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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著不同於朋友兄弟的感情。
因为被海鲜弄的有些後怕,此後两人就再没有吃过海鲜。想来有些好笑,自己是因为过敏才不吃,他明明那麽爱吃却还陪著自己不吃,感动之余也真觉得是难为他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踏进海鲜馆,人还是那人,只是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当徐策开口点第一道菜的时候,唐景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刀。
他果然是不记得了……
徐策每报一道菜,他就越发心灰意冷,直到菜被端上来,人几乎已经变得麻木。
唐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按照她的想法,唐景曾经因为海鲜差点生命垂危这样的大事,就算徐策不记得,也总归有点感觉的,但看他刚才点菜的样子,丝毫没有犹豫,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原本是好心,却不想好心办坏事,看著唐景慢慢变得空洞的眼神,她捏紧了拳头。
叶染看著这一切,笑容也渐渐在他脸上消失,他一眼不眨的盯著徐策,似有两团火苗在往外窜。
这诡异的气氛终於让徐策有所察觉,他抬起头,不自觉的向唐景看去,只见他缓缓的拿起筷子,往桌上其中一道海鲜上夹了一筷子,然後慢慢的送进嘴里咀嚼,然後又夹一筷子,再吃。在他脸上,他看不出好吃或者不好吃的表情,就像机械似的反复著。
“小景!别吃了!”叶染率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夺走了他的筷子。
筷子离手的那一霎那,两道泪水自眼中夺眶而出,唐景保持著准备夹菜的姿势,无声的哭泣著。
徐策真的是吓懵了,只不过吃海鲜,怎麽弄的像是哭丧似的。
“徐策!我叶染在这里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赶快恢复记忆,否则,我就要用非常手段了!”叶染站起身,将筷子一扔,拉起还在哭泣的唐景就走。
“叶染!”唐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在她看来,与其说叶染是在警告,不如说是在宣告。
难道叶染他对小景也……
“我……是不是做错什麽了……”
“哎?!”
唐瑄惊讶的看著徐策,在他的脸上除了看到一丝疑惑以外,还有不安,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只能睁著双眼向自己求助。
是不是在他的心底深处还存留著些什麽?原来这麽冷漠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唐瑄沈默了,因为想帮唐景而让她变得对徐策有些苛刻,殊不知再冷漠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淡然面对失去记忆的自己,却不能冷静的面对别人拼命将那些对他来说不存在的记忆塞向自己,他就像是一头收到外袭的困兽,除了竖起全身的毛随时应战,他别无他法。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不该自作主张的想要帮他们,因为在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第三人插足。唐景需要的是时间,而徐策需要的是战胜他自己,对他们来说,任何的助力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不仅帮不到他们,还会让他们鲜血淋漓。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不该妄想一顿饭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徐策见她反应不对劲,皱眉问道。
“没有!”唐瑄激动的回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是知道了……徐策没有拆穿她,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与激动,作为唐景的姐姐,在发生了那些事後还能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太假了,只是唐瑄再怎麽任性到底也懂分寸,既然她给自己台阶下,那他也就没必要再解释什麽。他相信,唐瑄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还多。
“你放开我!”
“不放!”
唐景使劲想要挣脱叶染的手,偏偏那个人紧紧的拉著他往前走,像是在赌气一般,可是明明该气的人是自己啊!
“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就要咬了!”
“你咬吧,咬死我,我也不放……啊,你还真咬啊!”看著手腕上赫然两排牙印,叶染不敢置信,“你前世肯定属狗的,咬人这麽疼,我在帮你好不好,你跟谁撒气呢!”
“我气不气,跟你有什麽关系,我才想问你,你再跟谁撒气,干嘛要拉我离开!”唐景朝他吼道,此刻老早忘了哭泣,只剩两道快被夜风吹干的泪痕还挂在上面。
“你有病啊,难道让我看著你吃海鲜过敏然後送到医院,你是不是还想来个抢救无效的戏码,为了一个忘记你的人,值得吗?!”叶染不客气的吼了回去,甚至比他更大声,更理直气壮,只是吼完之後,他才愣住了。
“你……都知道了?”唐景以为除了唐瑄就没人知道自己和徐策的关系了,没想到……“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是姐告诉你的吗?”
“你觉得唐瑄会和我说这些吗?小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在你身边这麽多年,徐策知道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少,甚至比他还多,可是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麽?!”
这下轮到唐景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叶染对自己会有那样的感情,就像他说的,从小到大,他满心满眼都是徐策,至於其他人,他还真没怎麽去注意,就像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孝顺的姐姐会有那麽叛逆的一面,为了自由,嫁给不爱的人。对於叶染,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喜欢欺负自己,却又能在变的更讨厌之前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就像今天给自己送伞的时候,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现在想想,转眼已经这麽多年了,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
只是……
“那又怎麽样,既然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阿策,为什麽还要说出来。”不能怪唐景残忍,只是他的心真的已经容不下除了徐策以外的其他人了。
叶染没想到他会说的这麽绝,双眼立刻变得冷冽起来,一动不动的看著唐景,直看的唐景往後退了一小步。
隔了好一会儿,他又突然将所有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发出一阵爆笑。
唐景满脸的疑惑,就在他差点以为叶染是不是因为刺激过大疯掉了的时候,他听到一个极其欠扁的声音说道:“说笑而已,干嘛这麽认真,我天生丽质,哪会看的上你。”
说著,叶染已然换上那副独属於他的笑容,仿佛刚才那股子认真不过是个玩笑,就像以前骗他时,总爱摆出一副难分真假的表情。
可惜,这一次唐景没有像以前被骗时一样生气,他再笨再傻也还不至於分不清叶染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他骗他也不止一两回了。可是,人家都这麽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他还需要纠结什麽呢?
“你说是玩笑,那就算玩笑吧。”可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你哭那麽伤心,不过就想逗逗你,你好歹也给点面子笑两声吧。”
“哈、哈哈……”唐景很给面子的裂开嘴干笑了两声。
“笑的比哭还难看,你还是继续哭吧。”叶染摆摆手,然後转身就慢慢的向前走,边走还边发挥他超常的翻嘴皮子绝活,要是他的面前放著一具尸体,保管会诈尸。
唐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第一次,他觉得听叶染聒噪也不是那麽令人讨厌的一件事,比起他内心的寂寞和痛苦,不过是听他说话而已,又算得上什麽讨厌。
经过这晚之後,唐景知道自己是再也无法彻底讨厌这个人了,就算他再怎麽欺负自己,他也再说不出“你滚”或者“讨厌”这样的话来了。得不到已经痛苦,又何必再伤人自尊,自尊这东西,大概是叶染唯一还不打算舍弃的东西了。就算得不到,起码还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从小到大,一直以欺负自己为乐,不过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因为绝不会说出“我想和你做朋友”这样自认为软弱低水准的话,他才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其实他该是一个高傲的人,高傲的不屑承认一切失败,所以他才会在被拒绝的时候快速的为自己竖起一层保护膜,他宁愿躲在保护膜下舔著伤口,也不愿在人前承认自己的失败。
高傲的人,注定要承受比普通人更痛的痛苦……爱的人不爱自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种痛,想必叶染此刻心中,也一定是极痛极痛的。
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比不说出来的要好,只是叶染他终究没能忍住。
叶染走在前面,嘴角轻轻上扬,划出一道苦涩的笑容,他听到那颗四分五裂的心在同自己说道:到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17鲜币)<13>离开
叶染走了。
就在那晚之後的第三天,他去了美国,走前没有通知任何人,气的他远在法国作学术交流的姑姑,也就是唐文的第二任妻子叶曼妮大叫不懂事,将她关照他的话当做耳边风,差点连夜赶回来。
“曼妮啊,你也别气了,小染长大了,总归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何况去美国深造也不是什麽坏事,总好过他整天在国内吊儿郎当的,你说是不是。”叶曼妮的父亲叶京好言安慰,在他心里,他把从小失去父母的叶染当成自己孙子看待,虽然对他突然决定去深造大感不解,但看他如此努力,心里还是很安慰的。
“爸,你不知道,这小子说是去深造,谁知道他在国外到底干嘛,又没人去管他,而且你最近身体也不好,我又总是不在身边,叶染虽然帮不上什麽忙,但总归有个人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一些。”
即使在电话中,叶京也能听出出女儿言语中的担心,“你不要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也又去医院做定期检查,除了前几天下雨,关节炎发作了一次,基本没什麽毛病。”
“爸,做了那麽多年教育局局长,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你现在的身体不比当年,要我说,你还是提前退休吧,在家里享享清福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不喜欢请保姆,那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唐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反正是他先提出来的。”
“不成不成,你可能还不知道,阿文现在在申请教育工会主席的位子,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和他过分来往,那就功亏一篑了。”
“他一个商人,怎麽就想到去申请主席的位子了?”
“是我要他去的,以他如今的地位和学识,一个工会主席难不倒他。”
“是不是你那边出了什麽问题?”
“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只是未雨绸缪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提前退休吧。”
“等阿文选上了,我会考虑。”
叶曼妮见他终於松了口,这才打住话题,又关照了几句後挂了电话。不过才放下几秒,她又重新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才拨向一个号码。
“喂?哪位?”
“唐景,是我。”
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才回道:“叶阿姨,有什麽事吗?”
对於这个称呼,叶曼妮早就习惯,在踏进唐家大门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怪那对姐弟对自己生疏远离,甚至剑拔弩张,因为就算换了自己,也很难接受另一个女人取代自己母亲的地位,这几年,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折腾自己,已经算是他们最大的让步了。至於让他们接受自己,那就别想了。唐景还好,毕竟也没怎麽和他们住在一起,但唐瑄就不同了,看到自己不是冷著脸就是冷嘲暗讽,几年来,日日如此。想到这些,唐瑄不禁叹了一口气。
“叶阿姨?”唐景听对方没了动静,出声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