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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放弃蓝天，好。”我抓起老昆的衣领，迫使他正面我。
老昆由着我抓着，而此时，却没有回答了。
“老昆，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了吗？”我贴近老昆的脸，心情复杂的问着至关性命的问题。
听到这话，老昆终于抬起头，直直看向我。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TC，你成了我的垫脚石吗？”
我松开了老昆的衣领，回忆着曾经。一切都似乎变了，这已经不是许凡的老昆，也不是许凡的天上人间。
起身，我跨步准备离开。
“你不信我？”老昆猛地拉住我的手臂，脸色死灰地问道。
我勾起嘴角，掰开老昆的手，语气沉重地说道：“兄弟，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话毕，我便出了天上人间。
到了大门口，门童早已不见了，独剩了木野。
“大爷要走了，不知道打招呼吗？”我调笑着走到木野的面前，挑衅着这个血性十足的男孩。
木野握紧了拳头，良久，开口：“我是木野。”
一听，我顿时一怔。
“许凡，你不记得我了。”木野敲着嘴角，带着笑意，悲伤的笑对我说道：“你答应我会记得我。”
“你？我干嘛要记住一条看门狗？”我皱着眉十分不解，什么时候我连一只狗也有必要记住了。
木野的脸上慢慢牵出血痕，一点点布满整张脸。至到眼睛快要溢出血一样，牙齿紧紧绷住开口道：“再说一遍。”
“看门狗！”我把脸贴到木野的眼睛前，挑衅地看着他野兽一样的眼睛。
但意料之内的事没有发生，等了一会儿，木野仅仅松开手，退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我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而正当我在脑子里搜寻关于他的记忆时，眼睛里重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TC！”老昆跑向了我，声音里透着焦急，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我松开眉头，我和他之间的确需要好好的谈谈。
“你胆子变小了。”老昆抓着我的手臂，似乎带着宠溺而无奈的说着。
“进过地狱的人，只会对天堂感兴趣。”我任着他抓着我，不去挣脱，不去狡辩，只是阐明事实。
老昆板过我的肩膀，使我对着天上人间，指着它说道：“你是这里的上帝。”
被老昆左右的情绪，隐藏着一切变化的线索。十年的时间改变了一切，而人心最易叛变。我笑着反问道：“那MC呢？”
待我话一毕，老昆抓住我的手的手立时僵住了。他无情的脸像是被打上了冰霜，冻结了他的血液。
我抽出我的手，拍拍他的脸，“我以为，你该是到世界末日也不会背叛我的唯一的兄弟。”
那些纠缠到深夜里的谎言真相，我不怕听见，也不担心全世界听到。只因为我相信我一生唯一的兄弟，我傻到只认他抛弃了信仰。
就算踏进了天上人间，我也希望那一切不过是真正的谎言。但一切，终究按照上帝的旨意丑陋的浮现出来了。
“你什么都知道。”老昆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心口痛苦的呼吸，越是觉得冷越是看得清呼吸的白色痕迹。我从未有过善良，如今，更不需要心。
“老昆，我给过你机会。”我迈开脚步踱步到楼梯上，然后转身说道：“陈耀昆，是你选择与我为敌。”
走在万劫不复的街头，我吞咽着喉咙里的狂笑。街道两边那些欲望的场景，刺得我眼睛难受。而那些欲望挥霍的重量，已经压得我来不及遮掩可怜的悲伤。
我从不敢说我重情义，但对老昆，我偏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挑衅。而这样的背叛，是我绝不再姑息的。
回到了MC，意外地见着了魏杰。
一身惹眼的豹纹，实在是让我不在意都难。
“大叔。”我刚进大门，魏杰便大声地叫了出来，并挥手示意。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骂他还是招呼他。一回头，便看见于向阳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模样。
“你要是笑出来，我就把他那身衣服拿来给你做工作服。”我歪过头，用着我所认为的慈爱的表情，对着于向阳说道。
立刻，于向阳便站直了身体，一脸严肃。
“我正要找你来着，没想到，马上就看见你了。”魏杰跑到我的身体，撒娇似的说着。而且，最不可思是模特身材的他想要装成小女孩一样缩进我的怀里。
我猛地推开他，实在不想他继续让我丢脸了。
魏杰不满地增大了眼睛回看着我，可怜的眼神越看越渗人。
我全身抖了抖，错开他走向电梯。
“大叔，你和林雪怎么回事？”魏杰跟着我进了电梯，忙不停地问道。
我按下了按钮，没有打算理他。
“结婚了吗？大叔，结婚了吗？你喜欢她吗？怎么可能？大叔，不是喜欢男人吗？嗯？大叔，不是喜欢我吗？”魏杰掰过我的身体，正对着我不停地开口问道。
我闭上眼睛，咬紧牙齿，安静地等待着。
终于，等他说完，我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悦地睁开眼，盯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魏杰嘟着嘴道歉道，并拿起袖子打算往我脸上擦。
我一把挡下魏杰的手，皱着眉看向他。
20、第十九章 。。。
我一把挡下魏杰的手，皱着眉看向他。
“新衣服。”魏杰委屈地将袖子伸到我的眼前。
我塌下眼，仔细了看了半天。
“是新的吧！”魏杰深怕我不信似的，不停地转动着手臂，使我能看个完全。
而正当我实在是忍不住打算嘲笑他时，电梯门打开了。
出电梯门的一刻时，我转过头盯向魏杰。
“新衣服，好看吧！”魏杰灿烂地笑着对我说道，右边深深的酒窝穿过了我的眼睛，让我心慌到不行。
我全身打了个冷战，然后摸了摸手臂，快步走向办公室。
“对了，大叔，你还没回答我呢？大叔不是我的吗？那林雪是谁？你和她怎么回事？结婚是什么？”魏杰跟在我的身后，不停地追问着。
实在是没有心情搭理魏杰，在我看来，他口中的爱不过是无聊的好奇心。
“大叔！”突然，魏杰大声地吼了起来。
我捂上耳朵，不满地停下脚步看向他。
“回答我。”魏杰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睛里全是认真。
“哈”我不屑地嗤笑了声，转身，离开。
而当我快到办公室大门时，一个拳头先我一步碰到了门。
此时，我的心情可以说恶劣到极点。作为MC的老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财产，而这扇门可想价值一定不菲。
“十倍，原价。”我侧过头向着施暴者说道。
对于钱，我虽然不及老昆病态的执着。但幼年的成长，使得我们不可避免地喜欢用金钱来增加安全感。
“回答我。”魏杰将两只手合成拳头穿过我的双肩按在门上，而我正对着的那张脸却慢慢散着戾气。
我晃着头，控制着想要拉开的笑脸，“恶魔终于要撕掉伪善的面具了吗？”
话一出，魏杰的便怔住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眼里慢慢带进了痛苦。
“我只想做大叔的天使。”说这话时，魏杰俨然又是一副可怜的模样，甚至眼眶里还装着水珠。
我吞了吞口水，握紧拳头，竭力不让它飞向魏杰的脸上。
“虽然杀你很费劲，但是你的钩子痒到不行，非得惹火我，那弄出点血也无所谓。”我正了正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了这话，魏杰的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放亮光。忽而，冒出一句：“原来这样啊，做也不是不行。可是我是第一次做下面，大叔对待我的屁股要温柔点哦。”
看着说这话的魏杰，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这么愿意他跟着我回台北。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一定在他还没落地之前就让去见耶稣。
“魏大少爷，装傻充愣倒是不错。”Candy抱着双臂，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Candy的嘲讽立刻让魏杰全身了紧了起来，他转过身，开始打量起了Candy。
“总裁好。”Candy向着我点点头，接着又转向魏杰，“魏杰，把手拿开。”
那一刻，我看着Candy说话的模样像极了女王，高傲而冷艳地下达着命令。
“滚开。”魏杰猛地抱住我，恶狠狠地对着Candy吼道。
我不能不说，此时我的心中或多或少有着些许恐惧。魏杰，这个美丽的男人，有多么危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道上混的人多少对女人和小孩都难以痛下杀手，但魏杰不同。他从十岁气就疯狂地喜爱杀死身边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迈上杀戮的不归路，似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不怕与他拼命，与他争斗其实算的上是一种享受，在真正的生死之间的拼搏。而现在不同，他充血的眼睛里只有Candy的身影。
我喜欢她，但更重要我不爱这个美丽的女人。所以，我必须保护她。
“魏杰，放手。”Candy放开手臂，冷冷地再次发出命令。而对于我身边这头发怒的豹子，Candy竟视而不见。
感受着魏杰紧紧收拢的手臂，我不得不作出行动。
“你想回Denlim吗？”我霍地挣脱开魏杰的手臂，警告道。
“Denlim，噢，不，绝不！”魏杰边大吼着边向后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不停地眨着眼睛到处看着，忽然又抬起头，神经兮兮地开口问道：“你要送我回Denlim？”
我翘起嘴角，伸出手指摸了摸干干的嘴唇。我承认我身体里卑鄙的恶劣性子，我不得不说，我爱看别人发疯的模样。
“对，回Denlim，立刻。”我指着窗外，大笑。
一瞬间，魏杰便跑到了窗边，拉起了窗帘，接着蹲在窗台下。神色紧张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身体不难发现他的恐惧。
“想看马戏表演吗？”我转过头，对着Candy认真地问道。。
Candy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
“一只美丽的豹子学狗叫，怎么样？”我继续诱惑着Candy，有些事情一个人做叫变态，而两个人都同意则叫做正常。
Candy终于点点头，但神色并不算好。
“想回Denlim吗？”我慢慢走到魏杰的跟前，看着他的头顶说道。
立刻，魏杰美丽而含着恐惧的双眼，对上了我。
“学狗叫几声，我们就不回去。”我蹲到了魏杰的面前，顶着他的鼻尖，从呼吸投来的暧昧差点让我迷了眼睛。
我从不愿意用性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