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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治疗他的圣药究竟是什麽?
☆、(15鲜币)<7>邀请
“一个星期没来学校,去哪鬼混了?”
一下课,唐景就被叶染挡住了去路,那副痞子式的笑容实在和他身上的白大褂十分不和谐。
“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所以才让你说啊。”
叶染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唐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後直接说道:“我很忙,借过。”
“等等!”
唐景倒抽了一口气,虽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还没到痊愈的程度,而叶染什麽不好拉,偏偏拉的是他的左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唐景就感觉左臂一阵发麻,当即吼道:“放手!”
叶染少有的楞了一下,这才想到唐景的伤口还没痊愈,手赶紧一缩,不知该说什麽。
当昨天唐瑄打电话给他要他注意唐景的身体时,他还在纳闷,直到今天见到本人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只一个星期,这人就又瘦了一圈。
他没有打电话去问唐瑄,因为对於这个女人,他一向是说多错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再者,他承认,今天他是故意这麽问的。
为什麽?你问他为什麽?
呵……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人,还有什麽人可以让唐景失魂落魄的呢?
早就看出唐景和徐策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只是旁人不知,当事人也不说破,他更是乐得做个围观者。凭什麽他要看著这两个人这麽简单的就在一起,凭什麽他要看著这两个人幸福?
变态?你说他变态?
呵……谁知道呢……
唇角勾起一抹笑,刚还一脸错愕的叶染,此刻又恢复到了以往那副邪气的模样,看著前方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深沈。
神经病!
唐景疾步走在校园中,从小时候叶染拿著他尿湿的裤子送给徐策开始,直到刚刚抽风似的拉住自己,唐景不断的在心里骂著。如果说姐姐和叶染是一对冤家,那自己和叶染就是完全的不对盘,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从小就被他治的死死的,如果不是有徐策在,自己还不知道被整成什麽样呢。好在这家夥初中毕业就被送去国外念书了,不然他的童年肯定会留下阴影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叶染一向很有画画的天赋,怎麽最後却学了医,还学什麽心理学,把自己搞的变态兮兮的不算,还放弃了国外一家大医院的邀请而回国做了美院的保健老师,这未免大材小用的让人匪夷所思。
变态果然不能用常人的角度来思考!这就是最後唐景下的结论。
“学长!”
回过头,唐景愣了一下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开学时去接的那位新生,好像是叫……
“我是穆君野,学长还记得我吗?”
“有事吗?”虽然已经想起来,但似乎自从那次之後,两人一直没什麽交集,怎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没什麽,只是拿到两张画展的票,想著如果能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人,就请他一起去,这麽巧,学长正好经过了。”
“你的同学呢?”
“说出来真不好意思,上了一个星期多的课,竟连一个同学的名字都没记住。”穆君野是笑著说的,只是眼里的寂寥却出卖了他。
唐景是过来人,他知道在大学很多学生都比较自由,很有可能今天坐在你旁边的人明天就换了一个,更有可能他不会再出现,所以刚开始的相处肯定会是比较冷漠的,习惯就好。只是眼前这个人怎麽看都不会像是会主动接近人的那类,看到眼熟的人就请看画展倒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是谁的画展?名气太小的我可不去哦。”
听他这麽回答,穆君野总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开学那天,自己给他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只是在这个学校,好像能叫出名字的,也只有唐景了。
也怪丁展鹏,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票,结果卓析彦一个电话,他就见色忘义了,害他还要找人,毕竟那张票实在是太过珍贵了,浪费的话太可惜了。
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绘画,那不知道“忍者”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喜欢绘画并且是美院的学生,不知道“忍者”就太孤陋寡闻了。
“是忍者的画展,据说这次的画展全部以风景为主,而且是他这两个月一边旅游一边创作的成果,本来我朋友要陪我去的,结果临时有事,我又舍不得浪费这张票子,如果学长能答应一起去,那就太好了。”
“你也喜欢忍者的画?”
“我相信只要是学画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画的吧。”
“那倒不一定,虽然他的画的确很不错,但他平时太过神秘,以至於不少人都忽略了画的本身,这一点,实在有些让人失望。”
“难道你不喜欢他的画?”穆君野倒是没想过这层,他在忍者身上看到的只有画,至於忍者本人,他虽会猜测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但也只是猜测而已,重要的是,忍者的画以风景画为主,仅这一点就足够让自己和他产生共鸣,因为自己本身也极其爱画风景的。
“那倒不是,相反我很喜欢他画画的风格,随性自然,能抓住人内心的感受,让人觉得他不仅是个画家,更是一个操纵灵魂的高手,能够画到这样境界的人,绝不会是简单的人,你觉得呢?”
穆君野十分赞同唐景的话,不断的点头,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说话也随性起来,“忍者的画一向是用亮丽明媚的颜色来表达,可是不同的人却能看出不同的情感来,凭这一点就绝不是普通的画家可以做到的,我想他也许还应该是个心理学家。”
“心理学家?”听到这几个字,唐景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身子随即抖了一下,“如果忍者真的还是个心理学家,那就太恐怖了。”
“恩,看他的画太久会产生一种想要自杀的感觉,的确是恐怖。”穆君野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沈起来,似乎是想到什麽。
唐景的双眼也有些迷惑,直觉的认为在穆君野身上应该有发生过什麽事,不然像他这样的年纪,是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的,而自他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一样。
“看来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哎?”
“想要自杀的感觉……”
穆君野看著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人,突然间就恍然大悟了。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不用任何预言,唐景也清楚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也伸出手拍了拍肩上那只冰凉的手,仿佛有风吹散了夏日留下的最後一点余温,周身的烦躁都减轻了不少。
是安慰,也是鼓励,更是一种彼此间的心照不宣。
“我听说你也是极喜欢画风景的,什麽时候让我观摩下你的作品?”
“我虽然喜欢画风景,但其实我拿手的是人物素描。”
教学楼离校门口还有段距离,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著。穆君野本身就是对方只要和自己对味便会变得热情的人,而唐景也是只要趣味相投就极其健谈的人,现在见彼此如此合拍,倒是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哦?怪不得我看到你交给学校的作品都是人物。”
“你都看到了?”
“恩,我特别喜欢那张名字叫‘半面人’的,虽然只有半张脸,但足以表现出那是一个笑的十分灿烂的天使男孩,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但如果有,想必他应该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吧。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麽你只画半边,如果还有半边,会是什麽样子呢?”
等了半晌都不见穆君野回答,唐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若有所思的侧脸微微有些泛白,似乎在压抑著什麽。
正当他以为穆君野不想回答而要转移话题时,耳边突然飘来轻轻的一句:“另一边会是个有著让人毕生难忘,连睡著都会做恶梦的仇恨的表情……也许会是……恶魔……”
不是他不画,而是他不敢画。
无论是天使的一面,还是恶魔的一面,都是他造成的,一直想要画出完整的他来,可终究是做不到。渐渐的,他便不再画人而改画风景了,他将脑海中所有忘不掉的风景都转成了一幅幅的画,只是所有的画中,空无一人。如果不是为了进美院,他也是不会重新画人的。
“所以,你的画总像是未完成一样不完整,是吗?”
穆君野一怔,猛的看向唐景,而後者唇角挂著淡淡的笑从他眼前走过,似乎是无意识说的。
原来已经被看穿了……穆君野苦笑著摇了摇头。
“我回宿舍了。”在快到校门口的岔路时,穆君野挥手道,“下星期日艺术馆门口见。”
“OK,再见!”说完,唐景看著穆君野转身离去,这才摸了摸裤袋,两张忍者画展的票安静的躺在里面。
下星期日,他该是休息的吧,他会来吗?
☆、(16鲜币)<8>冷漠
“我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人,对那些所谓的艺术一窍不通,为什麽要我去看画展?”
“我不管,票放在你桌上了,你送人也好,扔掉也好,都不关我的事,就是可惜了小景一番心意,要不是那天我真的没空,我才不会给你呢。”
唐瑄似乎也有些生气,将手中的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张嘴鼓的能挂两个油瓶,只是这样的表情配在那张成熟的脸上,实在是有些滑稽。
徐策挑了挑眉,目光移向桌上那张票,想到另一张在唐景手中,他心里就极其不自在。自唐景疑似告白的那晚之後,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一切都恍若梦境,真假虚实,他竟无法分清。
“好不容易小景肯主动,我却没时间,可怜的弟弟啊……”唐瑄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拿眼角偷瞄徐策的反应,一个人暗爽在心。
那张票,本来就是唐景要她转交给徐策的,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而现在看徐策的态度,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能纠结是好事,起码说明了在他心里还是在意唐景的。
“他一个人?”
见徐策似乎有些动容,唐瑄趁机回道:“是啊是啊,不然他怎麽会找我,可是那天我是真的有事,所以只好拜托你啦!等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怎麽样?我可怜的弟弟这麽久没回家,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
唐瑄不断的念念有词终於让徐策失了耐性,扬起手打断她:“不用。”
“哎?”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真的有事就先办好你自己的事,至於唐景,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听著徐策不自然的加了“帮你”两个字,唐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谁说他冷漠来著,这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嘛!
“那就拜托你啦,如果小景知道你会陪他去看画展,一定很开心!要知道,小景小时候就很粘你,可是自从他回国後你们都没有什麽机会一起出去玩过,现在可好了……”
唐瑄接下来说了什麽,徐策丝毫没有听进去会吗?只是看著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想著唐景昏倒前说的最後三个字。
会吗?看到自己,他真的会开心吗?可是为什麽他开心不起来来,心里就好像有什麽东西堵著,堵得人发慌,又好像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从来没觉得失忆有什麽不好,为什麽此刻却迫切的想要记起一切,准确来说,想要记起关於唐景的一切。
徐策想得投入,唐瑄走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感觉,直到关门