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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又一次踏上了旅途,这时,他们距离炼狱沙漠还有几百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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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应龙:生双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宛如一只生翅的扬子鳄。在战国的玉雕,汉代的石刻、帛画和漆器上,常出现应龙的形象。(源自百度)这样看来,应龙真的非常像西方龙,但是问题是山海经中提到应龙时,并没强调它有翅膀,史记也是。说“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的《广雅》是三国时的书,说“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的《述异记》则是南朝之后成书,出生在汉代的道长自然都不会听过这些描绘,但是战国、汉代又确实有应龙有翅的传说……因此这个问题我就直接融入设定了,之后会有进一步解释。
☆、(2)遭遇
沙漠中的夜晚冷的简直渗透肌理,仿佛白天的炙热全部都是幻影,只有这寒冷才是它残酷的真实面目。即便他们离边境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这无垠的沙漠依旧保持着暴虐和变幻无常,带着千百年来积攒的冷冽寒意,像是要把置身其中的人统统吞没。阿瓦尔坐在篝火旁,注视着身前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他的手几乎无意识的抚摸着放在膝头的大剑,像是要用掌纹记住剑鞘上每一处岁月的印记。
“阿瓦……团长大人。”
一个声音把他从虚空中拉了回来,阿瓦尔并未扭过头,他知道说话的这人是谁。“大家都睡着了吗?亚伯一家还好吗?”
“小姑娘的高烧已经退了。”那男人走到了阿瓦尔身边,也在篝火旁蹲了下来。“你也该睡了。”
“我还要守夜,快到边境了,这里并不安全。”阿瓦尔不为所动,眼神还直直的望向前方,仿佛在监视什么看不见的敌人。
一只手揽上了他的颈项,接着是一蓬柔软的黑发,男人单膝跪地,从旁拥住了他。“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别再这么逼迫自己。”
温暖的体温仿佛也唤不回他身体的热度,阿瓦尔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只是一个月,就失去那么多同伴,如果是父亲在,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他不能。谁也不能。”那声音执拗的在他耳边低语。“这里是炼狱沙漠,只有你能带我们平安的走出这里,你也做到了。”
“还没有,还有三十里的路程。我们只有绕过斐济森王国的边境才能进入森林,那里并不安全,我们的人太多了,我们会引起边境卫队的注意,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就……”
“嘘。”那声音温柔又低沉,“如果你真的顾虑那么多,就更该去睡觉,养好精神。没人能指望一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团长,你快把自己熬干了,我亲爱的阿瓦尔,别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这无益的赌局。”
这话像一道凌厉的鞭子,抽在阿瓦尔心头最痛的地方,他一把推开了身后的人,呵斥道“闭嘴卡洛斯!你不懂我在做什么。”
毫无防备的青年被一把推倒在地。躺在地上,他从下往上注视着自己的挚友、恋人、最可靠的同伴,但是那张充满警惕和愤怒的脸却陌生的像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火光摇曳,在两人之间拉出了长长的阴影,他们互相凝视了很久很久,最终卡洛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单手抚胸行了一个骑士礼。
“我尊敬的团长大人,您的子民还在等待您的引领,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暴虐不安的君主,而是一个可靠又坚定的伙伴。别……”他的话语哽咽了一下,“别让那把剑夺走了真正的自我。”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转身离开了火堆,向营帐走去。阿瓦尔觉得一阵热意在眼眶内翻涌,他眨了眨眼睛,咬紧牙关,压住了格格作响的颤抖。他的双手攥的更紧,任凭剑柄上失去宝石的装饰凹槽戳着他柔软的掌心,他能做的更好,他能的。
夜色仍然浓重,那青年就像一块难以撼动的顽石,坐在整个营帐的最前方,固执的看着远方漆黑的夜空。篝火噼啪,伴着夜风吹拂的轻微沙鸣,一动也不动。
次日,从凌晨开始,整个队伍伴随着初升的阳光走出了炼狱沙漠,阿瓦尔派出三支斥候小队在周边进行巡逻,他则跟随主队居中协调,有惊无险的偷偷掠过了斐济森王国边境线,还有大概3英里就能进入格伦纳达森林,看着前方已经肉眼能及的茂密绿荫,阿瓦尔的心底绷紧的弦也忍不住有些松动,只要再走一个小时,他们就安全了……
这时,右边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号角声,阿瓦尔一紧缰绳,从骆驼背上站了起来。有敌袭!他刚要指挥部队左转逃亡,谁知其他两个方向也传来了同样的警报。这是……包围。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涌上他的心头,不,明明只要再一小时!
“集合!列阵!!”他甩开脑中无谓的幻想,向身后的骑士们大吼,除了幼童和老人,连妇女们都拿起了武器,组成一个半圆,把老弱护在最后。远方有四位骑士骑着骆驼狂奔而回……之前派出的足足有十五人。阿瓦尔咬紧了牙关,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冲出去,我们还有130名战士……
“团长大人!!前面是光明骑士团!!”
一位浑身浴血的骑士高声喊到,阿瓦尔只觉得一阵眩晕,光明神殿?!怎么会是光明神殿!听到这声呼喊,身后的人发出一阵惊惧的骚动,不少孩子开始放声大哭。
阿瓦尔咬紧了牙关,冲身后的人大吼道,“100位骑士出列!跟我上去迎战!剩下30个尽快保护妇孺离开这里,向南走,越快越好!卡洛斯!你来带队!我们会拖住这群伪神的走狗!”
“不!”黑发青年怒吼着回复他,“比剑技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让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强。”阿瓦尔冷静的看着他,“所以我才信任你。保护他们,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说罢他一抖缰绳,头也不回的带着100骑士向前方冲去。
迎战的号角响彻天际,卡洛斯咬紧了嘴唇,鲜血从唇角滑落,他调转了坐骑,冲着部队大声喊道,“跟我来,马上。”在一片有序的混乱中,他带领着剩下的人一起向南方逃去。
在落日的余晖下,伊瑞斯圣殿骑士团整装待发,他们手中的大剑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一位高阶骑士驱使着□战马在阵前大声呼喊。
“你们面前的敌人是这个大陆上最可耻的伪神信徒,是一群肮脏邪恶的弃民。因为他们的罪孽,远古诸神才对奥伦大陆降下了那样残酷的惩罚,他们背负着千万人无辜的生命,他们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光明神的荣光才能洗清他们的罪孽。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做?!”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100位骑士齐声怒吼。
“没错,杀死他们!从肉体到灵魂,消灭殆尽!”骑士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为了吾神的荣耀!”
“光明神于我们同在!”
随着一声战吼,莹白的光芒从这些骑士身上冒出,笼罩了他们周身。那光如此圣洁,如此明亮,压过了落日余晖,压过了宝剑锋芒,裹挟着冲天的战意直上云霄。在这厉兵秣马的阵营前,那群骑着骆驼,包裹着肮脏袍服的野蛮人根本算不上战士,他们只是一群被整个大陆唾弃的亡命之徒,是必须杀死的污秽。每个骑士眼中都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们恨自己没有更早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早些碾死这些肮脏的臭虫。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队长发出一声咆哮,“给我冲!”
骏马奔腾了起来,骑士们高举自己手中的长剑,向前方迎去。一黑一白两道浊流,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3)援手
坐在平坦的飞剑上——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但是看起来只有四指宽的剑踩上去后的确宽敞平坦,如果不讲究姿态,估计躺下睡觉都没啥问,他永远也搞不懂这东西的操作原理——萨恩单手撑着下颚,无聊的打量着下方景色,日落的余晖在鹤氅的魔法下变得和夜晚相差无几,最适合黑暗精灵的视觉模式,除了太过乏味,旅程简直无可挑剔,对,除了太过枯燥乏味之外。学习语言、了解奥伦世界常识、跟灰袍讨论法术原理、无休止的重复他的剑舞,这个异界法师简直就是乏味的代名词,连天天钻在书房里的本土法师——比如那个灰袍老疯子——都被他衬的风趣了很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打发自己可悲的人生的?萨恩百无聊赖的抬起头,朝远方望去。
前方大概几英里处,就是炼狱沙漠的边缘。远方的沙漠看起来空旷阴森,即便是对于老辣的黑暗精灵或者渊博的灰袍法师,也都是认知空白的荒芜地带。老实说,除了那些不开化的沙漠弃民外,没什么人会想接近这个被诸神诅咒、降罪的地方,哪怕最热爱旅行的半身人也找不出大灾变后的炼狱沙漠地图。一个陌生的险境,萨恩摩挲着下巴,即便鸿明大人强的有些变态,这也不是个适宜的目的地吧?更别说他们现在连自己找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飞剑突然停了一下,萨恩疑惑的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男人,“怎么了?”
“下面有人厮杀。”鸿明顿了顿,眉峰挑起,“不,是虐杀。”
浓重的杀气从他身上渗出,萨恩打了个哆嗦,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主人”也可以如此的冷酷,这凌冽的杀机,没有几百条人命是无法磨练出的吧?他好奇的探头看了看下方的场景,哦,原来是这个……
“光明神殿的崽子们对上了弃民,打的可真欢腾。”灰袍法师也开启了鹰眼术,啧啧评价道。
“光明神殿?”鸿明眉峰拧得更紧,伸手一指下方,“追逐妇孺,残害无辜的败类也配称作’神殿’?”
萨恩发出一声轻笑,“大人,您不了解,虽然光明神殿那群狂信徒够惹人烦,但是他们对付的可是沙漠弃民,就是当年被大灾变烧光国土的桑坦尼遗民,都是些食古不化的太阳神崇拜者,对于这些人,大陆上人人都可以得而株之。”
“为何?仅因灾变?他们都失去了故土,怎还会担此重责!”鸿明的声音里简直可以挂上冰锥了,萨恩也不由自主的抹去了脸上的笑容。
“就是因为灾变,那么大的祸事必须有人来承担罪责。”灰袍法师在旁边冷声到,“背负责任的自然不会是诸神自己,只能是触怒了诸神的子民。只是这群遗民太顽固不化了,如果大灾变之后就逃出沙漠,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听完两人的话,鸿明又在天上看了片刻,终是长袖一甩,“他们并非奸邪恶徒,比之那群’神殿’匪类要强上百倍,既然我碰上了,他们就命不该绝!”
“哪怕对上大陆势力最强大的光明神殿也无所谓?”萨恩挑了挑眉。“他们可是有真神庇护的。”
“若是真神,就不该放任这群败类妄为。”
“哈哈哈!”利奥波特放声大笑,“没错没错,这群神殿狗崽子我早看不顺眼啦,黑袍、灰袍加个黑暗精灵,难不成还去帮神殿骑士吗哈哈哈。”
说完灰袍法师也不等鸿明,大笑着径直向战团冲去。鸿明闻言倒是一愣,续而莞尔,冲萨恩道,“你且在旁候着,待我们扫平那群匪类再来唤你。”说罢他一挥袖,把萨恩放在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