一声的花瓶砸破声中吞咽回去:“叛、叛军……送来一份礼物……说要皇上亲自……收……”
“呃?”宋括挑眉,怒气稍减,“送上来!”
“可、可是……”明德满脸恶心地吞吐着,被宋括一怒瞪才赶紧出口:“可是有血迹和虫子!”
“什么!哈!”宋括以为自己听错了,轻笑了一声,还是让人把那份“大礼”呈了上来。众人只见蓝色托盘内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粗木头盒子,底下皆浸满早已风干的暗色血迹,一股浓臭的腥味随着盒子的越近味道越刺鼻,不禁令人想作呕!宋括不住盯着那个盒子,有鸟笼般大小,四处皆是封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白白的、蠕动的虫子也在那风干的血迹上斑斑点点,而那种虫子很像穿越撕咬尸体的蛆!一想到这里,宋括胃里不禁起了点波澜。
“皇、皇上……”明德小心地问着,一副不希望打开盒子的面容。
然而,宋括并没有理会,席轻寒也上前快速打开盒子。一旦盒盖被打开,那刺鼻的气味全蔓上,盒内的情景却让席轻寒双目睁得浑圆,手中的盒盖一下跌落在地,抖震开一些蛆,明德眼尖赶紧退了几步,免得被蛆缠上身。
“什么……”宋括原先还气势高大地想大吼,结果一看盒内,一下子也窒了窒,吞了口唾沫,睁眼定定看着那个……夏须生的人头!
盒内,一个只至下巴处的人头悚然躺着,断开的经脉有的还拉长在盒子底盘,血全干了,从面容上望去,那简直就是骨头!枯枯的人脸骨,几乎没有皮肉包裹,一双眼珠还炯炯有神地瞪着活人,没有唇遮掩的齿紧紧咬住一块上好的令牌。那是宋括赠给夏须生的免死金牌,此刻到处躺满蛆,特别是七窍间那虫子左边进,右边出,扭扭动动,好不恶心!
“呃……”明德率先冲出殿吐了起来,气得宋括原本黑沉的脸又多了分青色,他狠狠地拨开那个盒子,盒子应力倒向跪满内侍的那头。
“啊——”一下间爆出个满是蛆的人头,那群内侍当场吓昏了两个,其余尖叫了起来慌忙想逃开,却被宋括吼叫着让御前侍卫抓拿下来。那群御前侍卫个个皱着眉头轻功一跃便如拎耗子般拿人过来。
“……啊……救命……皇……”没有一人是可以完整说完话的。宋括连眼也不瞅,看着那个人头,还有刚才地上的琉璃碎片,心里忽而想起了个主意,一个一直缠绕在这个西寝殿的戾气——那天子西凄凉一笑,缓缓支撑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掀开锦衾,嘲笑地看着他,而后搭在右腿上的右手忽而五指弓起使力生生想刺入腿中:“皇上忘了吗?就是皇上击碎了太医院的书案,生生让子西的右腿被碎开在地的木头尖刺中吗?若不是如此,子西何以残废?”
“我甲子西若手上有剑,恨不得将你——宋括千刀万剐!”那天的话一直萦绕在这间宫殿里,宋括生怕触及子西的那种哀怨神情因而总是在殿外守着。然而,随着子西进入天牢,他便又到这里闻嗅曾经有她的气息,躺着她躺过的御塌,夜夜翻身抱着子西曾枕过的玉枕痛苦度夜。也许那日在城门楼上子西说得没错,如果一切都维持在他们交好的那天,那么今日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他曾用好多时辰去想,若果不是当初他太坚持要子西成为他怀中的温顺人儿,若果不是他要她去面对这个险恶的环境,或许她在他的保护和宠溺之下,两人绝不会走到今时今刻!
“来人!”宋括忽而扬起张狂的怒笑声,满脸的阴沉,跪在地上的席轻寒说不出的压抑。宋括紧紧瞥见被自己摔碎在地的琉璃碎片,双眼忽而眯起,收敛起张狂的笑声,嘴角划出一抹诡异的笑:“来人……”两旁御前侍卫得令,越靠近那几名内侍,那些御前侍卫越觉得背后一片寒冷……
“皇上!皇上饶命啊……啊!”任凭那几名内侍如何求饶,惨白的脸色多么惊慌,宋括还是诡异笑望着,直到看着几名内侍被御前侍卫押着跪上了琉璃碎片,听着他们痛苦的哀嚎声,那一刻,他收起嘴角的冷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