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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状况,想想小说中的那些侠客,一打就是一朝半日,甚至可以连续比武好几天,电影和电视里的英雄也象装了耐用电池的机器人,总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尽的能量,而我刚才的打斗不过十分钟就累成这副熊样,看来不管以后有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加强体能的锻炼。后来才明白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失血过多,跟体能并无多大关系。
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家小诊所还亮着灯,开着门,我顾不上自己身无分文,决定到里面去包扎一下伤口,就算人家不给包扎,我在屋里避一会儿寒也好,如果就在寒夜里度过,以我现在的状况未必能挺到天亮。
大夫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微胖,头顶黑发稀疏,独自坐在火炉旁边看电视,一见我走进去就赶忙起身询问。我此时连说话都很费力,于是话也懒得说,摇摇晃晃地径直往火炉边走,找了个靠背椅子瘫坐在上面,任凭挎包滑落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打算等恢复点力气后再跟他解释。大夫以为我昏迷了,连忙冲里屋喊:“凤妹,你快出来一下,这儿有个病人晕过去了!”
一阵拖鞋的踢踏声响了起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天啦!他脸色苍白,左边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啊!怎么是他?”男人有些惊讶地问:“你认识他吗?看你一惊一乍的,声音小点嘛!”听到女人的惊呼,我也吃惊地张开了眼,我从未听说过的泉台镇,难道还会有我谷丰的熟人?这女士不会是跟别人一样把我当金城武认了吧。
看见我睁开了眼睛,这女的就激动地问我:“兄弟,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反问道:“大姐,你真认识我吗?”
“咋会不认识呢!上次我到茂名(广东的一个市)去看我表妹,回来时经过阴河,在那儿我的钱包被偷了,吃饭的钱都没有,更甭说回家了,在阴河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有求助好心人,在街上乞讨了三四个钟头,嘴皮都磨破了也没人相信,多数人都把我当成骗子,要不是遇上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想起来了!那是半年前的事情,我在街上逛的时候,一个女的拦在我面前,苦苦地哀求我帮她一把。听她讲了求助的理由,我犹豫了好一阵,我也担心她是骗子,我也怕上当受骗。她看我猜疑不定,眼泪都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到河口时的情景,由于身无分文,我只好沿街乞讨,当时就遭受了很多人的冷眼和置疑。如果这女士所言非虚,她现在的处境我感同身受,没有不帮的道理。为了能让我碰上的每个落难者得到帮助,我宁愿被骗十次,也不能让一个身处危难的人得不到救济。
我问她需要多少钱,她说要一百五,我大方地给了她两百元,还郑重其是地对她说:“我就相信你说的话,两百圆应该足够了,如果你还要以同样的理由去向别人要的话,你给我小心点,阴河这地盘不是那么好混的!”她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小事,我做梦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处境下还会与她相遇,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个人多做点好事肯定不会有错!
我对凤姐说:“大姐,其实那天我也怀疑你,所以给钱给的很不爽快,还对你说了些难听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谢恩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那回事,现在的骗子本来就多,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兄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姐,跟你我就不客气了,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热水,或者给我弄点吃的,我现在又冷又饿,又疼痛又虚弱……”
“哎呀,都怪我笨,你等着,我这就去,大明,你先给兄弟看看,把他照顾好了!这可是我的恩人。”
我把伤势给大明说了一下,他立即拿出医疗用具开始小心翼翼地给我清洗伤口,酒精浸进伤口直疼得我龇牙咧嘴,在处理肩部的伤口时他把我的衣服都剪烂了,有两件是我走之前刚买的,价格还不便宜,所以我不光伤口疼,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大明刚给我把伤口包扎完毕,凤姐就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了。我也不客气,裸着半边身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凤姐看我吃态生猛,只道自己的厨艺得到了肯定,于是欣慰地对我说:“兄弟,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呢!”听了这话,我冲她感激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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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碗还没吃完,屋外就响起了警笛声,他们两口子都警觉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平静地对他们说:“这警车有可能是冲我来的,不过你们用不着害怕,我不会连累你们,待会儿我就到你们这儿的派出所自首去!”
凤姐又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两次遭抢、恶战群匪的经过简要地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大明和凤姐听了都击节称快,连声叫好。最后我说:“他们有几个是死是活现在还说不清楚,如果真是有人丧了命,我就成杀人犯了!”
凤姐激动地说:“打死了也活该,这样的人全死了群众才拍巴掌呢,我看就算出了人命,公安局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说不准还会奖励你呢,这样吧,大明先出去看看情况,打探一下外面的风声,兄弟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大明回来了再作打算。”
大明出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凤姐着急得在屋里不停地打转,嘴里反复地念叨“这死鬼,还不回来!”我对事情的发展一开始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等了一会就在火炉旁边睡着了,又一阵喧闹的警笛把我从酣睡中惊醒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从警笛的声音判断,来的警车肯定不少,我想这回该跟他们上路了!
我让凤姐从挎包里翻出几件衣服,很费劲地套在了身上,穿好衣服后我对凤姐说:“大姐,我的现金被那帮人全抢走了,你们今天的帮助我无以为报,只能口头上说声谢谢,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酬谢,我现在就去自首。再见了”
“你说到哪儿去了,你给我的大恩我还没报完呢,兄弟,你再等会儿吧,我想那死鬼也应该快回来了。”凤姐焦急地说。
“那些人就算不死也肯定残废,我进监狱是免不了的,大明哥回不回来都改变不了什么,我先走了!”
我提起挎包正往外走,凤姐站在前面准备拦我,就在这时诊所的玻璃门被“唰”地一下拉开了。
第十九章 荣归故里
大明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看见我拎着包准备出去,惊讶地问:“兄弟,你准备去哪儿?”
“我到派出所自首去,大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你别去了,没你什么事,你就在这儿养伤吧,来来来,坐下再说!”
听了大明的话,我稍微有些吃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居然没我什么事!我放下挎包,重新坐回火炉边,听大明详细地讲述他的所见所闻。
大明到了事发地点,看见有好多人在围观,当地派出所的几位干警正把昏迷的匪徒往警车上抬,其中三个没被打晕的人被合铐在一棵树的周围,由于警车容量有限,一共分三次才把这十一名匪徒全部运往派出所。
大明又跟着其他几个好奇心强的人一起到派出所去看热闹,有几个和当地干警比较熟的人就想方设法的打听事情的内幕。泉台派出所的所长叫胡高仕,他出来当了一回新闻发言人,讲出了整个事件的“真相”,胡高仕说:“被抓的这伙人是多年来在粤、桂、黔等地流窜作案的车匪路霸,我们公安系统曾联合好几个县的警方对他们实施抓捕,但每次都让他们侥幸逃脱。我们警方专门派出几名精干的警察对这伙人进行追捕,邻县公安局的马子三同志就是参与追捕的警员之一,他准确地预料到了匪徒的去向,孤身一人对他们进行追踪,好不容易在我们泉台镇找到了下手的机会。马子三同志依靠个人的力量将匪徒全部制服,这次壮举肯定会在我们警界传为美谈。我们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都回去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胡高仕马上把抢劫团伙在泉台镇落网的事向县公安局做了汇报,又过了一阵,县公安局来了五辆警车,将那些匪徒转往县局,大明才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起离开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还说,目前已经确定有两名匪徒被马子三当场打死,有六人处于昏迷状态,有三人清醒,十一人中所有人的小腿骨都已折断。
听了大明的讲述,我感觉自己是够毒辣的,在气头上的一顿疯打竟然让两条人命报销在我的手上,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我虽然酷爱武术,但心底却反感滥用暴力,尤其反感杀生害命,从小到大我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今天晚上的结局真让我感到后怕。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大的一件案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扯到了马子三的身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摇身一变,稀里糊涂地成了和这事毫无牵连的人,就算那帮匪徒全死了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结局真是奇怪,不过对我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我对大明和凤姐说:“我看那个胡高仕纯粹是在胡搞事,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个马子三来替我背黑锅,我可以置身事外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免得惹出其它的麻烦。”
凤姐愤愤不平地说:“那个姓马的明摆着是在抢你的功劳嘛,怎么是替你背黑锅呢,我看这件事肯定对他有好处!”
“就算是好处也让他去占吧,只要那帮混蛋以后不能再害人,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后来果然象凤姐说的那样,马子三就因为这件事改变了他的命运,在警界风光了好长时间。
马子三和泉台派出所的所长胡高仕是警校的同学,胡高仕要为他的父亲举行古稀庆典,马子三接到请柬后在庆典的头一天晚上就赶过来凑热闹,开车到泉台镇的街道上看见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劫匪,他觉得这些人形迹可疑,立即下车来对他们进行盘问。
可能是马子三当晚穿的衣服或者他的身型跟我非常相似,醒着的匪徒把他当成了我,他们没好气地对马子三说:“你少来这一套,把我们打成这样了才问我们是什么人,你要不知道的话凭什么打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你一个,也就甘拜下风了,但你他妈的也没必要耍我们!”
马子三知道被误解了,他凭直觉判断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于是就对他们进行搜查,结果发现了大量的赃款赃物和矮个子身上的手枪,马子三的态度一下就粗暴起来了,两拳就让其中一人说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马子三得知真相后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好的一个立功机会,他立即到派出所去编故事,说自己只身一人,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一帮车匪路霸。胡高仕只当是老同学吹牛,等他到现场一看,立即对马子山的话信以为真,当晚就把马子三的英雄事迹公诸于众。
马子三的确是追捕这帮劫匪的专案组成员之一,而且劫匪亲口承认是马子三将他们打成了这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