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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能有几多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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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这阵势苍魇立刻就猜到了,这个人绝对是极乐宫宫主玉香织。

    要是他不开口,任何人都辨不出他是个男人。

    果然是非常令人悲痛的长相!

    苍魇伸着脑袋朝玉香织背后看,果然看见罗曼拿恨不得活撕了他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他与何欢相牵的那只手。

    苍魇苦笑着打算放开手,何欢却重新抓住了他,用挑衅的眼神冷冷的回瞪了罗曼一眼,那边就像霜打的茄子立刻就蔫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都入座吧。”灵虚子一声令下,立刻有迎客小童过来把各派的人分别引入座内。

    看得出这次事态严重,六大派只少了鬼王宗,只要来了的,无论哪个派系都跟来了一堆弟子,能有资格入座的就那么两三个,后面还要站着一大串。唯独水月洞天就诀尘衣和苍魇两人,冷清得很有对比性。

    “诸位都知道昨日妖星坠于昆仑西南,留下一个深逾百丈的漏斗状巨坑。昆仑乃是千万年来皆是冰封之地,严寒彻骨,但那妖星坠落整整十二个时辰之后仍然不见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坑底熔岩奔腾,似乎是坠地之力过于迅猛,将深藏于地下的火泉也引出来了。”这么重要的道会居然不是由灵虚子自己来主持而是交给了十锋,足见灵虚子对十锋的信任。

    “昆仑之下的火泉古已有之,就算妖星令它暂时泛滥,过个一年半载也总会熄灭的。”仪华显然把十锋的行为看做越俎代庖了,言语之间微露不屑。

    “呵呵,仪华道兄这话说得漂亮,就算火泉真的泛滥也烧不到地处东海的樊真派不是么?”玉香织用扇子捂着嘴低笑。

    “你说什么!”仪华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是火爆的性子,一点就炸。

    “大家且先稍安勿躁,听小徒说完再议不迟。”灵虚子在道门中的威望非同一般,他一开口,其余人等立刻噤声。

    “妖星也好,火泉也罢,这些都不足为惧。”十锋根本无视刚才发生的sao乱,一板一眼的继续说下去,“各门各派的传说虽然略有不同,但都有这么一句,魔王降世,毁天灭地。”

    听到这八个字,在座的掌门无不惊骇。

    “昆仑第一任掌门万象真人当时正在游历四方,路过昆仑之时觉得困倦,就在这雪崖之上酣然入睡,梦中有大批仙人乘灵鹤自空中飞过,万象真人上前追问原委,仙人们回答,昆仑之下有一道奔腾的火泉,火泉并非是灾难,而是上天为了封住魔界而设下的法印,火泉之下就是人间与魔界连通的唯一入口。魔界嗜血的妖魔已经被困得太久了,趁着某一次神州巨震令火泉产生裂隙的瞬间,它们就会把魔王的种子送到了人间。”十锋顿了顿,“种子长成之后,魔王就能够和魔界里应外合,把通道重新连通。到那时候,这整个天下的生灵,都会变成妖魔口中的美食。”

    “所以……这一次妖星坠落,”左清秋蹙眉道,“就是魔王的种子被送到人间的契机?”

    “不,三百年前曾有过一次剧烈的地震,早在那时,魔王的种子就已经被提前送到人间了。昨天的妖星坠落,只是唤醒魔王的一记晨钟。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就是为了共商对策,如何在魔王灭世之前拯救苍生。”灵虚子一语,众座皆惊起,大臀里一片混乱。

    “师父,真的这么恐怖!怪不得老桃翁说神州天劫将至,师父,师父?”苍魇摇了摇诀尘衣的胳膊,却发现他居然在发呆。

    不,不是发呆,而是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直。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苍魇正想再用力摇他两下,却听见诀尘衣低低的笑出声来:“你怕什么?为师会保护你的。”

    苍魇像被雷劈了似的猛然放开了手。

    “还有,你以后不要和那个昆仑弟子太过亲密,我不喜欢。”

    诀尘衣转过脸来微笑,脸颊和嘴唇都染了绯红的色泽。

    又来了!

    另一个诀尘衣又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什么最冷?

    古耽……

    古耽里面什么最冷?

    仙侠……

    我选择,我扑街~~~~~~~~~~~~~~

    哇卡卡卡,扑得真悲壮……

    最近有个很重要的考试,心烦透顶啊透顶。本来想努力挤挤,但是这两天脑浆沸腾卡文严重,后面我可能不会申请榜单了,然后这文的剧情就会一马平川的狂奔而去……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我也停不住,哇咔咔咔咔~~~~~

38永远不要离我而去

    道会之后人心惶惶;即便是厨房准备了茶饭也没几个人真有心思去吃。

    诀尘衣让人把茶饭搬到了房间里,苍魇在吃,他就在旁边笑着看。

    就算苍魇是真的快饿晕了,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是很难下咽:“师父;你要是不吃就先睡了好吗?你这么望着我;我感觉真有点……有点别扭。”

    “那我陪你吃吧。”诀尘衣真的在碗里盛了一碗豆腐汤;然后像品茶似的一点点细细的抿。这根本不是吃饭;那是在吃着玩。

    “师父啊;你……”苍魇已经很多年没见诀尘衣吃吃喝喝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惊悚。一具躯壳两个灵魂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这事才出现在诀尘衣这样修为的人身上,苍魇真是求告无门;也不敢和其他人提及。

    天可怜见的,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

    “你不用害怕,即使天劫真的来了,你我也不会受到半分损伤。”诀尘衣夹了一片菜叶放到苍魇碗里。

    “为什么?”

    只要身在人间,这场浩劫就无从躲避,诀尘衣若是一放手直接羽化飞升了就算了,可就凭苍魇这连小小血鬼降都对付不了的修为,他实在不明白诀尘衣哪来的自信。

    “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诀尘衣微微翘起嘴角,又是那种极美却令人胆寒的笑容。

    苍魇一愣:“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

    诀尘衣笑而不语,只是朝他碗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凸起的小山。

    平常诀尘衣对他也是极好的,但不是这种好法。

    好到让他起鸡皮疙瘩。

    咚咚咚。

    大寒夜里有人敲门,苍魇居然觉得如蒙大赦,立刻欢天喜地的去开门。

    “何欢师兄说有事相商,请苍道兄到房中一叙。”门口的小道忸忸怩怩委委屈屈,一看就是被逼无奈屈打成招言不由衷的样。

    这样也会受骗上当,不是瞎子就是白痴。

    但是苍魇这会儿只想脱身,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好好好,有劳道兄引路。”

    “苍魇!”诀尘衣的声音听起来是不太开心。

    “师父啊,我去去就来,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苍魇赶紧出了门,逃命一样的迅速远离。

    “就在这里,我……我先退下了!”东拐西绕终于到了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引路小道打了个寒颤。立刻告辞扭头就跑。

    苍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屋檐下的蜘蛛网都快结成棉絮了,这不明摆着就是个没人住的小厢房吗?这种地方要不是人闹妖就是鬼闹鬼,骗人至少也要有点诚意吧?

    雪停云散,月光明晃晃的照在雪地里,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苍魇朝着月亮望去,不期然间却看见刘扬帆靠着屋顶的吞脊兽举着酒壶对月独酌。

    神州天劫将至,他居然一个人躲起来喝酒,神情落寞得让人心碎。

    当年他与何苏叶、小师妹三人大概也曾在昆仑的漫天飞雪里无忧无虑的嬉戏,小师妹香消玉殒,何苏叶的灵魂还在,却已经成魔。

    如今月光依旧,却只剩下了他一人孑然而立。

    何苏叶明明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他却要亲手把他一步步推进地狱。

    这个人心里到底装着怎样的执着和伤痛。

    苍魇静静的望着刘扬帆,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啦,门口的屋檐下一阵泼水声,一整桶冰水就从那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下面倒灌下来。苍魇正在失神,就算他躲得快,还是被泼了个半身湿透。

    “哈哈哈,笨蛋笨蛋!”白潇潇的笑声从背后响起。

    昆仑极寒,水泼在身上瞬间就挂了一层冰,寒冷像有了实体,浑身上下锥心刺骨般的刺痛,脑袋也一阵阵的发懵。

    “臭小子,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让你装傻,让你勾结邪魔外道,让你欺负我!”白潇潇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身上的寒意简直把脑子都冻住了,苍魇一瞬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师……师姐,他是水月洞天的大弟子,咱们得罪他不好的,快走吧,走吧。”那个来引路的小道看见苍魇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浑身抖得像筛糠。

    “是啊是啊,大弟子,哈哈哈,也亏得水月洞天还有他这一个弟子,不然只怕要关门大吉了。他只怕都冻傻了,咱们走吧。”

    “白潇潇!”苍魇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嘲笑他,却不容任何人连带水月洞天和诀尘衣一道捎上。

    心中似乎有一道滚烫的怒气直冲到了脑子里。

    “干嘛!兔子急了要咬人,还是狗急了要跳墙?”白潇潇满不在乎的回头,却只觉得一道寒光自头顶劈下,一刹那间只觉得气滞脉乱,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惊诧之间连躲避都来不及,慌忙拔出腰间佩剑迎了上去。

    双剑相交,并没有发出金戈相击之声。

    白潇潇的剑无声无息的断作两截。

    问仙就跟木棍一样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她头上。

    “哇!”白潇潇又惊又痛,扔下了半截断剑大哭出声。

    苍魇握着问仙拼命的喘着粗气。

    幸好在最后那一刻他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气,问仙以棍的形态敲了下去,不然这会儿白潇潇大概已经被凌厉的剑气劈成两半了。

    心跳的声音异常清晰,翻腾着还未平息的怒气。

    白潇潇呼天抢地。

    苍魇扭头就走。

    屋顶上的刘扬帆肯定没闲心围观小孩子打架,这会儿早就没影了。

    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积雪往回走,尽管身体已经冻僵了,心头那些不受控制的杀意也跟着慢慢消退了。

    苍魇苦笑不止。

    看来他不但不了解师父,甚至也从没真正了解过自己。

    “师父?师父你睡了吗?”苍魇不想让诀尘衣担心,刻意在门口跺脚搓手把脸揉得发热才进门。

    厢房并没有栓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苍魇带来的小包袱放在桌上,里面的换洗衣服和解馋用的小糕饼花生米都在,唯独那一小坛桃花露不翼而飞。

    怪哉怪哉。

    苍魇重新出了门,仔细的在雪地上辨认着来往的踪迹。

    可诀尘衣的修为这么高,走路是不用落地的。只要他不想让人发现,那么地上绝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

    “师父啊,你到底上哪去了?”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变回来没有,万一让那个喜怒无常的诀尘衣撞上其他人,没准要把人吓死。

    “苍魇。”这声音是从屋顶上来的。

    好家伙,敢情现在都流行上屋顶抒情么?

    苍魇很艰难的提了气,嗖一声上了屋顶。衣服结了冰,身体也笨重了不少,他刚往屋顶上一落,身边的瓦片就噼里啪啦的掉下去好几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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