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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抽了一下,似乎有种淡淡的伤感和疼蔓延在其中,不剧烈不缠绵,带著一种认命的无奈还有遗憾。
那是一片空旷的平原,草知道膝盖,比起沼泽来,这儿不知道要安宁和平静多少倍。
一开始慕容彦不敢放松警惕,可是在发现这周围确实没有除了他们的任何一个活物之後,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可是却又忍不住升起了更奇怪的念头。
如果这儿真的这麽安全,那麽那些怪物怎麽会那麽密集的聚在沼泽呢?
他看向荣成,“这儿是什麽地方?”
看著荣成迅捷的步伐,还有那种神情里带著的淡淡的熟悉,慕容彦敢肯定他一定知道这儿是哪,就像在沼泽和密林时一样,慕容彦总是觉得荣成不但认识路,而且很清楚怎麽对付那里的怪物,还有如何在那儿生存。
比如一出沼泽,荣成的表情就放松了。
“这是魔域的禁地。”
慕容彦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平原,偶尔有风吹过来,过膝的野草们翻起绿波,看上去很漂亮,除此之外,这儿安静异常,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反常。
“没有危险?”他总是很不放心。
荣成瞥了一眼日头。“太阳落山之前都很安全,我们得快点。”
黑暗生物?慕容彦敏锐的察觉到荣成的意思,他没接触过那一类的东西,但是可想而知,被魔域列为禁地的地方,连沼泽生物都不敢染指的地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只怕也不是什麽简单的货色。
扫了一眼逐渐上升的日头,慕容彦随著荣成也加快了步伐。
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能远远的看到一些奚落的树林了,荣成的脸色在看到那些树林时,莫名的变得公式化起来。
“树林那儿有人接应我们,你……”
看著欲言又止的他,慕容彦懒懒的扯出一抹笑。“你放心,不该说我的不会说。”
这话刺了荣成一下,他脸色一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俩玩完了麽……”
“混蛋!”荣成一听到那句玩完了,转身揪住慕容彦的衣领,就想打他。
慕容彦默默的看著他,一副毫不反抗的承受样,反倒让荣成差点失控的理智回来了,“彦儿,当时我以为我们出不了沼泽,我不想让你遗憾。”
“我知道,没什麽的,结婚都还能离婚呢,何况我们这样的。”
这话听著格外的玩世不恭,却让荣成越发的火大,他们这样的?他们怎麽样了,要是能选择,要不是命运玩他们,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他们本来好好的,怎麽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像现在这样,父不父,子不子的。明明是父子,却不敢相认,瞒来瞒去甚至不知道最後要怎麽收场,荣成头疼不已。
最後,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他们就到了树林。
结果遇上的不是联邦来接应的队伍,而是另外一个让人有些诧异的家夥,西格。
荣成大概也没料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眼中闪过尴尬,面上的表情倒是没动,慕容彦主动挡在他面前,面对西格的时候,他脸上深沈一片,竟然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怎麽?连谁是师父都分不清了?”
西格挑挑眉,嘴角轻轻的扬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彦身後的那个‘西格’。
慕容彦看著他神色还是淡淡的,“一个师父算计我,把我弄到那麽个鬼地方去,另外一个师父千山万水的赶来救我,我还是分得清的。”
西格上前两步,先是细细的看了慕容彦全身上下一遍,没见到明显伤痕後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唇边懒懒的笑容又一次挂起,“我记得我一直对你说,真正的成长只有靠实战。”
这句话西格的确说过很多次,慕容彦也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你进步了多少,你心里应该清楚。”
照他那麽说,他一开始算计陷害他,竟然还是帮他罗?慕容彦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过西格明显对慕容彦身後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家夥更感兴趣,“这位该不是也叫西格吧?”
荣成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他就对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慵懒却似乎随时都可以出手的男人很有敌意。
慕容彦就夹在中间,自然有那种明显的感觉,他甚至能感觉到,西格对荣成很有兴趣,他甚至在试图激怒荣成,而荣成对西格却分外的排斥。
就在某种一触即发的时刻,身後的树林突然开始有动静,一队装备齐全的佣兵突然出现,慕容彦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那种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连手指都微微的轻颤了起来。
荣成的注意力被那队人吸引了,没有注意到慕容彦的异样,西格注意到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眼神晦涩的注意著慕容彦,甚至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慕容彦。
那群人很快就到了他们面前,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和气息。然而等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却不约而同的一顿,一行人都停下脚步。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队长的人上前一步,眼神很快的扫过慕容彦,然後在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徘徊了许久,最後实在是分辨不出,只能恭敬又试探的唤道。“大人?”
慕容彦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指甲甚至都深深的刺入了肉里,他却感觉不到疼,他甚至没有移动分毫,可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後的人身上,等著他的下一步动作。
所有人都没有吭声,气氛沈默的很诡异,让人心里越发的不安。
然而对於慕容彦来说,那种沈默更加伤人,因为他等待的更像是一个宣判。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也许荣成也没有料到,所以他也显得有些诧异和为难,更多的似乎是不舍还有挣扎。
慕容彦脑海里最深的就是,当时荣成长久的沈默还有西格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最後一幕就是,荣成上前一步站定,一把撕下了脸上的伪装。
眼前的小队同时跪下,恭敬的唤。“大人。”
崇敬的仰望著跟前的人,联邦的元帅,他们心中的战神,慕容宸。
87。我们分道扬镳
慕容彦和慕容宸站在那儿对望,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其实这一刻是注定的,因为不论瞒著多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们能改变容貌能改变身份,却改变不了两个人骨子里的血脉相连。
慕容彦从来没觉得慕容宸的黑眸可以这麽深邃,深的像是万丈深渊,坠下去的同时还觉得冷,是那种透进骨髓的冷,让他整个人从心底都冻僵了。
那队人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变化,只是看著他们父子俩僵硬的对视,却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而机灵的选择了沈默。
其实慕容彦在等,等慕容宸的一句话,可是他更清楚,对方不会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说。
慕容宸看著眼前那个年轻的男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当初那个大男孩彻底的成长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前途无量拥有著无限未来的年轻人。
他还可以有那麽多的选择,自己真的要毁了他麽?
看著慕容彦沈默不语的样子,慕容宸的心里比他更不安,那个孩子是觉得恶心,还是震惊?他一定被吓坏了吧,看著他死死握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慕容宸忍不住先撇开了双眼,微微的垂下头。
在他转移开视线的那一瞬,慕容彦的眼中闪过一道极深的痛。
双手都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起来,不过当著这麽多人面前,他还是努力坚持著没有失控,“父亲。”好久没有唤出的称呼,熟悉又带著心痛。
慕容宸的身子也震了一下,然後点头转身,背对著慕容彦。所以慕容彦没有看到他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沈重的压抑,站在他面前的那队人都被吓坏了,完全失去了言语。
这大概是慕容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态,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和我回去吧。”他低低的说。
慕容宸背对著他站著,仿佛是一座雕像,其实他也在等,等慕容彦的决定。
回去代表什麽,慕容彦比任何人都懂,他站在那儿仿佛生了根,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原来真正能把人逼入绝境的竟然是这样无望的沈默,还有这血淋淋的选择。
几乎被人遗忘了的西格,突然插了一句话。
“你也可以不回去。”他的声音带著那熟悉的慵懒,却意外的让人觉得悦耳动听。
那句话竟然成了慕容彦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能不去抓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慕容彦转过身背对慕容宸,往西格的方向走去。
最终,慕容彦做出了他的选择。
一直到慕容彦跟著西格走出去了老远,慕容宸都没动过。直到联邦来接应的人实在觉得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他,“大人,您怎麽了?”
他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侧过脸看著那即将落山的夕阳,想著那个不久之前还和他并肩而行的男子,终於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他。
他选择了离开,他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喜欢的男人竟然是父亲,还是那个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冷漠到极点的父亲,他一定觉得很失望吧……
慕容宸很沮丧,大概这辈子最沮丧的事也莫过於此,除了是个合格的统帅之外,他什麽都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回联邦。”用尽全身力气,他吐出这句话。
慕容彦沈默不语的跟在西格身後,甚至不在乎西格带著他要往哪边走。
西格似乎知道他的心情很复杂,所以也没有吵他,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竟然走出了好远,等慕容彦发现不对劲抬起头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天色开始变的昏暗,周围都是及膝的细草,西格站在他的前面一动不动。
“怎麽了?”慕容彦的声音有些沙哑。
西格随手给他扔了个水袋过来,他狂灌了几口下去,然後将水袋递回去。
“知道这儿为什麽叫禁地麽?”
慕容彦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摇头。然後就看到西格利索的将背上的背包打开,取出了两把锋利至极的匕首给慕容彦,慕容彦没接,只是从靴子那儿取出一截装甲虫的触角,那东西被他改造成了爪套。
西格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新武器,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将匕首反手插在了自己的背後,对著慕容彦示意继续走。
“这里是黑暗生物的天堂,却是活人的地狱。”
慕容彦看著他,不知道他的意思,“你带我来干嘛?”
“我带你下地狱,敢麽?”西格的脸上带著意味深长的笑。
慕容彦抬头看著天边的月牙,脸上露出更诡异的浅笑,“我早就在地狱了。”
“那你还等什麽?”
西格反手抽出背後的两把匕首,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那样子竟然像是要去赶赴一场舞会,而他心爱的少女正在舞会中含情脉脉的等著他的赴约。
慕容彦在双手套上爪套,同样无所畏惧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毫不犹豫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